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受雪流云
时间:2022-09-03 06:59:39

   《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
  作者:受雪流云
 
  本文文案:
  唐棣是从栖山大当家与侯府千金之女,自幼在母亲的教导下饱读诗书,才貌出众,却遗传了父亲的一丝匪气。
  那日她在山下的茶楼躲雨,偶遇了坐在窗边品茗的离善朴,惊为天人,想要把他抢回山上,做她的相公。
  刺史府公子离善朴生的风姿俊秀,不论学业还是统兵都是一把好手,只是年逾二十还未与女子相处过。
  唐棣登门拜访,只是靠近些,盯着他看了几眼,他便害羞的双耳绯红。
  她为了帮他打探军中机密,把他骗去青楼,气的他轻声斥责:“姑娘家怎可如此!”
  她无意间将他灌醉,守在他身边一整夜,情浓之时,她才知道他已经定下婚约。
  她独自坐在窗边垂泪,他把那方绣着“棣”字的帕子藏在箱底。
  一次偶然,二人在城外共同遭遇刺客,离善朴舍身护着唐棣。
  他平生第一次触碰女子,下手没轻没重,害得她伤痕累累,哭着骂他是块木头。
  他背着她送回从栖山,对她再难忘情,决定退了婚约,遵从本心。
  唐棣原以为拥有了甜甜的爱情,却没想到,与这位木头一般的纯情公子相处,真的让人头疼。
  日子久了,唐棣终于任命, “这么好看又深情的木头,还能咋样,宠着呗~”
  离善朴:“我已经慢慢开窍了,再说了,到底是谁宠谁?”
  山寨娇小姐&纯情俏郎君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棣,离善朴 ┃ 配角:唐玉山,杨君兰,唐武,离川海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山寨娇小姐戏弄纯情俏郎君
  立意:努力冲破束缚终会求得心中所爱
 
 
第1章 茶楼
  秋风过后,秋雨袭来。
  从栖山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雨水穿林打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山下有一间茶楼,门外黄底黑字的幌子原本在风中舞的起劲,被雨水打湿后越发沉重,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许是受天气所累,茶楼外门可罗雀,在绵绵阴雨的笼罩下,更显得冷寂萧条。
  二楼靠窗处,坐着一位年轻公子,冰蓝色的长袍,一头乌发用银冠束着,风姿俊秀,内敛温和,正望着窗外出神。
  侍卫起身添了茶,“公子,关上窗子吧,免得着凉了。”
  “无碍。”
  那公子轻声应着,视线从窗外的从栖山转向桌上的茶盏,碧色的茶汤正散发着温热的青烟,淡雅的茶香沁人心脾。
  公子端起茶盏小啜一口,眉微扬,问道:“泓澄,我依稀记得儿时,这座山名唤吾家山,不知哪年,改名从栖了。”
  泓澄撩起衣袍后摆,坐下道:“公子,这座山以前的确叫吾家山,山上有一座吾家寨,寨主姓唐,听说娶了一位侯门千金为妻,之后便改了这个名字,算来有二十年了。”
  从栖,凰兮凰兮从我栖,能改此名者,想必是一位颇具才情的女子。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打乱了窗边公子的思绪,他寻声望去,一男一女正快步上楼来。
  前面的女子双手负在身后,绣满兰花的桃红色束袖衣袍已然湿透,额前的发丝仍在滴着水,却依旧神采飞扬,笑脸盈盈,给这间笼罩在阴雨中略显苍凉的茶楼添了一抹盎然之气。
  一双灵动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对上他目光的那一刻,女子脚下微微一滞,眼波流转,面泛红霞,双手不自觉地从背后收至身侧。那公子自觉唐突,收了视线,转头望向窗外的串串珠帘。
  女子行至离他不远的茶案前,面对着他坐下,剪水的双眸不停地向他望去,身后的粗壮男人正要在她对面坐下,她摆手示意他坐到侧边去。
  那男人略有些诧异,在她身侧坐了,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讪笑着低声道:“我说你那脸咋突然红的跟猴腚似的,原来是看见那个长得俊的了!”
