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与男配HE了[快穿]——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2-08-02 07:18:57

  这样的情况下,侯夫人会费心为他请先生,许烬不能理解。要说是关心他,相信连这只傻了吧唧的小白貂都不会相信。那是为什么呢,难道其中有什么盘算?
  知知也不明白,她用小爪子搓了搓脸,将脸上的毛毛搓得一团乱。许烬没指望一只貂能给自己答案,就是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舒服,说出来就好多了。
  他看白貂的茸毛都乱了,便想伸手帮着理一理,结果摸了一手的毛。一时间空气都静默了,许烬盯着手上的白毛看了好几秒,艰难地问:“你掉毛了?”
  “……”啊这,知知安静如鸡,缩在小少年怀里装死。
  掉毛的白貂不被允许上床,晚上小少年冷酷地将她拦截住,让她睡在脚榻边。知知委委屈屈地缩着脑袋,嗷叽嗷叽叫了好几声也没能让小少年回心转意。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睡惯了床的知知趴在坚硬的脚榻上根本睡不着,她翻了几个身,立起前爪扒着床边。估摸着小少年已经睡着了,她蹬了蹬后腿,借力跃上床榻,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盘成一团,心满意足地将脑袋搁在自己的爪子上。
  第二天清晨,许烬一如往常是被热醒的。心口沉甸甸,压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果不其然,那一团白色趴在自己的心口,尾巴尖在他的下巴处扫来扫去。跟一根羽毛在挠一样,痒痒的。
  里衣上沾了一层白毛,许烬默了默,把呼呼大睡的小白貂挪到一边,起身掸了掸衣服。可惜沾到的毛太多了,不能完全拍掉。他无奈地换了件衣服,穿好外衫出门。
  由于要跟随先生读书,许烬暂时不必去给侯夫人请安了。他来到约好的地点,等着先生过来。府里的小姐们也是有专门的先生教导,与许烬并不是一个老师。
  一来男女七岁不同席,二来男子与女子要学的东西不相同,所以府里只有许烬是独自一个老师。学生只有一个,用不了太大的地方,就将教学地点定在了风景不错的凉亭里。
  许烬等了很久,一位穿着青色外衫的中年人才姗姗来迟,手里拿着一卷书册。他眯着眼睛看许烬,将书册摊开让许烬念一遍与他听。
  这就是一本启蒙读物,对于许烬而言没有任何难度。在翠香楼时他虽不曾有老师,却也看过不少的书,因而念起来十分流畅。
  也就用了一上午的时间,那位先生便让许烬回去了。而他自己则步履匆匆地往另外一头走去,求见了周玉茹。
  “如何?那贱……”顾及有外人在,周玉茹生生将“贱种”两个字咽了回去,问道:“那许烬是不是毫无读书的灵气?”
  教学先生低了低头,擦了擦额角的汗,神色有些尬然:“非也。那小子识得许多字,对于文章字句已有自己独到的理解。若是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还有一些话,他没说出口。就他试探的结果而言,他觉得那小少年已经可以下场参加科考了,不说能中举、摘得桂冠,至少得个秀才的名头还是没问题的。
  九岁的秀才公绝无仅有,连他自己也是年近三十岁才考到秀才。后来屡考不中,也就放弃了科考走仕途,一心教书了。儿子倒是比他自己好些,考中秀才后,买了一个小官儿做着,目前过得还算不错。
  这买官除了钱,也是需要门路的,而教书先生的儿子走的就是周家的门路。周玉茹被纳进侯府为妾那会儿,老侯爷还没死。
  那时的侯府还不是一个空壳子,而周家也借着侯府的权势往上爬。周玉茹的哥哥从刀笔吏被提拔为县丞,后又做到县官,想要给人安插个职位再容易不过。
  承了周家这份情,总是要还的,如今就到了还的时候。
  “前途不可限量?”周玉茹的指甲不自觉掐到指腹,深吸口气冷笑:“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命。你不用费心教他什么,只管糊弄便是,侯爷那儿有我在。”
  “是是是。”教书先生抹了把冷汗,连连应声。
  许烬很快就发现这位先生并不是安心想要教自己什么,那简单的读物让他一看再看,又或者讲些浅显的东西。抽查时,他分明说对了,那人却一口咬定他讲错了,并借此机会处罚他。若抗议,那就是不敬师长,处罚加倍。
  常用的处罚就是用戒尺打手心,他几乎每天都会被打十余下,以致手心一直红肿着。
  许侯爷偶尔才来一回,来看他学习得怎么样。他将自己的处境悉数道出来,可许侯爷不信他,认为他是受不了学习的苦才找的借口。目光往他红肿的手心一瞥,眼里毫无疼惜之色,反而失望地拂袖而去。
  从那后,教书先生愈加有恃无恐,处罚变本加厉,有次差点将他的一只手废掉。许侯爷没有为此动怒,还说他弱不禁风,就是被戒尺打了几下而已,哪里有这么夸张。
  知知心疼得不行,看着小少年肿起来的手吧嗒吧嗒掉眼泪。许烬怔住了,摸了摸小白貂的脑袋:“你是在为我难过吗?”
