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美人和她的靠山夫君——大糖歌飞
时间:2022-09-14 07:27:07

  假惺惺!
  宋淇玉接过她的帕子,故作感激地点点头,可心里不断诅咒她,暗恨她的好运,自己屡屡下手却不得,她气急了。
  “你们在此站着干什么?”
  听到男子的声音,两人同时抬眸,只见贺兰昭和裴玉安从远处走来,宋淇玉连忙擦干眼泪,不想在两人面前丢脸。
  “我们来给姑母请安。”秦桑思虑片刻解释道,“姑母脸上出了疹子,眼下不愿见人,等大夫替她上过药你们再来问安也不迟。”
  宋淇玉瞥了她一眼,见她在为自己解围,不仅没有松气反而觉得更低她一等,心里更生出一股委屈和失落。
  “既然如此,我先去给母亲请安,表弟你便陪陪姑母吧。”
  “我和侯爷一起。”秦桑想起昨夜的话,决定以后要陪他一起唱双簧,努力演得更像一些,也不负侯爷对自己的照顾。
  于是她走近贺兰昭,亲切地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一副甜蜜可人的新婚模样。
  见她如此主动,宋淇玉惊得张大嘴巴。她往日不是故意端着姿态,故作清高吗?怎么今日上赶着了,难道她也在担心容貌受损会被侯爷厌弃,所以低了姿态,改成谄媚巴结了。
  啧啧啧,你也不过如此。
  宋淇玉暗暗嘲讽着,心里的委屈顿扫一空。
  贺兰昭被她猝不及防的亲昵姿态惊到,又想到昨夜自己的决心,便想让她远一点,于是轻咳几声,不动声地将手臂从她的环抱中抽出来。
  “不了,你脸上伤口未痊愈,还是在屋里歇着,莫要四处走动,我自己去就好。”
  “没事,只是请安而已。”秦桑再次牵起他的手,却被他甩开后连连后退。
  “我想起了,我还有政务未处理,我先去书房,你也早些回屋吧。”
  他讪讪笑了笑,转身匆忙离去,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秦桑。
  侯爷这是怎么了?变得好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看着自己的手心,陷入沉思。
  一旁的裴玉安同情地望着她,听闻她这位二表嫂也是个标致美人,只是没想到一毁了容,二表哥就迫不及待地厌恶她了。
  也是,脸包扎得宛如战场上的伤员,哪个男子还能对着她谈诗论词,风花雪月,想着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宋淇玉,大表嫂长得清丽,虽然不算绝色,但是在秦桑的衬托下,也是越看越顺眼。
  暗暗嘲笑秦桑的宋淇玉,正窃喜她失了宠,与之相比,自己一早受得委屈也不算什么了,她暗暗发笑,忽然察觉到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她抬眸一看,见那该死的裴玉安正眸色深沉地盯着她。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和秦桑匆匆告别后快步离去。
  见她故意躲着自己,裴玉安平静的心逐渐躁动起来,就像猎人看到了猎物一般激动,势在必得。
  他敷衍地和秦桑寒暄几句,接着悄悄上前跟着宋淇玉。
  只见她走到了一处安静的园子里,找了个凉亭停下休息,裴玉安随后现了身,坏笑的模样将她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在这?”
  “怎么?这地只允许表嫂你过来,我就不行。”他笑着坐在她身旁,目光看向远处,幽幽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春日美景好,美人更好,让人大饱眼福。”
  “你放尊重些,我是你表嫂,再这样我......我绝不放过你。”
  见他屡次言语调戏自己,宋淇玉生气地威胁,谁知裴玉安身子朝她倾过来,暧昧道:“表嫂打算对我如何?我并无恶意,只是见表嫂总是形单影只,便想与你做个伴。”
  他灼热的呼吸声划过耳边,宋淇玉紧张地站起身走开,没想到帕子却被他轻轻拽下。
  裴玉安窝在手心里揉了揉,又放在鼻间轻嗅,神色陶醉。
  宋淇玉面色又白又红,正欲取回帕子,却被他瞬间握住手,将她整个人拉倒在怀中。
  “你放开我!”,宋淇玉吓得尖叫!
  “别怕,这儿又没有其他人。”他笑着捏住她的下巴,莫名想到那日在茶楼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正准备吓吓她,却蓦然听到一阵女子的私语声,两人皆神色一滞,宋淇玉飞快地推开他跑向一边,裴玉安则理了理自己的衣摆,神色淡然。
  私语声越来越近,随后便看到秦桑和一位紫衣少女结伴而来。
  “见过表弟,表姐,你们怎么也在这?”
  宋淇玉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我随意走走,没想到遇见了表弟,你们也在这,可见这园子是块风水宝地。”
  裴玉安自从看到紫衣少女走近,双眼便一直盯着她打量,神色好奇:“二表嫂身边这位标致的姑娘是谁啊?怎么我未见过?”
