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美人和她的靠山夫君——大糖歌飞
时间:2022-09-14 07:27:07

  拐子急促地催着,为了逼她又再次打起安儿, 她吓得双眼一闭, 再也顾不了其他, 颤抖着解开腰带。
  只听拐子发出猥琐的银笑,可笑到一半忽然变成痛苦的惨叫,她连忙睁眼,就看见拐子倒在地上蜷缩一团, 而一个墨衣男子抱着安儿将他踩在脚下。
  “天子脚下欺负妇孺, 可恶!”他愤怒道,脚下的力气更重,拐子叫得更惨,一个劲地求饶。
  原来是有人救了自己!
  秦桑反应过来, 连忙裹紧衣服, 将安儿从他怀里接过, 感激地哽咽:“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秦桑感激不尽。”
  秦桑?这个名字好熟悉?
  男子转过头,四目相对,秦桑也停止了哭声,一眼便认出了他。
  这公子不是御史夫人的宴席上,自己在男眷更衣处撞见的人,还是高婧柔的兄长……高凌霄!
  “多谢高公子!你又救了我一次!上次在御史府,你帮了我。”
  看着她满脸是血的模样,高凌霄一时半会未认出来,可听到御史府,他终于想起了。
  可他怎么也无法将上次眉眼含笑的面孔和现在受伤的脸联系一起。
  “你伤得很重,我送你去看大夫,这个人渣我待会送去县衙为你报仇。”说着他麻利地从袖中抽出长绳,将地上的拐子五花大绑,嘴巴也塞了布条,免得他扰民。
  秦桑放下心来,顿时觉得脸颊和手心疼得厉害,她低头看去,只见两只手掌磨损得全是血痕,正在汩汩流血,她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嗫嚅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怎可再打扰公子。”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都成这样了,新年喜庆日子,不安好心的人也不少,你们两人着实让人不放心。”
  秦桑想到今日和安儿的遭遇,心里又打了个寒颤,便不再推辞,和他一同走出巷子。
  .......
  临近傍晚,秦桑姐弟两乘着马车回到尚书府,两人皆是身心俱疲。
  才进入正厅,就听到有人唤自己,秦桑抬眸,就看到贺兰昭急匆匆朝自己跑来。
  “你怎么了?手和脸怎么包成这样?”贺兰昭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想要伸手触碰却怕碰疼了她。
  白氏和傅琪玉姐妹两见她伤成这样,也惊得张大唇走近。
  “今日我和安儿出门,遇见了一个拐子,追赶中我不小心......受了伤,还好遇见了高凌霄将军,他救了我和安儿。”秦桑轻描淡写地想要一带而过,可贺兰昭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好啊!敢欺负威远侯府的人,我饶不了他!”说着他心疼地盯着秦桑被裹得严实的脸,“疼不疼啊,伤得厉害吗?”,这脸被布帛裹了一圈又一圈,完全看不出伤势啊,若不是自己认得她的背影,怕是都认不出她。
  闻言,秦桑伤心得哭出声,哽咽道:“大夫说,脸上的伤很是严重,恐怕......恐怕要留疤了。”说完硕大的泪珠像是断线的珠子。
  白氏和宋淇玉四目相对,皆从双方脸上看出了惊喜。
  “什么?”贺兰昭的心骤然一沉,紧张而害怕地安慰道,“我带你回府,请宫中的御医帮你瞧,不会让你留疤的,别害怕。”,说着就牵着她匆匆离去。
  秦桑不舍地往后看着安儿,还想多陪陪他呢,没想到.......都怪那个拐子!
  见两人远去,白氏和宋淇玉连忙拍手称快,好不乐哉。
  “母亲,你看看她哭成那样!看来是真的毁容了!”
  “是啊,报应来得太快!我真想掀开她的布帛看看是如何丑陋!”白氏欣慰地顺着胸口,笑了许久才悠悠道,“我得想想怎么怎么助她一臂之力。”
  “母亲的意思是?”宋淇玉一脸好奇,只见白氏朝她走近,低声道,“你没听侯爷说吗?要请宫中御医给她瞧脸,万一瞧好了怎么办?不如在她脸上动点手脚,我那有一些药膏.......”
  闻言,宋淇玉笑容越深,重重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也得赶紧回去,好好照顾她。”
  .......
