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会起风吗——四沂
时间:2022-09-28 13:40:55

  柔软的唇瓣不停地拂过耳廓,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全部钻进耳道里,又热又痒。
  闻喜之从没听过他讲这样的话。
  明明不是什么好听的话,甚至有些粗俗,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知为什么又异常叫人觉得兴奋。
  她觉得自己大概也疯了。
  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疯狂,只隐约记得,最后停下是因为床头柜抽屉里的东西用完了。
  失去意识昏睡之前,好像被他抱去浴室洗澡,迷迷糊糊听见他自言自语。
  “有点儿肿了。”
  再醒来是第二天下午。
  饿得要死,被抱去吃饭,恢复体力又开始。
  再次结束洗澡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
  闻喜之坐在地毯上,屁股下面垫了个柔软的抱枕,趴在陈绥腿上,让他给自己吹头发。
  同样是运动这么久的人,相比她的浑身乏力,他却异常精神抖擞。
  闻喜之手软胳膊软,从茶几上摸过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拍下陈绥帮自己吹头发的画面。
  见状,陈绥很默契拿过一旁的手机拍下她乖巧趴在自己腿上的样子。
  俩人一同发了朋友圈。
  叉车司机小闻:魔鬼【图片】
  CS:天使【图片】
  不消片刻,各自的动态下就多了一堆点赞和评论——
  韩子文:【叙利亚发车!】
  钱多多:【去甘露寺的跟我走!】
  冯怡然:【一整个眼红了,秀儿!】
  ……
  然后,陈绥的手机收到闻珩私发的消息:【你问你女朋友发你的照片秀能不能先把你脖子上的吻痕遮一遮,伤风败俗!】
  CS:【不能。】
  然后扯开睡衣的扣子,拍了一张吻痕更多的照片私发过去。
  CS:【还想看哪儿?】
  收到一个红色感叹号。
  被拉黑了。
  闻喜之趴在陈绥腿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被所有人祝福的爱情。
  忍不住喊他的名字:“陈绥,你幸福吗?”
  陈绥:“我挺性.福的。”
  闻喜之音乐觉得他这话不是那么正经。
  但好像也没关系,闭着眼睛微笑:“反正,我感觉我快要幸福得冒泡了。”
  被爱是会上瘾的。
  作者有话说:
  陈绥:真的
  沂沂来了,这章给大家发二十个红包呀。
  这章沂沂写了三天,总算能来更新了。
  上一章收到读者宝贝的长评,发表自己的看法,沂沂很开心,因为能够感受到是真的喜欢陈绥跟之之才会写那么长的评价。
  所以,沂沂特意在上一章的长评下写了接近四千字左右的回复,解释了一下。
  其实从下雨那篇跟过来的读者应该能知道,之之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他们不会重男轻女,否则也不会对宁宁好。
  这篇是从之之的角度来写的,因为她很小就离开父母去了外婆家生活,某种程度上来讲,缺乏安全感,经常会在“爸妈是爱我的”和“爸妈没那么爱我”中摇摆。
  沂沂写这个故事,写这条亲情线,是想鼓励跟之之一样的读者宝贝们,可以勇敢地跟父母表达自己“不开心”“不喜欢”“我想要”等等这样的想法,可以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
  沂沂还想告诉大家的是,不管父母爱不爱你,不要再被这样的自我怀疑内耗,去大胆求证,然后好好爱自己。
  我们来这世间一趟,总会有人来爱我们的,如果不是父母,那么可能会是朋友或者爱人。
  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要自己爱自己。
  以及,沂沂是真的很喜欢写故事,从2012年至今,十年的写作生涯,没有厌倦过。
  但沂沂不是写作天才,所以即便写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很厉害,时常会出现很多不足。
  沂沂很开心大家能够真心地为喜欢的角色发言,以后也请继续放心大胆地开麦(人身攻击除外)
  沂沂真的非常、非常渴望,能够跟大家一起进步。
  希望有一天,也可以成为大家的骄傲。
 
 
第89章 起风
  十月上旬结束, 南华彻底进入秋天,开始绵长的阴雨天气。
  难得一个晴天的周末,陈绥约了公司里几个董事出来打高尔夫, 亲自开车去接闻润星。
  那天的高尔夫一群人打得都很尽兴,几个董事一看陈绥跟在闻润星身旁鞍前马后的,渐渐回过味儿——
  这是闻董的未来女婿?