  “这是将军府的高婧柔妹妹,她是特意上门来看望我的。”秦桑向他介绍。
  高婧柔朝他点了点头,随后朝宋淇玉走近:“宋姐姐妆安,可要与我们一同走走。”
  宋淇玉三魂吓得没了七魄,心还跳个不停,哪里有心思与她们散步,便找个了借口打发她。
  于是秦桑和高婧柔继续往前走去,直到背影消失,宋淇玉才松了口气。
  她愤恨地盯着始作俑者,却见他双目灼灼,竟然盯着高婧柔离开的方向思索,不由得冷哼:“登徒子!她可不是一般女子,她父兄战功赫赫,你可别打她注意。”
  “虎将之女,怪不得一身英气,倒是和寻常的文臣之女截然不同。”他感叹道,言语中流露出几分欣赏,宋淇玉竟然生出几分嫉妒和不悦。
  她飞快地甩甩头,诧异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样放浪形骸的登徒子,她离得越远越好。况且自己是个寡妇,可千万不能和男人牵扯上什么关系,早些得到侯府掌家权才是正经事。
  想着,她快步远离,生怕身后之人追上来。
  裴玉安拿起地上的帕子,笑道:“表嫂,帕子也不要了吗?”
  她脚步一顿,略思索了片刻,又快步离开。
  一块帕子而已,丢了就丢了,况且被他这个浪荡子捡到,她也不想要了。
  .......
  高婧柔探望完秦桑,便婉拒了她的邀请乘着马车归家。
  傍晚,霞光散去,晚膳之时已至,永安伯夫人脸上出疹后,不愿见人,长公主便陪着她在紫瑞阁用膳。
  余下几人,也各自让小厨房做了膳食送到各自的屋子里。
  秦桑准备了贺兰昭素日爱吃的点心和烤肉,在冬暖阁等了许久,都未看到他的身影,又派了人去通传,结果只有小厮回了句话:“侯爷有要事,让夫人自行用膳便好。”
  “要事?侯爷有说什么事吗?”
  “奴才不知。”
  秦桑朝他摆摆手,转眸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眉头微微皱起。
  不知道为何,自从今早开始,侯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知是否自己多心了。
  她吐气如兰,呢喃道:“既然侯爷不愿意过来,那我亲自将烤肉送去,也算不浪费了。”
 
 
第40章 风流
  秦桑小心翼翼地提着食盒走至书房, 到了廊下后,她驻足细听半晌,见没有动静才抬手敲门。
  “侯爷,你在屋里吗?我给您送午膳来了。”
  静谧的书房内骤然响起了“铛铛铛”的敲门声, 贺兰昭吓了一跳, 他立刻将手中的《西厢记》藏于一叠信笺下,随手抽出一本《孙子兵法》装模作样, 轻咳道:“嗯, 进来吧。”
  闻言, 秦桑推开门, 将食盒放置正中的圆桌上,一一拿出冒着热气的饭菜。
  “这是今日我让小厨房为侯爷准备的膳食,都是你素日爱吃的, 我陪侯爷一起用膳吧。”
  看着她期待而欢喜的眼神, 贺兰昭放下手中的书卷, 正欲走向她。
  坐下的刹那,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蹭地起身,折返案桌前:“陛下让我写的治水条例, 我差点忘了, 你自己先用吧,不用等我。”
  说着他一声不吭地低头挥毫泼墨,而秦桑拿着筷子的手瞬间凝住,顿了半晌, 她讪讪放下筷子, 盛了一碗汤端到书桌前。
  “侯爷, 空着肚子会饿坏胃的, 你先喝碗赤豆羹垫垫饥。”
  贺兰昭吐出一口气,也不看她,直接接过瓷碗一饮而尽:“好了,你也不用在此陪我,先回去吧。”
  “好。”
  秦桑愕然地点点头,神色怅然地走出了屋子,她回想刚刚两人短短的几句话,他连瞧自己几眼都没有。
  “我是做错什么事了吗?”她低声呢喃着,失落地走远。
  见窗外之人的背影渐渐消失,贺兰昭叹了口气,他扔下毛笔,烦躁地揉着眉心,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口。
  “这样处处躲着她,冷淡她,真的行吗?”
  他闭眼沉思,脑海再次浮现秦桑的笑脸,他猛地甩头,希望驱散这张脸。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
  秦桑一脸茫然地走出书房,总觉得好像缺了什么,心里一阵怅然,原本饥肠辘辘的小腹此刻也察觉不到饥饿。
  她低头沿着抄手游廊往东暖阁走去,不多久听见唤声,抬眸一瞧,只见宋淇玉抓着帕子悠悠而来。
  “表妹也是饭后消食的吗?不如我陪你一同走走。”
  秦桑尴尬地笑笑:“我是给侯爷送午膳的….....我不饿,等会再用膳…....”
