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有病》作者:啊醋阿醋
文案:
女主文案:
棠棠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季宴淮。
不仅被他打晕掳到东宫,囚在长宁殿。
还悲催地发现,他不仅身上有伤,脑子还有病。
(病娇版)季宴淮将棠棠堵在床角,攥着她的脚腕,眼角发红:棠棠,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温柔版)季宴淮替她喂水穿鞋,温柔缱绻:棠棠,请你不要离开我。
(可怜版)季宴淮弱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棠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棠棠欲哭无泪,每日除了应付随时变脸的季宴淮,最大的愿望,就是逃出东宫!
男主文案:
季宴淮第一眼看到棠棠,就想将她占为己有。
以后的每一天,将她占为己有!
内容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棠棠;季宴淮 ┃ 配角:秦筝;宋辞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文明观狗
立意:看到对方的长处并尊重对方才能获得真正的爱情
第1章 桐花村
三月初,倒春寒。
田埂两旁去年还没来得及枯黄的野草悄悄藏着底下嫩绿的茸芽,细细的雨丝落在桐花上,似雪的花瓣儿,胭脂浸染的底儿,独属于春日的鹅黄花蕊,叫风一吹,就如一只只铃铛似的将细润青绿的田地铺满,宛若雪上落了点点红梅。
小溪对岸,翠竹掩映,露出一条羊肠似的小道,只是落了雨,有些泥泞。
细碎的声音渐响,那翠竹一动,出来一个貌若十八九岁的少年,他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其风姿,身材修长,眉目如画,持着一把素净的油纸伞,身后连绵青山云雾缭绕,半遮半掩,好似落入凡间的精怪。
“阿宴,又去接棠棠啊?”王家婶子将一把翠嫩的猪草扔进背篓里,直起腰问道。
被叫做阿宴的少年神色淡漠,只微微颔首,长腿一抬,就跨过了那条平日里她们需要踩着石头过的小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王家婶子看得啧啧称奇,和自家男人说道,“你说这棠丫头,自小就喜欢和棠大夫捡些受伤的小兔子小蛇回来,怎么这回居然还捡了这么大个人回来,整日沉默寡言的,除了棠棠,我就没见过他和谁笑过。”
王树弯着腰,直将那草扔进自己身后的背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王家婶子将背篓扶正,瞪了他一眼,“我不过说说,棠棠如今也不小了,放着这么大一个男人在家算怎么回事?”
王树猛地将手中的猪草一扔,直起腰怒视着妻子,“棠大夫在时,帮了我们多少忙,就是你那老娘,也是棠大夫救回来的!孙桂花,你别没良心,棠棠人家本来就是大夫,男人女人在她心里都是一个模样!别整天和那些女人嚼舌根子,仔细哪天棠棠走了,你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没地哭去!”
王家婶子被男人说得有些心虚,嘴唇嚅嗫,“我不过说说……”
虽是细雨,可棠棠一路走过来,头发和衣裳全湿了,她紧紧护着怀中的药箱,低着头往前冲。
余光突然瞥见一个人影,猛然顿住,雨滴坠着长睫,有些看不清,她抬手抹了一把脸,这才高兴地朝前边的人招手,“阿宴!”
季宴淮见着她,快步走到她身边,将伞遮在她头顶,皱着眉打量她。
原本淡褐色的衣裳成了深褐色,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腮边,菱唇冻得青紫,衬得一张小脸越发苍白。
他脱下外面的衣裳正要披到她身上,棠棠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天凉,你快穿上,别再着了风寒了,快到家了,我回去换了衣裳就是了。”
眼见她就要退出伞外了,季宴淮皱眉将她给一把拽了回来,不由分说地将衣裳披在她身上。
虽是雨天,可他们站在村头,保不齐就突然出来一个人,棠棠只能顺从地披着他的衣裳。
眼见他还掏出了手帕,想给她擦一擦,她连忙侧身一躲,“我自己来吧。”
季宴淮看着她低头仔细擦着药箱上的水珠,脸色微暗,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回去吧,我给你煮了姜汤。”他等了一瞬,见她将脸上的水渍擦净,这才开口说道。
棠棠抬头看他,“你居然会煮姜汤了,阿宴,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她眼睛乌泱泱的,就像她身后的那条河流,纯净清澈。
季宴淮别过脸,“没有。”
棠棠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云雾相接,天地朦胧,两个并肩的身影在朦胧的雨雾种渐渐远去。
棠家的小院儿在村里也还算是讲究了,黄土夯的院墙有五尺多高,两三步台阶往上就是两扇黑褐色的木门,院子里有一棵两人合抱的杏树,旁边是一口深井。
两人进了院门,季宴淮将伞收好,“你去屋里将衣服换了,我去端碗姜汤来。”
棠棠点头。
灶上的姜汤还是温热的,他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只粗碗出来,倒了大半碗,热气氤氲而上,一股刺鼻辛辣的气味瞬间填满了他的鼻子。
“阿嚏!”
