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短信——路上有雾
时间:2022-07-25 06:40:24

   《他的短信》
  作者:路上有雾
 
  文案
  1.高二结束后,时稚转了学。
  她同桌是一个休学两年的返读生,面相骨相都好看得蛊人,老师口中的混毕业证学生。
  不巧,
  他是时稚那个聊了半年短信,自称我快死了、性格古怪、仅有一面之缘的蓝颜知己。
  她对知己渐生情愫。
  但她不知道,短信那头早已换了人。
  2.景迎不认识那个女孩。
  弟弟病逝前把手机交给他,请他往后每天都要坚持回复她的短信。
  他瞥了眼备注:小稚
  认识女孩后,他想靠近又想欺负。
  她每次的反应都很有意思,不会反抗,不会生气,不会骂他。她窘迫又执着,害羞了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红着眼角颤抖。
  树叶间隙斜漏下的阳光,贪恋地吻住少年精致侧脸。
  他唇间衔烟,笑似妖孽:“妹妹,管好你自己,让我自生自灭,好吗?”
  “我俩不合适。”
  “我啊,烂人一个。”
  “初吻早没了。”
  然而毕业后,
  他勾住她的小指:“小稚,你管管我,你不管我,我就没救了。”
  “说起来有点贱,我不能没有你。”
  “你会喜欢一个烂人吗?”
  “小稚你亲亲我,这是我的初吻。”
  时稚:“……”
  #不正常的人越来越不正常了怎么办#
  *未成年前没有亲密行为
  *别骂,辱骂反弹;互相尊重谢谢。
  阅读须知:不读楔子,不妨碍看高中篇;不读高中篇,不妨碍看都市篇。
  *楔子男主那事儿另有隐情,非狗血出轨,有耐心就往下看。
  *配角皆有脑。
  *双洁
  *男主人物灵感源于一部港片《惊心动魄》里的女主,但人物性格是独立的。
  *基调主甜,日渐成熟向。
  tips:没有校园暴力/男主有病/少量虐男主情节(非女主虐男主)/男主非隐藏学霸/灵感源于《朋友请听好》第二季第5期/校园到都市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稚、景迎 ┃ 配角:卫嫣、焦延、尤琪、冷江流、李振豪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怎样知道和你发短信的是人是狗?
  立意:树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 楔子 📖
第1章、博弈
  金秋十月,红叶烂漫时。
  安市西霆酒店,今天有一对新人举办盛大婚礼。
  时稚走进洗手间前,意外听楼梯道里有两个女人窃窃私语,讨论对象是新郎和新娘。
  “我以前看过,卫嫣身边的男人不是这个新郎。但是刚在台上,新郎说和卫嫣谈了四年,没分过,这不压根胡扯吗?”
  “你是不是看错了?我瞧两人感情挺好啊。”
  “不可能,卫嫣和那男人搂搂抱抱的。而且那男人今天也在场,伴郎之一,长最帅的那个。”
  “姓景?景什么来着……好像有对象?”
  “景什么我不知道,卫嫣肯定不简单。这事儿要么我误会,要么卫嫣背叛她老公。”
  “乱玩的多了去,说不准她老公也这样。现在不是流行婚后各玩各的么?听过换q游戏没?”
