表妹她婀娜多姿——甜盏
时间:2022-06-25 07:04:12

  正说着,听见院门有响动,宛白动作麻利,蹭的站起来往外跑,边跑边兴奋的大喊,“秋白姐姐,是姑娘回来了,姑娘回来了…”
  秋白闻言也赶紧跑出去,惊喜的围上去,“真的是姑娘…”
  俞寄蓉被她们俩按着上下摆弄半天,确定她真的没事才松开,“姑娘,这几天你都在南冠居?”
  清漪院里还是原先的模样,什么也没有变,秋白和宛白也好好的,唯独不知表哥如何?
  “嗯,我没事。”
  秋白听她说没事,就背过身去哽咽着开始哭,宛白本来笑的正欢,被她一带也跟着呜呜的哭,“姑娘,姑娘,我还以为永远都看不到你了呢?”
  俞寄蓉叹口气,眼眶也有些湿润,拍了下她,“胡说八道什么?”
  秋白趁机擦了泪,转过身也像姑娘一样拍了下她,“你这张嘴啊…”
  畅情在廊下守着门,听着里面一会儿传出哭声,一会儿又传出笑声,见承武大步过来,忙大声咳嗽起来,伸手敲了两下门。
  秋白扶着姑娘起身,果然承武冷面道,“爷回府了,请您过去。”
  确认她们两个没事,俞寄蓉就放心了,安抚的看向她们,转身上轿。
  宛白想追,在门口被畅情拦下,“你们暂时不能出清漪院。”
  见轿子摇摇晃晃离开,畅情迅速跟上,回头又追加一句,“世子爷对你们已经够宽宏大量了,切忌不要惹主子不高兴。”
  秋白点点头,她与畅情算熟悉了,催她赶紧去,她们只是担心姑娘而已。
  俞寄蓉上楼的声音很轻,站稳后见一身深褐色朝服的男人站在窗前,宽阔的后背对着她,手指好像正在拨弄什么?
  “干什么去了?”
  他一贯如此霸道,她已经想到他会这么问了。
  “回趟清漪院。”
  对于他没有惩罚秋白和宛白这件事上,俞寄蓉还是觉得很怪异的,毕竟他可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你对别人总是很心软…”眼前的蜜桃雪山玫瑰花的最外层叶子有些打蔫,颜色也变成了浓姜黄色…
  揪下来一片花瓣放在嘴里咀嚼,口齿不清的说出后一句,“唯独对我,那么狠…”
  她没听清,低低的发出一声疑问的声音,却见男子倏然回头阴沉的钳制住她胳膊禁锢在自己怀中,将嘴里那些嚼碎的苦涩汁液度过去,俞寄蓉没料到他这样,柔美的脸颊全皱着被迫接受他舌尖的推拒…
  什么东西,好苦…
  直至两个人嘴里都是苦味,裴尧才松开她,“不准吐,咽下去。”
  这个混账东西…
  那边承武悄无声息的站在身后,也不知看了多久,声音依旧平稳,“裴族长来了…”
  傻表哥的父亲?
  俞寄蓉仰起头,手指还抓着他胸前的朝服,暗纹处的金纹刺着她的指腹,她想说什么,却又怕惹到他,一时之间就僵住了…
  裴尧却低头叼住了她耳垂用力一吸,然后以最大幅度的往外一扯,“想你的奸夫了?”
  “嗯?”男人手臂钳的越来越紧,直压的她踹不过来气…
  “没有,没…”她觉得要是说想,估计面前这个男人就能立刻掐死她。
  裴尧用牙齿慢慢磨着她的耳垂,她又疼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升起,辩解道,“我真没有…”
  骤然被他推开,俞寄蓉迅速往后退两步,想着裴族长此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莫不是他真的抓了表哥?
  “你是个小骗子,总骗人,我才不会相信你…”裴尧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对着承武说,“让他上来。”
 
 
第55章 感谢小天使订阅
  区区几日, 裴族长双鬓上已生出许多白发,他悉心培养的儿子居然为个女人自毁前程,且还得罪了崇阳王世子。
  此人狼子野心, 一旦反目成仇, 可谓大患矣。
  姿态放的相当低, 他的儿子绝对不能废。
  “世子,您宽宏大量, 我儿确实不曾逾矩, 这点表姑娘可以作证的。”裴族长借机瞟了眼站在裴尧身侧的女人, 相貌平平,亦是不知如何勾引的两个男人为她争抢。
  傻表哥真的被抓了?
  那会不会?
  俞寄蓉便往他的方向望了过去,她的眼睛最是好看,清凌凌的泛着光, 此时积了潮气有些要哭的架势。
  裴尧瞥了她一眼,便将按压在太阳穴上的手放了下来, 问道,“你倒是好好说说, 令郎连续几日都半夜三更蹲守在我崇阳王府后门,意欲何为?”