肩头湿透的衣裳叫风一吹,凉飕飕的,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那扇紧闭的房门,乌黑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情绪。
棠棠换好衣服,正散下鸦羽般的长发用棉布擦干,外面的门就被敲响。
“咚咚。”
她赶忙抓过一旁的发带,随意地绑着,理了理衣裳,上前将门打开。
她的身形并不如京都中的女子那般纤瘦,反而是纤秾合度,恰到好处,细麻布穿在她身上,也是别有风姿。
身后的如缎般的长发由青色的发带随意绾起,透着一股慵懒惬意。
季宴淮将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递到她眼前,棠棠正要抬手去接,可他手一偏躲开了她,“烫。”
便不由分说地端着那碗姜汤踏进了她的屋子。
“哎……”棠棠抬手正想阻止,就见他搁下汤碗转身就出来了,对上她的眼神,微微歪头,有些不解。
“没事……”棠棠有些尴尬,为自己的自作多情,阿宴的行为举止一看就不是普通之人,怎么会对她这个乡野丫头别有用心。
季宴淮看了她一瞬,点了点头,“小心烫,等晾一会儿再喝。”
说完,便要抬脚出去。
棠棠看着他挺首往前,突然瞥见他湿透的肩膀,“你怎么湿成这样……”
话刚一出口,便想起自家那把油纸伞并不足以遮挡两个人,她身上的褂子一点没湿,那阿宴肯定是将伞全都倾斜到她这边了。
“你快把这碗姜汤喝了,再去把衣服换了。”棠棠急忙说道。
季宴淮回头弯唇一笑,正想说什么,“阿嚏!”
便是一个响亮的喷嚏,而后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棠棠,转身就要走。
棠棠连忙几步上前隔着衣裳拉住他的手腕,“跑什么,你才刚好,可不能再着凉了。”
季宴淮与她对视一瞬,而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棠棠这才笑起来,一双杏眼弯弯如月钩,拉着他往桌边放着的姜汤走去。
她没瞧见,身后的季宴淮盯着被她握住的手腕,唇角微微勾起。
东方泛起鱼肚白,不过一瞬,一束带着暖意的光从云层一跃而过,落在黛色的瓦沿上,成了冷白光晕。
棠棠昨日从白马村一路走过来,身上有些疲累,今日就起得晚些。
刚一睁眼,就听见外面院子里“刷刷”的扫地声。
她抓起一旁的衣裳套上,又将散落的头发用一根海棠花木簪绾上,这才打开了门。
太阳已经越过了山头,光辉洒过院中那棵张牙舞爪杏树,朦胧的光影便落在底下的少年脸上,像是精巧别致的花钿。
只是他手中那把破破烂烂的扫帚看起来有些滑稽。
“阿宴。”她轻喊了一声。
季宴淮望过来,看见她站在门槛前,把手中的扫帚放到墙角,又从井里打了些水上来放在一旁。
“快来洗漱,可以吃饭了。”
棠棠看着他做的那般熟练,原本还有些感动,可他这话一出,一张漂亮的小脸微不可察地皱了皱,“阿宴,等我来做就好了……”
季宴淮听见她的话,嘴唇一抿,瞧起来有几分自责。
他的长相其实有几分妖冶,眼尾上翘,嘴唇红润略薄,眼下还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可此时耷拉着眉毛,神色懊恼,倒像是刚刚下山懵懵懂懂闯了祸的小狐狸。
棠棠有些尴尬,虽然阿宴做的东西难吃了些,可好歹也是人家一早起来忙活的,自己睡得这般晚,怎么还好意思嫌弃人家煮的难吃?
可她还没开口,阿宴就已经转身进了厨房,让她想道个歉都没机会了。
棠棠连忙走到大树下,麻利地洗了脸。
小小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两碗白米粥,两碟小菜,还有几个她昨日蒸的白乎乎圆滚滚的馒头。
她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可爹爹留给她的银钱,就算她什么也不做,也足够她过完这一生,更何况她还偶尔给药铺卖些草药,因此平日里在吃食上也不委屈自己了。
季宴淮已经坐下了,见她过来,递给她一双干净的竹筷。
棠棠接过来,看着他欲言又止,可他十分优雅地将馒头掰成小块喂进口中,时不时低头喝一口粥,也不同她说话。
她只好放弃了。
尽力忽略掉粥中褐色的杂质,和那焦糊的味道,棠棠只小口小口吃着。
对面的少年优雅得体,目不斜视。
她又突然觉得有些憋屈,自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米啊柴火啊,都是她的,连他都是她捡回来的,怎么自己还不能嫌弃他做的东西难吃了?