  湿濡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背,避开了他被打烂了的手心,知知小心地缩着爪子,不敢触碰到小少年的伤口。等小少年睡下后,她扒拉开门蹑手蹑脚地钻了出去。
  府里是备有伤药的。知知记得有个房间专门用来收捡药材,于是四条小短腿跑得飞快,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那个房间。
  房门是锁着的,她着急地围着房间转了转,没发现能够进去的通道。实在没办法,她跳上窗台,露出尖牙将窗户咬破了一个洞。从那个洞里钻进去,小的瓶瓶罐罐搞了一大包,又从原先的洞口钻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回到小院子,知知轻轻地钻进屋子里,将包好的各种药瓶拿出来,用爪子拨了拨,费劲地辨认上面贴的标签。
  看了好久才找到适合小少年用的伤药。她叼着瓶子跳上床榻,用牙咬着把瓶塞扯开,两只前爪抱着小药瓶,颤颤巍巍将里头的药粉抖出来,敷在小少年的掌心。
  等把伤口覆盖住后,她重新把瓶塞弄回去,叼着药瓶下了床。偷偷拿回来的这些药知知全都藏到了床底下,因为丫鬟偶尔会进到屋里,她知道这些东西不能被发现。
  做好这一切,知知窝在脚榻边趴着,她没有上床去睡,担心自己睡相不好压到少年的伤口。
  手上的伤被上过药,醒过来的许烬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做的。除了那只小白貂,这偌大的侯府也没有谁会关心他了。没在床上找到熟悉的白团子,他往地下一看,小白貂露着肚皮睡得正好。
  他想把白团子抱起来的,刚一凑近那双豆豆眼就睁开了,从地上翻滚起来摇着尾巴,嗷叽嗷叽的叫。
  许烬猜测是在关心自己的伤,笑了笑道:“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好。趁我睡着,你又出去偷药了?”
  “嗷。”知知心虚地埋下脑袋,翘起的小尾巴耷拉下来。
  她以为小少年会说自己一顿,就像上次她去偷鸡那样。没想到小少年的手指捏着她的耳朵,一只手将她抱起来放到膝盖上,俯身下来用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蹭了蹭:“谢谢你。”
  谢谢你担心我,谢谢你为我去找药,更谢谢你陪伴在我身侧。
  “嗷叽嗷叽。”不用谢,知知的小爪子搭着他的膝盖,舒服地闭上眼睛。
  *
  “娘,那许烬又惹你不开心了吗?”许茵摇着团扇走进屋里。这天气闷热的很,从她的房间走过来不过百米,硬是热得出了汗。
  “那教书先生说他很会读书,脑袋很聪明,假日时日必成大器。”在女儿面前,周玉茹一向是有话直说的,说着说着就摔了一个茶盏,有些生气:“在青楼长大还能成什么大器?跟那群妓子一样勾引男人嘛?”
  听到教书先生那番话,周玉茹不免想到自己的娘家。周家也算是人丁兴旺,除了周玉茹这个女儿之外,平辈的还有四个儿子,也就是周玉茹的哥哥。
  四个兄长没什么大本事,都寄希望于后代,希望后辈能够大出息。然而希望始终是希望,她有三个侄子,没一个靠得住,科考几次下场竟还是个白身,连个秀才都没中。
  周玉茹没有儿子,几乎是把侄子当成儿子来对待的。自己侄子这么没用,相反那个小贱种竟能得到如此夸赞,怎能让她不气不怨?
  许茵叹口气,不禁摇了摇头:“娘,你这样折腾又有什么用?爹只有他一个子嗣,就算他是个不扛事的蠢货,爹也不会放弃他的。除非能找到法子,让爹彻底厌恶他。”
  “什么法子?”周玉茹眼睛一亮,一听这话就知道女儿有了主意,连忙发问。
  许茵抿唇笑了起来,摇着团扇笑容玩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让人去查了他,然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您不用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就行。”
  在她们谋划期间,许烬难得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在他的手伤成那样后,教书先生许是心虚,说服许侯爷放了他几天假,等他的手养好了再说。
  不难猜测那个教书先生为何这样做,许烬不用想也知道,无非就是这件事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好歹是教书的,若是让人知道他曾经差点废了一个学生的手,那这份活计他也别想干了,更别想再继续招揽学生。
  哪个心疼孩子的长辈会放心把自家的宝贝交到这种毫无师德的人手里?也就许侯爷会这样做,因为自己不被心疼,也并非宝贝。
  许烬自嘲地牵起唇角。休息了这些天伤势没有恶化,加上抹了小白貂偷偷拿来的药粉,手掌心已经在好转了,逐渐结了痂。
  这些天他也懒得出去,就窝在房间躲清闲,直到许侯爷派人来找他。是个眼生的小厮,许烬没见过。这倒也正常,侯府这么大、人又这么多,他没见过的丫鬟小厮自然不少,因而没怀疑就跟着那人走了。
  临走前,小少年借着要换套衣服的理由关了门,摸着知知的脑袋笑道:“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了。若是实在无聊想出去,一定要避开人,知道吗?”