  这个逆子丧心病狂…
  “这,这…”裴族长感觉这话怎么都圆不下去…
  “呵…”裴尧笑的很浅, 却带着丝残忍, “看在你这些年为族中做出的贡献, 便饶他一条命,只是从今往后,他不能再踏入京城半步,调令明日会发下去。”
  裴族长浑身一凛,堰儿的前途算是完了…
  幸好留住一条命。
  俞寄蓉也偷偷松了口气, 表哥他没事就好…
  裴尧余光始终盯着她的表情,深刻的眉眼锋利存着心机,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那个奸夫,只不过是演场戏而已。
  裴族长告辞后,俞寄蓉心惊胆战的看着男人走向她,她退无可退,被抵在窗棂上,后背顶着一块坚硬,有些硌得慌。
  他伸手温柔的拂去耳侧的碎发,“怕什么?”
  男人越温柔,俞寄蓉越是心慌的砰砰直跳,听他继续用那种能腻死人的语气说,“我跟你说过不会杀他,就一定会信守承偌。”
  手指顺着往下,流连着她的唇瓣,“所以,你是不是也该同样回报我些什么?”
  什么?
  她只感觉他指腹划过的地方蹿起了一丛丛暗火,烫的浑身战栗…
  前几日的那事并不舒服,甚至于说是她内心是抗拒的,厌恶的神色一闪而过,尤其是在他强迫之下。
  裴尧却是来了狠劲儿,开过荤的男人根本冷静不下来,满脑子时时刻刻都是那点事,“还疼吗?”
  “疼…”她语调都颤,比之前更为害怕和恐惧…
  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嗯了声,松开她,骤然明朗的空间让她得以喘息,没多大会儿,又听得他说,“你回去准备准备,明日随我启程。”
  鲜卑族位于北方,路途遥远,恐怕个把月回不来,夜深时召集京中隐埋的暗部,这段时间必须时刻汇报太子的行迹,他应该是忍不住了…
  他和六殿下都不在京中,逼宫之事稳操胜券。
  与此同时,太子的幕僚也是如此觐言,只派出一小部分去追杀裴尧,剩余兵力全都留守京都,皇后亲信给绥阳王寄信,希望他快速起兵造反,与太子呈内外夹击之势,这天下终于要改名换姓了…
  秋白睡在脚踏上,宛白也趴在旁边,不依不饶的哀求着,“姑娘,姑娘,我也想去…”
  她是个静不住的性格,憋了这么多天早就抓心挠肝了,一听姑娘要随世子爷出去,立刻求上了,“求求你了,姑娘,带我去吧…”
  秋白在旁边笑着看她。
  俞寄蓉已经换了寝衣躺下,她惆怅的不想去,但那个男人肯定不会干,叹了口气,拍了下宛白的脑袋,“明天我去试试,可不一定能行哦…”
  “太好了,世子爷肯定听您的…”宛白说完就见姑娘一僵,马上假意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啊,奴婢胡咧咧的…”
  连宛白都这么想?
  “秋白姐姐,你也这么觉得吗?”
  俞寄蓉侧过身,莹白的侧脸被淡淡的光线映的越发好看,玲珑凹凸的身姿起伏,塌陷进去的地方住尤为可人,一掌可掐的模样。
  秋白舔了下唇,有些干巴巴的回答,“姑娘还是惦记裴公子吗?”
  其实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应该问这个,但是又忍不住,“姑娘打算怎么办?”
  宛白这时候也安静了,眨巴眨巴眼睛乖巧的看着她。
  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
  “继续逃啊,这次出门就是个机会…”既然已经这样,就只能先应付那个男人,然后趁机逃跑…
  最好逃到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种念头一旦生根,怎么可能放弃?
  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她向往的,圈在这座宅院里太久太久了…
  她好怀念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
  “啊?”宛白短促的啊一声,特别惊讶,“姑娘还想着逃跑吗?”
  只要忆起世子爷逮住她们时那个凶神恶煞的眼神,她就双腿直抖,怎么?怎么姑娘还敢逃?
  俞寄蓉觉得她像钻进了一个死胡同,始终盯着和他的那些冤孽走不出去,她的目光太短浅了…
  姨父姨母若是知道她生活的始终郁结于心,恐怕也会骂她死心眼,一直以来都憋屈的伪装自己,从未有过快意,与他更是闹的纠缠不清,甚至还曾心狠的想杀了他,如今回想起来有些后怕,他是姨父姨母唯一留在这个世上的血脉了…
  终于想通后,她反而平静下来,内心不那么焦灼了…
  细细想来,其实她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那还怕什么…
  秋白起的很早,虽然天气回暖,但裙裳还是提前烘过,今日很简单的乳云纱对襟掐腰衣衫,古纹搭配双蝶暗色的百褶裙,只是穿的时候腰链正好硌着,伸手拨弄着解开,暗骂两句疯子,让她放起来。
  秋白心里惦记着别的事,“姑娘,您真的打算再次?”
