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与男配HE了[快穿]——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2-08-02 07:18:57

  发现这些人迟迟不走,还越说越过分,话里话外透着满满的轻贱与嘲讽。知知窝在假山边,见势丢了颗石子出去想吓吓她们,还做好了要是她们过来查看便转身就跑的准备。
  背地里议论主人家的事终究还是心虚的,那些丫鬟听到声响就急匆匆离开了。知知一跃跳出假山洞,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趁着四处无人悠悠迈着步子到不远处的池塘。
  正值夏日,池塘里栽种的荷花开得正盛,一朵一朵粉白/粉白的,掩映在翠绿的荷叶当中,散发着阵阵清香。水里还有悠哉游哉晃着鱼尾的鱼儿,看得出来伙食不错,一条条都肥美得很,瞧着特别好吃的样子。
  知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伸出爪子在水面拨弄。波纹一圈圈漾开,浅游在表层的鱼群受到惊吓,唰的一下散了开,全都往水底钻去,不过片刻就没了影。
  犹豫了一下,知知还是没有下水捕鱼。她不喜欢皮毛沾到水,做猫的时候不喜欢,哪怕现在换了个物种成了貂,她仍旧不愿下水。
  遗憾地叹口气,她往池塘边探出脑袋,借着清亮的水面看自己在水里的倒影。全身毛茸茸的,脑袋不大,耳朵是接近半弧的三角形,眼睛黑溜溜的。比较像猫,就是比猫要细长些,四条腿短短的。
  长得不丑还是带毛的,知知挺满意了。有毛毛的话会比较保暖,冬天就不怕挨冻。
  欣赏完自己的倒影,知知想起那几个丫鬟说的话。许烬今天就会被接到侯府里,也不知道会被安排住在哪儿。这里这么大,自己又这么小只,想找个人也不好办。
  知知皱着毛茸茸的脸一时间没有好主意,便想着在侯府里到处转转,万一运气好刚巧碰到许烬呢?
  白天天色太亮了,害怕被人发现捉起来,等到夜幕降临之后知知才开始行动。她尽量避开来往的丫鬟与小厮,一座院子一座院子的找过去。
  袭爵后,许侯爷本该待在封地的。他嫌弃封地位置偏远,远远没有皇城来得繁华,于是待在皇城一直不愿走。皇帝得知此事便赐了他一座侯府,允他在皇城久居。
  这座侯府既是皇帝所赐,当然修建得很大,内里七弯八拐,光是居住的院子就有八/九处,房间更是若干。知知找了挺久,都没找到想找的人。
  见着前面院子的主屋有烛光渗出,她猫着身子钻到院子里,靠着两条后腿支棱起来,两只前爪扒在窗口,几乎是贴着窗纸想往里面看。
  说话声传来,知知听出屋子里有一男一女,从他们对彼此的称呼判断应该是许侯爷与他的正室夫人周玉茹。
  周玉茹本不是正室的,当年她是被许侯爷纳进府里的妾。后头正室夫人染病去世,她又实在得宠,这才从妾被抬为了正室。
  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知知没了兴趣,放下爪子正要转身,忽地听到周玉茹提到许烬。她爪子一顿,重新扒拉着窗台听了起来。
  屋子里的二人并不晓得有只貂扒着窗口在偷听。
  周玉茹为丈夫宽了衣,随后解下自己的腰带,衣裳半褪地勾着许侯爷的裤腰,媚眼如丝地将人勾到床上,蹙起眉有些不高兴。
  许侯爷去抱她,她就转个身不让抱。在床上许侯爷难得好脾气,知道症结所在,乐得放下身段去哄她:“是我的错,茹娘别气了。把那孩子接回来不也是情势所需吗?”
