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她婀娜多姿——甜盏
时间:2022-06-25 07:04:12

  想想都不由的好笑,他究竟什么时候就认定了自己呢?
  会不会是很小的时候?
  这么一想,立刻就精神了,一脸骇然的仰起头看向他,问,“你实话实说,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这种念头的?”
  裴尧本以为她困了想睡,没想到竟精神起来,瞧样子陈御医多少将病情夸大了些,这不状态挺好的。
  “什么念头?”
  俞寄蓉拽着他衣领把人往下拉了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问你什么时候非我不可的?”
  裴尧一顿,他最爱的就是女人的眼睛,清澈见底的映出他的面孔,好像让她一辈子眼中都是自己,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泽泽水声肆虐,秋白站在不远处的门厅,眼睁睁瞧着姑娘的嘴唇变的红肿湿润,偶尔被勾出来的舌尖粉嫩嫩的,还缠着银丝,攥了攥手心,命令自己垂下头出去,廊下的宛白不知跑哪儿去了,估计又去找男人鬼混了…
  停顿了下,裴尧才答,“不知道。”
  俞寄蓉松开他坐直身体,有些羞臊的抿了抿唇,“我想喝水。”
  裴尧宠溺的用拇指按了下她的唇角,起身给她倒水,回来才想起正经事没说,“小鱼儿,我们的婚期提前,等不及五月了…”
  俞寄蓉呆怔的仰头看着他,“为什么?”
  裴尧很不舍,小姑娘终于属于他,可惜,他却要离开,“明日我会主动请缨,赴战场杀敌。”
 
 
第81章 感谢小天使订阅
  昨日说了婚事提前, 但是给俞寄蓉准备的时间并不充裕,圣上虽在病中,命六殿下暂理国事, 却在大事上还是横插一杠, 每次提及打仗首先面临的就是国库空虚的问题, 裴尧提议这次从成王那罚没充公的财产上分出一部分,正值春末, 粮草充足的话一鼓作气将人打回去, 若拖至炎夏可就不妙了…
  嘉康帝一听连连摆手不同意, 他要拆了太极宫重新建造,同时准备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建造通天塔,以此来治好他的病。
  什么都没有治好他的病重要,包括打仗…
  这是六殿下第一次挨了嘉康帝的训斥, 且被竹枕打了额头,裴尧陪着一齐跪在殿外, 想让嘉康帝回心转意,可至了黄昏, 大太监仍是纹丝未动。
  这几天争执不下,余给俞寄蓉准备婚事的时间只有五天,武将都有这个习俗, 上战场之前会对心仪的姑娘递更贴, 若女方同意, 便草率成婚,只为能诞下儿女,留个后出来,省的断了香火。
  繁复的礼服早就订好,裴尧一夜未归, 俞寄蓉匆匆试了下,便听承德禀说主子爷惹怒了圣上,正在宫中罚跪,这一听如何了得,她举着灯笼等在大门外,沿着台阶来回踱步,心内焦灼。
  至宫廷禁严,承德才劝说俞寄蓉回府休息,这一夜裴尧都没有回来。
  凌晨传来窸窣的雨声,天还未亮,只余着远处绿树茂密枝叶的轮廓,廊下沙沙的拍打着栏杆,俞寄蓉睡不着,仅仅穿了件薄寝衣站在窗下,身后的秋白突然上前跪下,未开口先留了泪,“姑娘,奴婢有一事相求…”
  今日是世子爷给她的最后一天,秋白只能孤注一掷,见姑娘转身搀扶她,将身体伏的更低,“姑娘,您不答应奴婢,奴婢就不起身…”
  “什么事需要这样郑重其事的,快起来…”俞寄蓉很倚仗秋白,她心里把这位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女子当做姐姐看待,见扶不起来,便问什么事。
  秋白斟酌用词,“还是上次的事情,世子爷发现奴婢偷偷的给姑娘准备针线等物,私下里教训了次奴婢,还说要趁着姑娘不防备将奴婢发配出去…”
  听着她的哭诉,俞寄蓉噌的冒出来股急火,那个男人他凭什么擅作主张要处置她的人,简直过分,然而,转瞬这股火气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转而换成担忧,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这日雨下的很急,连绵不断了一整日,承德进宫一趟复又回来,唯恐她担心,六殿下于帧以及崇阳王裴尧跪在殿外了一夜,请求嘉康帝收回成命,可帝王的心最是多疑,这种行径堪比威胁,岂会屈服。
  紫阳真人喂了嘉康帝仙丹后,下了龙榻去不远处焚香,这几日说话还算清楚,唯独动作有些吃力,身体也恢复了些知觉,平躺着忿忿不平的骂逆子。
  一个个都是逆子,没有一个是忠孝之徒,他还没死呢,就都翻了天,大逆不道…
  紫阳真人不耐其烦的听着他抱怨,背对着龙榻的方向,偶尔安抚一句不要生气,偷偷将袖中的香料放进香炉中…
  宫中诡谲多变,崇阳王府却紧锣密鼓的筹办婚事,盛家几位姐妹有时会过来帮忙,待晚间时候,裴尧被留宿宫中的消息传来,莺莺不放心她,非留下一起睡。
  “蓉儿姐姐,我悄悄的告诉你,过阵子祖母好像让三姐和六姐去参加选秀…”
  莺莺侧躺着,看着不远处说,俞寄蓉正坐在绣凳上擦头发,刚沐浴过,还存着水汽,发丝上的水珠顺着她衣领滑下去,晕湿了后背,脸颊微红,唇瓣丰润,低头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耳后还余着暧昧不跌的红痕…
  她身上的痕迹也没消彻底,由最初的红变成了暗褐色,些微几处地方仍印子重,重叠着更显欲色,这会儿子微垂着头发侧脸坐着,仿佛一副仕女图,清雅高贵,莺莺有时候想,蓉儿姐姐若去选秀,定会册个妃嫔之类…
  时下风潮不一,有人喜爱纤瘦,也有人喜爱丰盈,而俞寄蓉是二者皆占,该丰的地方丰,该纤的地方纤,一颦一笑皆是动人。
  “选秀?”