  菱镜中露出女子姣好的面容,她脸小,白皙圆润,不似人家都是尖下巴,秀气的很,唯有一双眸子亮的惊人,诉说着娓娓道来的情绪。
  “唔,我想和他好好谈谈。”
  秋白替她戴上耳饰,耳坠子亦是最简单的珍珠款,盘发上只插了支玉垂扇钗,望着姑娘略微伤感,瞬间又打起精神,“姑娘,这次外出奴婢不能伺候您了,奴婢会好好守着清漪院的。”
  这地方有何可守的?
  “我怎么能单独留下你?和宛白随我一起去南冠居…”
  特意起的大早,就为了去堵人。
  承德的腿刚觉得好点,不用到处拄拐,这会儿坐在一楼使唤承武,他笨手笨脚的啥也干不好,收拾个东西落东落西的,这南冠居里又没有别的奴仆,只能一声叠一声的嚷嚷他,还怕动静大了打扰主子爷休息。
  天蒙蒙黑的,雾气缠绕,承德眼睛尖,瞅见表姑娘来,忙起身迎接,“姑娘来了?”
  这可是姑娘主动来找自家主子呢…
  “爷在三楼,您上去即可。”
  今夜一波又一波的属下来来回回,裴尧疲累的倚着,头疼的老毛病犯了…
  腹部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刺痒的人心烦。
  不知是在长生灯中呆的时间长,还是他耳朵本身就这么灵敏,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很熟悉,她来了…
  男人面对她而坐,宽阔的肩膀塌着,眼睛闭合,长长的睫毛搭着,脸上神色未变,“你怎么来了?”
  俞寄蓉以为他刚醒,但见长袍还是昨日那身,精神似乎也不佳,疑惑归疑惑,却没问,反而说,“这次出门,我想带上秋白和宛白。”
  “呵…”他惯是爱这么嗤笑于人,“带上她们给你出谋划策?”
  “还想逃?”骤然睁开眼睛,瞪着通红的眼睛吼道,“还是想杀我?”
  下毒逃跑的事还没彻底和她清算呢,这会儿又闹幺蛾子,他骨子里存的戾气长久的疏散不去。
  这人说疯就疯,她还惦念着能和他讲讲道理,如今看来,大可不必。
  “那我也不去了。”这句话说的与之前不同,带着莫名的失落,又或者是娇气,“正好圈在这儿,哪儿也逃不掉…”
  烛泪堆了老高,突然灭了一只,余下右侧这个昏暗的照着她,盈白的脸蛋上似有懊恼,小声嘟囔一句,“我也说不会再逃了啊…”
  裴尧明知她是装模作样,但还是心软了,“过来…”
  她对这两字有着非常强烈的抗拒意识。
  见她这样,裴尧觉得偏头痛更严重了,“乖,陪我躺会儿,什么也不干。”
  她在旁边,他才能安心的睡着,随后又嘲笑自己,这个女人蛇蝎心肠,下毒的时候可没手软。
  罢了,死在她手里也好,活着太累了…
  俞寄蓉被扯着歪倒在被褥里,三楼的床很大,紫玉珊瑚的寒玉床,一般夏季睡得多,这时候躺着就觉得格外的凉,缩了下,被他抱起来圈在怀里,正想挣扎,听得他疲累的威胁,“再动就弄你…”
  好个无赖之徒…
  瞪着他恨恨的骂个通遍,没怎么消气的抿了抿唇,如他想掐死她一样,她也想掐死他。
  怎么没药死他个该死的…
  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一通,竟也跟着睡着了…
  阴沉沉的雾气退散,露出阳光明媚的模样,俞寄蓉只觉得自己很热,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一般,好热啊…
  睁开眼,正对上男人的胸膛,她脸颊还贴着,身下胸腔里的心跳砰砰跳个不停,不知怎么睡得,她竟整个人都爬到了他身上,两个人上下交叠,衣袍纠缠…
  支着坐起来,就见男人闷哼一声,也睁开了眼,沙哑问她,“什么时辰了?”
  她赶紧爬下去站稳,整理了衣服后,瞥眼窗外,“快巳时了吧…”
  压的他胳膊有些麻,缓了缓坐起来,听承德隔着楼梯禀报,“六殿下已经到了…”
  “让他等会儿…”
  手上的麻劲儿还没过去,“扶我起来去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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