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发旅游——阿三儿【完结】
时间:2022-10-26 23:39:56

  也不知道是谁几个时辰前差一点就关门大吉,出逃去领略国家的大好河山?
  时间是短了些,但好在也挣了些钱,钱プ在床上将所有钱拿出来分为两份,一份是日常开销和要付的工钱,一份是要还的债务,再用笔墨记录上,往后每天的收入都要如此。
  临睡前她取下木簪看了看,还是丑,不过那条鱼倒是顺眼了许多,竟莫名有一种它原本就在那里的感觉。
  不过……大家是不是都稀奇这条鱼?不然为什么总盯着她的脑袋看呢?还笑得那么不怀好意,一定是在心里嘲笑她顶了条鱼,都怪莫苦,好端端的雕朵花不好吗,再不济来个太阳也行啊,不说天天有,但肯定年年有,不比锦鲤的幸运差到哪儿去。
  可事实并非如此,狗蛋的一席话道出了那些人眼中的兴味与笑意背后的意义。
  “ソ悖你竟然不知道送木簪的说法?”狗蛋拔高音量反问道,口气里竟含有一丝蔑视。
  钱サ懔说愎返暗亩钔罚小样儿,还敢瞧不起她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是干大事的人,谁有空研究这种事。”
  狗蛋频频发出同情的“啧啧”声,觉得他姐终于有点平凡人的意味了。
  “嘿,摆什么谱,信不信我打你。”她卷起袖子恐吓狗蛋,小鬼,论装模作样谁不会呀。
  “别别,ソ悖我说还不行吗。”狗蛋看了看四周,两只手拢着嘴悄咪咪的像是要商量军机大事般神秘,“男子赠发簪,意欲求此女子为妻,这可是结发发簪,既是定情信物,也是睹物思人的证明。”
  “什,什么玩意儿?”钱ゲ豢芍眯诺牡纱笱郏一根木头怎么就成定情物了,“不是送玉佩香囊什么的才是吗?”
  “不冲突啊,那是传情,这是求亲。”狗蛋两手一摊,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
  “你才多大,知道什么传情求亲。”钱ヒ话驼坪粝蛩后脑勺,说不过动手可还行,“什么不好学,学这玩意儿。”
  冤枉啊,狗蛋敢怒不敢言,这些古来有之的东西哪用得着学,村子里嫁女儿娶媳妇儿都要说道一遍,他自小就懂。
  钱ゲ殴懿涣斯返拔薰嘉屈的表情,隔着老远狠狠剜了一眼在林园里帮工的莫苦,扛着木材的莫苦冷不丁一个寒颤,难道是感染了风寒?光着膀子在大雪天站两个时辰都没事的身体应该不能吧!?
  “不对,我不过是插了根簪子而已,为什么搞得好像大家都知道是莫苦送的?”她反应过来问题的关键。
  “还不是因为你平时头上只绑一根麻绳,突然多了根簪子谁不好奇,再说,你不过上山了一趟头上就多了根簪子,就你平时跟苦哥的关系,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狗蛋不怕死的说的有理有据,完全没在怕钱ピ嚼丛胶诘牧成。
  “麻绳?我看你长得才像麻绳。”她虎着脸训话,“看把你能的,你很懂,是不是?怎么不把你的聪明用在读书上,小兔崽子。”
  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狗蛋百思不得其解,刚刚是说他聪明吧?甭管用在哪个地方,反正是聪明就对了,他心大的想,一点也不愿和“之乎者也”打交道。
  工匠们下工后,钱テ铺旎牡牧裟苦吃饭,往常因为担心晚上上山不方便,所以几乎没有留过莫苦,这可给众人留下了饭后谈资,连门都不关就开始凑在一块儿叨叨,有本事声音再大点,她保证不说听得见。
  哦――对了,崔工说的好事将近原来是这事,她就是“好事”的主人公。
  要死,他们连小手都还没牵过呢,不可能很快滚被窝。
  “都是你干的好事。”她撵着莫苦进棚里做饭,将村民视线隔绝在外,“老实交代,你安得什么心?”
  莫苦:“……??”
  “簪子啊,簪子,不是那什么,求q#¥@#&。”哎哟,有点难开口。
  莫苦:“……??”