她的表情实在难看,季宴淮忍不住了,拿过她手中的粥碗,递给她一个白白胖胖的馒头,“吃这个吧。”
自己的碗蓦然被人拿走,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被粥烫红的唇如同一颗熟透的果子,红润晶莹,上面还沾着剔透的米汁。
季宴淮一声轻笑,刚刚心中的烦闷烟消云散,他俯身渐渐靠近她,然后在她瞪圆的杏眼里,伸出手将她唇角的米汁轻轻擦去。
棠棠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猛地拂开了他的手,“你干什么?”
看着她惊恐的眼神,季宴淮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无辜地伸出手指,让她看上面的米汁,“我只是看你唇角沾了东西……”
棠棠皱眉打量着他的神色。
季宴淮也无辜地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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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前男友今天转正了吗?》求收藏~
和陈问的分手算不上难看,可也实在说不上好看,所以私心来说,江汀希望再见到陈问时,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富婆,再不济,身边也有一个温柔体贴的老公。
反正怎么也不会是陈问来给他弟开家长会,把她堵在光线暗昧不明的楼梯中,就为了一句好久不见。
江汀觉得他真挺讨厌的,毕竟一个合格的前男友应该像死了一样,可陈问的脑子应该被水泡过,所以只会在她身边瞎转悠。
江汀没忍住:陈问,你真是讨人厌。
陈问:嗯,我是挺讨厌的……所以,阿汀,我什么时候能转正?
文案二
陈说觉得自己青市第一拽哥的地位不保,因为他哥陈问回来了。
不过,经过一系列的观察,他发现他哥名不副实。
陈问给语文老师发了满屏的消息,语文老师没理他。
陈问为了让语文老师觉得他才是良配,在网上假装大师给老师算命。
陈问贿赂他给语文老师送礼物,可语文老师说他要是再不好好学习,就给爸妈说他早恋!
他还看见陈问死皮赖脸抱着语文老师不撒手!
综上所述,青市第一拽哥还得是他!
第2章 男人的小心思
枝头雏鸟清啼,院里更是安静。
“棠棠!”
清朗的声音穿透薄薄的木门,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棠棠站起身,而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季宴淮,“阿宴,以后不要这样了。”
他看着她微蹙的眉头,点了点头。
棠棠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接过他手中的馒头,“你快吃吧,我去开门。”
她将门上的木栓拉开,刚刚打开门,一张坚毅微黑的脸便钻了进来,他身材高大魁梧,如今还是早春,便已经穿上了薄薄的春衫,露出的一小截手臂,线条流畅,肌肉紧实,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镰刀。
“周朗哥哥。”她笑着唤道。
季宴淮长睫微垂,遮住眸子里的沉郁。
“棠棠,今日你要去山里采药么?”周朗进了院子,先是瞥了一眼石桌旁那挺直的身影,然后问道。
“昨日才下了雨,进山的路怕是有些湿滑。”棠棠皱着眉头。
季宴淮吃着碗中的粥,听她拒绝,眉毛好心情地扬了扬。
可周朗今日铁了心地要将她带出去,笑着摇了摇头,“我早晨已经去过了,或是昨天的雨没下太久,山上的路并不难走。”
有些药很难种植,棠棠只能上山去采,如今已经开了春,想来山上的草药也容易找些,若再耽搁些时日,城里那些草药贩子也要来了。
想着,她点了点头,“那你等我,我去换身衣裳就来。”
“好嘞!”周朗粲然一笑。
一旁的季宴淮听着,眉头紧皱,三两口将碗中的粥喝完,麻利将石桌上的碗碟收好。
“阿宴,你身体刚好,就不必去了吧。”周朗看着他的动作,悠悠说道。
这阿宴在他们桐花村住了也快半月了,开始他奄奄一息躺在棠棠屋里,周朗觉得没有什么,可自从他好了之后,便时时赖在棠棠身边,连村子里的人都开玩笑说,棠棠是给自己捡了一个小相公回来。
这让他心中警铃大作,棠棠长得本来就美,平日里觊觎她的人数不胜数,她又是阿宴的救命恩人,两人天天在一块,时间一久,难保不生出点别样的情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