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娇气小村花[穿书]——寒东
时间:2022-07-21 06:19:50

  何凤娇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没有任何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慢悠悠地吃着饭。
  直到碗里倏然多了一块鸡翅,何凤娇才抬起眼眸,看向那筷子收回的方向。
  何凤娇看向身旁一直没说话的贺东,红唇微启,轻轻说道:“谢、谢。”
  她跟贺东说过,她最爱吃的就是烤鸡翅。
  但是这年头两三年也未必能吃上一次鸡肉,更别说还要挑什么鸡翅鸡腿吃的。
  贺东睨向她,深深的一眼,薄唇微启,嗓音有点嘶哑:“不客气。”
  其他人都沉浸在对首都美好的期盼中,似乎都没有发现他们这边的小状况。
  饭吃得七七八八,红砖房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的村民。
  今天的吉普车过于显眼,又是年关将近,大家闲散着,贺家要平反的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生产队。
  .
  来这边的人大多数是贺敏看治过的村民。
  贺敏过来竹园生产队之后,就成了生产队的大夫,还是人人称赞的医术高明大夫,在村民们的印象里可不是一般赤脚大夫可以比拟的。
  生产队的村民知道她是下放户的成分,但平日里贺敏救死扶伤的。
  尤其是夏天那会儿,孩童们都喜欢去小溪里玩,淹了几个孩子,恰好被贺敏和贺东救了回来。
  那小溪虽说大人走着觉得浅,不过小溪急流,小孩子下去玩耍就容易有危险。
  幸得贺东跟贺敏都懂得急救常识,又是心脏按压又是人工呼吸才把几个孩子救了回来。
  所以,大家都对她颇为敬重。
  大家都带上了自家觉得体面的礼物,过来送给他们,贺家人都一概拒绝了,有些拿来吃的喝的,也就摆到桌上一起吃了喝了。
  一时间,红砖房比之新房子入伙那会儿还要热闹。
  就连一直沉默无言的贺东也被何春生和其他村民灌了几杯酒。
  白酒下肚,贺东的脸渐渐浮起了淡淡的红晕。入冬两个月有余,贺东的肤色没有夏天那会儿的深,而是一种好看的麦色,连同那漆黑深邃的眼眸也变得没有那么凌厉。
  这次饯行的对象重点还是沈秋慈和贺敏,所以贺东喝了几杯酒之后便借口出去吹吹风,大家也不在意,依然热闹得要把房顶掀翻。
  来红砖房的人越来越多了,何凤娇看了眼李红梅和何春生都没空隙管她,便跟随着贺东的方向走了出去。
  贺东的身影朝着地堂那头走去,脚步似乎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径直朝着小路走去。
  何凤娇走在昏暗的小路上,几乎要看不到前方高大的人,干脆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她拉着贺东的衣袖,说:“贺东,你要去哪里?”
  贺东早已经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此时听到了何凤娇的声音,一把便反手把她搂进了怀里,炙热又急躁的吻便熟稔地落在了何凤娇的唇上,辗转反侧。
  何凤娇没有挣扎,而是伸出手臂攀附上他的颈项,热情地回应他的索取。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经历过了什么,何凤娇糊里糊涂就被贺东半抱半搂地带进了村尾放农具的屋子里。
  屋子里农具整齐搁置着,中间有一辆没有了轮子的板车斗,贺东直接脱掉自己的棉袄铺了上去,抱着何凤娇躺在上面。
  何凤娇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
  直至衣领处传来了刺骨的寒,何凤娇才惊觉身上的棉袄已经被贺东开,贺东正埋首在她的锁骨处,用力地着。
  慢慢地,何凤娇觉得浑身闷热,后背也沁出一层薄汗,她也开始贺东身上那单薄的衬衣,纤白的手指在他坚实宽厚的后来回。
  直至软玉上传来了一丝丝的,何凤娇才忍不住呼了一声。
  “……”
  落在贺东的耳朵边,就像是幽灵一样蛊惑他的心,好像是得到了应允似的,贺东的动作更加的大胆。
  贺东捏着她的下巴,幽深的目光逡巡着女人的模样——
  不得不说,她长得极美,每一寸肌肤都滑腻白皙,五官精致,一颦一笑都勾着他的魂。
  何凤娇软成了一滩水,像菟丝花一样环着他。
  “贺东……”何凤娇迷糊的眼睛睨向他。
  贺东倏地惊醒起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看着怀里的人儿一副凌乱不堪的模样,他猛吸了一口气。
  “娇娇……”
  “我……”
  “对不起……”
  何凤娇见他骤然停下了动作,迷迷糊糊看着他,红唇轻轻开启,问:“怎、怎么停下了?”