  知知嗷了一声,目送小少年出了门,而后窝在床尾闭眼小憩。
 
 
第28章 抱紧我的小尾巴
  被接回侯府也有好些日子, 许烬早就摸清了府里的路该怎么走,一下就看出小厮带自己越走越偏。他不由心生警惕,停住脚步问:“这是去哪儿?”
  小厮没有回答他。许烬暗道不好,正要转身逃跑, 就被一把扣住肩膀。成年人的力量并非一个小孩儿可以抵抗的, 他被摁住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将自己往旁边推。
  扑通一声, 水花四溅。这是一条通往外面的暗河, 河水一点都不浅,淹没一个人绰绰有余。冰凉刺骨的河水不断往口鼻灌去, 许烬不会游泳, 只能在河里无力地扑腾, 大声喊“救命”。
  然而没有人来救他。呛了不知道多少水, 他内心逐渐升起一股绝望的感觉。
  就要死了吗?可他还没有跟那只小白貂告别。若是没有见到自己,那小家伙肯定会着急的。
  胡乱想了很多,意识开始慢慢地模糊。许烬以为自己这回必死无疑,没想到得救了。不, 不是得救了, 是被人故意推下水,等他快要无力沉底时, 又被躲藏守在一边的一拨人捞了起来。
  许烬在冷冷的河水里泡了好几分钟, 被捞起来冻得瑟瑟发抖。还不待他在太阳下多晒一会儿, 一群人就把他弄到了一个房间。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许侯爷来了,周玉茹陪着他一起来的。
  “好端端的, 怎么落水了?”许侯爷皱着眉, 嫌许烬会折腾。不好好念书, 就会惹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周玉茹笑了笑, 安慰他道:“侯爷别气,烬儿还小,贪玩是难免的。”
  说着又斜了在旁边伺候的丫鬟小厮一眼,冷脸呵斥:“还不给少爷换身衣服,都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一边做什么?”
  得了吩咐的小厮上前,将小少年的上衣解开。许烬费劲地睁开眼,想要推开那个小厮:“别碰我。”
  “闹什么脾气?赶紧把他那身湿衣服给扒了,病怏怏的,看着就晦气。”许侯爷已经不耐烦了,要不是周玉茹哄着,怕是刚才就甩袖子走了人。
  有侯爷的命令,上前的小厮不再迟疑,手脚麻利地把小少年的外衫扒掉,又将湿漉漉的里衣脱了下来。许侯爷想要转过头的,目光无意间瞥到小少年的肩膀,不禁蹙眉:“等一下,什么东西?”
  这句话把许烬彻底惊醒了,他挣扎起来,想要把湿衣服重新穿回身上,遮住自己的后背。周玉茹哪里能让他如愿,连忙给身旁的红柳使了个眼色。
  红柳立即上前几步,假意安抚小少年的情绪。不过才靠近,看清那肩头的字后她不由惊呼出声,赶紧为自己的失态跪下:“求侯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实在是被惊到了,少爷的肩头有个字,是……”
  “是什么?”许侯爷沉着脸,不等红柳回答,自己就大步上前。
  许烬被小厮按住肩膀,根本动不了。看到许侯爷靠近过来,脸色顿时煞白一片,跟白纸一般。他露出祈求的眼神,希望许侯爷不要再靠近。
  然而事与愿违,他的秘密被曝光了。许侯爷的胸口上下起伏,面上浮现愠怒的神情,一巴掌甩在小少年的脸上:“混账东西,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来人!来人!赶紧把他肩头那耻辱的印记挖掉!”许侯爷被气得头晕,扶着一边的桌椅坐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周玉茹伸出纤纤玉手给许侯爷揉了揉太阳穴,等许侯爷好受些,她往小少年那儿望了一眼,震惊地瞪大眼睛:“怎么是个‘奴’字?”
 
 
第29章 抱紧我的小尾巴
  对常年流连在青楼的人来说, 这种印记并不陌生。有些客人就喜欢搞点情趣,在妓子的身上用烧得红红的烙铁烙下特别的记号,代表这个人属于自己了。
  “奴”字印也是其中一种,许侯爷虽然没有用过, 但也看到跟他一起去青楼的酒肉朋友在妓子身上使用这种手段, 然后将人买回府里慢慢享用。
  许侯爷活了几十年, 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自己儿子身上看到这种耻辱的印记, 又气又嫌恶, 往床那头多看一眼都嫌污了眼睛。
  偏偏周玉茹在一边拱火,许侯爷心中对这个便宜儿子的那份嫌恶无限放大, 再次懊悔把人接了回来。那“奴”字格外刺眼, 他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多待, 对小厮吩咐道:“把那块皮剜了, 今儿的事权当没听见、没看见。若是被我发现有人传闲话,别怪本侯不客气。”
  这样吩咐自然不是为小少年着想,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与侯府的名声。侯府的公子被人烙下“奴”字印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许侯爷的脸怕是都要丢尽了, 纵然他原本就没什么脸面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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