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有病——啊醋阿醋
时间:2022-08-16 06:35:38

  棠棠瞧着她亮晶晶的眼神,突然想起她们有一日在青萝院子里扑蝶的情形来。
  那日,或是天气闷热,院子里的蝴蝶甚少,她们找了许久,也只青荷扑了一只黑色的蝴蝶,翅尖带着一点蓝色,就像是夜空里的银河,看着十分漂亮。
  青薇小孩子心性,便吵着姐姐把那只蝴蝶送给自己。
  青荷不愿意,两人就吵起来了。
  棠棠两人便重新执起一旁的网子要重新给青薇抓一只,让她不要和青荷闹了。
  谁知,青荷突然同意了,说要将那只蝴蝶送给青薇。
  她从小丫鬟手中将蝴蝶接过来,捏在手里正要递给青薇,脚下就突然一滑,随着她轻叫一声,那只刚刚还扇着翅膀的蝴蝶就这么死在了她手上。
  白皙的指腹沾满了那蝴蝶的粉末。
  她身后有几株百合,垂着花朵开得正热烈,雪白的花瓣里伸出几抹鹅黄色,棠棠鼻尖似乎又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好可惜,死掉了。”
  她歪着头,一脸惋惜。
  可眼中的光极亮。
  棠棠只当是那日的阳光刺眼,她看错了,此刻瞧着她亮晶晶的眸子,恍若回到了那一日。
  这般想着,心中便冒出一丝异样,瞧着青荷手中的水便也如同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的毒药。
  她捏了捏发紧的眉心,摇头道,“多谢四妹妹了,不过这会儿我不渴。”
  青荷闻言,便没再勉强。
  看着又重新坐回去的青荷,棠棠觉得奇怪,难道真是她想岔了?
  又与她随意说了几句话,青荷便起身走了。
  “这四姑娘真是来与姑娘道歉的?”
  绿苹瞧着青荷粉色的裙裾消失在门外,这才回头与棠棠说话。
  棠棠心不在焉地摇摇头,口中只觉得干燥得很,端起一旁的茶杯正要入口,就被绿苹阻止。
  绿苹见棠棠看她,咬了咬唇道,“还是小心些,奴婢去旁边茶房重新给您换些茶水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四姑娘有些不对劲儿。
  棠棠腹中灼热得很,朝她摆摆手,“快去快回,我有些渴了。”
  绿苹欸了一声便出去了。
  “姑娘,绿苹出去了。”
  银瓶心中吓得嘭嘭直跳,小声道。
  “去吧。”
  青荷挑挑眉。
 
 
第57章 你可真行
  站在她身旁的一个小丫鬟便蹑手蹑脚地去了茶房外,猛地将门给锁上。
  “做什么!”
  绿苹正踮着脚取架子上的茶罐儿,忽听那门一声响动,连忙松了手跑去门边,用力一扯,这才察觉自己被关在了里面,想着还在旁边的棠棠,吓得将门拍得砰砰作响。
  可惜,这滴翠堂平日里只需要将一应事务备好,便没有人守着了。
  棠棠此时如同被火烧一般,脑袋也昏昏沉沉,这才察觉到自己不对劲,半撑着椅子就要起身,就听旁边似乎传来了绿苹的声音,可是此刻的她软成一团泥,使不上半分力气。
  只能狠狠咬了唇瓣,一股腥气在口中蔓延,她神智这才清醒了一瞬,挣扎起来要出去,却没想到,那半开的房门忽地猛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黑影便踉踉跄跄砸了过来,她勉强才躲开身子。
  棠棠睁眼去看,似看到青荷似笑非笑的脸,下一刻,近在咫尺的房门便被紧紧关上。
  刚刚砸在地上的人也哼了一声,她这才发现,是玉瞻。
  看见她,眼睛一亮,撑着身后的椅子便要爬起来。
  不过,他面色酡红,眼睛红得吓人,呼呼喘着热气,如牛一般。
  从前在桐花村,从没有人用这种下三滥的药,所以棠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玉瞻向她猛扑过来,她才知道,两人怕是都中了药了。
  幸好玉瞻神智也不甚清楚,棠棠堪堪躲过他,勉强撑着身子向那窗户挪去,刚刚进来时她就将屋子打量了一番,便发现看着北边儿有一个窗户。
  等到了才发现为何青荷将她哄来这屋子里了。
  若从窗户跳出去,便直接砸在下面的假山上了,这般高度,不死也得要半条命。
  “棠棠……”
  玉瞻刚刚扑空,用力甩了甩脑袋,瞧见站在窗边的棠棠,脸上勾起一个迷蒙的笑,又张开手扑了过来。
  她似乎都闻见了他身上那股热气,将她蒸得更热。
  指甲狠狠掐着手心,眼瞧着他过来,等待时机从他臂下钻过去。
  “啊!”