  贺东眼眸中映着一片白得发光的,和那高耸的山峰,连忙替她拢好了衣襟,说:“我不能这样对你。”
  何凤娇委屈又难过,睁着水盈盈的眼眸看向他,问:“怎么就不能了?为什么不能?”
  他都要离开了,怎么就不能了呢?
  何凤娇的表情很认真,呼吸的气息也没有任何的酒气,思绪是正常的。
  她纤白的手指抓住了他单薄的衬衣。
  贺东猛地捉住了她的手,明明是寒冷的的冬夜,贺东的手却烫得好像是热泉一样。
  “娇娇,我不想伤害你。”
  “我……喝迷糊了。”
  何凤娇难受得挪了挪自己的腰肢,咬着唇,问:“你不爱我吗?”
  贺东松开了她的腰,眼睛移向了别处,狠心地想要坐了起来。
  可是何凤娇那软绵无力的手臂搂住了他,直视他黑得像墨的眸子,问:“贺东,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不想等了,你快给我!”
  说着便抬起头,往男人的下颌贴了过去,细密的wen落在男人泛青的胡渣上。
  贺东用力钳制住她的肩膀,红着眼眶,说:“爱,很爱,就爱过你一个。”
  ——以后也只有你一个。
  何凤娇皱眉:“那不就行了?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
  “不!娇娇,不行。”
  何凤娇红着眼,死死瞪着他,可贺东就像是一头倔强的牛,无论怎么鞭打都不肯动一动。
  何凤娇气不过,也没他大力气,就是想把他压底下也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如果贺东不想的话,她根本就没办法逼迫他!
  何凤娇干脆一口咬在他露在外的颈项,贺东咬着牙,愣是没发出半点声响。
  何凤娇松开了牙齿,然后改为用力一,直至他锁骨往上点点的位置多了一个紫红印子才肯松开。
  贺东见她情绪已经稳定了,随即帮她一粒一粒,慢慢地把纽扣扣了回去。
  那软绵的棉袄又重新服帖平顺地包裹着何凤娇玲珑的身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何凤娇气呼呼地拍开了他的手,哼道:“别动我!”
  贺东还真乖乖地坐了开去,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嗯,不动。”
  话落,何凤娇便更气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臂上,“让你不动就不动,刚刚我叫你要我,你怎么就不要了呢?”说着,便气恼地别过脸,不看他!
  也不知道是气贺东,还是气自己没能勾到他。
  听着何凤娇直白又暧昧至极的话语,贺东随即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嘶哑着声线道:“急什么?不是让我明媒正娶?”
  何凤娇对上贺东那喝了酒而变得更加深邃的眸子,抬脚踢了他一下,赌气道:“不嫁了!”
  贺东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深了深,眯着狭长的眼眸看向她,手指往她樱红的唇搅去,直至勾出了水光斑驳,才收手。
  “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气话也不行。”
  何凤娇迷迷糊糊,问:“你是醉了吗?”
  贺东闭上了眼眸,随即往木板上躺去,支起了一只脚,他身上只着一身薄薄的衬衣,但此刻却热得后背满是汗。
  “有点。”
  不然也不至于差点就伤害了她。
  何凤娇见他躺了下去,她便坐了起来,俯身看着手臂横在额上的贺东,只见他闭着眼,一脸疲惫的样子。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两人一直沉默着,都没有提起回京的事情。
  最后,还是何凤娇开了口,说:“明天,你回去京市。”
  贺东倏地睁开了眼眸,那深不见底的眼眸现出了红丝,自下而上地看着何凤娇,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何凤娇深呼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他颈项那处紫红色印子上,说:“你先回京市,做你应该要做的事。明年的春节,你回来竹园村找我。”
  “来我家提亲。”
  “我在这里……等你。”
  贺东扯出一抹苦笑,回想刚刚何凤娇的举动,原来这么想把自己交给他,只是因为这样。
  只是想让他走。
  既给他清白,又要赶他走,贺东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贺东说:“不回。”
  “等到明年年底我就去你家提亲。”
  何凤娇就知道贺东会这么说,明明感动得眼睛酸涩,但还是扯出一抹笑,问:“那你明年拿什么去我家提亲?”
  贺东却反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何凤娇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漏了一跳,咽了咽口水:“我什么都想要!”
