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与男配HE了[快穿]——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2-08-02 07:18:57

  来过很多次,她轻车熟路拐过几条林荫小道,实验楼近在眼前。还在几米远,知知就瞧见了少年的身影。纯色的连帽卫衣,简单款的牛仔裤搭配着白色的运动鞋,衬得他朝气蓬勃又格外耀眼。
  少年刷卡出了实验楼,单肩挂着书包。抬脚没走几步就被几个女生挡住了,推搡间其中一个女生走了出来,红着脸似是鼓足了勇气。
  隔了一段距离,知知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这样的架势,也不难猜她们是为了什么事而来。
  往前的脚步停滞了一瞬,知知静静看着那个女生与谢翌站在一起的画面,恍然间就懂了自己那些莫名的情绪。
  靠得太近会紧张,离得太远又会思念,别的女孩子站在那人身旁会令她感觉不适。这不是出于对朋友的占有欲,从头至尾都是源于她的喜欢。
  原来喜欢是这样的滋味,酸酸甜甜的。一直以来思考的问题有了答案,知知豁然开朗,几乎是跑着奔向少年,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将谢翌肩上挂着的书包都撞得掉在地上。
  “谢翌,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知知仰头望着他,猫眼晶亮晶亮的。
  来要联系方式却被毫不留情拒绝的几个女生面面相觑,看到此情此景,识趣地离开了。
  “那你想做什么?”谢翌将撞到自己怀里的女孩儿身形稳住,漆黑的瞳色又深了一层,放轻声音问:“你想要什么?”
  “我能嫁给你吗?”知知努力回想自己的优点,发现她除了爱吃,竟然没有其他特别出众的地方。
  就算这样,她也还是极力推荐自己,憋了半天道:“我会学着做饭,也会学做家务的,以后还能赚钱养家,肯定会把你养得很好的。”
  脑袋里闪过一个词,知知精准抓取并说了出来:“保证把你养得膘肥体壮。”
  “……”谢翌笑了,笑容中夹杂着一点无奈,拾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不要乱用词,走了。”
  中午的时候知知没能得到回应,傍晚少年送她回宿舍的路上,知知本想再问一遍的,却猛然注意到这条路越走越偏了。还是在京大里,就是走到了人工湖那一片的小树林。
  “方向错了。”知知出声提醒,扯了扯少年的袖子。
  谢翌没有停下,带着她往小树林里走了一段路,直到周围瞧不见什么人影,除了树枝摇曳发出的沙沙声。他转过身盯着一点戒备都没有的女孩儿,眼眸中酝酿着的墨色越来越浓,仿佛蛰伏在暗处的野兽终于露出了爪牙。
  从来没有见过少年这样的一面,如此富有攻击性与压迫感。知知眨了眨眼睛,看着少年朝她走过来,伸出手捧着她的脸,那双眼睛锐利得如鹰一般,紧紧盯在她的脸上:“害怕吗?”
  好近啊,近到她能感受到少年呼吸间带出的温度。知知不自觉环住那劲瘦的腰身,像猫猫一样挨近蹭了蹭少年的脸颊:“不怕的。好喜欢你啊,谢翌。我能嫁给你吗?”
  话没有说完,她就被少年吻住了。一个肆虐又粗暴的吻,像是狂风骤雨般袭来,掠夺着她的呼吸。而后转为细细的春雨,带着丝丝的安抚。
  “我等你很久了。”谢翌满足地抱着知知,面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欢喜。
  他准备了充足的时间去等待,等着这个小姑娘情窦初开。上天终究还是善待他的,居然给了他这么一个意外之喜,让他得以得偿所愿。
  “之前就说过了,我想养你。”就是之前没能得到回答,如今算是等到了,尽管是以谢翌哭笑不得的方式。
  略过表白交往的过程直接求婚,真该说不愧是知知么?只要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就直白又热切,一丝一毫都不带掩饰的。
  确定恋爱关系后,两人的相处状态没有太大改变,就是知知愈加黏人了,看着谢翌的眼神都在发光,甜死人的情话跟不要钱一般往外蹦。
  被恋爱酸臭味包裹着的两方室友简直酸得牙疼,后来破天荒地搞了一次联谊。王萌萌跟谢翌的其中一个室友看对眼了,相处了一个多月请两个宿舍的人吃了一顿脱单饭。
  在这样热闹又愉快的氛围中度过了四年,临近毕业,知知的室友都保研了。以知知的成绩也是可以保研的,但她没有读研的意思,一毕业就进了市属图书馆工作。
  日常就是录入书籍编号、管理书籍,以及对图书馆的发展做一些规划方案。工作内容很轻松,而且单位缴纳六险一金、周末双休,工作日上班时间早九晚五。节假日会发各种福利,比如几百块的超市购物券。
  工资待遇很不错,加上奖金跟补贴一个月能有六七千,这还是刚入职的新人。等工作时间再长些,就能月收过万了。
  由于这份工作很清闲,没事的时候知知就在图书馆里看书,下班后就去找谢翌一起吃饭,周末躺在家里追剧,活得宛如一条咸鱼。
  而成功保研的另外三个室友对她这种悠闲的生活羡慕坏了,酸成了一颗颗柠檬。酸的不仅是知知过得随心所欲,还有她找了个优秀的好男朋友。
  在大学期间就赚到了买房的钱,在知知毕业后,谢翌就用赚到的钱在中心花苑买了一套房。那里距离知知的单位不远,交通便利,买东西也方便。两人一起住到那里,过起了同居的日子。
  医学本科要读五年,加之硕博连读又要五年。本该要就读十年才能毕业的,谢翌硬是将时间压缩到了一半。
