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喜欢他[重生]——山央【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12 14:53:44

  祝岁没想到陈迹竟然会说荤话,点了一下他濡湿的额头,笑道:“对女孩子开黄腔不好。”
  “只对你说。”
  祝岁转过身,两人面对面躺着,祝岁抱着他的手问:“陈迹,你生日我们去海边那次,你那个时候喜欢我吗?”
  女孩子似乎都喜欢问这种问题,喜不喜欢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祝岁也不能免俗。
  陈迹声音里残带着欲气,握紧她的手思索片刻回答:“应该是喜欢的。”
  “应该?”
  陈迹伸出另只手揽住她,女孩身上散发着淡淡香味,
  “祝岁,在你之前我没喜欢过人。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我只能确定你和别人不同,分开的时候我会想你,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想见你。
  看到你和别人走太近会吃醋,我写多少题都冷静不下来,可你一笑,我就又能继续喜欢你,起码你对我笑了,也许在你心里我和别人不同。”
  他停了一下接着说,
  “表白那天,你拒绝我送你回家,在回去路上我很绝望,我想跟你说对不起,你能不能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们继续做朋友,可一想到你以后会喜欢别人,我又想干脆离你远一点,看不到的话也许没那么难过。
  接到你电话我跑回去找你,是我害怕,害怕你是不是又在跟我开玩笑,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就亲你,我真的太开心你能喜欢我。
  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敢让那些说喜欢我的人靠近,她们喜欢的是我努力维持出来的假象,实际的我胆小懦弱是个连反抗都做不到的人,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我。祝岁,谢谢你看清我后还愿意喜欢我。”
  祝岁在他怀里泪流满面。
  她永远为陈迹的真诚感动,当初他们表白的时候,陈迹都没说这么多话。
  “陈迹,不要怀疑自己,肯定会有更多真心喜欢你的人。”
  “不要很多,你喜欢我就够了。”
  祝岁红着眼笑出来,她挣开陈迹的怀抱,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陈迹,我就是为你来的,别想甩掉我。”
  陈迹倾过身吻她,被子渐渐往下滑,露出少年结实的肌理,祝岁环着他问:“盒子里还剩几个?”
  陈迹不记得,只说了个大概数字。
  祝岁手脚缠上来,挑衅他,“要不今晚都用完吧?”
  陈迹脸上浮现出你确定的疑问,他呼吸微喘,视线里是一支风里摇晃的山百合。
  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陈迹低头咬她,听她嘤咛着叫阿迹,媚态的撒娇让他失了控。
  一直到后半夜,祝岁俯卧在床上,拽着蓬松的枕头边角,后悔的眼泪流出眼眶。
  再也不要挑衅陈迹了。
  当事人真的非常后悔,后悔。
  *
  那边人在分享美好的夜晚,骆容睁着两只大眼睛,在寝室床上搜索缙北权威男科医院,连做试管婴儿多少钱都点进去看了。
  她决定了,哪怕宋巡不行,她也不能戳破他,合格的女朋友一定要维护他男人的尊严,要对他不离不弃。
  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
  她看了好几家口碑不错的,给祝岁一股脑转发过去,问:“你说怎么说服宋巡去看医生啊?”
  宋巡正在实验室熬夜盯数据,放在台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他喝了口凉了的咖啡,漫不经心解开手机。
  一点进去,满屏的男科医院名字,以及那条发错对象的信息。
  ?
  宋巡血压一下上来。
  没意识到发错人的骆容还孜孜不倦寻求科学帮助,过了一会儿,手机跳出一条新信息提示,她一点进去,
  “骆容,你大晚上在看什么鬼东西!”
  卧槽!
