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琬琰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好像听懂了什么,小脸瞬间涨红。
“不行,”她立即回绝,想要从萧愈腿上逃离,却被他按住。
他单手扯断她的衣带,语气不容拒绝的催促:“快点。”
起初两个人都不适应,很快便出了一身的汗,萧愈被她气得不轻,一会许她动,一会又不许。
李琬琰也生气,不仅生气还受累,她腰酸的厉害,伏在萧愈肩头,嗓音绵软,叹气道:“饶了我吧。”
萧愈也想饶了她,但不得其法,好一阵子,他单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放到书案上,他五指轻掐住她的细颈,低头咬了咬她白嫩的下巴。
“你怎么这么笨。”他低叹一声,语气无奈至极。
李琬琰躺在书案上,后背被硌得生疼,好一阵子,双脚才落了地,一时脚下步子虚浮,她忽然觉得萧愈这些年身边的女人一定不少,不然哪里会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样。
她累得没心情再哄萧愈开心,拾起外裳披到身上,自顾自的往床榻处走。
李琬琰躺在床榻上,擦了擦眼角的湿漉,一时间只想闭眼睡觉。
萧愈在外间待了一阵,很快也过来,在她身边躺下,他右臂伤着,不能侧身,便将困极的她折腾睁眼,让她躺到外侧来。
李琬琰心里有些烦躁,她压抑着,依言从萧愈身上翻过,躺到外侧来。
萧愈如愿侧身将人搂在怀里,他此刻心情舒畅了,一会咬咬李琬琰耳朵,一会亲亲她脸颊。
李琬琰几番入睡失败,她忽而睁开眼,抬手推开萧愈,拢起身上被他撩开的衣袍,坐起身来。
她回眸,注视他半晌,欲言又止。
萧愈侧躺在床上,抬手支着脑袋,在李琬琰的目光下,微微挑眉:“怎么了?”
“王爷府上应该有不少侍妾吧?”
萧愈闻言先是有些意外,接着眼梢带笑:“怎么了?”
李琬琰听见萧愈这句回答,便知自己猜得不错,她整理好衣服起身下榻。
她背对着他将衣裳整理好,径直向屋外走。
萧愈在后面唤了几声,见李琬琰脚步不停,他跟着起身下榻,在后面追她。
李琬琰快步走到屋门前,正要开门,萧愈追上来,他按住她的手臂,侧身倚靠在门框上,垂眸打量她的小脸。
“吃醋了?”他笑着问她。
李琬琰此刻没心情与萧愈纠缠,她挣脱开他的手,抬手将屋门推开,快步越过门槛向外走。
她走了几步,身子忽然顿住。
庭院里,除了明琴和霍刀,还多出一道身影。
贺兰月看着走出来的李琬琰,一双大眼睛慢慢积满了泪,她将手中的食盒扔在地上,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李琬琰愣了一愣,转头看向明琴。
明琴神情有些尴尬,在李琬琰询问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比明琴尴尬的还有霍刀,不仅尴尬而且忐忑,他一时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萧愈。
他实在没料到,带贺兰月前来会遇上这场面。
萧愈眼底的笑意慢慢褪去,他冷眼看着不敢抬头的霍刀。
李琬琰回头看了眼萧愈,接着收回目光,片刻不留,带着明琴离去。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柏茗堂内, 气压异常低沉。
霍刀跪在萧愈身前请罪,他方才抽空回了一趟摄政王府,取了些东西, 顺道告诉军师可以去城门口迎吴少陵。
骑马回宫的路上, 他一直没发现贺兰月乔装成侍卫跟在了后面。
等入了宫门, 她才跑上前, 将借来的禁军铠甲一脱,缠着他带她去见萧愈。
霍刀不同意, 贺兰月便捂脸开始哭,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只好先答应下来, 结果贺兰月抬起头, 满脸皆是笑意。
他心知上了当,却也晚了, 又心想萧愈对贺兰家的人格外随和宽宥, 应当也不会生气。
可等他带着贺兰月到了柏茗堂, 看着还守在门外的明琴,才知道长公主这个时辰竟还没走。
他自然不敢放贺兰月进屋,打算将她送回王府,可贺兰月不肯走, 他只好让她在门外等。
期初屋里还没什么动静, 但等着等着, 霍刀察觉到不对, 等他反应过来打算先拉走贺兰月, 却发现她也听到了, 先是脸红, 然后是眼睛红, 怔怔的站在廊下,隔着房门,盯着屋内的烛火,一动也不肯动。
“是属下带贺兰姑娘前来的,属下知罪,还望王爷责罚。”
萧愈冷眼盯视霍刀片刻,抬手揉了揉眉心:“贺兰月呢?”
“属下已命人跟着贺兰姑娘了。”霍刀埋着头回答。
萧愈站起身,吩咐霍刀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随后大步向外走。
霍刀闻言,心知自己是逃过一劫,他看着萧愈向外走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您去哪?”
