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我弄死你这贱人。”李夫人刁钻跋扈习惯了,还没遇到个敢反抗的她的,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冲上去,抬手就去薅雁西的头发。
雁西不甘示弱,亦是拳脚相加,一时间场面完全混乱不堪了起来。
“别打了,可别打了。”众家夫人拉扯着,劝说着,一旁的许莓,瞧着不对劲,连忙起身准备去找萧云谏救场。
雁西虽生的娇俏冶艳,可这手上的力道,却不是那娇滴滴,手不着力的闺阁女子。
李夫人养尊处优惯了,细皮嫩肉的,哪里是雁西的对手,被众人拉开之际,李夫人发髻散了,脸也肿了,就连衣裳的破了,而雁西仅只是头发乱了些,脸被扣了几道抓痕而已。
不过仅是这,也让金夫人变了脸色,瞧着还在挣扎,试图冲打过来,嘴里叫嚣着的李夫人,无语至极。
“她还在闺阁时,便惦记上萧大人,使了几次手段,惹得萧大人嫌弃不说,还把自个人栽了进去,不情不愿做了李巡官的夫人,这心里气不忿着,自然就瞧你不过眼,此次我未曾给她帖子,谁曾想,她不请自来,扰了我这雅局。”
她伸手提雁西理了理发鬓,言语嫌弃的向雁西解释,看样子对这李夫人,也是半点都不待见。
雁西无奈的冲金娘子笑了笑,正待开口安抚一二,一声急切的呼唤从外传来,“雁西!”
雁西抬头,便看到萧云谏一脸的焦急,几步直接冲到自己跟前,她还未反应过来,萧云谏已然伸手,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肌肤相贴间,萧云谏急促的心跳声,传递了过来。
萧云谏的怀抱很快,快到容不得雁西主动伸手推开,他便已经主动后退了几步,目光担忧在雁西身上打量,再触及到雁西脸上的抓痕时,很快就染上了怒气。
“让我瞧瞧哪里伤着了。 ”
萧云谏小心翼翼的伸出触碰雁西脸上的红痕,他扭头,冷眼瞧着在他进来时,便已经停止叫嚣了李夫人,“是你伤了雁西。”
先前还悍如泼妇的李夫人,这会儿摆出一副柔弱到风吹即倒的姿态,冲着萧云谏盈盈一礼,只是在她此刻惨不忍睹的面容之下,只有滑稽。
“萧大人,那贱婢说你配不上他,我与她争辩了几句,她竟将我折辱成了这个模样,萧大人你可定要为我做主啊!”
“哼,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不过你既然敢招惹与我,那就由你相公来赔礼道歉。”萧云谏一脸冷肃的盯着李夫人,直盯的李夫人头皮发麻,他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直接偏头冲许莓吩咐了一句。
“许莓,你先陪雁西回马车,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我片刻之后就过来。”
冲动过了,这会儿理智也回来了。看着萧云谏的隐忍怒气的模样,他若真的发怒,以侯府的权势,李家在蜀京怕也呆不下去了。
雁西到今天这步,也是吃了以权压人的苦,而其刚刚的仇,她也已经报了,正待开口,试图劝萧云谏莫要在刁难于李夫人。
李夫人极刺耳的声音,却是截了雁西的话。
“萧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夫人一脸迷茫的问道,想来全然没听懂萧云谏话里的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欺负了我家小姐,你们可别想安稳着在蜀京呆了。”许莓一脸气呼呼的冲李夫人娇叱道,然后挽了雁西的胳膊,“小姐,我们走,不与这晦气的人呆一处了。”
如此,雁西想说的话,也只能尽数咽了下去,随许莓一道而去。
而等雁西走到,院内的场面,却并没有雁西想的那般剑拔弩张。
小桃守在院门口,瞧着雁西身形远,然后冲院内众人道了句,“走了。”
顷刻间,院内凝重气氛瓦崩土解。
就连被揍的惨不忍睹的李夫人,此时也露出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这院内的所有人,接是一脸恭敬的冲着萧云谏行了一礼,“见过公子。”
“公子,奴家这活儿,公子可还满意。”先前还一脸端庄模样的金娘子,一脸妖媚之态,冲萧云谏的笑了笑,若弱柳扶风的姿态,全然似换了个人一般。
“还不错,至少没有出纰漏。”萧云谏目光扫到众人,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直接丢进了金娘子的怀里。
“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已经为你们销了案底,平了案子,待我之后,你们即刻启程,离开蜀京,从今往后,莫要再踏入蜀京一步,若让我发现尔等中的一人敢滞留蜀京,哼,若不想拿乱葬场做那埋骨之地,就尽管来试。”
金娘子打开荷包,看着里面的金条,面露喜色,待听到萧云谏的警告,又郑重的点了点头,“公子放心,往后天高地远,妾身定不会在踏进蜀京一步。”
“公子放心,妾身定不会在踏进蜀京一步。”
“……”其身后众人,亦是异口同声的向萧云谏保证道。
她们以欺诈为营生,在这蜀京盯上了个富商,本试图将其所辖产业尽数哄骗了去,未曾料想,富商背后另有高人,将她们的谋算拆穿了不说,还被压入大狱之中,断了生路。
就在她们绝望之际,萧云谏出现了,只要将今日这出,演像了,旧案不提,还能得一大笔银子。
这种佯装之事,对于她们来说,就跟那喝水吃饭似的,手到擒来,至于蜀京嘛,即便萧云谏不停,她们也不会在踏进半步。
至于萧云谏是何居心,那什么时小姐可不可怜的,与她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