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玉玺,和皇帝he了——酒浓风浅
时间:2022-08-06 07:26:00

  她不生气就罢了,还谢他。
  萧白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毒蛇,蛇身已经停止了扭动,僵硬着扭曲的姿态,已经是死的不能在死了。
  萧白心中又是一阵感激之情涌起:“真的谢谢你,苏璟。”
  还谢!!
  简直没救了!
  不过他也是傻的,和这小妖一起就像是这些年都白活了一样,也变傻了。这小妖,现在看来怎么也不像是擅于伪装的样子。
  无论是人还是妖,在面对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永远是最真实的。
  除非,她的伪装已经登峰造极,连他都骗过去了。
  包裹被重新打包,在萧白的强烈要求下,布料被折叠成了吊床的形状,萧白坐在上面,既稳稳当当的不容易掉下去,又可以清晰的看清眼前的东西。
  她坐在上面被带着在半空中飞行,就像是在当秋千一样。
  而她此刻心情平静下来也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肉|身了,哪怕被那蛇咬上方一口,也是不会有事的。很可能还会崩了那蛇的一口尖牙。
  想到这个场景萧白有些想笑,那蛇没了牙,也不知是种什么模样。
  转眼又突然想到那蛇已经被苏璟杀死从七寸砍断,早就死了,心里竟然还开始有些小遗憾。
  萧白抬头看着带着她的祁璟,好奇的问道:“你说,就刚刚那蛇,它有毒吗?”
  祁璟:“有。”
  萧白:“毒性烈吗?”
  祁璟低头看了一眼乖乖蹲坐着的玉玺,道:“你要是现在不怕蛇了,我可以再帮你找一条一模一样的,试试它的毒性烈不烈。”
  萧白:“……”。
  这个就真的不用了。
  她现在也只是不那么害怕了而已,真要让她再遇见一条,可能还是要吓个半死。
  “我以前小时候被蛇咬过,毒性特别烈的那种毒蛇。”萧白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柔柔的,特别是当她回忆时,声音不自觉的就放轻了许多。
  “当时被送去医院,病危通知都下了三次,医生说差点就没有抢救过来,所以从那以后我就特别怕蛇。”萧白想了下补充道:“哦,对了,医生就是大夫的意思。”
  祁璟无疑不是个很好的听众,萧白说,他就只静静的听着,也不打断制止。这已经很难得了,毕竟像他这样的人,还真从未就这样安静的听别人来讲一个与他毫无干系的事情。
  其实萧白周围的朋友也只是知道她怕蛇,至于为什么,却是没有人知道的,她也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这件事情。可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夜色太美,可能穿越过来这么久终于能找到一个互相说话的,也可能是蛇血喷溅出来时的场景太过于震撼。
  她现在表达欲爆棚,就想絮絮叨叨的说一些什么。
  也想让苏璟回应她些什么。
  “你知道吗?我那时才九岁,害怕极了。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可我攒了许久的零食还藏在奶奶家的床底下,都没人知道,肯定要放坏掉的,太浪费了。”
  祁璟在心里点点头,那确实挺浪费,他小时候也喜欢藏吃食,这点他们两个倒是很像。
  不过他藏的是米面馒头或者是捉到的小动物尸体,最困难的时候,饿急了,他还藏过野草菜根虫子。反正,只要是能吃的,他那时都会藏起来。
  “还好我很幸运,后来活了下来,不过自从那以后我就不太能吃零食了,那个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萧白当年藏在床下的零食,在她出院后都分给了左邻右舍的玩伴。
  能活下来确实很幸运。
  祁璟突然想起来,在他还没回邺城的时候,有一年他待的那个村子遭了大旱,田里所有的粮食都干死了,连扎根最深的野草都死了,最后能吃的东西被都吃完了。饿死的人太多,后来就生了瘟疫,那时最肥的就是盘旋在枯树上的秃鹫。
  秃鹫的肉又老又硬,还有一股子腥臭味。
  可他还是活下来了。
  萧白:“活着真好。”
  祁璟:活着真好。
  越往林子密集的地方走,光线就越昏暗,慢慢的,萧白都开始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景物了。
  “他们会把林蒙关在这种地方吗?”萧白仔细大量着四周,怎么看都不像是适合藏人的地方。“会不会他们就把人藏到村子里了,我们还是不要再继续往里面走了吧。”
  祁璟听到这话稍一停顿,也不再继续往前走,他绕着这片地方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块平平无奇的地方停下来。
  萧白盯着这个地方看了看,并没发现特别的地方,她有些摸不清苏璟的脑回路。但又觉得他这个人应当不会无缘无故的停在这里,她有些紧张的问道:“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对吗?”
