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美人和她的靠山夫君——大糖歌飞
时间:2022-09-14 07:27:07

  秦桑神色怏怏,只觉得耳边聒噪,她回味了许久宋淇玉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
  侯爷待自己有恩,可她一直不能报答,还占了侯夫人的位置无法让他有个贤淑的夫人在身边规劝,实在惭愧。
  若是有个更好的女子陪在他身边,也许他便不会去烟花之地,更不会败坏清誉了。
  “此事我想想。”
  闻言,宋淇玉拉着她的手一脸关怀:“你听我的没错,至于良妾,我和母亲给你挑一个,保证让你省心。”,最好让你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宋淇玉似乎能想到往后的荣宠和权势,差点笑出声来。
  .......
  如意楼内,三楼东侧的贵宾厢房里,贺兰昭拧眉望着面前抱着琵琶弹奏的花魁,脸色越来越沉。
  “这就是你说的才色双绝?琵琶弹得也不过如此。”
  他嫌弃道,话音之大,传到了身着粉衣的花魁耳中,她双眼一红,烟波婉转,风情无限。
  “表哥,你吓着美人了,你要听曲不如去宫中,那儿的乐师琴技娴熟,个个呆头呆脑。”
  贺兰昭轻叹一声,提醒道:“你既要去国子监读书,便知那儿的夫子个个洁身自好,最厌恶沉迷酒色之人,你这般若是传出去,可是有损清誉。”
  裴玉安满不在乎地摇头:“你放心好了,我早就打点好了,无人知道我们身份。再说了哪个男人不想来此,国子监的那群老迂腐说不定背地里也是这儿的常客。”说着他暧昧地望着贺兰昭,调侃道,“这儿的姑娘燕瘦环肥各有千秋,表哥不如试试,反正表嫂也不知道。”
  贺兰昭面色一红,愤愤瞪过去:“胡说什么呢!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他嫌弃地环顾四周,厌恶道,“你小心染上花柳病,这儿还是少来为好。”
  说着他正欲离去,被裴玉安拉住,只见他眨眨眼,小声道:“表哥莫急,这儿也有处子,却被调/教得很懂男/女之道,你试试?”
  “去去去!我忙着呢!”他慌忙甩开裴玉安,步履匆匆推开门,并丢下一句话,“你也早些回去,以后少来这。”
  裴玉安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拍桌大笑。
  看不出来啊,他一本正经的表哥倒是个正人君子,话说他都知晓此事了,竟也忍得住?
  被冷落许久的花魁见贺兰昭出了门,立刻嘴巴一撅,泫然欲泣:“那位公子是嫌弃我等可怜之人…....真让人害怕…....”
  怜香惜玉的裴玉安立刻将她拉到怀里,又是拭泪又是亲/吻,哑声道:“我表哥就是个书呆子,美人可别与他计较,我可舍不得让你掉眼泪。”
  花魁被逗笑,捂着帕子娇羞道:“让奴家继续为公子弹奏琵琶可好?”
  裴玉安眼神火热地盯着她轻薄衣衫下的肌肤,喉结滚动:“如此良辰吉日,单听琵琶倒是浪费了。”
  花魁知意,娇笑着将头依偎在他怀中,柔柔道:“奴家一切都依公子。”说完她轻轻勾起裴玉安的腰带,一路拂上他的胸口,暧昧至极。
  裴玉安笑着将她抱起,径直走向屏风后的长塌,他掀开纱幔,将花魁放上软被,随之压上去。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以及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像是波浪中的一叶扁舟,被浊浪打湿得颠颠摇摇。
  裴玉安低吼道,脑海莫名想起一张冷漠的面孔,他眸色更深,嘴角的笑意更浓。
 
 
第41章 纳妾
  秦桑在府内等到了傍晚晚膳时间, 可却听到了和午间同样的消息,贺兰昭还是待在书房处理政务,让她独自用膳。
  她神色淡淡,拿起了筷子, 可手心的疼痛让她想到了什么。
  前几日, 侯爷他还担心自己拿不住汤勺,亲自喂自己, 可第二日就对自己避之不及。
  男人的心怎么变得这样快。
  自己虽然和他成不了夫妻, 可相识许久, 难道连朋友的情分都没有了吗?
  她红了眼眶, 朝下人吩咐道:“既然侯爷不愿过来,让小厨房准备些茶水点心送过去,你们告诉侯爷, 问是否以后都单独给他备饭。”
  下人颔首离去, 秦桑望着满桌的饭菜却毫无胃口, 她放下筷子走至梳妆台前坐下,小心翼翼地揭开脸上的纱布,露出斑驳的疤痕,丑陋之极, 像是枝丫盘根错节缠在脸上。
  望着昔日白皙的面孔此刻又丑又吓人, 原本就失落的秦桑再也忍不住,难过得掉眼泪。哭声越来越大,惊动了门外伺候的婢子,她悄悄探头看向屋内, 惊愕道:“夫人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哭了?”
