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春台——一双鲤
时间:2022-08-02 06:50:35

  苏星回扁起嘴角,“他来我就肯见他吗?我和他可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着急解释的样子,让裴彦麟一笑。

  “你笑什么?”苏星回心跳咣咣,她还怕被他瞧出端倪,把脸藏在阴影里。

  裴彦麟避而不答,“有没有感觉好点?”

  “不好,疼着呢,她们给我擦身,骨头都快裂开了,我都哭了。而且躺着不能动,心里很烦恼。”她抿着唇,手指卷着他腰上的蹀躞带,“不过你回来,我就好多了。”

  他的手指从额头抚摸到她的耳尖,她舒服地蹭着,细声细语地叫了一声,“三郎。”

  “嗯。在呢。”

  “你是不是该说宴春台了?我想听。”

  作者有话说:

  三郎是不是直球大师呢?敬请关注下一章节。

  ------

  我变秃了,头发变白了,还是没变强。

  其实我都是认真写的,奈何码字速度是蜗牛滚键盘Π-Π

 

 

31

  “一定要听?”裴彦麟以拳抵唇咳嗽一声, 有些难为情地环视屋中,只见兰烛辉照,昏光暧昧, 耀得两人面容发红。

  苏星回在他耳根发现了两抹可疑的红晕, 反而更加好奇,“想听, 要听,我愿闻其详。”

  她还顺便轻拍了拍枕头邀请他, “你脱了衣裳过来躺下,我们慢慢说好了, 一夜总是能够的吧。”

  她看他的眼底一片莹亮, 没有回避对他的感情。

  裴彦麟想起了,在宴春台上驰马击丸,和众女合力大败吐蕃的苏星回。神采飞扬,敢爱敢恨, 像照进他人生的一轮冬阳。

  所以那时, 他在想什么呢?是附庸风雅和年轻郎君们吟诗作赋, 还是泼墨献丹青……

  裴彦麟撑着额头一笑。今晚应该没有办法再逃过去了。

  他面上泰然自若,手心里却都是汗, “其实我看过宴春台那场精彩的女子马球赛, 我记得很清楚,你反挽乌髻, 穿了条栀子黄的襦裙,臂上戴着吐蕃公主赠你的瑟瑟环。”

  苏星回枕着手,仔细回想着, 她的确是穿了栀子色的襦裙, “你都记得我穿的裙子……”

  如果眼里只有这个人, 又怎么会不记得。

  他无奈地和她对视,准备和盘托出,却在此时,婢女送了药进来。裴彦麟正愁不知道怎么说下去,顿时暗松一口气,如蒙大赦地端过药碗,“十九娘,先起来把药喝了吧。”

  “唔,我喝了你是不是就该告诉我后面的事了?”

  苏星回被他扶在枕上,偷偷观察,他端碗的手在颤抖,也不明白为什么紧张成这样。

  “好。”裴彦麟知道今晚绕不过去,捏着药勺递到她嘴边,“张嘴。”

  苏星回含了两口,眉毛挤成一团,苦得她直摇头,从他手上捧过药碗一饮而尽。

  裴彦麟笑了下,去放好空碗,过来扶她躺下时,苏星回却紧紧揽住了他的手臂。恢复了些血色的芙蓉面映在烛晕里,眼眶闪出几颗苦泪,“你知不知道,这个药可苦可苦了。”

  裴彦麟被她这么拽着,不上不下,只好坐下,收紧她的腰身,换了个姿势好让她倚靠在臂弯。

  他低下头,苏星回便抬头,苦涩的药味扑鼻而来。她唇边正好有一滴药汁,嘴唇发润,是被那碗药染上的一层润色,在微光里泛着淡粉色。裴彦麟右手掐过她的腮,情不自禁地抚到下巴,缓缓抬起这张脸,低头压上她的唇瓣。

  蜻蜓点水,羽毛浮过湖水,却骤然拨乱一池平静。裴彦麟放开她,两两相望,苏星回的面色微醺,嘴唇更润。

  “现在知道了,的确很苦。”裴彦麟拂去沾在她面颊上的碎发,手背贴上微热的脸颊,她顺势也抓住他的手。

  “也不是很苦了。”再轻不过的一个吻,苏星回意犹未尽,她用受伤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循循善诱,“可不可以,再来一次?或许今晚就会睡的很好。”

  她的身体缠着杞皮做的夹板,关节上还裹了不少绸布,活动起来十分僵硬,晚上也的确睡得难受。

  裴彦麟掐住一侧的腰,只得把她抱起来。他让她靠在褥子上,然后手撑在两臂,和她纠缠了近有一刻钟。

  这次吻得她气喘不已,苏星回舔着嘴唇,很满意这样的进展。她额上蒙着薄汗,虚脱地瘫软在被衾上,玉手捧起同样汗湿的一张脸,拭去浓眉上点缀的细汗。

  裴彦麟在她颈窝停留了片刻,滚烫的呼吸烫到耳心,坚定的回音清晰地落在她耳畔,“对你一见钟情了,想和你生儿育女。”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