  她一声轻呼,颈后忽地被人一拎,身体腾空而起,而后腰间一紧,便如同一只长了翅膀的鸟儿,从窗户跃出来,眼睁睁瞧着玉瞻被人一脚踹了出去,嘭的一声砸在了身后的木椅上。
  不等她再看,自己已从那滴翠堂出来了。
  身后男人的气息清冽熟悉,哪怕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他胳膊结实流畅的线条,胸前的肌肉也紧实发硬,腰腹精窄健硕……
  季宴淮垂眸,咬牙看着乖乖依偎在自己胸前的姑娘,那只滑腻白皙的手正在他身上一路向下,眼见就要摸到那处,他搂着人闪身进了她的屋子,然后捉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
  “嗯……”
  被人打断,她似极其不满,一双杏眸噙雾带露,红唇微微嘟起。
  “你可真行……”
  季宴淮瞧着她一副引人采撷的模样,手背青筋暴起。
  不过是一会儿没见着,竟被自己堂妹给算计下了药。
  惩罚似地咬了一口那殷红的樱桃,正要离开,便听她轻轻哼了一声,纤长的手臂圈上了他的脖子,红润的唇瓣在他唇角蹭着,却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那只空闲下来的手轻抚在他的侧脸,一路向下,在喉结绕了一个圈儿,似觉得有趣,她喉间溢出一丝模糊的笑意。
  还没等他反应,她手指便在他喉结上轻轻一按。
  季宴淮被她磨得额角都沁出了汗。
  偏偏她还那般不老实地剥他的衣裳,季宴淮便猛地扣住她纤弱的后颈,狠狠压了下去。
  夏日炎热,室内似要烧起来一般,棠棠迷迷糊糊睁眼,就瞧见季宴淮眼下的那颗红痣,他正撬开她的唇攻池掠地。
  明明想推开他,可她却将身子又贴近了他一分。
  单薄的衣裳,那两处柔软将季宴淮烫得动作一顿。
  他睁眼瞧着她眼角沁出来的泪水,模糊地叹了口气。
  起身替她擦了泪水,又将她额前的湿发捋了捋,这才轻声道,“再忍一会儿。”
  自他离开了她的唇,棠棠心中那股子空虚便又将她理智烧了个一干二净,环着他的脖子又巴巴往他怀里钻,恨不得将自己融进他身体里。
  见季宴淮只抱着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难受得直哼哼,“阿宴……”
  瞧着她眼尾都泛起不正常的红色,季宴淮实在没法,只能掏出手帕细细将手指擦拭了一遍,这才顺着她的脚踝,一只手探了进去。
  “嗯~”
  棠棠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吟。
  柔软温暖,季宴淮尾骨泛起一丝丝麻,然后顺着他的脊椎往上。
  原本寂静的小屋里,渐渐响起女子的压抑的轻吟,还混杂着暧昧的水声。
  她此时的声音软得不成样子,如同参杂了糖水,甜腻腻的,让人耳朵发痒。
  季宴淮不敢多想,只俯身堵住她溢出的声音。
  棠棠似清醒了些。
  沾了泪水的睫毛湿哒哒的,眼皮轻掀,便发现自己软趴趴躺在季宴淮的臂弯里,裙下有一丝异样。
  她勉力睁眼去瞧,瞥见他指尖泛起的丝丝晶莹。
  “轰”的一声,四下的声音离她远去,脸上也蒸起腾腾的热气。
  他垂眸,将她倚在引枕上,然后慢悠悠拿起手帕,细细擦拭,看向她时,眼睛里尽是戏谑。
  棠棠正要说话,便听“咚咚……”几声。
  季宴淮便起身去了外间。
  再进来时,手中便拿了一个小瓶子,然后倒手中,递给她。
  棠棠试图伸手,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此时脑子又混沌,便低头碰在了他的大掌之上,瞧见那颗褐色的小药丸,粉舌一卷,便落在了口中,她抬起头。
  发现坐在她身旁的季宴淮,神色莫测,眼神直直盯着她。
  棠棠这才心虚地一瞥,便发现了他手掌上可疑的晶莹。
  虽季宴淮刚刚已经帮了她,可那股空虚的热气仍旧在她小腹里打转,她身上发烫,也顾不得给他道歉了。
  只靠在引枕上等那情潮过去。
  这边,青荷将玉瞻关了进去,便带着人走了,若一直守在在这里也让人觉得奇怪。
  回到宴上,坐了一会儿。
  便看见秦老夫人眼神四下瞧了瞧,然后一脸担心地朝一旁的嬷嬷招了招手。
  青荷知道,她是在找棠棠。
  果然,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刚刚被那嬷嬷派出去的小丫鬟便匆匆跑回来了,附耳说了什么。
  瞧着秦老夫人焦急的神色,青荷勾唇笑了笑。
  一开始,她的确是喜欢这个温柔的姐姐。
  不过,谁叫她和玉瞻扯上了关系呢?