  秦桑难过地回头望着她, 伤心欲绝:“碧珠, 我的脸是不是很丑很吓人。”
  碧珠摇头安慰, 眼露同情:“夫人别担心,侯爷让御医替您医治,定不会留疤的。”这话说得她也没有底气,渐渐地低下声音,又想起秦桑往日惊艳的容貌,不免为她难过。
  秦桑没有回应,依旧低头看着镜子,眼神越发黯淡。
  门外的碧珠放心不下,又想起贺兰昭平日的叮嘱,于是悄然赶往书房。
  她一路小跑赶到书房,一边喘气一边将此事告知贺兰昭。
  “什么?秦桑哭了?”
  贺兰昭顿时扔下手中的筷子,像阵风似地窜了出去。
  他赶到东暖阁,悄然走进屋子,便看到秦桑失神地望着铜镜,双眼红肿,而右侧的圆桌上的膳食一口未动。
  贺兰昭的心隐隐约约地抽了一下,莫名地紧张起来。
  “谁惹你生气了?为何又哭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桑回头,看清来人后神色失落道:“侯爷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哭了,便来瞧瞧,谁惹你生气了,我替你教训他。”他眼神关切,语气轻柔,一如往日温柔模样,秦桑望着他却莫名想起今日如意楼的场景,心里失望更浓。
  “没人欺负我,我没事,侯爷还没用膳吧,你请回吧。”
  “没有人欺负你,那你是为脸上的伤而哭?”贺兰昭说罢打量她的疤痕,却见她慌张地扭过身子,支吾道,“侯爷莫要看,会做噩梦的。”
  贺兰昭听着她轻贱自己的话,眉头皱起,强硬地板直她的身子,沉声道:“我上阵杀敌都不怕,还怕几道伤疤。”
  说着他细细打量秦桑的面容,见原本白皙红润的面颊此刻疤痕交织,不由得惋惜而心痛,怪不得她伤心,略思索片刻他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我明日再进宫让何太医为你开方子,不会让你留疤的。”
  “多谢侯爷,我的脸不值得你大费周章。”说着她又想起这两日贺兰昭的疏远和冷淡,于是小心翼翼询问道,“侯爷,你可有了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
  贺兰昭心猛地一跳,面色也白了几分,他忐忑地挪开目光,猜测着是否自己的举动让她看出了什么,还是误解了?
  “没有。”他冷声摇头,连连否认。
  没有喜欢的人可为何去如意楼?是为了寻欢作乐,享受身体的欢愉吗?
  秦桑面有失落,终究接受了事实:男人即使没有情爱也能淡然地斡旋在不同女人身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贺兰昭古怪地望着她,不解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抬眸道,“以后侯爷若是有了中意的女子,还请早些告知秦桑,我定让出侯夫人的位置,不能一直占着,侯爷总要举案齐眉,开枝散叶的。”
  不知为何,听她笑着讲出这些话,贺兰昭的心竟莫名烦躁起来,他皱着眉,面色不悦,摇头道:“举案齐眉之人岂是触手可得的,此事再议。”
  “若是没有中意的,不如先纳一两个善解人意的贵妾伺候在身边。”
  听着秦桑温柔地提醒,贺兰昭不由自主瞪大眼,惊愕道:“你......你在说什么?纳妾?”
  秦桑望着他诧异的神色,心想你出入如意楼可不是这副模样,在自己面前何必表现得如此纯情,倒是像赶鸭子上架。
  “侯爷毕竟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说着她低下头,声音渐渐微弱。
  贺兰昭红了耳朵,他捂唇咳嗽几声,掩饰尴尬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的事,你先歇息吧,我还有要事。”说完拔腿就跑,慌张得差点被门槛绊倒。
  秦桑沉思半晌,不解道:“他害羞什么?我一个女子都敢提.......还是他更喜欢去如意楼?”
  ......
  宋淇玉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秦桑深陷内宅妻妾斗争中,于是翌日天微亮,她就十万火急地跑到紫瑞阁请安。
  永安伯夫人见到她,依旧记仇地冷哼,丝毫没有给她好脸色。
  宋淇玉倒也不气不恼,温顺地又请安又赔罪,将永安伯夫人哄得怒气散去不少,随后她又懂事地站在一旁给两人伺候早膳,伺机等候一个合适的机会,挑破贺兰昭之事。
  “今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秦桑呢?她不是往日和你一起来请安吗?”