  傍晚,侯府内。
  何太医被管家连催带哄得请到府里,他本以为是侯府哪位女眷想要什么美容养颜的方子,谁知进屋便瞧见脑袋包得只剩双眼的秦桑,瞬间吓了一跳。
  一旁的贺兰昭催促不断,郑重恳求道道:“何太医,还请你为我家夫人用心医治,让她的脸无论如何也不能留疤。”
  面对他的强硬语气,和低头伤心的侯夫人,何太医手抖了抖,颤声道:“下官只当尽力。”
  于是他定了定心神,伸手揭开层层纱布,露出秦桑擦伤的脸颊,不由得重重地吸了口气,秦桑见他如此,双眼浮现沮丧。
  “何太医,您见多识广,想必这区区小伤对您来说不值一提,您说是不是。”贺兰昭朝他使眼色,他苦笑着点点头,“小伤而已。”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他写了道方子,又安慰一番秦桑,最后起身离去时,朝贺兰昭眨了眨眼。
  “既然大夫说了没事,你便放宽心,我去送送何太医。”贺兰昭柔声道,随后跟着太医走到屋外的廊下。
  “侯爷,夫人的伤势过重,即使下官妙手回春,也难保不留下疤痕啊。”
  “你为宫中妃嫔驻颜多年,难道真的没有把握吗?只要你能治好我夫人的伤口,再珍贵的药材我都能找到,还望你尽力一试!”贺兰昭躬身抱拳请求,何太医眉头皱得更深,叹气道,“下官自会尽心救治夫人的脸,只是尽人事看天命罢了。”
  目送太医无奈的身影,贺兰昭不由得担心地看向屋内,酝酿许久了扬起一个明媚而漫不经心的笑容,踏步入内。
  “还是宫里的御医医术高明,你就放宽心吧。”他坐在秦桑身旁,见她依旧伤心地望着脚下沉默,便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别的女子毁容了是担心嫁不出去,你如今都成了侯夫人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我也不嫌弃你。”
  “侯爷你….....”秦桑又气又急,双眼含着羞涩,气呼呼地瞪着他,可一时半会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正生气着忽然听到敲门声,原来是婢女端着药站在门前。
  贺兰朝朝她点了点头,婢女低头进屋将药放下,又被他使了个眼色自觉地退出门外。
  秦桑诧异地望着拔腿离开的婢女,惊愕道:“她走了,我怎么吃药?”
  贺兰昭咦了一声,低头瞥见她同样包裹得严实的双手,不由得轻笑一声:“既然夫人受伤,那我便亲自伺候你汤药!”
  说着他端起碗,有模有样地用汤勺舀了一勺子药,轻轻地吹了吹后送到她唇边。
  秦桑又惊又吓,连忙摇头拒绝:“怎么能让侯爷伺候我,还是放下我自己喝吧。”
  贺兰昭置若罔闻,看着她樱唇一张一合,直接看准机会将汤勺送入她口中,使得她不得不吞入汤药。
  “你是乖乖吃药呢?还是让我这样喂你?”
  他戏谑道,秦桑犹豫地沉思许久,点头道:“那好吧,多谢侯爷了。”
  于是胆颤心惊地看着他温柔细心地替自己喂药,四目相对,秦桑不知不觉地红了耳朵,心也莫名跳得飞快。
  其实,侯爷相貌堂堂,比自己见过的男子都好看,虽是皇亲国戚,却平易近人…....
  她在想什么?
  秦桑突然回过神,惊愕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贺兰昭诧异地望着她突如其来的惶恐,疑惑道。
  “我……药太苦了,我不想喝了。”她转眸看向他处,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耳边传来他的笑声,调侃道:“你倒是有趣,汤药喝完了才知道苦,如此后知后觉。”,说着他从青花瓷碗中拿起一颗梅子递到她唇边,安慰道,“这冰糖杨梅酸甜可口,你吃颗压压苦。”
  秦桑脑袋乱成一团线,轻轻地嗯了一声,快速吞下,因不小心舔舐到他的手指,贺兰昭神色一滞,抬眸望着她的侧脸,心里涌起了莫名的情绪。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两人的沉默,两人回头,见婢子低头说道:“给侯爷夫人请安,永安伯夫人登门拜访,长公主让侯爷速去请安。”
  “姑母这么快就到了?”贺兰昭回过神来,望见秦桑不知所措的神情安慰道,“我自己去请安,你这般也不宜抛头露面,我自会帮你和姑母解释,你放心吧。”
  “多谢侯爷,等我脸稍好一些,我亲自去和姑母请罪。”她无奈地低头,“我若这样去见她,只怕吓到她。”
 
 
第37章 是他!
  贺兰昭走出冬暖阁, 朝前厅走去,不多久就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坐在左侧,身后站着几个仆妇,正笑容浅浅地和母亲闲聊, 容貌一如往日般保养得当。
  他快步走上前, 高声道:“见过姑母,许久未见, 姑母还是和往日一样雍容贵气, 远远看着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仙子呢。”
  “你这混小子, 拿我开玩笑, 没大没小。”永安伯夫人嗔道,可脸上止不住地笑意,毕竟谁能拒绝被夸赞驻颜有术呢。
  贺兰昭笑着由她打量寒暄, 双眼飞快地扫过长厅, 除了母亲身边低头站着的宋淇玉, 并无他人,他咦了一声:“玉安表弟呢?他没有和姑母一起过来吗?”