  贺东抓起了何凤娇白嫩的手,将她染了些寒意的手贴在自己的心脏上,说:“那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
  何凤娇手心感受到一阵温暖,明明只穿了一件单衣,贺东的身体却热得像个火炉,暖暖的。
  “就算你把所有东西给我,你也不是我爹娘眼里合格的女婿。”
  闻言,贺东自嘲一笑,并没有说话。
  何凤娇抽回了手,不想却被贺东紧紧攥紧,然后用力一拉,又把何凤娇拉回自己的怀里,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上。她听着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鼻息间有淡淡的酒气盈着。
  “如果你不回去……”何凤娇听着他的心跳声,淡淡地说:“那我就去相亲。”
  “明天,你要是不回去京市,我就去找梁少虎!”
  贺东听着怀里的人居然叫出了别的男人的名字,顿时咬牙切齿:“何凤娇,你敢?!”
  何凤娇微微抬起下巴,睁着大眼睛睨向他,哼道:“我敢,我什么都敢!”说着,她便抬手移去。
  平躺着的贺东浑身僵得笔直,就连呼吸都停住了。
  何凤娇脸颊却漾起了桃花般的粉,在他耳畔低声喃道,:“我来帮你。”
  “让你看看,我有什么是不敢的!”
  ......
  冬季的风特别刺骨,呼啸声也鼓噪,无论门窗关得多严密,总感觉风无处不来。
  农具小屋的温度经过漫长的静默,也冷了下来。
  何凤娇用帕子擦掉了手上的东西,可依然感到手上黏糊糊的。她回头看了眼闭着眼睛,不敢动弹,但耳朵却红得要滴血的贺东。要不是他胸膛起伏着,还真以为他睡着了,何凤娇随即无声地笑了笑。
  何凤娇丢开了那湿湿黏黏的帕子,随即淡淡道:“回去之后,多读点书。你姐姐和你娘都是有学问的人,你也不能落后。”
  何凤娇当然也希望他能考上跟她一样的大学。
  但是考不上也没事,她明年一定会考到京市去的。
  见贺东毫无反应,何凤娇又说:“我说了会等你,就一定会等你。”
  “就是京市也有很多时髦的女同志,你回去可别看花眼了。”
  “不过看花眼也没事,记得写信告诉我就是了,大家好聚好散。”
  话落,何凤娇的手骤然被贺东紧紧抓住,他睁开了墨黑的双眸,用力地挤出了两个字:“不会。”
  何凤娇拨开他的手,重新扣好了棉袄和内衣的纽扣,随即道:“我给你做了一件外套和新鞋子,等会放到自留地那棵树上面,你去取一下。”
  看到何凤娇站了起来,贺东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娇娇……”
  何凤娇背着他,没有回头:“我们出来挺久的了,再不回去,他们该发现了。”
  虽然何凤娇内心是希望别人发现的,但权衡利弊,还是觉得贺东回去比待在这里好。
  何凤娇抬起脚步,往小屋的门口走去,倏然间被贺东从身后狠狠地抱住,他宽大的怀抱几乎要把何凤娇整个人包裹住,传来了密密的暖意。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响在耳边:“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会回来的。”
  ——回来,娶你。
  何凤娇“嗯”了一声,“好,我等你。”
  ——就在这里等着你。
  说完,便挣脱开男人的怀抱,拉开木栓,走进了漆黑的冬夜里。
  *
  军绿色的车子再次停驶在竹园三村的地堂上。
  沈秋慈在军人同志的搀扶下上了车,贺敏带着晨露和晨阳也相继上了车。
  剩下贺东,他站在车子跟前,目光死死盯着那红砖房,眼里布满了可怖的红丝。
  等了许久,贺敏催促道:“贺东,该上车了。”
  贺敏虽然不知道何凤娇是怎么说服贺东的。
  可昨夜他俩从外面回来之后,贺东什么都没说,只是不断跟村里人,还有何春生父子喝酒,喝到几乎要不省人事。
  回到牛棚屋之后,他便睡死过去,直到今早六点他才慢悠悠起了来。
  期间也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收拾任何东西。
  问他,却说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
  贺敏知道,他最想要带走的不是这里的任何东西,而是某个人。
  此刻,贺东穿着一身蓝得近乎黑的崭新外套,裁剪得体的外套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和宽厚的肩膀,高大的身躯沐浴在冬日的暖阳里,好像在他身上铺了一层光,幽深又冷傲的眼神让他看起来有股深不可测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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