  收了三个没名分的暖床丫头,府里还养着十六个妾,被他破了身子的丫鬟也有好几个。都有这么多女人了,许侯爷仍然没能得到一个儿子。不是死在娘胎里,就是出生不久便夭折。
  以往许侯爷还能不着急,想着自己尚且年轻,在床事上龙精虎猛,酣战一夜都不成问题。如今他年纪渐渐大了,过了四十岁便开始力不从心。
  府里都是女孩儿,没有继续他血脉的儿子。许侯爷这不就慌了么,着急起了子嗣。尤其宗族里的族老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让他从族里年轻一辈的孩子中过继一个到身边养着,日后不至于连个养老摔盆的人都没有。
  这都多少年了,要能生出儿子早就生了。族里的人默认许侯爷大概命里无子,都在打着侯府的主意。
  许侯爷也急啊,后知后觉想到了那个被他放弃的儿子,登时惊喜起来。对啊,他还有一个儿子,就在翠香楼里。
  与其过继一个不是自己的种,还不如把那孩子接回来呢。虽然出身卑贱了点,总归身上还流着一半自己的血,好好教导总不至于太差。
  等府里诞下麟儿,那就再说嘛。要是始终不能再有别的儿子,他也只能指望着许烬争点气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抱紧我的小尾巴
  “有了儿子, 侯爷以后会不会不疼茹娘了?”
  “不会的。”
  小妾上位的周玉茹很懂得进退,在许侯爷伏低做小哄了她一阵后就破涕而笑,给了许侯爷一颗甜枣,眼波流转地勾着男人的脖子:“那侯爷以后可要依着我。”
  “依你依你, 什么都依你。”三十来岁的周玉茹风韵犹存, 刻意流露出来的媚态瞧着许侯爷眼睛都直了, 抱着她往床上一滚:“你大可不必计较那个孩子的存在, 等你为本侯诞下儿子, 他就没什么用了。要是实在不对付,你只管教训他便是。”
  “这可是侯爷说的, 茹娘记下了。”床幔被放下来, 遮住了一室摇曳的烛光。很快里面静了下来, 只剩下床板嘎吱摇晃的声音。
  听了没多久, 知知就无趣地离开了。她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挨着找过去,总算在一座偏僻的小院子寻到了想找的人。
  在此之前知知没见过许烬,但第一眼她就知道那是自己在找的人。年仅九岁的小少年长得还很稚嫩,一双眼睛偏于圆润, 里头盛着几丝光亮与憧憬。脸庞还没有长开, 五官却很精致。此刻正安安静静坐在门槛前抬头仰望着夜空,不知在看什么。
  小院子距离住屋很远, 完全偏居一隅。里头也没有栽种任何花草, 不似周玉茹那边的院子弄了个小花园, 种了一片名贵的花卉。除了一颗细长的歪脖子树,再没别的植物做点缀, 透着几分荒凉。
  屋子里点了一盏烛灯, 烛火的光亮笼罩着小少年的背部, 将他的影子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知知扒着院门往里边瞧, 发现只有许烬在,连个伺候的丫鬟或者小厮都没有。
  知知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跟许烬见面的好机会,后腿在地面刨了刨助力,一跃而起朝着房门那边的小少年奔去。哪知小少年忽地起身,沉默着进了屋,顺势将门关上了。
  他没看到黑灯瞎火中有一团四脚生物朝自己滚过来,就是刚关上门就听到砰的一声,似是有东西撞到了门上。
  面上浮现出疑惑,许烬止住往床边走的脚步,回身将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由于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他没有一下子把门大敞开,心中生出些警惕与戒备。
  透过门缝没能看到人影,也没看到别的东西,他松了口气,暗道自己多想了。正想关上门歇息,一声微弱的嗷嗷声传到他耳畔。
  许烬抿了下唇,犹豫片刻走出门,差点一脚踩上趴在门槛附近嗷嗷叫的一团……猫上?
