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批养不出纯正小白兔的。所以昭昭不是纯正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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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昭昭还没什么表情, 仁慧已经变了脸色,她拽住昭昭胳膊,有些为难。欧阳霖都能干出在街上虐打百姓这种目无王法的事,假如他强行带走昭昭, 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别去。”仁慧小声劝。
昭昭何尝不知道, 与欧阳霖的人僵持住。欧阳霖的耐心告罄, 再次开口:“三小姐请吧?怎么?三小姐架子这么大,还要本王亲自动手请?即便是中州王在此,恐怕也不至于如此吧。”
他都这么说了,昭昭再不答应也不行。
她呼出一口气,稳住心神, 转身看向欧阳霖:“虽然王爷如此盛情, 昭昭自然不能拒绝。这家六合楼就很不错,王爷请吧。”
她给仁慧使了个眼色, 欧阳霖只说让她去,没说要仁慧也一起。仁慧和她多年好友,一个眼神的默契, 带着那个受伤的阿婆离开。待走出欧阳霖视线,仁慧赶紧让人去找贺容予。
昭昭和欧阳霖一前一后进了六合楼。
欧阳霖手下的人当即封锁了六合楼的门,将客人们都赶出去,只剩下他和昭昭二人。
昭昭不动声色扣了扣自己拇指, 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事,别慌张。欧阳霖不至于在这里对她就做什么, 也不可能就这样把她抓起来。
欧阳霖一脸横肉抖动, 是在笑, 站在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三小姐, 请进。”
昭昭从他身侧跨进门,在竹垫上曲腿坐下。欧阳霖后脚在她对面坐下,眼神审视而轻蔑。
“三小姐今年及笄了吧?不知中州王为三小姐择定了谁家夫婿?”
昭昭道:“尚未,多谢王爷关心。”
门外小二叩门,进来送茶。小二紧张得不行,生怕发生什么事,连累到自己。小二依据欧阳霖吩咐,将店里的招牌茶都送了一壶过来。
“客官慢用。”小二哆哆嗦嗦退出房间,抹了把汗。
昭昭看了眼桌上的茶,伸手拿过那壶江中雾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道:“王爷请便。”
欧阳霖觑了眼满桌的茶壶,他是个大老粗,不懂这些茶的东西。他没动,看向昭昭,笑道:“本王初来乍到,不知道哪种茶最好喝?不妨三小姐给我满一杯,顺便介绍介绍。”
昭昭眼神一凛,要她给欧阳霖倒茶,那是折贺容予的面子,她不可能答应。
“这六合楼的招牌茶,自然每一种都很好。王爷还是自己挑吧,说不定能尝到惊喜。倘若让昭昭来,便打破了这种惊喜感。”
“哎,三小姐这话可就说差了。能和三小姐一起喝茶,已经是本王最大的惊喜。多年不见,三小姐出落得越发窈窕,亭亭玉立,好像仙女下凡哪。”欧阳霖说着,笑起来带动一脸的横肉,让昭昭心中反胃。
“多谢王爷夸奖。”她皮笑肉不笑,实在也做不到肉笑。
欧阳霖看向眼前的几个茶壶,伸手在上空一一掠过,似乎难以做出决定,又放下了手。
他抬头盯着昭昭的脸,眼神轻佻:“方才三小姐说你还未定亲,不知三小姐看本王如何?”
昭昭眼神一震,咬住后槽牙,“王爷说笑。听了王妃与王爷素来恩爱,王妃更是为王爷诞下三个孩子。”
他怎么敢?
欧阳霖竟然觊觎她的美色?昭昭心顿时稳不住。
欧阳霖嗤笑了声:“的确,王妃与本王恩爱。所以本王想的是,让三小姐做本王的侧妃,红袖添香。听闻三小姐性情温和乖顺,想必也不会与王妃起什么冲突。”
他一边说一边笑,昭昭却已经反胃。
她知道欧阳霖是故意羞辱她,以此来羞辱贺容予。她越是知道这一点,越不能表现得慌乱,那样他就得逞了。
可是……
昭昭握紧了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欧阳霖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不屑的神情更加嚣张:“怎么?三小姐是吓到了?难道三小姐从未考虑过这些事么?”
欧阳霖嗤笑,在他心里,一个领养的妹妹,再亲又如何?难不成还比得上野心重要?
他打心里看不起贺昭昭,因此道:“三小姐生得这样美貌,倘若日后香消玉殒,岂不是人间一大损失。不如跟了本王。”
“不可能!”昭昭没忍住,胸口剧烈起伏着,瞪向欧阳霖。
欧阳霖笑得更大声:“三小姐原来还是贞洁烈女呢。本王就喜欢烈的。贺昭昭,你猜今日我要是把你怎么了。他贺容予会为了你如何吗?”