  祁璟放下包裹,大致的圈了一块地:“没有。”
  萧白看着他开始用刀刃在地上画了个圆圈,不由的更奇怪了,“那你停在这干什么?”
  确定好大致位置后,祁璟开始把刀刃插入泥土里,挖土。
  他选的位置不错,土壤也很松软,不一会平坦的土地上就出现了一个平浅的小坑。因为昨天刚下过雨,土壤还有些黏性,不一会刀身上面就都沾满了棕黑色的泥土。
  原本出自名家之手,是用来杀人的利器,可此时却被祁璟拿来翻土,他自己倒是用的顺手,一点也不觉的暴殄天物。
  他在那挖坑,萧白就在一边看着,越看就越觉得一头雾水。
  所以,地下是有什么吗?林蒙也被埋了?
  她想象了一下林蒙被埋的场景,就他那大块头,要挖多大的坑,才能把他埋起来?
  可这周围看着,委实不像是刚埋过人的。
  而且那么小一个坑,也就只比她玉身大那么一点吧。
  此刻萧白已经看不见还在卖力挖坑的匕首了。
  萧白:!!!
  只比她大一点的坑!
  萧白瞳孔巨震,她明白了,这苏璟竟是要埋她!!
  是了,此处位于大山深处,树木茂密,一般人绝对不会来这里。而苏璟选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她都不会看这里第二眼,普通到苏璟这个混蛋神经病都已经挖那么深的坑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还以为,就算是埋,她也会被埋在一个参天的巨树脚下,正常人难道不是找一个稍微有点辨识度的地方吗?
  不过,这不是重点,萧白拉回思绪,她可是一点也不想被埋,要不她答应苏璟的无理要求,出来找林蒙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能够留在皇室,这个天下权力最集中的地方。这也是她能想到的获取外界信息最快的地方。这世上一些不为人知的诡谲荒诞,鬼怪神论之事,如果皇室都不知道,那她去其他地方找更无疑是大海捞针。
  并且冥冥之中,她总觉得呆在皇室对她是有好处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气运或者是真龙之气??
  但现在,苏璟要把她埋了!
  就很气,她把遇见苏璟以后的所有事情都回忆了一遍,可是还是想不通,苏璟为什么要埋她。
  刚才她还很感激这人帮她杀蛇,她甚至还和他吐露了一路的心声,她都要有种他们关系变好了的错觉。
  他倒好,转身就给她挖了一个坑。
  可是她不能动,也跑不掉。
  萧白凌乱了。
  萧白躺平了。
  难道这就是妖的思路吗。
  祁璟过来就看见浑身光晕暗淡近无的玉玺。
  他咧嘴一笑,这是知道了?
  如此平静,倒也不用他多说废话。
  他先把舆图丢进坑底,又拎着玉玺放到第二层。
  萧白低头看了一眼,呦,挖的还挺深。
  紧接着,她就被埋了。
  四周陷入一片漆黑,一丝光线也没有。
  正在萧白心灰意冷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头上的土层动了,冰凉的刀身和她贴在一起。
  萧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他:“你在做什么?”
  怎么,是看光埋了她还不够,还要再来划拉她一刀,就像是刚刚切的那条毒蛇一样?
  此刻的祁璟倒是好脾气,见萧白怼他也没有生气,老老实实的回答,“埋我自己。”
  萧白:“!?”
  这人真的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你出去”萧白此刻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和他说,她也是有气性的。
  从认识到现在,她自认为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苏璟的事情,她好心把他当朋友处,可换来的是什么?背后一刀!
  没有人说话就没有,活人还能被话憋死!
  祁璟好心的提醒道:“这是我挖的坑。”
  萧白:“!!”
  那感情是她稀罕,非要呆在这里的?
  萧白:“那你把我放出去。”
  祁璟尝试着又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刀锋的部位避开玉玺,然后十分认真的回答:“这个恐怕也不行。”
  萧白又气又觉的好笑。
  所以呢,你到底是要搞什么?
  就挖个坑,然后把我俩都埋了?
  种花呢这是?
  作者有话说:
  祁璟:我有一个愿望,希望有一天可以把我和小白埋在一起。
  小白(单手捂脸):不,你没有!
  祁璟:老婆?
  小白:滚粗,你没有老婆了!