  只花了两年不到他就将本科的知识学得透彻,经过申请与考核,校方破例允许他提前毕业。又花了三年硕博连读,同样提前拿到了博士学位。期间发表了多篇含金量高的论文,也参与过几项走在前端的研究,可谓是硕果累累。
  很早就有大医院抛出橄榄枝,希望他毕业后能够到他们那儿任职。医科大的校领导也挽留他,希望谢翌留校做老师,可以破例让他直接做博导。
  谢翌婉拒了校领导的邀请,去了京市第一医院就职。也就一年时间,他就做到了主任医师,年仅二十四便成为了第一医院神经科的活字招牌。很多病人预约都想挂他的号,可惜总也挂不上,名额太少了。
  长得俊,学历高、医术也高超,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医院,谢翌都是最靓丽的那道风景,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偷偷看。刚到第一医院工作那会儿,好些护士都爱往他身边凑,送什么文件之类的都抢着去。
  后来她们发现这份热情得不到回应,甚至连笑脸都没能得到一个。谢医生待人很有距离感,除非说正事,不然他就会赶人。打扮得再漂亮也没用,在他眼里大概就是个连名字都莫得的路人甲。
  护士小姐姐们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就在她们猜测谢医生到底是性冷淡还是性取向为男的时候,猝不及防就被狗粮糊了一脸。
  快要下班那个时间点,她们看到一直以来不苟言笑的谢医生眉眼柔和,面上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迎面一个女孩儿小跑着过来,一下跳到他的怀里,两条腿还挂在他的腰间,像一只树袋熊。
  谢翌是站着的,在知知跳起来挂在他身上时就下意识伸手托着她,还像抱小孩儿那样往上颠了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我去接你?”
  “想你了。”知知将脸埋在青年的脖颈间蹭了蹭,忽地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眼睛里满是认真:“想见你。”
  一个是可可爱爱、情话满分的甜妹,一个是清冷禁欲的帅医生,看到这一幕的护士小姐姐们瞬间脑补了几万字小甜文,悄咪咪掏出手机偷拍。
  咔嚓咔嚓几声,知知疑惑地探头往右侧的走廊瞧去,好几个科室的门打开着,每扇门后面都冒出几个脑袋。目光相接,都看到了彼此尴尬的眼神。
  知知慢吞吞从谢翌身上爬下来,有些懊恼:“你怎么不告诉我有人看着,还以为没人的。”
  “是我的错。”谢翌很从容地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尽管这与他并没什么关系。抚平了白大褂上被女孩儿揪成的褶皱,他牵着知知的手到了看诊的办公室:“等我五分钟,有份病例报告要处理,马上就好。”
  “我不急,你慢慢来。”知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投入工作的谢翌看,越看越喜欢。
  这么好看又这么厉害的人是自己的,她真是太幸运了。
  回家的路上在超市买了菜,知知想吃鱼,谢翌就买了鱼回去做麻辣鱼。平日里下厨、洗碗、收拾衣物都是谢翌在做,偶尔太忙,才会让知知搭把手。
  这次也是一样的,他将装鱼的袋子拿到厨房,给知知塞了一袋干果,让她自己玩儿。饭菜做好,解下身上的围裙,谢翌将知知手上的干果抽走,像拎猫一样把她拎到洗手间,给她洗了洗脏兮兮的爪子。
  饭后知知去洗了澡,穿着吊带裙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怀里抱着一只猫猫的毛绒玩具,盯着电视机屏幕就看入了神。
  直到怀里的毛绒玩具被拿走,她才茫然地抬头。一句“怎么了”没有问出口,她被青年抱了起来,坐到对方的大腿上。
  洗澡后朦胧的水汽带着沐浴露的清香萦绕在鼻间,知知顺手环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肌肤深深吸了口,由衷说道:“谢翌,你好香啊。”
  话才脱口,脸颊就被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捂着自己被咬的脸,知知目光中透着谴责,不过几秒钟后就大方地原谅了始作俑者,啵的一下亲在谢翌的唇上:“就算你咬了我,我还是这么喜欢你。”
  事情证明说太多情话是会被压的,尤其是对着自己的男朋友时。
  胡闹了一两个小时,知知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料子轻薄的吊带裙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她扯过青年脱在茶几上的白衬衫裹着自己,一只手抵在青年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捂着自己被亲得红红的嘴,模样可怜兮兮的。
  谢翌没有勉强她,捉过她抵着自己的手亲了亲,又凑过去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手肘撑在沙发一侧,手指勾着女孩儿散落的头发卷了卷:“我们结婚吧。”
  知知睁大眼睛,翻个身趴在他心口,湿润的猫眼黑亮黑亮的:“真的吗?你要娶我啦?”