  永安伯夫人眉眼浮现一抹无奈,摇头道:“你这表弟实在可恶,他一个月前便来到了蓟州, 竟然未告知你们, 怕是又和狐朋狗友玩耍去了,往后你可要好好替我管教他。”
  望着侄子龙姿凤章风度翩翩的模样,她顿感欣慰,可又想到自家不成器的儿子, 不禁眉眼含怒, 心里又气又急。
  “玉安还小, 以后进了国子监, 会慢慢变好的,不必着急。”长公主安慰她,可望着贺兰昭的双眸也更加欢喜。
  “借嫂子金口玉言,希望吧。”永安伯夫人抿了一口茶,稍稍缓解,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无奈地望着贺兰昭,一副心痛模样,“你这孩子,婚事怎么办得匆匆忙忙的,我竟是信中得知的,你当真是胡来,依你的身份,怎么能娶那样的女子,你哥哥也罢了。”,说着她看向站在一旁低头沉默的宋淇玉,双眼带着审视的目光。
  宋淇玉虽然低头,可难以忽略那道灼热而嫌弃的目光,她暗暗握紧了袖中的拳头,咬牙强忍着。
  在长公主面前她都没有如此卑微害怕过,可这个永安伯夫人的目光和话中的轻蔑,让她顿觉无立锥之地,连抬眸与她对视都不敢。
  “姑母快喝茶吧,都冷了…....”贺兰昭转移话题。
  “别糊弄我,婚姻大事,当讲究门当户对,你那心肝宝贝的夫人呢?怎么也不来见我?”
  “她今日出门遇上了歹人,不小心受了伤,等她伤好我再来带她见您。”
  贺兰昭一边安抚一边朝长公主眨眼,希望她赶紧制止喋喋不休的姑母。
  长公主见他少有的无可奈何模样,忍俊不禁道:“玉安也不小了,可有合适的媳妇人选呢?”
  永安伯夫人立刻转眸看他,不再为难贺兰昭:“我也有此打算,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玉安性子又焦躁,若是有个温柔得体的人从旁提点,想必也能少出现差错。如今我们搬到蓟州,一方面是为了替他求学,另一方面,也打算了解一下适龄的闺秀,择一位温顺懂事的照顾他。”
  长公主点点头:“咱们两家人丁稀薄,还是早些让孩子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为好。”说着她眼神不经意看向贺兰昭,四目相对,他连忙转过双眸装作看风景。
  “对了,昭儿成婚也有几个月了,可有好消息?”聊着聊着永安伯夫人又将话题引到贺兰昭身上,他神色一滞,抱歉地笑了笑,“急什么,姑母,我才成亲没多久。”
  长公主也期冀地看着他,一副想要含饴弄孙的美好憧憬。
  一旁安静的宋淇玉听得入神,用余光打量几人的神色,缓缓开口:“我是个没有福气的,只盼着妹妹和侯爷三年抱两,让侯府人丁兴茂,母亲也能享受天伦之乐。”
  贺兰昭冷眼扫过去,好一个装怪卖巧的可怜样,明面上大方有礼,实则将压力给到了秦桑,真够阴险。
  想在永安伯夫人和长公主面前露脸表现一番,宋淇玉柔柔地陪笑道,谁知永安伯夫人只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教训道:“我和你婆母没让你开口,你倒是会自作主张,这哪有你说话的地儿,真是没规矩。”
  闻言,宋淇玉瞬间面色发白,惶恐不安,她颤抖地低头认错,心中对这位永安伯夫人更加害怕,不知她为何软硬不吃,讽刺自己丝毫不留情面,而一旁的长公主也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
  她羞愧得手足无措,白着脸愣在一旁。
  贺兰昭欣慰地看着她被教训得脸白一阵红一阵,对姑母的抱怨瞬间消失,甚至还觉得让姑母多住一些时间,让她好好教训宋淇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气氛正沉重时,蓦然从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见过母亲,见过舅母,玉安来迟了,还请你们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
  “玉安!”永安伯夫人一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唇角上扬,转眸看向远处,见到来人后她笑容更甚,半嗔半怒,“好个混小子,来了这么久也不见过你舅母和表哥,就知道天天鬼混!”
  “我这不是来赔罪了吗?”男子嬉笑赔礼,声音透着少年的爽朗和不羁。
  他走进正厅后,收起笑意,恭敬地给长公主,永安伯夫人和贺兰昭依次行礼,妙语连珠哄得几人忍俊不禁。
  长公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暗暗叹道:这孩子模样好,嘴也甜,就是身上颇有世家纨绔子弟的轻浮习性,得好好教导。
  “这位是?”裴玉安看向长公主身边低头沉默的宋淇玉,目露好奇。
  “这是你大表嫂。”长公主笑着回头看向她,“这是你玉安表弟,以后他和姑母会暂住咱们侯府,你作为大嫂要多多关注她们。”
  她心生欢喜,想要趁机表现一番她的贤良大度,于是憋出一个自以为得体的笑容抬眸道:“我定会尽到大嫂的责任,让表弟在府中毫无…...”她惊愕地望着面前的男子,笑容瞬间消失,长公主投来打量的目光,她飞快地压着心里的惊恐继续说道,“定会让表弟毫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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