 
 
第8章 山洞
  晨光破晓,光明赶着黑暗,第一缕阳光就这样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婆娑的树影夹杂点点破碎的光斑。
  其中的一块阳光照在一块毫不起眼的草地上,可任谁也想不到,这底下确确实实埋着一个国家的传国玉玺。
  从被埋进来以后,萧白就再也没有和祁璟说过一句话,她卯足劲,想要争这一口气。
  祁璟也是安安静静,似乎就打定了主意,要和她一起耗死在泥土之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终于阳光重新完全的笼罩了整座山脉。
  天彻底的亮了。
  可祁璟还在。
  这次,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回到他原本的身体里面。
  祁璟一直在大致算着时间,此时出现的变化出乎了他的意料,而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都让他有种危机感。
  像这种,事情不在他把握中的情况,自从他登基以来就很少出现了,今天这个是第二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祁璟的脸色逐渐变得越来越阴沉,他皱着眉头,抬头看了看头顶,“天亮了。”
  萧白待得无聊,再加上昨天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晚上,心情几经大起大落,像是坐过山车一样,早就把她折腾的精疲力竭了。
  身心的疲惫一起涌来,哪怕她还在一直崩着神经戒备,也终于要坚持不住了,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苏璟来了这么一句。
  萧白翻翻眼皮,天亮了才好,苏璟这烦人的家伙赶紧离开吧!
  祁璟低下头,神情不明的看了眼身边的玉玺,刀身抖动,又慢慢的重新钻出了地面。
  他绕着这片林子转了两圈,又转身重新回到刚刚钻出来的地方,他慢慢下降,悬在正上方略一停顿,轻轻的拿着刀柄敲了敲地面。
  昨天他把这个地方埋上以后,用刀柄夯实了,又用杂草在上面盖了一层。除非是知道这个地方的,否则从外面一眼看过去根本就发现不了这里。
  祁璟将匕首反转,刀尖将表面的杂草掀开,刀尖插入泥土,开始任劳任怨的挖土。
  这泥土比着昨日的结实,他挖的着实有些缓慢吃力。
  萧白的睡意消散,听着头顶上传来的悉悉窣窣的声音,奇怪的紧,又记着不能和苏璟说话,就抿着嘴巴,硬生生的把那点好奇心按下去。
  好奇害死猫,她管他做什么?
  不过今天这时间过的也太慢了,现在难道还没有天亮吗?
  萧白静静的盯着斜上方,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耳朵,仔细的听了一会。只听见这头顶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接近。
  她心中那点刚刚被按下去的好奇心,又不受控制的顽强冒了出来。
  不行,忍住!
  可越忍,那好奇心就越往萧白心尖上挠。
  忍,忍,呔!
  她忍个屁啊!
  得,不就一句话的事,萧白一自暴自弃的做好心理建设,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你又在上面干什么呢?”
  祁璟挖泥土的动作停下来,他估摸了一下,应该差不多了。
  还没等来祁璟的回答,萧白的话音刚落下,就见头顶有一束光线照射下来。
  萧白的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等祁璟的回答,猛然间被这样一束明亮的光线照到,她一时间都有些蒙圈了。
  祁璟又连挖了几匕首,土层脱落,大半个玉玺都露了出来。
  等适应了眼前明亮的光线,萧白这才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连问话都是结结巴巴的,“你,你怎么……”怎么就把她挖出来了,不是昨晚还那么不留任何余地的要把她埋了吗?
  祁璟继续清理周围的泥土,把最底下的舆图也一起挖了出来。
  此时的舆图,玉玺,以及匕首,经过一夜的掩埋,上面都沾满了泥土,整个都像是三个刚出土的文物。
  祁璟也不介意,将舆图丢进布袋,重新打包好包裹,拎起就闷头往前走。
  萧白此时的吃惊逐渐转化为狂喜,尽管这一波三折的,弄的她一头雾水,可只要不把她埋土里就万事好商量。
  她坐在包裹上,深吸一口气,在清晨,密林里青草树木的清新与玉玺上泥土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她只觉的全身上下都通畅了。
  这,就是自由的气息!
  至于苏璟的目的,萧白现在就是想都懒得想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有病,大病,治不好,药石无医,病入膏肓的那种。
  这就一神经病!
  先是毫无预兆,不带半点商量的就把她埋了,第二天一早又一声不吭的把她挖了出来。
  还摆着一张臭脸。
  莫名的,萧白知道,这人心情不好。他心情好时还能和她好好的说上几句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一句话都不说,仿佛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哼,看把你能的,她还不乐意惯着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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