萧愈没有回答,走出柏茗堂,直奔未央宫方向。
李琬琰回到寝宫,率先到后殿的汤池沐浴,她终于知道,萧愈原来可以这样折腾人,看样子,他还是伤得轻。
她今日一点都没觉到舒服,好容易挨到结束,本就疲惫至极,他偏还不让休息,她难免心烦气躁,不过碍着他为了救她受伤的份上,不好轻易发怒。
不过从柏茗堂出来后,回宫的路上,晚风习习拂面而来,她心间那股烦躁倒是散了。
如今泡在汤池了,李琬琰的心情悠悠转好,她回忆起刚刚在柏茗堂外遇上的姑娘,若她没记错,那人应该是在萧愈寿宴上吹笛子的贺兰姑娘。
李琬琰不由想起那晚,她不过随口提了一句贺兰姑娘,萧愈便冷着脸摔门而去,想必他心里是极在意那姑娘的。
她猜萧愈此时应该在追贺兰姑娘的路上,或者已经追上贺兰姑娘,正费心费力的哄她高兴。
李琬琰想着想着,睡意涌上,她四肢乏得很,索性想放纵自己直接睡在汤泉。
明琴在正殿为李琬琰铺床,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期初并未回头,只道:“殿下的药先放在茶案,可备了蜜饯?殿下怕苦。”
明琴认真铺着床榻,话落许久发现无人应答,不由转头看去,只是这一看,差点吓得她尖叫出声。
她实在没有想到,从外头走进来的人,竟会是摄政王。
明琴飞快转身,跪地行礼。
萧愈在寝殿内环视一周,没见到李琬琰,便问:“长公主呢?”
明琴闻言不由迟疑了一下,她埋着头怯懦不语,却发现摄政王已经径直往后殿走去。
浴室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水声叮咚流淌,萧愈走进去,便看见李琬琰依靠在水池旁,歪头睡去。
他走到她身后,在水池旁坐下,仔细瞧她的睡颜。
浴室中氤氲的雾气染湿了她的长睫,摇摇欲坠的水珠挂在上头,她的小脸白里透粉,霎是好看。
萧愈伸手探了探池水的温度,随后抬手蹭了蹭李琬琰的脸颊,她的肌肤白皙如玉,手触上去一片腻滑。
李琬琰觉得痒,梦里糊里糊涂的躲闪,后来彻底被萧愈弄醒,她睁开眼瞧见汤池旁的他还有些愣,以为是在做梦,闭上眼想继续睡,却听见他的声音。
“起来了。”萧愈嗓音有些沙哑。
李琬琰再次睁开眼,她仰头瞧着萧愈,抬起胳膊,湿漉漉的小手触到他的脸颊,指尖感觉到一片温热,她挑了挑眉,像是彻底清醒了,语气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萧愈抓住李琬琰伸来的手,将她从汤池中拽起,他看着她踩着石阶一步步走上来,她的肌肤映在燎燎烛火下,其上肆意流淌的水珠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萧愈移开眼,抬手从衣架上拽下纱裙,丢到她身上。
李琬琰将纱裙穿上,这布料轻薄,套在身上也不过半遮半掩,她将湿发拢到身前,再次询问萧愈:“你怎么来了?”
李琬琰疑惑,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去追伤心的贺兰姑娘么。
萧愈听着李琬琰的问,侧眸睨了她一眼,接着拽住她的手腕,转身向寝殿走。
李琬琰虽然不知道萧愈为何会来未央宫,却也知道自己实在没力气再陪他折腾下去。
两人回到寝殿时,明琴正忐忑不安的等候着,见李琬琰走出,想迎上前,可看见她身上只披着件的半透纱衣,摄政王就旁边站着,明琴不由有些害羞,咬了咬嘴唇。
“殿下…汤药煎好了,奴婢…告退?”
李琬琰闻言点头:“好,”接着走到茶案前,先拿起一枚蜜饯含在嘴里,随后端起药碗,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将汤药喝了个干净。
萧愈看见李琬琰唇瓣上沾染的褐色药汁,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这是什么药?”
李琬琰近来一直在喝何筎风新配的治疗心疾的方子,她感受到他指腹痒痒的摩擦过,下意识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安神药。”
她朝他笑笑:“我困了,要一起睡吗?”