  托闻润星的面子,从那后那几个原本时不时找陈绥麻烦的董事没再找他茬, 他在公司里的工作比之前更加顺遂。
  陈望不知从哪儿听说这件事, 气得将他大骂一通,说自己还没死, 他居然就开始请外援。
  但陈绥根本不搭理他。
  十月底,陈绥去了普宁寺一趟。
  老太太近几年大病耗着,脾气软了些, 没从前那么硬。今夏那场官司, 更叫她觉得身心舒坦,连带着看陈绥就更顺眼了。
  从前她关心陈绥,却不愿意见他, 当面总是冷言冷语,没什么好脸色, 如今跟他相处又快回到舒桐还在那会儿那般上慈下孝。
  陈绥是上午去的, 被留下吃了顿午饭, 老太太要午休, 他就没再打扰, 裹挟着湿漉漉的山间水汽离开。
  回家后, 闻喜之在厨房烤饼干, 满室奶香气。
  他走过去, 偷吃了一块儿, 语气平静地提出邀请:“跟我去见家长怎么样?”
  “嗯?”闻喜之忙里抽闲瞥了他一眼,分出一些烤好的饼干往他面前放,“什么时候?”
  “明天吧。”他说,“中午去普宁寺见外婆,晚上带你见姑姑,我爸——”
  陈绥垂眼很轻地笑了下:“这个见不见都行,结婚通知他就OK。”
  闻喜之都说好。
  吃过晚饭后,她拉着陈绥出去买一些见面礼,直到夜深才回家。
  翌日吃过早饭,俩人驱车前往普宁寺。
  老太太在煮茶,清新茶香味跟晨间山上没散开的雾气缭绕在一起,衬得房檐下那一片山茶花如梦似幻的美。
  年初那会儿,闻喜之误打误撞地来过这儿,听老太太讲了些陈绥的秘密。
  分别时,老太太问她:“我们还会再见吗?”
  此时,她们再见了。
  还未走近,陈绥扬声喊:“外婆,你外孙媳妇儿来了。”
  闻喜之偷偷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老太太坐在房檐下的火炉边,听声抬头,看见闻喜之,冲她露出个温柔慈善的笑。
  “又见面了,小姑娘。”
  “嗯?”陈绥略有疑惑,“又?”
  俩人却均未搭理他的疑惑。
  闻喜之丢开陈绥的手,提着买好的见面礼朝老太太走过去,笑着给她看自己准备的礼物。
  老太太常年参禅礼佛,闻喜之准备的都是佛法相关的东西,修身养性,投其所好。
  老太太很喜欢,笑着收下,回礼给她。
  替她请了一枚开过光的玉佛,又送她成色极好的玉镯,说玉养人。
  “男戴观音女戴佛,也可以收藏。”
  因为常年礼佛的关系,老太太一直食素,但今日未来外孙媳妇儿上门,她特意在山下的饭店订了餐。
  饭后她有午休的习惯,陈绥和闻喜之送她回去后就离开,去找陈榆。
  陈榆一直很忙,这么久了,闻喜之还是只曾听说,就连今夏陈绥打那场官司也未曾见过,但是姑父沈明,她见过许多次。
  沈明跟陈榆夫妇二人都是非常优秀的医生,能者多劳,有时休假也会被临时叫回医院去帮忙。
  今日未来侄媳妇第一次上门,俩人都提前调休,早早开始准备。
  一路上闻喜之期待又忐忑,读书那会儿听说陈绥的姑姑很凶,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远远看见一片小洋楼住所,独户独栋,都是三层楼高。
  闻喜之知道快到了,紧张的情绪到达了顶峰。
  陈绥把车开进一处小院,是沈明出来迎接的。
  他长得好看,气质也很温和,脾气好,见人就是笑眯眯的,请闻喜之进门,连说几声欢迎。
  闻喜之喊了人,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一些。
  走进客厅,听见后面似乎是厨房的地方传来做饭做菜的声音。
  紧接着,从那方向出来个人。
  看着年轻漂亮,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一头长发用抓夹随意地夹在后脑勺,露出很漂亮的长颈。
  穿着浅草绿的宽松居家服,围了条灰色的围裙,随意的居家打扮,头顶橙黄廊灯的光落在她身上,使她看上去气质增了几分温婉。
  闻喜之一时间觉得她似乎有点眼熟。
  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通,大概是她这打扮和一年前那次见面气质截然不同,她没能对上号。
  “嗨,又见面了。”
  陈榆手里拿着锅铲冲她挥挥手打招呼,笑得很明媚晃眼:“随便坐啊,很快晚饭就好。”
  “您好。”闻喜之微笑着回应,“辛苦了。”
  陈榆笑着摆摆手,转身回了厨房。
  沈明留下来招呼客人,摆出各种坚果点心水果和茶饮,热络地喊闻喜之不要客气。
  闻喜之笑着说好,内心却一直在想着陈榆刚刚说的话。
  又见面了?