  撤回不了的骆容怕被骂,慌不择路关了机。
  呜呜呜,宋巡看上去好生气,我果然还是伤他自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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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巡:我真的栓Q
  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元稹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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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元旦假期结束后, 是紧张的期末考。
  陈迹和沈从言的歌发出去之后,祝岁在紧张的复习周挤出时间给他们剪辑了一个视频,上了平台热榜, 被不少人转载分享, 涨了不少粉,网上渐渐有关于light的话题,有画手太太给他画同人图, 甚至, 还有人磕他和沈从言CP的。
  磕CP的被疯狂的沈夕一一举报了。
  考试周结束后, 陈迹有了自己的超话, 他们参加完一月的活动那天,现场除了祝岁,起码来了快八十个其他粉丝, 他们一起合了影。
  这是陈迹和粉丝的第一张合照。
  晚上在酒店的时候,祝岁看着手机里今天的活动图, 扭头问洗完澡的陈迹:“要不我去申请个你的粉丝后援会吧, 我来运营, 发发你的活动图, 近况啥的。”
  陈迹不露脸,很少分享生活,显得他格外神秘。
  一个人越神秘, 猎奇的人就越多,话题也会更多。
  “不用了, 你专心上课, 暂时不需要这些。”祝岁帮他发微博, 发动态, 管理粉丝群, 学做剪辑,这些已经很分她的心了,陈迹不想她这么累。
  “我还好啊,学习都能跟上,大学比高三好过多了。也就考试周忙一点。”祝岁低头开始百度怎么申请微博粉丝后援会。
  “不过今天怎么又遇到方洲啊,烦死了。”
  “你认识方洲?”
  “啊…就…是他烧的我头发。”祝岁没想到她戴着口罩方洲都能认出她来。
  不过还好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来干嘛的,不然她还怕那人找陈迹麻烦。
  “他今天认出你了没有?”
  “没有。”
  “真的?”陈迹反问里带着怀疑。
  “是啦,再说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我。”
  祝岁转移话题问他明天几点的机票。
  “下午三点。”
  “怎么那么晚啊。”祝岁摆弄着手机随口问,他们现在住的酒店在机场附近,不要半小时就到机场。
  “因为我们起不来。”
  祝岁秒懂陈迹话里的含义,元旦过后到今天有大半个月了,阿迹怕是要憋坏了。
  她关了手机,在他灼灼视线中一把跳进他怀里,仰起头吻他,两人倒在柔软床上,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晚上六点,他们到达了海桐机场。
  他们吃完晚饭陈迹送她回家,临分开时,陈迹抱着她亲了好久,最后恋恋不舍拉着她说:“等会放完行李我们出来走走?”
  “不要,想早点休息。”祝岁狠心拒绝,昨晚陈迹不知节制,今早又容易冲动,到现在她的腰都还酸着,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她只想早点回家睡觉。
  “好吧。”陈迹表情勉为其难的委屈,丝毫没有他是罪魁祸首的歉疚。
  “怪谁。”祝岁翻旧账瞪他。
  “不知道。”陈迹这话说得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祝岁忿忿不平咬了他一下,随即两人在巷口分开。
  陈迹脸皮变厚了,有时候说他两句还会顶嘴反驳,要他表达自己,他倒是会举一反三,在床上用得淋漓尽致。再也没有最开始说不过就自己生闷气的情况。
  陈迹,在她面前渐渐变得像自己了。
  祝岁对于他的变化很开心。
  她带的行李不重,没叫祝昆来,自己提着上楼。刚到楼梯口,一股烟味飘荡在走廊上,还有稀里哗啦的搓麻将声,祝岁隐约感觉是从自己家传来的,心下不安推着箱子疾步走近。
  门半掩着着,不大的客厅坐着四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各个叼着烟,正在洗牌,有人嘴里还说着“刚刚就不该出那个五条。”
  而祝昆在一旁,给他们添水点烟。
  祝岁怒火中烧,把门猛地推开,一声响后在场人都扭头看了过来。
  “岁岁,你怎么就回来了?”祝昆最先反应过来,放下热水壶朝她走了过来。
  这话真新鲜,昨晚她就跟他发过信息了,说今天回来。
  “祝昆,你女儿啊,叫过来一起打两把啊。”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眼神浑浊地在祝岁身上流里流气打了好几个转。
  “别说,你长得这个逼样,女儿倒是很漂亮,是不是你的种啊。”背对门的人转过身来,看到祝岁后,指了指祝昆调侃道。
  “当然是!我女儿随妈,我老婆漂亮。”这关乎男人面子问题,祝昆反驳得格外激动。
  “你女儿有男朋友没有,要不介绍给我侄子吧..”另个人说着拿过手机,对祝岁说,“加个好友啊妹妹。”
  “你那个小偷小摸的侄子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人家能同意吗。”
  “我侄子怎么了,家里两套房,条件怎么不好了。”
  ……
  祝岁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忍着翻滚怒气,冷脸问祝昆:“他们什么时候走?”