萧愈瞧着李琬琰小脸上浮起的笑意,不禁眯眸,刚刚在柏茗堂时,她可不是现在的反应。
“你不吃醋了?”他问她。
李琬琰闻言微微意外,可她也不好告诉萧愈,她先前心情不好,只是觉得今日的姿势让她体验差劲,她不喜欢那个姿势,他若喜欢,找府上的哪位侍妾都比她强。
李琬琰心里虽这样想,可嘴上却不敢说实话。
“醋啊,只是贺兰姑娘更醋吧。”
李琬琰话落,果然见萧愈的表情变得正色起来,他不接她的话,却也没有转身离开,只是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床榻处走。
“更衣。”他站在床榻前垂眸看她,展开手臂。
李琬琰看着萧愈微沉的脸色,乖乖替他宽衣,她手法虽有些生疏,但好在她十分小心翼翼,磨磨蹭蹭的脱衣,倒也没碰到萧愈的伤口。
萧愈先躺在床榻上,李琬琰又跑去茶案前喝了杯水,回来的路上,将烛台的蜡烛悉数吹灭,最后借着月光,爬上床榻。
她刚躺下,萧愈便侧身抱过来。
李琬琰也不躲,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不久,便累极睡去。
第二天,李琬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意外发现萧愈还躺在她身边。
一觉睡醒,身子还是疲乏,尤其是腰,酸疼的厉害,李琬琰心觉萧愈害人不浅。
“我忽然想到,在灵源寺上袭击我的那个人,也许不是偶然?”
萧愈清早便醒了,等了李琬琰一上午,终于等到她睡醒,不想她开口第一句却是这样的话。
他虽不满,倒没反驳她,反而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终于想到了。”
如今虽还没有查到实证,但是萧愈和李琬琰都清楚,灵源寺上的动乱绝不可能只是流民不满的反抗,这里多多少少一定牵扯着南境。
自萧愈派幽州军南下,安明栾是节节败退,不仅丢了刚抢到手的剑南道,且折兵损将,大伤实力,如今虽已败退回老巢,但萧愈并没有下令撤兵,而且还从幽州又调了一批军队前来,明显就是要趁机将安明栾一举歼灭。
安明栾顶着如此压力,若想安排些人手,混迹在流民之中,入京行刺,也不是不可能。
但终究行刺的对象是她还是萧愈,还有待查证。
前日在灵源寺,萧愈救下李琬琰后,并没将那个刺客灭口,反而阻止他自尽,留了活口审问。
只是那刺客嘴硬,过了两日,还没有什么进展。
萧愈休养两日,气色更好了些,霍刀早候在未央宫外,带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和清毒的汤药。
明琴知道他大清早便来了,站在廊下一等便是一上午,难得好心,等李琬琰和萧愈起床了,替他将东西送进去。
李琬琰又亲自服侍萧愈更衣,动作同样有些生疏,但好在服侍的细致周到。
萧愈又让李琬琰替他束发。
铜镜里,男子衣着整齐,墨绿色的锦袍配着一条白玉腰带,他身后的女子衣着却用些慵懒,松散的纱裙曳地,日光透过窗上的明纸照进来,落在她身上,莹莹勾勒出薄纱下曼妙的身姿,一捧浓密的墨发,披散在身后,有几缕绕过脖颈落在身前,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
相比之下,李琬琰束发的手艺要好上一些,她仔细模仿萧愈平日里常梳的发型,只是梳成之后,稍稍有些别捏,不过差强人意。
萧愈等李琬琰梳完头发,回手拽住她,一把将她拉到身前。
李琬琰侧身坐在萧愈腿上,起初有些重心不稳,她心觉自己要摔下去,忙抬手环住萧愈的脖子,等坐稳了,想要伸手,萧愈却低头吻过来。
李琬琰迷迷糊糊的被萧愈吃.干.抹.净,搭在肩上的纱裙也不知是何时滑落到腰际的,她虽觉得萧愈现下有些难伺候,但总好过之前,他时不时便要杀了她泄恨。
唇齿纠缠,李琬琰有些窒息,她忽而发觉,萧愈现在又何尝不是在换着法子找她“泄恨”。
作者有话说:
推个预收文:《瑰夏》喜欢的小可爱戳作者专栏可收~
分手五年,再见傅时一,纪瑰夏身穿着店里围裙,手提两杯咖啡外卖,愣在他办公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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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瑰夏隔空对上傅时一清冷淡漠的眉眼,她先低头,走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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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一科技公司上市前夜,在公司楼下咖啡店订了二百杯咖啡。
纪瑰夏一个人加班到凌晨,提着咖啡楼上楼下跑了十多趟。她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攀升的数字,忽然想起五年前,她与傅时一提分手后,他在她寝室楼下整整等了十个日夜,最后被沈漾骂骂咧咧的拖走。
二百杯的最后一杯是傅时一的冰美式。
纪瑰夏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室内只亮了一盏落地灯,在城市寂静深夜里透着微弱的光。
傅时一正靠坐在办公桌前,领带扯松,指尖的烟头猩红滚烫,他垂着头,没看她。
纪瑰夏走过去,将咖啡放在桌子上,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算账单,等着傅时一付款。
傅时一灭了指尖的烟,侧头看纪瑰夏,银屏的光映在她面上,照亮一片光洁的肌肤,他忽然伸手,将人拦腰拽过来,锢在身前,黑暗里,他的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