  “就是那个,什么,嗯……”她气急败坏的一口说出了方言,“求婚啥子的,你个哈龙宝儿都不先跟我通个气。”
  “……??”莫苦一个头两个大,严重怀疑自己理解能力退化,“求婚?求……哦,求亲。”
  见她不说话知道自己抓住中心思想了,连忙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不是,我是有那个想法,哎也不是,就是我送你簪子并非求亲的目的,只是想送你而已,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千恩万谢,说什么也不会委屈你。”
  “愿意个头啊。”莫苦的神情随着这句话一下子蔫了,钱プ灾话说的过重,心里也有些发虚,“我的意思是你明知簪子的寓意,为什么还要送,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啊。”
  莫苦脸白了一瞬,后背竟无故起了一层薄汗:“我始终以为,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钱フ了怔,知晓此话的含义,她的确和别人不一样,也的确不在乎“求亲”一说,更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从上辈子起她就知道,人生来是为自己而活,连自己的日子都还没过明白,哪有闲心去管别人想什么说什么。
  “你知道多少?”她严肃的低声问道。
  莫苦顿了顿,也低声答道:“不多,也不一定准确。”
  闻言,钱サ妥磐凡恢在想什么,良久她抬起头笑了,如释重负般:“绝对不准确,那你想听真相吗?”
  原以为他会说想,却没曾想他只是摇了摇头,眼里盛满了心疼:“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认识的ナ巧屏嫉摹⒖砂的、睿智的、敏感的、狡黠的,没有别人,只有你。”
  肉麻兮兮的,钱ゼ僖獯炅舜晔直郏骸盎八的闶遣皇怯滞脑子里按了两本书?”
  莫苦好笑的说:“没有。”
  “鬼才信你。”她傲娇的哼气,“你要是敢对别的人说这些话,小心我把你毒哑,男、朋、友。”
  莫苦:“……??”
  卧槽,太羞耻了,她就这么挑明关系了?幸亏莫苦听不懂。
 
 
第38章 
  林园的修建如火如荼,村民们盯着那块大蛋糕都想分一杯羹,可至今无一人明面上提出这件事,也着实不好提,别看莫苦和虎子忙的不可开交,但都知道两人是单纯的帮工,不要一厘工钱。
  钱タ丛谘劾铮心里明镜似的,林园的工匠本就饱和,且术业有专攻,若只是搭个木板、递块石砖就想要工钱,她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看着村民羡慕的目光,她心思陡转,将一帮人招呼着上山搞游乐场。
  “小叔公,咱就看着这些量卖就成,您可别见卖完了自个儿又去做啊,多歇歇。”临走前,钱ソ生意交给钱田,嘱咐道,“您要是觉着闷得慌可以看着天把晚饭准备好,我就不要脸的直接回来蹭饭。”
  游乐场在有了想法之初已经规划好了地方,因为各方面的限制也想好了要做哪些设备,所以动起手来倒是比较顺利。
  从山底下往山上走到一半的路程时有一条蜿蜒的岔路,越往里走越茂密,一炷香后视野随即开阔起来,一片宽广的地方尽头便是悬崖,崖壁上长满了树枝与藤蔓,在植被的掩盖下有一条已许久无人走过的通往崖下村子的小路。
  险则险矣,但高瞻远瞩,心旷神怡。
  “ィ这……会不会不安全?”
  “是不太安全。”原本就是多针对小孩子玩乐的地方,自然早考虑周全,“所以崖边今后会筑起一面墙。”
  在决定要开发旅游的时候她就想过今后杏李村要四面围墙,打造的不仅是旅游区,更像是城镇,此想法她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包括莫苦。
  如今借游乐场为第一步未尝不可。
  “今天要做的事很简单。”她用石灰划出来一块区域,指着圈子里说,“这里,翻土、搬石头、拔草,大家注意安全,别一不小心掉下悬崖,我不负责的。”
  其实她留了很大一段距离,只要长了眼睛就不可能会掉下去,但谁知道呢!话总归是说清楚为好。
  这次随她上山的有十一人,上了年纪的全被她打发了,光是爬山就够累的,还要干活,要是累出个好歹她还亏多的,划不算,也没必要,反正并不是很急。
  用了两天时间将事情做完,钱ビ职才徘嘧衬杲石砖背上山,这是个辛苦活,所以一天只让大家出工三个时辰。
  即使时间不短,也用了二十天才将所需材料背上山,只等着工匠来筑墙。
  她想了想,干脆让崔工找来工匠现在就开始动工。
  “是要打仗么?还兴筑城墙?”崔工不解的问道。
  她“呸呸呸”三声,严肃无比的说:“我还指着天下太平好挣大钱呢,打什么仗,不吉利。”
  粮朝老祖宗留下的基业稳,哪怕是外忧不少,内患渐生,但单就杏李村而言起码还能有几十年安稳日子,哪天天杀的要是打了进来,将她的一番心血踏与脚下,她不得哭死。
  “万一谁大手一挥,下巴一抬,硬要装逼,往崖边一站,啪啦滚下去摔得骨头不是骨头,肉不是肉,我是赔钱还是赔命?”