  如今的嘉康帝都快四十多岁了,还选十几岁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简直禽兽,这种年纪当人爹爹都成了…
  蹙了下眉尖,裴尧或许不想看到盛家的吃相如此难看吧…
  “可不啊,祖母原本想让三姐和六姐入六殿下府上的,但多方打探后,还是决定送进宫去搏一搏,万一能得个龙子…”
  有崇阳王府的支持,只要盛家女争气…
  这是一场豪赌…
  “圣上的身体好像并不好,近些年都没有…”俞寄蓉本来不想说这些,但架不住嘴快。
  莺莺这就不知了,“三姐和六姐这几日都在府中学习规矩,瞧样子定是躲不过了…”
  俞寄蓉拢了下发丝,躺在她身边,莺莺攀着她胳膊像是要哭,“我们姐妹自生下来便知自己是权利下的棋子,所以才羡慕嫉妒蓉儿姐姐,能和心爱的表哥在一起…”
  搂着她轻拍,却没有可以安慰的话,听见她抽泣着又说,“姐姐一定要和裴尧表哥幸福的生活下去,好不好?”
  俞寄蓉想说只要那个混蛋不惹她,应该会的,低低应了声。
  温声哄着她睡下,俞寄蓉却久久没有睡意,世间对女子太苛刻了,连世家贵女的命运都是如此,可谓艰难。
  正想着,听见廊下传来声音,须臾有个脚步声上楼,她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猛地跳起来光着脚跑过屏风后,将到楼梯口,惊喜的望着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已临子时,裴尧本想悄悄的瞧她一眼便直接去见郑璟,可没想到刚上楼便瞧见了月光下站着的女人,雪白色的寝衣勾勒出一道凹凸的曲线,丝绸的裤腿垂到脚踝,露出白皙的脚背,脚趾小巧可爱,蓦地想起上次,压抑住汹涌的渴望步步逼近,“怎么还不睡?”
  这么晚不睡,身体怎么遭的住?
  正想继续训斥,听见女人软软糯糯的回他,“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也确实是,这几日总是下雨,天冷的慌,每回睡到半夜都会被冻醒,没了炙热的胸膛依靠,她感觉周遭都是冷丝丝的空气盘旋不去…
  黑暗中,裴尧盯着她蠕动的红唇,想象着把那处吸吮红肿的模样,眸光嗜血。
  “最近很忙,不会经常陪你,让人取了汤婆子放在脚下…”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老婆子,唠唠叨叨的,刚才怕自己身上凉,这会儿驱逐了寒气,左手搭在她肩膀上,用拇指和食指去揉弄她的耳垂,脸庞慢慢俯下,贴近了用力吸了口她的味道,好香,好想将人揉碎在怀里…
  “乖,要听御医的话,你身子还没恢复,不能操劳…”
  说完,拉着她手腕要将人带到床上去,“我看着你睡着再走…”
  俞寄蓉这才想起来莺莺还在,挣了下,说,“莺莺在呢…”
  裴尧猛地沉下脸,上次莺莺来过之后,整个南冠居的物品全部更换过一次,怎么又来?
  “谁让她睡在咱们的床榻上?”
  那丫头莫不是想死?
  见他生气,俞寄蓉抿了抿唇,不以为意,“她心情不好,我陪着而已。”
  裴尧却突然揽过她的腰身往楼梯扶手上按,倾身靠近她,双眸闪亮亮的发着异样的光,“你的尧哥哥心情也不好,乖鱼儿来陪陪我…”
  说完便俘虏住她的唇辗转,男人动作温柔,嘴唇有些凉,贴上的一瞬间,俞寄蓉感觉从心底里蔓延出来股暖流,连指尖都感觉有些酥痒,睫毛微颤,第一次主动的回应他。
  许是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勾引,男人手掌用力掐住了她,俞寄蓉抽空想,估计腰间又要留下印子了…
  眼见男人越来越过分,她拍着他肩膀叫停,“莺莺,莺莺还在呢…”
  隔着一道紫檀木镶嵌象牙的白玉屏风,隐约能瞥见床尾处的被褥,她有些急,拍的也重,指甲不知何时刮了他脸颊,冒出道血印子来…
  可算得了喘息,俞寄蓉想也不想的骂,“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野蛮?”