  泓澄放下手中的茶盏,挪动着魁伟的身躯,把那女子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任女子左右歪着头,仍看不到那位公子的脸。
  说起泓澄的这项独门绝技,已经被迫练就好些年了。
  他家公子自幼苦读,鲜少出门,十六岁那年高中榜眼衣锦还乡,喜的其父萼州刺史离川海亲自出城迎接。
  少年公子,春风得意,簪花骑马行在大街上,引来了萼州城内无数百姓驻足围观,其中不乏众多妙龄少女。
  相对于他刺史公子以及新晋榜眼的身份,少女们更惊叹于他的气韵姿容,纷纷向他抛下花枝后掩面遁逃。
  从那一日起,附近州府的媒婆把离府的门槛都快要踏破了,逼得离川海不得不公开表态,爱子年过二十方考虑娶亲。
  没过多久,前朝覆灭,举国战火连天,前来提亲者才勉强消停了几年,可每每外出,总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含情目光向他投来,泓澄瞥见,沉着脸挺身挡在他身前,让她们断了念想。
  时间久了,好像不必用眼看,就能感知到目光的准确方位。
  然而这堵人墙丝毫没有让那女子知难而退,她单手托着香腮,手肘拄在茶案上,眼珠滴溜直转,眼神落在泓澄立在茶案边的宝剑上。
  “唐小姐,您的茶,请慢用。”
  小二的招呼声把她从沉思中唤回,她瞟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柳眉轻挑,低声道:“唐武,你看对面那位公子的侍卫武功如何?”
  唐武一只大手握着茶壶柄,正向茶盏里倒着茶,听她一问,转头向泓澄望去,双眼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待他回过头,茶汤已经溢出茶盏。
  他忙放下茶壶,低下头凑到茶盏边嘬了一口,又倒了一杯递给女子,压低了声音道:“那小子看着有些功夫,但肯定敌不过我。”
  女子轻勾嘴角,眼底似有一抹得意闪过。
  “唐棣,你要干啥?”唐武心中一凛,双眼在那公子与泓澄、女子间扫了几个来回,嘴张的老大,却不敢高声,“你该不是想把他抢回山上做压寨相公吧?”
  “有何不可?”唐棣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尽,娇美的面容隐隐透着一股狡黠,“我爹当年把我娘强抢上山,如今不是过的挺好的好吗?”
  一句话竟问的唐武无言以对,端起茶盏往嘴里猛灌,过了半晌才道:“要抢你自己去抢,咱们从栖山多少年没干过这种事了,若是让舅舅、舅母知道我强抢民……夫,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唐棣噗嗤一笑,斜眼打量着唐武,这位表哥身宽体胖,粗眉细目,一脸络腮胡子,顶着这样一张标准的土匪强盗脸,却是个连鸡都不敢偷的,看见我爹娘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人又不禁逗,说什么都相信!哎,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她嘴一抿,刚要站起身,唐武慌着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你干啥?那个俊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你别打他主义!闯了祸,回去舅母罚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唐棣被他按的动弹不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早先我说要下山去抢个相公回来,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我虽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斯文娴静,但也没荒唐到那种地步吧!
  唐棣无奈地推开他的手,“书上的女子钟爱男子,暗送秋波者有之,掷果盈车者有之……”
  “呀呀呀行了!‘书’字儿我都不认识,你还跟我说书!”唐武打断道,不知她心中究竟在盘算些什么,眼中尚且不安。
  唐棣叹了口气,用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耐性缓言道,“你没读过书,总看过戏文吧?清明时节,西子湖畔……”
  泓澄听得二人窃窃私语,又见唐武形容粗鄙,不似善类,恐对他家公子不利,向窗外望了一眼,“公子,雨小些了,咱们回府吧。”离公子点头,起身整理过衣袍,与泓澄一起朝楼梯走去。
  唐棣一句话没待说完,瞥着那二人渐远的身影微微一怔,忙唤道:“公子留步!”当即站起身大步跟了过去。
  离公子转头看向她,目光淡雅柔和,泓澄迈步上前,“姑娘叫我家公子有事吗?”
  唐棣脸颊刚刚褪去的一抹红霞再次涌上,双眸始终注视着离公子,“我与表哥出来游玩,却被大雨所阻,公子可有带伞?”
  泓澄脸色瞬间沉下,横跨一步护在离公子身前,再次挡住了唐棣的视线。
  唐棣看见这堵冷面人墙就火气上涌,眉头一紧,绕过泓澄向前一步,对着离公子娇嗔道:“喂,我只是想借用你的伞,又不是借用你的人,你这手下为何这般横眉冷对的!”
  离公子看着她,澄澈的目光一滞,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识的尴尬触动。
  唐棣话一出口,便斜眼不满地瞥着泓澄,只见他双目灼灼,神情戒备,握着剑的手缓缓收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唐武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双拳紧握,下巴扬起,一副土匪打劫的架势。
  唐棣心下一凉,完了,真不该让他跟着,明明是头胆小怕事的绵羊,偏偏长了张狼脸,天定的良缘都被他吓跑了!
