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玉玺,和皇帝he了——酒浓风浅
时间:2022-08-06 07:26:00

  圣旨里承诺了只要林蒙成功,就赏金万两,赐爵位,良田百亩。
  可林蒙清楚,只要他敢在周国的大殿之上刺杀他们的王上,无论这件事情成功与否,他都会死——
  命都没了,那所谓的丰厚奖赏也不过就是一句空话。
  福公公一直都不喜欢林蒙,如果不是他,福公公根本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跑这一趟。他横着眉毛谢眼看向林蒙,威胁道:“现在告诉你还能晚了?你可要知道,王上这是信任你才将此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是很重要,不仅是林蒙,刺杀之后,这次历国派遣出来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他与福公公二人带队的原因,达官贵族们,早就得了消息,没有人愿意来送死的。
  大福公公自然也不愿意,他早想好了退路,等林蒙被宣进宫的那日,他就称病远遁。事成了,他就回到历国都城,享受封赏;不成,就带着这些年攒下来的钱财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至于林蒙和其他将士的性命,那这就不在他的思考之中了,甚至如果可能,这次来的太监都不会是他,怪就怪他没有什么大靠山。
  想着或许即将离他远去的荣华富贵,大福公公不由的更加恼怒,他继续威胁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家人朋友可都在历国,你如果拒绝,他们可就要都没性命了。”
  听到此处林蒙瞬间直起了上半身,他的双手紧握垂在衣服两侧,因为太过于用力,手上的青筋暴起。他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大福公公,一字一字的咬牙说道:“那福公公可知,林蒙孤身一人,并没有亲人还活在世上。”
  这个福公公自然是知道的,就怕他不愿意,林蒙的家世背景早就调查清楚了,“可我却听说你来之前不是和同村的李家提亲了吗。”福公公继续道:“你那未婚妻自然也算作你的家人。”
  林蒙听他提起阿花,也顾不得什么,他从地上站起来,凶狠的说道:“你敢动她!!”
  林蒙没有家人,阿花就是他的逆鳞。
  原本林蒙跪在地上,福公公低头看他还不觉的有什么,可此时他站起来,表情恶狠狠的看着自己,浑身的肌肉暴涨,仿佛是个正蓄着力气,马上就要扑过来的黑熊。
  福公公来的时候没有带其他的人,此时深更半夜,他不禁后悔起来,唯恐林蒙恼羞成怒杀了他。
  福公公后退两步,紧张的看着林蒙,咽了咽口水:“林将军有话好说,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林蒙此刻背对着床,他的身后传来轻微的悉窣声音,福公公离得远此时的精力都在林蒙身上,并没有注意到。
  林蒙后退几步,伸手将身后的帐子拉住,按住了阿花的手,“福公公若无其他事情,还是请回吧。”
  福公公巴不得赶紧离开,“离进宫还有三天时间,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切勿连累了家人。”说完他就落荒而逃。
  大门被重新关住,阿花也从床上起来,她怒气冲冲的道:“你刚刚为何要拦我,杀了那狗太监,我们连夜逃出去!!”
  林蒙此时没有半分刚刚的凶神恶煞,他急着将福公公赶走,就是怕她乱来。
  “阿花,就是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我们逃不掉。”林蒙安抚道,他来到这个府邸就发现了,这院子四周埋伏着大量的暗卫,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们的一切,不可能逃的出去。
  阿花也是知道的,她走到林蒙面前,声音放低,语气又重新柔弱起来,“那你就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
  林蒙拿起桌上福公公放下的白瓷小瓶,小瓶由上好的白玉所制,可谁能想到里面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他把小瓶收入怀中,低头看着阿花,黝黑的脸上十分的认真,“阿花,幸亏你现在不在家。”
  阿花看着他,明白了他的意思。林蒙亲人早早去世,她的家中只有后母以及烂赌成性同父异母的弟弟,二人心中真正担心的也就只有彼此了,而他们现在就在一起。
  阿花此刻无比的庆幸当时从历国追了过来。
  她牵起林蒙的手,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蒙哥,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就不回去了,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们就成亲。”
  林蒙的眼神也是极为温柔,“好,都听你的。”
  阿花继续问道:“蒙哥你真的要去进宫刺杀吗?”
