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冰魄糕送到院里。”萧云谏仅稍一犹豫,便有了决断,他将手中糕点,递给居陈,官袍未褪,便返身出府,往约定地址而去。
“瞧我高兴坏了,竟忘了嘱咐下人,莫要来的这般焦急。”宁鞠衣看到萧云谏穿着官服,匆匆赶来的模样,怔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歉疚的说道,只说完之后,又生;兴趣。
她扶着桌面,缓缓起身,走到萧云谏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看阿谏着官服的模样,果然不尚个公主,可惜了。”
萧云谏先是打量了一番宁鞠衣的神色,见其眉目之间并无纠结之态,这才稍缓了一口气,对于宁鞠衣的戏谑,萧云谏也只能无奈笑了笑。
“到如今,鞠衣就莫要再拿此事打趣于我了。”
宁鞠衣掩唇一笑,也不在说讨嫌的话,步步轻缓,落回了桌侧。
萧云谏瞧着宁鞠衣谨小慎微的姿态,目光不自觉落在其腹间,心中亦有了猜测。
“阿谏,可曾猜出,此番我寻你为何?”宁鞠衣一脸神秘冲萧云谏问道。
“看来,要恭喜夫人得偿所愿,喜怀麟儿了。”萧云谏冲着宁鞠衣拱了拱手,勉强扬了扬笑意。
宁鞠衣脸色稍露挫败,又很快换上一脸喜色,“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阿谏你,说来也是托了你的福,若不是你递进来的那张方子,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怀上这个孩子,本来我一早的便想将这个喜讯告诉你,又担心胎未落稳,如今三月已满,你可是除了长辈之外,第一人知晓我怀有身孕的。”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夫人能够怀上,那是自己的福分。”虽在递方子的时候,心中已有了准备,可真到了这一日,才知道,道喜的话出口之际,亦是伤了自己的心。
萧云谏佯装欢喜,宁鞠衣此刻是半分也敲不出来,她如今整个人都沉浸在孕育着新生命的喜悦之后,忍了三个月,对着萧云谏这熟识,知根知底的人,自然就喋喋不休,怎么说都说不够。
“你藏的那美人,可有好消息传来。”也不知怎么的,宁鞠衣话锋一转,忽然想起,萧云谏还在府内藏了个娇美人儿。
萧云谏心不在焉的,突然被问了这句,恍惚间,倒是没有回过神来。
宁鞠衣难得瞧见萧云谏这懵懂模样,只当他是为难,不由得苦口婆心劝道,“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个家了,若侯爷还死揪着那女子的身份不放,可要我进宫,去寻懿贵妃求求。”
“你如今怀着孕,哪能让你费这份心,此事我心中已有主张。”
“那便好,只是见了你,忽然间又想起小时那些事来,便念想着,你若有个子嗣,你家的像你,我的家随我,然后放坐一处,岂不像你我幼小时一样,戏嘻玩笑,想想那场面,便觉得温馨祥和。”
相像?
宁鞠衣的话语在脑中回荡,萧云谏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他激动到‘噌’的一声,便站起身来。
这番动静,直吓了宁鞠衣一跳,她下意识里伸出捂住了腹部,这才询问道,“阿谏,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夫人这想法甚好。”萧云谏摇了摇头,随意丢了一句将宁鞠衣搪塞了过去。
宁鞠衣见萧云谏生了兴致,越发觉得此事可行,娓娓陈说中,尽是对往后的遐想。
萧云谏时不时点头应承,只是这心,早已飘忽于外。
就在刚刚,宁鞠衣的话提醒了他,此生他没了和鞠衣喜结连理的可能,就连让鞠衣如此欢喜的孩子,也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可他有着和宁鞠衣容颜差不了多少的雁西,若是雁西怀了他的血脉,那生出来的子嗣,是不是既有鞠衣的姿容,又糅合了他的容貌。
简而言之,他可以借时雁西的肚子,生一个糅合他与鞠衣模样的孩子。
此念一切,便在脑中疯狂滋生,就连宁鞠衣此刻说些什么的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他要一个孩子,要一个独属于他和鞠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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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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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栖霜生在北荒,虽长得温婉娇柔,性子却过于恣意洒然,第一次回京,巧见侯世子傅温纶,只觉他沈腰潘鬓,仙姿雅然,全然不同她以往所见男子。
一眼之下,便是芳心沦陷,她百般讨好,曲意奉承,却窘态百出,让傅温纶更生厌恶。
可就在叶栖霜放弃之际,傅温纶却主动上门,求娶于她。
叶栖霜欣然同意,即便傅温纶为的只是她手中的那张圣旨,她嫁入傅府,收起恣意的锋芒,笨拙的学着温恭谦谨,贤良淑德的模样。
三年之内,叶栖霜为他纳妾,待他庶子如亲儿,她以为她只要爱的灼热,终能捂热傅温纶那颗待她如寒冰一般的心。
可当叶栖霜雀跃的想要告诉傅温纶怀孕的消息,府上却是满堂红彩,他竟瞒着她,将养作外室的白月光迎为平妻,接回了府中。
原来飞蛾扑火的爱情,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她为傅温纶折了傲骨,却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后来,傅温纶翻遍了邺京,却在看到她与旁的男子耳鬓厮磨时,丢了魂。
他说,霜儿,我错了,求你莫要用这种伎俩与我置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