  是府里谁养的猫吗?他上前两步蹲下身,伸出手指好奇地戳了戳用爪子捂着小脑袋的知知,而后又往旁边避了开,让屋子里的烛光照出来。
  借着那点烛光,他仔细瞧了瞧这只长毛的生物。不太像猫,身子比猫细长些,眼睛没有猫眼那么大。捂着脑袋嗷嗷叫的模样有些滑稽,看着不太聪明。
  一头撞上房门,疼得眼里金星直冒的知知泪花都要出来了。她用爪子扒着脑袋揉了揉,可怜兮兮地朝着蹲在自己跟前的小少年呜咽卖惨。
  谁想到小少年并没有抱她,一根手指戳在她的肚皮上,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句:“好脏,没有洗过吗?”
  “……”知知嗷的一声炸了毛,作势咬上他伸出来的那根手指上,用牙尖磨了磨,郁闷地泄愤。
  从来到这里她就被一群人追着要剥她的皮毛,在街市上东躲西藏好一阵子,保命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洗澡啊。偷偷进到侯府也是急着找人,她去哪儿洗?
  再说她变成了貂也是女孩子,怎么可以说一个女孩子脏呢?
  触不及防被小兽张嘴咬住,许烬眉心一跳,以为自己的手指不断也得受伤。他懊恼自己失了戒备,正要站起来,却察觉这小兽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
  张嘴的气势是很凶,实则只是叼着他的手指用尖牙碾磨,没有真的咬下去。许烬起身的动作一顿,他看着这只哼哼唧唧似乎是在生气的小兽,心里边冒出一点惊讶。
  之前都没有炸毛的,难道是因为他说了一句脏么?想到这里,许烬试探着补充道:“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就是瞧着你漂亮的皮毛上沾到了不少灰跟泥点,有些可惜而已。”
  小兽偏头望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过了会儿松了口,还在小少年连皮都没破的手指上舔了舔。
  这次许烬的惊讶真实了些。原来真的通人性啊,他喉间溢出清浅的笑意:“抱歉,刚才不该说你脏。”
  “嗷嗷。”知知伸出前爪扒拉上小少年的鞋子,脏兮兮的爪子瞬间在那干净的鞋面蹭上一朵梅花印。她心虚地缩回爪子,耷拉着耳朵,两只圆眼睛盯着小少年,一副犯了错乖巧下来的样子。
  许烬没有在意鞋面上这点印痕,用手掸了掸。他忽然想起来这小兽是什么品种了,不是猫,应该是只貂才对。
  在翠香楼时,他曾经看到过一只长得差不多的。皮毛颜色不一样,那只是棕灰色,是客人带过去赏玩的。后来直接开膛破肚,被取了皮毛,滴落的血染了一地。
  想起以前的事,许烬的脸色有些不好。他缓了口气,将这只懵懂望着自己的貂往外面赶了赶:“走吧,去找你的主人,别在我这儿待着。”
  院子里不可能有貂出没,大概率是府里其他人养着的。尽管挺喜欢这只通人性的貂,可一想到是别人的东西,他就歇了将这只貂留下来的心思。
  嘎吱一声,房门重新关上。知知呆滞地仰着小脑袋,试图用爪子去推门,结果失败了。
  她就这么被赶出来了,许烬不要她。可是她必须留在小少年身边啊,不然怎么做任务?