  真的要去进宫刺杀吗?木盒子里的偷听二人组,听到此处不由的打起了全身的精神。萧白蹙着眉头,恨不得把耳朵放到外面去。
  “这个明天再说,不早了,我们先早点休息。”林蒙眼神微暗,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阿花自然应好,反正无论林蒙选择什么,她都会支持的。不能求同生,那便求同死。
  二人熄灯睡觉,萧白遗憾不已。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她悻悻的收回注意力,“也不知道这林蒙会怎么选择?”她很想知道林蒙会如何破解眼前的难题。
  祁璟虽然是首次听到历国的刺杀计划,倒也不觉的如何惊讶或者是恼怒,他听见萧白的问话,淡淡道:“你想知道?”
  “这是当然!”这就像是看推理小说被卡在宣布嫌疑人是谁的前一夜,她此时的心里抓心挠肝的。
  祁璟:“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告诉你他会怎么选择。”
  萧白眼前一亮,“你知道!你想问什么问题,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的。”
  “你早就知道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是刺杀周国的国君?”
  “嗯,知道啊。”君王大臣当着她的面议事,她听的清清楚楚。
  祁璟听到这个回答,脸色沉了沉,低着头,垂着眼皮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也觉得那周国国君该死吗?”
  “??”萧白疑惑,这是什么问题,“我又不知道,我都没见过周国的国君。”
  祁璟脸色稍霁,“你之前说他有龙气可以帮助我们修炼,现在如果林蒙要刺杀他,你是救林蒙还是救他?”
  萧白:“……”
  这是什么诡异的问题!
  萧白此刻竟然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出了些许争风吃醋的感觉。
  苏·吃醋·璟此时正追着她逼问:假如我和林蒙一同掉进了水里,你要先救谁?
  送命题啊这是!
  困扰万千男士的问题,萧白此刻求生欲爆棚,想也没想,“救你,当然救你!”
  “救我?”祁璟眼神暗了下来,眼底波涛汹涌,像是暗藏着杀机,“我问的是周王和林蒙,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白的第六感在此时突然变得异常明锐,她直觉苏璟又不开心了,苏璟又不快乐了,哪怕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求生欲让她此刻浑身紧绷。
  她试探的问道:“那我先救如果?”
  祁璟皱着眉头,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不过即使听不懂,他还是被萧白小心翼翼的语气给愉悦了。“如果是谁?”
  萧白清了清嗓子,详细的给祁璟讲诉了如果,我和你妈三个人的爱恨纠缠故事。
  萧白:“明白如果是谁了吗?”
  祁璟:“……”
  “明白了那你赶紧告诉林蒙会怎么选择?”
  祁璟被这一打岔,也忘记了刚刚为什么生气,反正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原因,只觉得心中郁闷,又无法宣泄。
  他好心的解开了萧白的疑惑,“林蒙,自然会选择去刺杀周王。”
  “!!”萧白听到这个结果很是吃惊,“为什么?!”
  难道林蒙不知道,只要他去行刺,一定是必死的结局!
  祁璟看向木盒的缝隙,就像是通过这条缝隙看见了外面的林蒙。林蒙他自然知道,可他没有其他的选择,这座府邸被萧玠安排的暗卫团团围住,出行都有周国官员陪同。
  一个小兵可以离开,可林蒙是这次的将领,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督,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简直难如登天。
  祁璟回过头,重新看向萧白,眼底含笑意,再次发出灵魂拷问,“所以,林蒙要刺杀周王,你是救林蒙,还是救周王?”
  萧白:“!!!”
  夭寿啦,怎么还来,没完了是吧!
  最后畏于祁璟的威逼利诱,萧白只能暂时答应他:
  救周国君王。
  萧白一脸的生无可恋,语气恹恹的说:“那你明天早点过来,我们商量一下具体怎么救周王。”
  说道后面‘救周王’三个字,她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
  祁璟闷笑,“好,早点来。”
  第二日夜晚。
  祁璟早早的把今日的事情处理完,天一擦黑就吩咐洗漱休息。
  可他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凌晨,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穿到匕首身上。
  第三天夜晚。
  他依然没有穿过去。
  作者有话说:
  祁璟:你是救他还是救我?
  小白:滚!!
 
 
第16章 刺杀!!