  “什么?”宋琪玉故作惊愕,夸张地喊道,五官也微微变形,“侯爷不和你一起用膳吗?这是怎么了?”
  “侯爷有要事在身,我也不便打扰。”她柔声解释,可双眸黯淡,充斥沮丧。
  宋淇玉心里乐开了花,顿时觉得大仇得报,苦尽甘来,她料定了贺兰昭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厌倦了秦桑受伤的脸,对她不复往日。
  秦桑啊秦桑,你也有这日!我可等了好久。
  宋淇玉压制心里的欢喜,装出担心的模样,缓缓道:“咱们是表姐妹,又一同进侯府相依为命,所以我有句话想劝劝你,就是不知你是否听得进去。”
  “表姐请说。”秦桑睁大眼,目光如注。
  “我原本以为侯爷是个可托付之人,一直为你高兴,可自从你脸受伤后,侯爷的态度倒是变了不少,恐怕他也是个在乎女子皮相的肤浅之人。”
  皮相?
  可他与侯爷的婚事本就是作给外人看的,他都不喜欢自己,何必在乎自己的皮相?
  秦桑摇头,打心底不相信。
  见她如此,宋淇玉面色一沉,声音也透着冷漠:“我可是为你好,世上男儿多薄情,咱们女人要有自己的打算。你和我一样没有家世,如今脸也毁了,要想想其他法子立足......”
  她话还没有说完,秦桑便打断她:“多谢表姐提醒,不过侯爷与那些见色忘义的男人不一样,他这几日应该是有其他烦心事的。”
  见她依旧自欺欺人,宋淇玉差点想要出言讥讽,又转念一想,也许是她放不下自尊心,故意在自己面前挽回面子,不由得暗暗不齿。
  “日子是你过,你觉得如此便罢了。”宋淇玉甩了甩帕子,转身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看到裴玉安拉着贺兰昭出院子,她激动地出声,“你不是说侯爷有要事吗?我看可不像啊。”
  秦桑抬眸看向远处的两人,贺兰昭依旧神色淡淡,可裴玉安眉飞色舞,一副高兴不已的模样,像是有什么喜事。
  她低下头,不再言语。
  宋淇玉越发得意,拉着她的手跟上前:“走,咱们跟着去瞧瞧,看看他们到底有何要紧事。”
  “表姐是要跟踪侯爷他们吗?这不妥吧。”
  “什么叫跟踪,只是顺路瞧瞧热闹而已,况且你难道不想知道侯爷为何这两日冷待你吗?”
  秦桑双眸阖动,眼睫轻闪,流露出好奇模样,宋淇玉勾起唇角,拉着她出了门。
  …...
  马车一前一后出了侯府,秦桑失神地掀开帘子望着长街,正沉思时就被宋淇玉抓着手,她激动道:“侯爷的马车停了。”
  秦桑伸出脑袋看向前方,果真见两人下了马车一前一后进了一座酒楼,她好奇不已,想知道有要事在身的贺兰昭为何突然去酒楼,是见友人还是宴请好友呢?
  马车渐渐赶至酒楼门前,秦桑和宋淇匆匆下了马车,可看到酒楼门前的风景时不免脚步一顿,动弹不得。
  面前这座层高三层的华丽酒楼,黑底烫金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如意楼三个字。
  而更令人瞩目的是,二楼的栏杆和一楼的门前,站着数十位容颜娇媚衣着轻盈的女子,个个挥着帕子笑看来往众人,一旦有男子走近,她们便扭着腰肢上前挽住再拉入殿内。
  秦桑心一沉,即使她单纯如纸,也知道此处便是众人口中的烟花巷柳,男人的硝金窟。
  “怎么样,你这下总该死心了吧。”宋淇玉同情地望着她,暗暗发笑,“侯爷也是男人,男人都是喜欢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你难道没有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女支。”
  秦桑五味杂陈地望着面前笑靥如花迎来送往的女子们,顿时生出失望。
  他在自己心中如高山白雪一般孤高,清冷,想必将来他喜欢的人也一定与他旗鼓相当。
  可是没想到,他也喜欢来这种地方,喜欢这里的女子。
  宋淇玉盯了她半天,竟未看出伤心痛苦的模样,不由得蹙起了眉,暗暗猜道:她可真能忍,若是其他女子撞见丈夫出入此地,怕是早就气得面色绯红晕过去。
  “我们回去吧。”秦桑说完兀自上了马车,宋淇玉连忙跟上前。
  马车启动,宋淇玉打量她许久,宽慰道:“你别伤心,男人都这样,早点习惯便好。”
  “嗯,我不伤心。”
  宋淇玉:??
  怎么可能!
  她嘴角抽搐,缓缓道:“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也要想想法子。总不能让侯爷日日跑到那烟花之地,传出去只会让你被笑话。不如你替侯爷选个貌美的良妾,替你拉拢侯爷,也能体现你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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