  她都顺从了,为何每次还这样粗暴狠辣,弄的像打了一场仗般…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莺莺早就被吵醒了,慌乱的想翻身却怕被发现,只能闭着眼继续装睡,实际上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原来私下里的裴尧表哥是这幅模样?
  黏人又情话多…
  裴尧盯着她红透的小脸蛋,长长的叹了口气,拇指压着她的嘴唇慢慢往里面顶,按压着她的小舌画圈,“都怪你太味道太好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诶?
  到头来成了她的错?这个混账倒是真会倒打一耙,可惜她说不出来话,否则定还要骂他的…
  承武着急的在楼下催促了声,裴尧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当着她的面用拇指抹了下自己的唇瓣,眸底是未尽兴的恼怒,一把抱起来人送到床上,低头吻了下她的唇,解释两句,“快睡吧,明天让陈御医过来扶脉,下次再让我逮到你不按时就寝,等着被打屁股吧…”
  威胁过后,裴尧整了下衣摆,冷冽的目光扫了眼旁侧的莺莺,转身离开。
  俞寄蓉把脸埋在被褥里,不仅脸颊,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暗暗骂道,这个混账东西…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柳絮漫天飞舞,嘉康帝再次出现中风的征兆...
  整个太医院都战战兢兢的,六殿下一身华服站在龙榻前,神色不见慌张..
  隔日早朝,裴尧一派力排众议,定下出征日程,郑璟留守京都。
  俞寄蓉睡的不安稳,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莺莺告辞的时候也恍恍惚惚,直至男人回来。
  裴尧来不及更换朝服,身后跟着众位将士,进书房后不久,才得来消息,宛白紧张的看着自家姑娘,“听承德说,世子爷要上战场了,恐怕只能留一
  夜...”
  空落落的心下沉后积了水,湿涝涝的难受,逐渐浸透了她全身,她似乎听见自己吩咐宛白了什么,随后又吩咐秋白什么,她们忙碌起来后,她还站在刚才的位置,脚下像生了根,悲怆的掩着面..
  上次裴尧去战场,她偷偷的出门去送了的,只是那时候刚刚被他推进冰窟窿里九死一生,烧的迷迷糊糊还带着股子恨意,这次不同,经历了那么多,她早就放下了心结,战场凶险,又一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裴尧同几位武将一直研究到亥时初,才大概定下作战计划,硬朗的脸庞一半隐藏在阴影下,听见军师叹了口气,“这场仗不好打啊,咱们不占优势。”
  他们将要攻打的地势高,多山峰歧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裴尧也头疼,周边敢挑衅滋事的都已经降服,唯独这个鲜卑,仗着地理条件优越,时不时的过山来烧杀抢掠,这次尤为过分,居然奸.杀.幼.女,是可忍
  孰不可忍。
  只给将士一夜安置的时间,裴尧坐在书房中揉着太阳穴,眼神停留在地图上。
  烛光摇曳,晃出道窈窕聘婷的影子,俞寄蓉进来时一片安静,见他坐在太师椅中,将手中托盘放花厅中,轻声道,“听承德说你今天一直没用膳,该饿
  了...”
  自她进来,裴尧便转移了目光,两人安静的用了膳,谁也没有说话,等放下银筷,男人才开口,声音很低,说话很慢,“过来,我抱抱你…"
  俞寄蓉不知怎么,就红了眼眶,没扭捏的走过去坐在他膝盖上,垂着头抵在他宽厚的肩膀,声音闷闷的,“要走多久?”
  “炎夏若打下来,就要等到冬至封河。"
  拖拖拉拉怕是要个一年半载。
  男人掌心贴在她后腰,灼的那处微微发热,弓了下背,听着男人的心跳声,担忧慌乱的心瞬间安静下来,“你别受伤…”
  他身上的伤疤太多了,每次瞧见总是觉得心疼,当初得有疼啊.从怀中掏出个物什,有些羞涩的举到他眼前,“这个给你。”
  晃荡的正是那个刻着俞寄蓉名字的子印,玉质冰凉,下面打了个平安百福的红穗子,想来是她亲手编的。
  真是越瞧越稀罕人,裴尧自然舍不得她,好不容易将娇娇捧在手心里,想着大局已定就辞官回乡,熟料世事难料。
  “我让承德买了个绣庄,无事你就出门经营,若有拿不准的事情,就去寻六殿下。”她既然喜欢刺绣,裴尧就给她个绣庄,空闲的时候有点事情做,不会太无聊。
  想了想,又嘱咐道,“等我凯旋,便带你回晏城,我知道你想回去,再等等我..”
  提及晏城,俞寄蓉有些恍惚,似乎许久没有想起了,晏城像是她心中的一块禁地,是可以消除一切烦恼忧愁的圣地,可以无条件的让她躲避风雨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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