  沙沙挠门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才在屋里坐了会儿,许烬认命地叹着气站起来,将房门又打开了。
  以为小少年改了主意,知知亮着双眼望过去,只看到一只梨子被放到了自己跟前。那梨子蔫蔫的,并不新鲜。
  “我这里没有什么吃的,只有这个了。”许烬将梨子往知知面前推了推,面上含着一丝歉意。
  他房里的确没有别的吃食,精致的糕点、新鲜可口的水果都没有。倒是有一小盘梨子,是丫鬟前不久端来的,说是夫人体恤,让他饭后用些。
  不过这梨子表皮多有溃烂,大多半坏,只有那么一两个尚且能入口。给小兽这只梨子算是好的,至少没有坏掉。
  “吃完就离开吧。”许烬没有多看,也不知道貂喜不喜欢吃水果。不喜欢也没办法,他拿不出别的。
  房门再度关上,知知耷拉着脑袋有些失望。她伸出爪子滚了滚那只黄皮的梨子,而后叼住梨子飞奔出院子,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过了至少一刻钟,许烬再次打开门,果然没有看到那只貂了。他抿了下唇,无事一般关上门。没多久烛光熄灭,院子里重归寂静。
 
 
第26章 抱紧我的小尾巴
  夏日白昼时间长, 许烬习惯了早起,天还未亮就起了床。屋子里没有可供打发时间的书册,他便将门打开,搬了一张凳子放在院子里, 顾自望着天发呆。
  在天微微亮时,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耳朵一动, 将凳子搬回屋里, 假作尚未起床的样子。不一会儿, 扣扣的敲门声传来,是周玉茹分到他院子里的丫鬟。
  许烬正要应声, 那丫鬟未等得及便自己进来了, 手里还端着一盆洁面的清水。见人还躺在床上, 她上前一把撩开床帏, 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顿时吓一跳。
  在心头暗骂两声,丫鬟扯着嘴角笑了笑:“烬少爷,该起床洗漱了, 待会儿还要去给夫人请安。”
  尽管没有被人伺候过, 许烬也知道这丫鬟对自己的轻慢与不敬。他默了一瞬,只道:“知道了, 你先出去。”
  闻言丫鬟没有多待, 踏着步子就退出房门等在外面。许烬这才翻身坐起来, 穿好鞋走到小桌边,将帕子浸到清水里又拧干, 草草地洗了把脸。
  没几分钟,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丫鬟抬眼去看, 登时被许烬出众的容貌惊艳到了。她有些惋惜, 庶子毕竟是庶子,还是侯爷在外面留下的风流债,夫人容得下他才怪。可惜了这张精致的脸,不然再过几年也不知会迷倒多少贵女。
  许烬不知丫鬟的腹诽,他安静地跟在后面走着,穿过几条长廊才到另外一座院子。这院子与他居住的全然不同,处处透着华贵与奢靡。
  守着院子的丫鬟见许烬来了,连忙去报告给红柳。红柳是周玉茹身边的大丫鬟,最知主子的心思。
  她款款而来,不动声色打量着脊背挺得笔直的小少爷,开口道:“夫人跟老爷还在歇息,烬少爷不妨稍等片刻。等夫人起来了,自会接见你。”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光大亮。太阳挂在空中散发着灼人的温度,外面的热气逐渐蒸腾起来,光是站在外面就已使人心生焦躁。
  夏日的烈阳不可谓不毒辣,不断有丫鬟端着冰砖轻手轻脚进到主屋,给屋子里驱散灼热。室内一片凉爽,睡到晌午许侯爷才搂着美人悠悠转醒,大咧咧地起身招呼丫鬟给自己更衣。
  周玉茹披了件衣裳倚在床头,唇角含着笑意:“侯爷就要起了?”
  “起了。刚想起跟人约好要去斗蛐蛐,我就不在府里吃了。”许侯爷活了大半生从未做过什么实事,全靠老侯爷打下的基业在撑着,他日常就是吃喝玩乐。
  晓得他是什么样的人,周玉茹一点不意外,甚至笑着让他慢走。等许侯爷踏出主屋的大门,红柳凑到床边,附耳跟周玉茹说了请安的事,略微有些忧心:“侯爷看到他在外面站着,会不会心生怜爱,进而责备夫人您?”
  “不会。”周玉茹说得很肯定,嗤笑一声:“咱们这位侯爷就不是个有心的,自然不会上赶着去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你真当他多稀罕这个流落在外面的儿子?不过是不想答应族老提出的过继一事,这才把他接回来只做权宜之计。”
  要真多宝贝这个儿子,他早把人领回府里了,还用等到现在?周玉茹对此看得明白,故意在许侯爷面前耍小性子也是为了争宠。男人都这样,你越是大方明事理,他越是觉得你就该什么都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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