  “马上马上,他们不常来的,是今天刘四麻将馆停电了,才来这一趟。你先回屋,我马上打发他们走。”祝昆安抚着把祝岁送回屋,又忙不迭给人端茶送水去了。
  外面打牌声接着响起,房间弥漫着烟草味,祝岁锁好门打开窗透气,刚想坐下,发现她的床被人睡过,她临走前把床褥被单都放进了衣柜,现在它们凌乱铺展着,床单上还有褶皱,桌前还有个烟灰缸。
  她气的头晕。
  祝岁坐在椅子上翻她和祝昆的聊天记录,他们父女都不是爱表达的人,九月刚去报道的时候,祝昆还会隔三差五嘘寒问暖,问问生活费够不够,学校好不好之类的,可从十月下旬,除了给生活费,他们的交流便逐渐变少,有时候她给他发消息,隔很久甚至第二天才回。
  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打牌还是赌博?
  祝昆还是那副阔绰的样子,每个月给她3000,有时候甚至是4000,他那个一个月3000的工作不可能支撑他能这么大方,更何况,他们看得房子马上开盘,到时候又是一大笔支出,极大可能,他还是在赌。
  那股熟悉无力感又来了。
  她枯坐在椅子上,吹进来的风刺骨寒凉,听着外面的麻将声,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跟陈迹聊天,直到陈迹跟她说了晚安,外面的人才踢踢踏踏离开。
  房子恢复安静,过了好一会儿祝昆才敲门进来带着讨好,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祝岁看了一下手机,快一点半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去赌了?”祝岁转过头直愣愣看着门口的祝昆。
  祝昆心虚回避她的视线,含糊其辞,“统共就那么几次。”
  “你还是去了!”祝岁一晚上的怒气被这句话扎破,“你为什么总是在骗我,你答应我不去赌,你为什么总是在骗我!”
  为什么又要破坏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我没输钱不就行了!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不全是赌来的吗?不然哪有那么多生活费给你,人家一个月就1000,我给你多少,3000啊!够人家吃几个月了。岁岁,你听爸的,少管我的事,安安心心上学吧。”祝昆装了一晚上孙子,这会儿实在没什么好脸色。
  “你也可以一个月给我1000,你不给我也行,如果我不管你要生活费,你能不去赌吗?”祝岁红着眼问他。
  祝昆没想到祝岁让自己不赌博这事有这么大的执念,但他怎么可能戒得了,两辈子他都戒不了这玩意儿。
  “这事你别管,你不饿就早点睡吧。”祝昆避而不谈,不耐烦摆了摆手,转身出去了。
  祝岁疲惫瘫在椅子上,任由凉风把她泪痕吹干。
  *
  苍蝇小馆里,打完牌的几个男人一边狼吞虎咽吃着面,一边说着话,
  “祝昆他女儿原来是缙北大学高材生啊,不错啊。”
  “长得真漂亮,真心漂亮。”
  “祝昆他女儿随妈,他老婆当初是厂花,瞎眼了看上他这个窝囊废。”
  “实在不行,介绍给我侄子,我侄子也老大不小了。”
  其中一人吹着面,嘲讽起来,“人家重点大学的能看的上你那个初中没毕业的侄子?”
  “还是个扒手。”
  几个人哄笑起来,没几分钟胡子拉碴的男人放下筷子,从牙签罐里倒出牙签剔牙,嘴嘬了嘬朝地上吐出菜叶子,吃饱后人跟着混,他丢下一头沾着血的牙签,朝在场几人邪笑:“你们难道不想自己爽爽吗?”
  这话一出,他们不同程度激动起来,眼露绿光看向上座的人。
  “山哥说了,祝昆走狗屎运赢了他那么多钱,我们得给他点教训。这阵子让他赢钱也够了,差不多让他进赌场了,山哥说有新东西对付他。”
  “到时候让他输得倾家荡产…”一人眼睛精明地打转。
  “用他女儿抵债?”
  “他女儿那么白,胸看着也不小。”
  “我在他女儿床上睡过,可香了。”
  “别说了,老子现在就有点硬了。”
  “艹…”
  “要不咱等会去找个皮肤白的鸡先爽爽…”
  在场男人发出隐晦的□□声,粗鄙不堪意淫着一无所知的少女。
  这个夜晚是命运埋下的伏笔,没人知道它会在何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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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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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祝岁起的晚, 祝昆不在,在微信上发了200红包,说他中午不回来, 让她自己吃饭。
  屋里还残留着烟味, 祝岁洗漱完打开大门通风透气,隔壁老太太煤炉子上放着铜色水壶,热气顶起壶盖吭哧作响, 她往里头喊了声“奶奶, 水开了。”
  里头悠悠传来一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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