  愈说愈离谱了,时稚故意踢响墙边垃圾桶,让她们闭嘴。
  这种事要是传扬开,免不了对新人造成恶劣影响。她回来参与婚礼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
  今天是卫嫣的大喜之日。
  作为同学兼闺蜜,她受邀来做伴娘之一。
  也是那个“景什么”的对象。
  当年高考过后,她顺利考进心仪的大学,念了一年书,得到优秀交换生国外留学的机会。
  景迎得知这事,沉默了一根烟的时间,让她考虑清楚。
  深思熟虑后,她决定拒绝掉交换生名额。那天她找到导师,景迎把电话打来,说赞成她去。
  她没拗过景迎的鼓励和坚持。
  他说会等她。
  热恋中的情侣分开两地,无疑像赌博。
  他们都是失败的赌徒。
  稚嫩青涩的约定,终究架不住时间的磨砺和冲击。
  两年前,她留学大半年,假期回国,没告诉任何人,本来准备给景迎一个惊喜,谁料会看见他晚归带着卫嫣回了家。
  卫嫣亲密地挽住他臂弯,喝了酒娇憨可爱,喊他亲爱的。
  她蹲守一晚上,那两人都没有出来。夜里下小雨,第二天早上她浑身湿透了离开的。
  她怂啊。
  没勇气闯进去,看景迎和她闺蜜躺在一块儿。
  想想就够窒息了。
  这次收到伴娘邀约,说实话时稚有些意外,也有些事情没整明白,所以出现在这里。
  刚台上婚礼仪式后,卫嫣把捧花故意丢向景迎,景迎不负众望轻而易举接到,都以为下一秒会跪地和她求婚,但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把捧花送给了其他伴郎。
  他做事向来有分寸,不会在公共场合让彼此为难。
  最主要的是,她当时故意避开视线的举动,肯定伤到他了。
  但比起他的所作所为,时稚觉得自己这般根本不算什么。
  从洗手间出去时,外面的走廊里站了个人。男人身形挺拔修长,大概有一米八六的样子。
  年龄和阅历果然能改变人的气质。和高中时期的厌世不同,他如今沉稳内敛。
  为了和白色西装的新郎区分,伴郎们统一黑裤黑衬衫。他大部分时候不苟言笑,给人印象过分疏离,之前在伴郎团里非常格格不入。
  以上倒是其次,关键是长得比新郎帅,风头全给他抢了去。
  怪不得别人,新郎自作自受找了他,谁叫是好兄弟。
  “喝多了?”景迎揽她腰,体贴询问。
  时稚摇头:“没。”
  她性子是属于比较能忍的,景迎比她更甚。
  话说得难听些,他们现在表面和睦,实际上谁都不知道对方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这会儿心平气和,无非是比谁更能忍、更能拖延罢了。
  距离两人摊牌,还差了那么点儿火候。
  婚宴差不多要结束,两人都没有再回席。
  时稚坐进车内,淡淡的木质香调迫压下来。男人帮她系安全带,问要不要把座椅放倒。
  “不用。”她近距离望进男人的眼睛里。
  男人也在看她。
  目光里含着关切和思念,险些击溃她所有心理防线。
  爱在心底深处乍然翻涌,时稚连忙侧头,不动声色压下这两年从未消磨分毫的感情。
  等车驶动,时稚阖了眸,脑中描摹他的模样。
  他头发比以前长,打理过,少量碎发遮住额,剑眉之下是一双精致的桃花眼。
  都说桃花眼天生温柔多情,他却不是。
  时稚清楚记得,那双眼睛向来是面对谁都冷冰冰的。
  微笑时轻佻薄情,严肃时让人不敢长久直视。
  他骨相很美,睫毛稀长,有西方人的冷淡深邃,瞳仁色泽稍浅,很会蛊惑人心。
  认识几年了,她连人都睡过不止一次,刚还是被蛊惑住。
  时稚吐槽自己没定力,不知不觉眯了一会儿。
  本就浅眠,没过片刻,被男人接通的电话吵醒。
  景迎草草嘱咐两句挂断,嗓音温和问:“回来还走吗?”
  时稚随口道:“不确定。”
  如果是误会,我就留。如果是事实,我就走。所以不确定。
  寂静几秒,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和僵持感无声在车厢里发散。
  景迎语气轻松转移话题:“我们多久没见了?”
  时稚:“快三年吧。”
  景迎哑道:“1166天。”
  时稚沉默看车窗外,路边的树已经被秋意染黄叶子,阳光把大地铺得一片白,树下荫影晦深。
  如同她和男人的感情,表面光鲜明媚,内里的角落却已被不知名的阴霾侵占笼盖。
  …
  抵家楼下,景迎直接下车,手机装裤袋,帮她打开副驾门。
  白酒后劲大,她小憩片刻已四肢绵软,解安全带都费劲。
  等她终于拿上手提包,景迎体贴俯身,一手抄过她膝弯,将她轻而易举抱出来,抬膝顶上车门。
  体内酒精作祟,时稚浑身提不得劲,也就没挣扎,熟悉的木质香调碾过所有感官,她懊恼自己贪恋过界,身体却无比诚实,娇娇软软地靠他肩上:“我能自己走。”
  说完就后悔了。
  时稚啊时稚,你什么时候变成煮烂的鸭子了,嘴硬得不行。
  无端叫人笑话。
  景迎倒是没笑:“是我想这么抱你回家。”
  时稚:“……”
  时间在变,男人对她的调情手段却没变。
  他的怀抱宽阔安全,好比当年初尝爱果后,他也是这样抱起她。首经云雨,她害羞不已。
  景迎在花洒下搂她,“是我想这么抱你洗澡。”
  他记得。
  她没忘。
  但是今时今日,给她的感觉不大对了。
  逃避两年,以为再见面,能坦然地和他结束彼此关系,可事到临头像割肉之痛,令她畏惧。
  她贪恋他的怀抱,渴望他的体贴,怀念他的温柔。
  好像还是爱着他,她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缓缓吧。
  伺个合适的机会再摊牌。
  “小稚……”景迎进门把她放下来,失控地拥抱她,颤着声线去亲吻她的唇,“我好想你。”
  今早凌晨三点刚下飞机,她便直奔卫嫣家里。接亲时,男人目光始终纠缠她。他眼里向来只有她,怎么会因为床上那点子事背叛?