他笑得猖狂,似乎笃定昭昭的地位不过如此。至少越不过贺容予想要的权力去。
而贺容予又宠爱贺昭昭,假如他今夜对贺昭昭做些什么,那便是对着天下人打他的脸。
他胜券在握。
可惜笑声还未落地,下一瞬,雅间那两扇木门便被人踹飞,哐当一声落在两侧。
贺容予杀气腾腾出现在门口,一张脸冷若冰霜,仿佛刚从地狱出来的恶鬼。腰间佩剑上的红色剑穗晃眼,下一瞬,那剑已经从欧阳霖的面前飞过,削下他一缕头发,在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贺容予声音比眼神更冷,看向欧阳霖,回答他方才的问题:“本王会让你,有来无回。”
他跨进门,大步走向昭昭,拉住她的手,将人护在身后。
“没事吧?”
昭昭摇头,笑容璀璨:“没事儿。”
她就知道二哥一定会及时赶来的。
贺容予嗯了声,替她理了理碎发。
欧阳霖轻哼了声,看着贺容予叽叽歪歪的背影,笑道:“中州王未免太过紧张,本王只不过是请三小姐喝杯茶。如今茶喝完了,既然中州王来了,那便请便吧。”
他转过头,似乎是打算就此作罢。
他要作罢,贺容予这儿还没完。
贺容予余光瞥了眼欧阳霖,对昭昭笑道:“你跟朝北下楼,在马车上等我片刻。”
昭昭应了声好,被朝北带下去。这毕竟是贺容予的地盘,他过来时,已经带了足够的人马,即便跟欧阳霖硬碰硬也是完胜。
欧阳霖算准跟你一不敢动他,他认为贺容予谨慎理智,凡事会权衡利弊再做。
的确,那是平常贺容予的性格。
但昭昭凌驾于那些东西之上。
贺容予想,其实欧阳霖也没那么蠢,他知道如何戳自己的痛处。
他做到了,成功地激怒了贺容予。
贺容予目送昭昭上了马车,才转过身看向欧阳霖,他的拇指抵在剑柄上,踱步道:“南州王的手伸得太长了。不知是你的手本身就这么长,还是管不住手?”
欧阳霖抬起头来,盯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年轻人。就是这个看起来并不足够成为威胁的年轻人,夺走了自己触手可得的东西,甚至让自己不得不等了这么多年。
“哦?中州王意欲如何?”
贺容予看了眼门口,欧阳霖出门一共就带了十几人,方才那些人一半在楼下,被他的人截断,绝对上不来。剩下一半,在门口,朝北朝南外加剩下的人马,拦住他们绰绰有余。
而他,对欧阳霖,自然也拥有绝对的胜算。
贺容予垂眸,笑得漫不经心:“自然是替王爷管管。”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剑已然出了鞘。贺容予身姿矫健,出招迅速,欧阳霖回神抵挡,还是落了下风。
“贺容予?你敢!”欧阳霖有些气急,没想到贺容予竟然会动手。
贺容予一双凌厉的眼盯着欧阳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本王敢不敢?不是都已经做了。本王知道,南州王倘若在上京出了事,南州立刻会举兵造反,到时候生灵涂炭,天下势必动荡。南州王赌本王不会要你的命,你赌对了。你的命,我不要。但你的手伸得太长了。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
贺容予沉声说着狠话,一脚踹在欧阳霖□□处,欧阳霖惨叫一声,面目狰狞地捂着下面蜷缩在地上。贺容予一脚踹在他胸口,抓住欧阳霖的胳膊,按在一旁的矮桌上。
“既然南州王管不住自己的手,本王便替你管管。”
贺容予眸中满是戾气,脚踩着欧阳霖的胸口不让他乱动,一只手按着他的手背将他五根手指分开。
红色剑穗混着白色剑影,血从矮桌上往下淌。贺容予将半截断指随手扔出窗户,抬起腿,松开欧阳霖。
“下次你再动我的人,就不是一根手指这么简单的事了。南州王可别想着有什么动作,你也知道,本王正愁找不到机会名正言顺要你的命,最好别亲自把这机会亲自送到本王手里。”
贺容予看着蜷曲成一团的欧阳霖,嫌恶地移开眼,弹出手帕擦拭自己的剑,一面说话:“想让昭昭做你的侧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配不配?”