  长公主咬了一口胡饼,忽然想到了什么。
  宋淇玉喜上心头,双眼闪现得意之色,不过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犹豫的神情:“表妹怕是没有心情过来请安,还请母亲和姑母原谅她。”
  闻言,永安伯夫人“啪”得放下筷子,愤愤道:“她才进门多久,就敢无视晨昏定省的规矩!小门小户的女子嫁到侯府不仅没有感恩戴德,还敢摆架子。”说完她不解气地望着长公主,生气道,“嫂子,你可要好好教训你这不省心的媳妇,也该让她知道什么叫规矩。”
  长公主疑惑地皱眉,依她对秦桑的了解,她绝不是傲慢不可一世的女子,难道是有什么隐情,想着她无视永安伯妇人的怒火,询问宋淇玉:“二儿媳是身子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宋淇玉一脸伤感,泫然欲泣:“此事不怪表妹。昨日我拉着表妹出门散心,没想到撞见侯爷去了如意楼,表妹一时伤心痛苦,这才失了礼。”
  “什么?如意楼?”
  永安伯夫人和长公主双双睁大双眼,皆不敢置信。
  “昭儿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况且他们两人成婚也没多久,前几日我看昭儿还对秦桑温柔呵护,怎么会?”
  永安伯夫人很快缓和了情绪,以过来人的姿态安慰长公主:“昭儿毕竟是个开过荤的男人,即使他喜欢秦桑,也不妨碍他喜欢别的姑娘,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秦桑家世低,笼络不了昭儿的心也是难免的,只是如意楼那种地方人来人往,失了体面。”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扫过宋淇玉,眼神带着轻蔑。
  宋琪玉面色一白,被她口中小门小户,家世低微的轻蔑之词刺得体无完肤,不由得怨恨,想着她勾起唇角,低头道:“昨日,是表弟和侯爷一同去的如意楼。”
  长公主随之看向永安伯夫人,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思索。
  她一直以贺兰昭品行高洁为傲,诧异他为何放下身段去那等勾栏处,这下子心里大致有了揣测,估摸十有八九是放荡不羁的裴玉安拉着昭儿去,想着她不免蹙眉,对裴玉安颇有微词。
  永安伯夫人先是狠狠瞪了宋淇玉一眼,随后朝长公主讪讪赔笑,尴尬道:“玉安这孩子,没上没下的,该好好教训一顿,别让他带坏了昭儿!”
  长公主勉强地安慰了她少许,随后自言自语:“二儿媳性格温顺,想必也不会恼昭儿,只是昭儿再也不能去那儿了,万一染上了脏病如何是好。”
  宋淇玉连连附和,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我也是和母亲同样想的,所以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劝表妹,替侯爷纳一两位温顺可人的妾氏,既能让侯爷少去那等下三滥之处,也能早早地开枝散叶,尽为人子女之责。”
  听到开枝散叶,长公主顿时忘了如何安抚秦桑,随后和她谈论起了纳妾之事,永安伯夫人也积极地出谋划策,想要弥补自己的惭愧和歉疚,就在几人谈论得热火朝天之时,秦桑悠悠走进,她连唤了几声,几人才听见。
  “二儿媳,你怎么来了。”长公主看到她顿时心生不忍,主动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秦桑受宠若惊,张大双眼询问,“母亲,怎么了?”
  宋淇玉连忙伸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副心疼模样:“表妹,我和婆母他们说了侯爷的事情,你也别忍了,无论将来多少妾氏进门,也动摇不了你的地位。”
  “而且你瞧瞧你如今的样子,脸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昭儿也没有心思和你亲近,难免会找其他人,身为妻子要大度,一切以开枝散叶为重。”
  永安伯夫人摆着婆婆的款居高临下地道,丝毫没想起自己年轻时因为丈夫纳妾之事闹得家中鸡飞狗跳。
  长公主莞尔,又想到自己刚嫁给老侯爷时,第一件事就打发了他身边几个通房,更没有给他纳妾。
  想着她百感交集,女人一辈子可真是矛盾,做妻子受的苦等成为婆婆又还给了儿媳。
  她心疼了半晌,想到了子嗣之事还是狠了狠心,咬牙道:“寻常的世家公子,身边除了正室夫人,还有几个妾氏和通房,昭儿身边除了你没有伺候的人,也难怪他往如意楼跑,若是传出去倒是丢了脸面。”
  秦桑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主动开口道:“是儿媳思虑不周,还请婆母给侯爷择几个知心的人伺候,儿媳定会善待她们。”
  反正她也不是贺兰昭真正的妻子,所以贺兰昭要娶多少女人与她有何关系。
  宋淇玉见她面色平静,不由得好奇,这丫头倒是能沉得住气。
  长公主见她一口应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赞许了她温柔贤淑等溢美之词。
  秦桑笑得苦涩,原来女子的大度是要在这时候这方面。虽然她不是贺兰昭真正的夫人,可只设身处地一想,替自己的夫婿纳妾,怕是任何女子都会难过。
 
 
第42章 红粉佳人
  虽然秦桑和贺兰昭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可亲耳听着永安伯夫人和长公主商议如何为贺兰昭挑选妾氏,心终究还是有几分苦涩,她恭敬听了半晌,随后找个了上药的借口出了门。
  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终于松了口气, 可心里仿佛还是压了块石头,堵得心口慌。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