  还真见过吗?
  闻喜之认真回想琢磨着,到底什么时候见过。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忽然就想起来,陈绥回国不久后,在金迷会所那次,见的那个女客户。
  “……”
  居然是她。
  陈绥在跟沈明聊着外婆的病情,腰间忽然就被重重地拧了一下。
  转头看,闻喜之躲在他背后,满眼怒气。
  居然敢演那出戏骗她!
  陈绥恍然一瞬,转而明白过来她为何如此。
  挑眉笑笑,反手捏她脸。
  闻喜之一把拍开,不小心带出一声巨响。
  沈明探头:“怎么了?”
  闻喜之抿唇,有些羞赧:“蚊子……”
  沈明转头四顾,似乎在找哪儿有蚊子。
  没看到蚊子的踪影。
  但作为主人家,他还是假装真有蚊子的样子,起身离开:“我去把电蚊香插上。”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转瞬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闻喜之终于不再克制,又重重地在陈绥腰上掐了几下。
  “你这个骗子,混蛋,说什么女客户,居然联合姑姑来骗我,害得我扭伤脚。”
  陈绥装模作样躲了两下,抓住她作乱的手,低头笑问:“可是,这跟你扭伤脚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好好地走路,把脚崴了,嗯?”
  “……要你管。”
  “是不是担心我在里边儿发生点什么,迫不及待跑回来,跑得太急,所以崴脚?”
  “不是!”
  “那时候说只做朋友,其实根本就没放下过我是不是?”
  “不是啊混蛋!”
  闻喜之压着声音疯狂否认,被他说得脸都开始发热,尽是羞耻。
  偏偏陈绥仗着在姑姑家她不敢闹太大声,不停调戏:“一直都很喜欢我,只是不愿意承认,对不对?”
  “对你个头。”
  “不承认啊?”陈绥低头亲她,“那我亲了。”
  这可是在姑姑家!
  闻喜之双手抵着他推,被他咬着唇含含糊糊地认输:“承认承认我承认!”
  陈绥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抬眼看见沈明立在楼梯口望着他俩接吻,边看边笑。
  被他发现,还竖了个大拇指。
  这要是被闻喜之看见了,指不定又得闹。
  陈绥结束这个吻,在闻喜之嘴角吮了下,捏捏她脸,又在她头顶揉了揉。
  带笑的声音压低:“回去再亲。”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年龄相差不大,陈榆和沈明都没什么长辈架子,更像是朋友聚会。
  席间陈榆提起之前在金迷会所那次见面,说起陈绥找她扮演女客户,被陈绥打断:“差不多得了,生气了你哄?”
  “啧,也就是之之脾气好,要换做是我,非得揍你一顿,看你还敢不敢。”
  然后,她没想到,晚饭结束,各自交换见面礼,告别回家后,闻喜之真把陈绥揍了一顿。
  在陈榆家闻喜之不好动手也不好动口,回到家里就无所顾忌,毕生所学,尽数展示。
  陈绥一直躲闪,没还手,难免挨了顿打。
  等瞅着她出完气,把人拽过来往身下一压,气息微喘地掐着她下巴,眼里欲.念横生:“打完了?该我了是不是?”
  闻喜之挣扎着喊他放开,他不放,三两下把她剥干净,低头又啃又咬。
  “打爽了没,嗯?”照着她屁股就拍,拍一下问一遍,“仗着我不会还手是不是?”
  变态!
  就会打她屁股!
  秋天结束得很快,转眼南华开始入冬。
  十二月中旬,陈望突发大病,家里佣人在楼梯间捡到昏迷的他,急忙忙送去医院。
  那天的急诊是陈榆接的,抢救过来才给陈绥打的电话,把这事儿一说,问他去不去看。
  陈绥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说很忙。
  他都这样说了,陈榆也没劝,挂电话之前跟他说陈望这次是心脏出了些问题,恐怕往后就不能再在公司里过度操劳了。
  陈绥没发表什么看法,也依旧没到医院探望。
  陈榆每天忙完就去看看陈望,见他总是望着窗口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试探着劝他把公司交出来,让陈绥打理,说反正是他亲儿子,又不是别人。他不听,把她撵出来,当天气得差点没缓过来气。
  这个犟种,生病后似乎更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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