  临近破晓时分,黑暗与光明的交接处,天上的明亮的月亮依然高挂,太阳却已经忍不住要跳出地平线了。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是八月十五的清晨,天空中硕大的白玉盘子已经可以初见端倪了,十六那日,必定是个赏月的好时候。
  祁璟早就醒了,他素日就起的早,大周的早朝在卯时出便开始,他要提前半个时辰起,待准备好一切事宜,就差不多时候了。
  这种生活他从十三岁开始,就日日如此,遇到休沐,便去书房寻太傅考校功课。
  今日是中秋,大臣们都休沐在家享受阖家之欢,祁璟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小时候倒是盼望过,在这天,家家户户都会备上许多吃食,他去讨要时都会分外慷慨,甚至有大婶会摸着他的头,先叹息一声,在说一句‘可怜的孩子’。
  祁璟不觉的可怜,他很早就可以养活自己了。
  又或者是早两年,他此时已经出现在书房了,太傅开始考教他的功课,出了差错还要挨罚。
  可现在,他已经亲政,也没太傅了。
  祁璟盯着明黄的帐顶静静的想了许多,薄帐轻盈,早晨有微风吹过就如波浪般抖动。
  他不想起,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放任自己。
  思路回到现在,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夜,昨天夜里他还是没有穿过去。
  这是第二次了,前天夜里他也没有过去。不过对比与第一次的恍惚感,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这是好的事情,原本他还在想办法如何才能摆脱这种不受控制的事情。现在倒是不用了,一切恢复正常,他依然是周国的国君,除此以外没有其他。
  赵大伴自从发现王上醒了以后就招呼一众宫人候在旁边,可这已经过去两刻钟了,还不见王上唤人起来洗漱穿衣。铜盆里起先正合适的水温已经凉了,他小声吩咐着再去换一盆,等人小心退了出去,他转过身小心抬头看向依旧平静的薄帐,心里开始打突。
  事出反常必有妖,王上之前可从未如此。
  这样说也不完全对,似乎从昨日开始,王上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回想起昨日的清晨,赵大伴的眉头都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昨日清晨王上像平日一样起来,右手支撑着额头坐在床上,目光中罕见的露出一丝迷茫,“寡人睡着了?”
  赵大伴:“回王上,睡着了。”
  祁璟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他起来下床,“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赵大伴正帮着穿衣,明显感觉到王上在听到寅时三刻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下。
  赵大伴当时还没有特别注意,然而一天下来他就发现王上似乎在走神。
  吃饭的时候在走神,夹了一大块用于配料的姜片,还不等他出言阻止就把姜片送进了口中,赵大伴知道王上最讨厌姜片,看着这一幕欲言又止,而王上则毫无知觉,将一整块姜片都吃了下去。就连左相大人正在汇报王上最为关注的近半年时间在各地施展的改革成果,王上都有好几次走神,左相大人出言提醒好几次,眉头都皱了起来。
  赵大伴着一整天都胆战心惊的,可没想到第二天早晨,情况似乎要比头一日更加糟糕。
  他小心的擦了擦头上的汗,算着时辰,应该已经卯时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在长久的沉寂之后,帘帐被打开,一国的君王如同往日一样,洗漱,穿衣,吃早饭,然后就处理一天的事务。
  看着并没有任何不同。
  可赵大伴在身后看着比着平日更加忙碌的王上却满脸的担心。
  因为他知道,王上这是遇见大事了,这件事情还非常的棘手。
  依照周国的惯例,每年的八月十五这天都官员各自回家过节的日子,而在宫里,则是举行家宴的日子。先王没有其他的子嗣,王上的亲人只有在郁松院的苏太后一人,以前苏太后还在垂帘听政的时候是办家宴的,可前年开始这家宴就不在举办了。
  赵大伴拿不准今年如何,就去询问王上的意见。
  祁璟正在翻看之前从民间搜罗出来的书,依照他的要求,几乎所有怪谈奇志的都在这儿了。后来找到的一直放着,今日他没早朝,政事很快处理完以后就开始翻阅这些书籍。
  书中多是一些妖鬼神的事情,离经荒诞,什么都有,祁璟找了几本关于妖的,但看了一会就皱起眉头。书中美女妖精化作人形,专门引诱年轻的书生,花言巧语,一夜云雨之后就挖去了书生的心肝,或者吸走了他们的阳气,就是没有一个好结局的。
  祁璟以前看倒没有什么,现在再说妖就想起了萧白,他尝试着将萧白带入刚刚看过的故事中,还没开始细想,脸色就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一旁询问完是否开家宴的赵大伴还在一旁候着等吩咐,眼见在他问完问题以后王上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起来,他吓得急忙跑到殿前跪下,“请王上恕罪,老奴不是故意的!”
  祁璟抬头看去就见赵大伴跪地前面,他皱着眉头,“这又是在做什么?”
  家宴自然是没办,赵大伴战战兢兢的出了清徽殿感,想起王上最近的喜怒无常来,不得不扶着膝盖感叹,果然是他老了,是时候选一个小太监培养作为他的接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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