  还一副瞧不上的模样,她越是讨厌玉瞻,就越衬得自己可笑。
  还有那个玉瞻,竟是一个披着谦谦君子皮的疯子,简直枉费她这么多年的维护与喜欢,与其让他继续装成温润的模样骗人,还不如现在毁了他,既然他不顾两人多年的情谊也要喜欢她那个二姐姐,那她就成全他们好了。
  一想到等会儿两人就会被那般不堪地发现,还真是让人愉悦。
  至于她,就算棠棠说是她做的,想必也没有人相信,毕竟她可一直爱慕玉瞻,怎么可能将自己心爱之人退给别人呢?
  见秦老夫人又按下焦急的心情重新坐下,青荷撇了撇嘴,瞧见青萝回到宴上,蹙起了眉头朝青萝小声道,“三姐姐,二姐姐去哪里了?”
  青萝不过是出去透透气,一回来便听青荷担忧的声音,她有些奇怪,“四妹妹前些日子不还和二姐姐闹别扭了,怎么问起二姐姐了?”
  青荷一撇嘴,“我不过是见她许久都没回来罢了。”
  青萝听罢,四下瞧了瞧,果然没见棠棠的身影。
  “你回来多久了?”
  她问道。
  青荷又重新将眼神落到前面的戏台上,漫不经心道,“我不确定,大概小半个时辰了吧。”
  青萝眼神巡视一圈,就连二姐姐那两个小丫头都没见着。
  她正要起身,就见一个嬷嬷急匆匆跑到她娘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
  二夫人惊得站起身子,察觉四周的目光,又安抚似地笑了笑,“各位,我去去就来。”
  路过三夫人身旁,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三夫人不明就里,可还是跟了过去。
  青萝心中一跳,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青荷,见她神色轻松愉悦,觉得有几分怪异。
  这些时日,因为玉瞻的事情,青荷情绪低落暴躁,就连早晨也还有些不对劲,怎么一会儿不见,她竟这般开心。
  她皱眉,悄悄跟上二夫人三夫人的步伐。
  青萝走了,青荷朝一旁的青薇道,“有些闷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此时戏台上的角儿正转着嗓子,煞是好听,青薇有些不愿意,可青荷横眉竖眼,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跟上了。
  棠棠倒是不知道此时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正往滴翠堂去了,只闭着眼睛靠在引枕上,一言不发。
  “可好些了?”
  季宴淮拎起一旁茶壶倒了一杯冷水,仰头一饮而尽。
  心中燥火难忍,尤其看着她纤腰之上,那绵延起伏的胸脯,更是一股热血直冲脑子。
  不愧是太子殿下的药,她这会儿的确好多了,可她不敢说话,也不敢睁眼。
  一瞧见季宴淮的手指,她脑海里总想起刚刚那一幕。
  “哼,这会儿倒知道不好意思了。”
  她纤长浓密的睫毛正不安地颤抖,季宴淮哪里还不知道她已经清醒了。
  可那姑娘只专心当鹌鹑。
  他放下杯子,坐在她身旁,伸手落在她红润饱满的唇瓣上,使劲碾了碾。
  “唔……”
  她睁眼瞧见那只手,皱着眉头离他远了些,见他还要伸手过来,只嫌弃地捏着他的手腕扔了过去。
  这般明显的动作,季宴淮哪里还能不明白,瞥见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低低地笑了起来,而后朗声而笑。
  吓得棠棠从榻上爬过去,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捂住他的嘴,“别笑了!”
  她眼睛瞪他,偏偏那软绵的声音没有一点威胁。
  季宴淮大掌从她脚踝一路往上,然后停在她的腰间,一用力,那温香软玉便撞了一个满怀。
  见她还要再动,季宴淮将她紧紧按在腿上,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今日你可知错了?”
  他话转得这般快,棠棠只愣了一瞬,便知道了他说的是今日青荷的事情。
  她今日的确疏忽了。
  闻见那股百合花香的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可那时候只顾着防备茶水了。
  想罢,便点了点头。
  季宴淮瞧她这般乖,倒也不好再说她,只松了手将人抱在怀中,下巴窝在她颈窝里,“想怎么办?”
  棠棠有些痒,偏头躲了躲,“让祖父祖母处置吧。”
  她倒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她最不愿意的,就是用女子的清誉当做斗争的手段,似乎她这般做了,就是承认了这世道给女子上的枷锁。
  更何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青荷的名声若毁,青家的姑娘也会受到牵连,青萝与青薇是无辜的。
  季宴淮轻应了一声,然后将一个小罐子递给她。
  “这是在青荷房里找到的,到时候交给青老夫人他们就行了。”
  “你什么时候去的?”
  她转头,偏季宴淮正低头,一片温软。
  正要离开,便被人捏着下巴被迫抬头,这回他倒温柔得紧,轻碾慢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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