  她紧盯着唐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唐武似有察觉,伸手摸了摸脑后,朝着泓澄咧嘴嘿嘿两声,露出一嘴白牙,泓澄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站回到离公子身侧。
  “把伞借给这位姑娘吧。”离公子轻声道,声音淡然悠远。
  “公子,我们只带了一把伞,那您……”
  “我无碍。”
  泓澄点头应下,转头向唐棣道:“伞放在楼下了,姑娘随我来取吧。”
  唐棣双手负于身后,微昂着头,笑颜如花般跟在二人身后下楼,唐武小心地跟在后头,不敢靠的太近。
  小二见离公子下楼来,双手捧着把白色的油纸伞躬身上前,“客官您慢走,小的给您牵马去。”泓澄上前接过伞,刚递到唐棣手中,小二忙赔笑道:“唐小姐,雨已经停了。”
  唐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跟在二人身后快步走出茶楼,果然,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斜阳照射在山边的树上,映了一地的斑驳光影。
  唐棣明亮的双眸骤然黯淡,长这么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上眼的男子,唐武跟着捣乱就算了,连天公都不作美!她抿着双唇,手中仍紧握着雨伞,舍不得放开。
  唐棣微低着头,冥思苦想怎样能把伞留下,正当发愁之际,泓澄从小二手中接过缰绳,与离公子轻语了几声,回过头对她道:“姑娘,我家公子说了,这伞你拿着吧。”
  唐棣双眸一闪,脚步轻快地走到离公子身边,歪着头望着他,嘴角噙笑,“公子姓谁名谁,家住何处?过几日我便将伞送还。”
  “在下离善朴,区区之物,姑娘留着用便是。”
  温煦淡雅的声音让唐棣不禁心中悸动,略带羞涩地问道,“公子姓黎?可是黎民百姓之黎?”
  “离开的离。”泓澄面无表情,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公子,我们回府吧。”
  “姓什么不好,偏偏姓离,是故意这样说,想赶我走的吧!”唐棣望着离善朴骑马远去的背景,嘴里不满地嘀咕着。
  茶楼门口的唐武见那二人走远了,双手抱着肩大步上前,一脸幸灾乐祸地坏笑,“你说的戏文是《白蛇传》吧?雨都停了,你还把着人家的伞不放,这戏唱的也太勉强了!”
  唐棣恼羞成怒,一脚踢过去,“再也不让你跟我出来了!”
  唐武一闪身,让她踢了个空,“你又不会武功,不让我跟着,谁来保护你?”
  “用不着你保护!”唐棣双手将伞抱在胸前,气鼓鼓地朝着从栖山庄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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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府二小姐林逢月是家中养女,地位与姐姐天壤之别。
  十六岁那年衍王府做媒,要将林府千金嫁给定远侯世子苏景玉为妻。
  林逢月受姐姐所托,悄悄出府去见苏景玉,是否真如传言一般嗜酒放荡。
  苏景玉十年前离奇失踪,归来后无心科举,当起了坐堂医,却每月只看诊三个病人。
  那日他酒气氤氲,媚眼如丝,伏在装病的林逢月耳畔道:
  “姑娘火气过旺,是失于调和,还是早日成亲为好……”
  姐姐知情后哭着去求爹娘,打死不嫁苏景玉,林逢月本以为婚事作罢,没料到被嫁给苏景玉的竟是她自己。
  新婚之夜苏景玉不知所踪,林逢月独自入眠。
  梦境中,她与夫君久别重逢,摸着他的脸垂泪,与他彻夜温存,情迷间她伸手抱住了刚刚回府,满身酒气的苏景玉,他嫌弃地推开熟睡的她,向后一躲。
  第二天,他向她坦白并不想娶她,两人一拍即合,一年后和离。
  林逢月念念不忘梦中的夫君,他温润儒雅,面目模糊,贴身藏着一块鱼形玉佩。
  终有一日,她在街上偶遇了一位腰上坠着鱼形玉佩的公子……
  林逢月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年后,苏景玉怀里抱着熟睡的她,笑着垂泪:
  “小月儿,我才是你要找的夫君。”
 
 
第2章 从栖
  从栖山整体呈弧形,卧于萼州东南,绵延数十里,群峰环抱之中有座深谷,东西两侧均是峭壁千仞,绝无路径,南北分别修筑有一条石阶可以入谷。
  雨过天晴,泥土混杂着水汽,散发着山间特有的甘醇,落日的余晖给山谷中的从栖山庄增添了一分温暖惬意。
  庄主唐玉山正歪在院子的坐椅上看着弟兄们过招,手里攥着个盘成一圈的皮鞭,打在扶手上啪啪作响,一旁的小几上摆着酒坛,看到兴起时挺直了身子高声喝彩,龙精虎猛,声如洪钟,拎起酒坛猛灌了几口。
  身后的侍从占五向不远处望了一眼,语气略显急促,“庄主,夫人来了。”
  唐玉山的豪放之气登时随风散去,噌地站起身,用衣袖抹了抹嘴,把皮鞭挂回腰间,众弟兄一字排开,躬身拱手道:“夫人。”
  杨君兰被一群侍女簇拥着,一身墨绿色锦衣袍裙,簪环轻荡,贵气雍容,凤眼含嗔,气势汹汹地上前,“唐玉山!是不是你放棣儿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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