贺容予低声说罢,提高了些声音,道:“给南州王请太医,还来得及治他□□那二两肉。”
说罢,贺容予带人离去。
-
昭昭在马车里听见欧阳霖的惨叫,心顿时提起来,直到贺容予安然无恙走出来,她才红了眼眶。
“二哥。”昭昭一把扑进贺容予怀里,“吓死我了。”
贺容予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昭昭鼻酸:“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欧阳霖纠缠的。”
刚才动静这么大,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
贺容予还有心思笑她:“哭成小花猫了。”
昭昭又哭又笑。
贺容予说:“和你有什么关系,即便今日不遇上他也要想法子找你,倒不如今日了结了。”他想起什么,又说,“日后让朝北跟着你。”
昭昭抿唇,还是忍不住问:“二哥,你方才和他发生了什么?会不会……”
贺容予摇头,揩她眼泪。
欧阳霖之所以如此放肆,就是因为,如果他无故死在上京,南州便会叛乱,西州向来与南州交好,到时候肯定也会跟着起兵,西南二州联合,还真不好打。更何况如果欧阳霖因他而死,那镇南侯肯定也要有所动作。
所以欧阳霖料定贺容予不敢动他。
如今他也没要欧阳霖的命,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些小小教训。
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倘若欧阳霖有任何动作,在天下脚下起兵,形同谋逆。那便可以名正言顺地除掉他。到那时候,即便南州叛乱,西州王不会随便跟,镇南侯也没由头做什么。
这是微妙的平衡。贺容予算计到了。
昭昭听懂了,破涕为笑。
“那……欧阳霖方才叫得这么惨,是为什么?”
“我给了他一点教训。”太过血腥,贺容予不想让昭昭知晓。
昭昭又吸鼻子,抱住贺容予撒娇:“他太可恶了,竟然想让我给他做小老婆,呸,长得又老又丑又肥……”
连二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作者有话说:
明天早上不更,晚上十一点十二点左右保六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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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贺容予轻拍着她的背, 有一句没一句地安抚她。昭昭趴在贺容予胸口,今夜和欧阳霖对峙时太过紧张,耗费心力。她听着耳畔贺容予的心跳声,只觉得无比地心安, 这么想着, 她眼皮渐渐沉下去。
贺容予感觉到怀中的身子往下坠, 直到趴在他腿上。她睡姿安稳,似乎极为信任身边的人。
他微微垂眸,望见她如雪的肌肤,青丝柔顺,再往下, 是一截藕似的细长脖颈, 在灯下照出些青紫的血管。
贺容予忽然想起昭昭所说的那一句,二哥, 我长大了。
是,的确长大了。
十五岁的少女正如开了的花苞,迫不及待地展露出自己的娇艳欲滴, 而过路人也的确被吸引。他想起欧阳霖,冷哼一声,可他贺容予亲手栽出的花,不是谁都能摘的。
贺容予的手指沿着昭昭的青丝往下捋, 忽地想起,方才她趴在自己怀里时,似乎有幽微的香气扑入鼻腔, 专属女儿家的香气。
当这念头冒出来时, 那股香气好像也变得越发浓烈。
贺容予呼吸微乱, 很快调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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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里, 昭昭还未醒。贺容予像往常一样,横抱她下马车。
先前仁慧县主差人来找贺容予,通报消息时,贺容予当即调遣了兵,因此此刻中州王府灯火通明,就连平日里寂静的庭院里,也点着灯。
昭昭迷糊睁开眼,还有些愣,随即明白过来为什么。她还在贺容予怀里,没说下来,就这么到了她的星月楼。
星月楼里也已经备好一切,云芽已经提前回来。
贺容予放她下来,没急着走。昭昭怔住,难掩欣喜,看向贺容予。
贺容予道:“你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昭昭点头,让云芽快点伺候洗漱,而后躺下,在贺容予的呼吸声里安稳入睡。
这一夜,灯火通明的不止中州王府,还有南州王下榻的驿馆。
南州王的人当时被贺容予的人拦住,只能眼睁睁听着自家王爷的惨叫,待人走后立刻送医。欧阳霖伤处有二:手上断指,下面断根。
手上断指被贺容予扔下窗外,他的手下们在夜里摸索了大半夜,终于找到那截断指,但已经错过最佳时机,大夫都说没有接回去的可能。至于下面断根,如贺容予所言,医治及时,倒没有大碍。但疼痛是无可避免的,欧阳霖疼得死去活来,恨不得立刻手刃了贺容予泄愤。
可偏偏他被贺容予拿捏得死死的,不能起兵,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倘若如今天子能主事,还能参他一本,可偏偏当今天下还是贺容予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