  时稚闪过迟疑,避开吻:“我想洗澡。”
  景迎抚摸怀里女人的头发,轻哑询问:“要醒酒茶吗?”
  “嗯。”
  时稚把自己关进浴室,男人给她送来衣服。
  “有事叫我。”他捧住她脸,眼眸熠熠。
  时稚轻点脑袋,褪去衣物站到花洒下。她冲完澡出去,听见厨房男人好像在讲电话,没过去打扰,径直走进家里唯一的卧室。
  和以前一样,每件摆设都是。
  窗帘是她喜欢的天青,衣柜挂有她的衣服,不曾穿过的,没吊牌,但肯定被他手洗过。
  她心里渐涌细密温暖,也蔓延说不清的难受。
  她把自己陷进柔软床铺里,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心里垂死挣扎,妄图说服自己要信任他,他是景迎,绝不会和其他女人躺这张床上乱搞。
  但也因为他是景迎,擅长打心理战的景迎,让这份信任裂开了一条难以合上的缝隙。
  国内外时差没有缓过来,时稚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有意识时,是被吻醒的。
  他的嘴唇不薄不厚,接起吻来非常舒服。吻技没变,循序渐进,轻吮慢舔都蛊人。
  他身上有沐浴后清凉感,齿间薄荷气息令人着迷。
  先前宴席上,他由于要开车而滴酒未沾,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桌帘之下握住她膝头揉按,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少喝些酒。
  这会儿类比将军兵器,趁主人不备杀进神秘幽谷,准备挞伐征战;谷内地势险要,道路枯涩维艰,皱褶狭隘难行,因而抠挖深凿;未料白驹过隙,迎来天气变幻,降下甘霖;周边丛林雾雾,溪涧水声潺潺。前路终归坦荡,将军意犹未尽收回兵器,知晓谷主已醒,决定亲自会会。
  上下失守,再睡下去多少有些不给面子。
  时稚彻底精神,抓住男人肌肉匀称的臂膀:“我醒了。”
  本意婉拒——
  景迎却轻佻低笑:“也好,醒着比较有趣。”
  时稚:“……”
  她好比湖泊,历经了一千多天的枯水期,迎来一场极致的降雨。
  他说想她,她何尝不是?
  她早就想疯了。
  精神上,身体上,心理上,哪里都想。
  和真心深爱的人在关系即将破败时,禁锢总会显得多余。
  时稚只想抛开一切,放下自身底线和规则,和这个男人恣意度过最后的沉沦与放纵。
  明知万般不该,千般不对,百般阻挠自己,也终是无法不明不白放弃爱他。
  唯有在枯苗望雨里,共赴酣畅淋漓的云雨巫山,好似这样能得到片刻的慰藉和勇气。
  “我…口渴。”时稚喉咙像冒了火似的。
  景迎抓过床头杯子,含了醒酒茶吻住她:“够不够?”
  嗓音磁性低哑,每一下都力量充沛。若仔细听,语气里还有几分咬牙切齿。
  醒酒茶甜而香,白茶和甘菊的气味最馥郁,这口茶喂得不算好,水滴沿着白皙脸颊滑落。
  女人抬手擦拭,再送唇边舔掉。
  景迎:“……”
  她压根没有睁眼瞧他,他却看得要发疯。
  杯水车薪,这么点儿水当然不能止渴,可点滴星火足以燎原。时稚七荤八素地摇头,不知是不要水,还是不要火。
  景迎故意视而不见,掐住女人下颚,亲她晕红的眼尾,气愤地咬破她嘴唇:“为什么?”
  两年不接他电话,不回复他任何短信,不拉黑他号码,给他无尽的期待。终于盼到她回来这天,却处处透着疏离和敷衍。
  小稚,告诉我,我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景迎垂头闭上眼,肆意地动,愉快地往尽头冲。
  以前这种时候,她总会说些求饶情话,现在只有呜咽。
  “小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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