  “会有这等不爱惜生命的人?”崔工明显想不通,合着他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坚信别人也不可能会是。
  钱ッ嫖薇砬榈母他来了“呵呵”二字,个中意思请自行体会。
  崖边城墙修的很长,一头延伸至林子深处,将深处的槐树全纳入范围,一头在杏李村的交界处结束,几乎将整个杏李村全部包容在内。
  因着关系到性命安全,所以钱ソ莫苦叫了过来,主要是监督工匠有没有偷工减料,顺便又劳累一点,帮个工。
  不过他这个帮工倒是帮的酸倒了一大堆人的牙。
  “男朋友,累不累?”钱ソ帕子、茶端端正正的放在临时搭起的小桌上,笑着对莫苦招手,“快过来坐会儿。”
  莫苦一抹汗水,傻呵呵的笑,果真老实坐着,品着凉滋滋的薄荷茶:“要不你先回去,这几日太阳大,热。”
  “不热。”她给莫苦擦干汗水,“我就想坐这,咋的,嫌我碍眼?”
  “没,哪能啊。”莫苦赶紧解释,其实心里并不着急,知道她是开玩笑,“我怕你晒着。”
  “晒也不能阻止我看我男朋友。”
  要说他们的对话有多肉麻,有多酸溜溜,其实不然,主要是两人挤眉弄眼、眉目传情、噘嘴撒娇的那股亲热劲没眼看。
  当然,这不过是工匠们眼中情形,其实他俩挺正常的,哎,没办法,谁叫情人眼里只有对方呢,在工匠眼里就成了腻歪,都想大吼一声:“苍天不公,光棍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给他们看这种黏糊糊的情景!”
  “钱姑娘,你这声男朋友喊着挺有意思的啊。”过来喝水的工匠随口一说。
  钱バξ嘻的附和:“是吧。”
  “啊,正合意思。”工匠冲着那头正糊墙的人喊道,“嘿,男朋友,往旁边多糊两块。”
  “滚你娘的犊子。”那人一边动作一边大声故作抱怨,“这点便宜都要占。”
  “别小气嘛,大家都是男朋友。”
  哎哟,没眼看,也没耳朵听,这位大哥,男朋友不是这么用的啊!
  “他们……”莫苦指着说话的工匠一顿愣,心有不甘的说,“男朋友这个昵称被用了,要不我们换个昵称吧。”
  “呵,呵!”钱マ限蔚某榱顺樽旖牵贴近莫苦耳边解释。
  只见莫苦逐渐迷惑,然后脸色越来越红,慢慢的整个脖颈都跟着染上了绯红,他抿了抿嘴小心觑了觑不远处忙活的工匠,活像被欺负狠了的纯情小伙子。
  自那天挑破了关系,钱フ天没皮没臊的将“男朋友”挂在嘴上,还让莫苦要叫她“女朋友”,说是他俩之间的昵称,莫苦纵然心有小小的困惑,但只认为这是独属于他俩之间的称呼,所以听话的叫的异常顺溜。
  可未曾想原来是这个意思,什么“男性朋友”都是错的。
  想到刚才那人高喊一声“男朋友”,他居然没良心的想笑,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准确意思,不得羞的面红耳赤,往后见面估计都不敢对视,最好是不要再见。
  “其实他们的理解也没错,有的地方的确是男性朋友的意思,只不过在我的家乡那边是情人之间才能这么叫。”钱タ上У谋饬吮庾欤“哎,原是想着你不知道啥意思才敢这么叫,现在你知道了,我可不好意思再叫出口,换换换,重新换个好听的。”
  情人专用,想起来就美滋滋的,莫苦也觉着可惜:“换成什么?”
  “宝贝儿,宝宝,小可爱,小心肝,小嘟嘟,哈哈哈!”说着说着她把自己给说笑了,捂着脸害羞,“我的妈啊,鸡皮疙瘩掉一地。”
  莫苦将各种称呼在嘴里滚了几滚,临了闹着大红脸轻声喊道:“宝宝。”
  “哐”地一声,明明是声如蚊呐,却仿佛如有实质般的敲在心脏上,咚咚咚的跳得酸疼,眼眶不争气的泛红,这声“宝宝”对于她而言不仅仅是爱称,更是圆了曾经的一个梦,一个能有父母慈爱的叫她宝宝的梦。
  “怎么了?”见她眼泪挂在眼睑上,莫苦慌了神,“不好听?那换一个,小可爱,小心肝,小ァ…”
  “噗嗤!”钱ッ蝗套。看着他一个大男人慌慌张张的从嘴里冒出幼稚的词汇,第一次觉得没有父母也没什么,没必要纠结这个问题,活了两辈子该看开了。
  “挺好听的,以后就这么叫。”她粗鲁的双手蒙住脸,将未滴落的泪掩埋在手心里,倏地笑了,转过头看着莫苦,“该叫你什么好呢?大高个儿?铁憨憨?还是大宝宝?”
  这这这……虽说是情人间的昵称,但与他一个二八男人着实不符,莫苦心里无声叹道:能拒绝吗?
  怂,不敢问出口。
  等到莫苦适应新的昵称林园已经竣工,再有半个月就是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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