  这话问的,谢翌不禁失笑,抚摸着她的脸颊:“一直想娶。”
  在知知大学毕业那年,谢翌就想把人拐着去领证的。一来那时知知才二十一岁,年龄太小了,宁父宁母不想女儿这么早就稀里糊涂地步入婚姻,也希望他们俩能更慎重地考虑过后再做决定。
  二来谢翌当时还没拿到博士学位从学校毕业,工作也还没落实,加上那段时间非常忙,有很多事要做。一来二去,结婚的事就没有提上日程。
  如今他在医院站稳脚跟,事业上没什么阻碍,也有足够的存款与时间能够去筹备一场婚礼。最主要的,是他忍不了了,日夜都想将怀里这个人刻上自己的印记,与自己落在一个户口本上。
  宁母对他俩结婚的事没有太大意见,宁父倒是很舍不得。可女儿总是要结婚的,二十三岁就结婚是年轻了点,架不住知知自己很想嫁啊。
  头一天征得宁父宁母的同意,第二天谢翌就带着知知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第三天就着手准备起婚礼。争分夺秒的,仿佛在担心宁家父母后悔。
  婚礼定在两个月后,在这之前,以闪电般的速度成了家的谢翌请了同科室的同事们吃喜糖,还在几年都没有更新动态的朋友圈上传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双交握的手,还有两本喜庆的红本本。
  可能是看到了朋友圈里的这条动态,谢翌久违地接到周母打来的电话,让他周末回一趟周家。
  上大学后谢翌就没怎么回周家了,一般过年那天才会去一次,吃过饭就走。以往周母隔三差五还会打电话问问他的情况,许是察觉到谢翌的漠然,后来也很少主动联系他,除非有事要说。
  到了周末,谢翌是一个人去周家的,没有带上知知。周父对他一向没有好脸色,这两年更甚,他不想知知去到周家受气。何况他对周家没多深的感情,也不需要知知拿他们当长辈对待。
  门一开,周母往他身后看了下,脸色有些不好看,勉强笑了笑:“不是结婚了么,那小姑娘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我没有告诉她要来这里。”谢翌进到屋里,发现周父也在,便问:“让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提到这个,周父就是一肚子气,抄起烟灰缸就朝着谢翌那边砸过去。谢翌往一旁侧身,烟灰缸咣当砸在墙壁上,碎成了两半。
  “有什么事?你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商量一下,甚至告诉一声都没有,你还问有什么事?”周父的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又不甘:“我找人查了你的结婚对象。父母就是普普通通的老师,家里又没多少钱。本人是长得漂亮,可漂亮有什么用?你要喜欢那款的,圈子里多的是。”
  “你知不知道好几家的千金小姐都看上你了?就那个制药企业老总的女儿刘小姐,人家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家世好、长得也漂亮。追求者那么多,她就是喜欢你,在我们跟前提了好几回。”
  “还有那个房地产集团老总的女儿赵小姐,她是你一个学校的学妹,惦记着你好几年,一直都没有交往男朋友。这么多优质的结婚对象,你挑哪个不好,偏偏选了那个家世最差的。”
  周父气得都要心梗了。周氏企业发展得一年不如一年,最近更是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危机,急需大笔资金注入用于周转。可是能拉拢的投资都拉了,还是补不上那个窟窿。
  着急上火之际,那几家千金小姐的父母主动上门,表示愿意与周家联姻。只要谢翌娶了他们的女儿,他们可以给周氏投资,帮助周氏渡过难关。
  现成的机会送到手上,周父不带犹豫就替谢翌应下了。在他看来,那几家的女儿都不差,娶哪个谢翌都不会吃亏的,反而还能得到对方的全部资产。这样稳赚不赔的好事,他想不出谢翌会拒绝的理由。
  然而,他还没让周母联系谢翌说联姻的事,就先得知了谢翌已经结婚的消息。到嘴边的鸭子飞了,他能心平气和才怪。
  “你调查她?谁给你的权利去调查她?”
  “你说什么?”周父瞪眼,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他看到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太大表情的大儿子沉了脸,此刻的眼神冷得宛如寒冰,看着他的目光阴沉又死寂。周父被那个眼神吓得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后背心冒出一层冷汗。
  谢翌并不想再在这里待着,周母叫自己回来的目的他已经知道了,无非是想用他的婚姻换取利益。本来这不足以令他生气,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私自去调查知知,还说出那些十分刺耳的话,像是高高在上的资本家在评判一件商品。
  他捧在手里的小姑娘,哪儿容得下别人如此轻蔑,所谓血缘上的父母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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