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喜欢他[重生]——山央【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12 14:53:44

  景致兴奋的话一出,祝岁顿时起身,不可置信夺过她手里的手机,一分钟后她一言不发收拾好东西夺门而出。
  “怎么了这是?”钟絮又茫然问了一句。
  “不知道。”景致一耸肩坐回自己位置。
  祝岁一出校门就给去工作室的陈迹打电话,那边不知是故意不接还是没听到,总之打了五六个都无人接听。祝岁转而给阿先打电话,却得到大为吃惊的回复。
  “他不在啊,说起来,他很久都没过来了。”
  “他没来?可...”祝岁惊诧到说不出话。
  这些日子她经常等他回家,有时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陈迹才疲惫回家。可现在阿先告诉她,陈迹根本没去工作室,那他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祝岁挂了电话,站在路边打开微博,不管是粉丝群还是超话,这个消息已经如墨汁入水迅速蔓延开了,不断有人@她问这个消息的真假。
  她无暇理会,打上light的名字,实时出来的第一条就是前不久活动主办方发出来的官宣微博。
  这两年,light凭借不露脸积攒了不少话题,现在微博一官宣,就算不是他的粉丝也按捺不住好奇,微博底下已经有近一千条的留言评论。
  “终于要露脸了,天知道那张糊图我舔了多少遍。”
  “他之前不是说不会露脸吗?”
  “大概是对方给的太多了。”
  “希望不要见光死。”
  ……
  祝岁翻着一条条留言,心里又惊又怕。
  官宣微博出来说明这件事已经敲定了,可为什么她不知道,陈迹是什么时候答应的,为什么要答应,他露脸的话,不仅是学校同学,还有他妈妈也会知道的,到时候他妈妈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想过没有!
  祝岁不知道陈迹去了哪里,又打不通他电话,只能选择先回家。
  陈迹将近零点才到家,一进到客厅发现祝岁目光灼灼望着他,表情是等着要解释的质问。
  他坐在沙发上,忽视斜对面坐着的人疲惫闭上眼,他知道祝岁想问什么,但他真的太累了。
  这个活动是为他一个人办的,主办方十分重视,每一个细节都力求最优化,不仅要唱歌还要跳舞。他从没学过跳舞,每天晚上他都像一根弹簧被舞蹈老师抻到最大,一晚下来,全身筋骨都在痛。
  “你去哪了?”祝岁在家想了一晚上,露脸这件事绝对弊大于利,这个演出他们不能接。
  “工作室。”
  “我给阿先打电话了,他说你根本没去。”
  陈迹眼皮动了动,沉默下来。
  “陈迹,鲜橙的那个演出我们不能接,能推了吗?”
  “不能。”
  陈迹消极又丧的态度让祝岁愤怒,声音也不由拔高,把想了一晚上的劣势如数说了出来:“陈迹,你一旦露脸,会对我们现在的生活造成多大影响,还有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你要怎么解决她的情绪,你到底想没想过!”
  怎么会没想过?
  但他没有选择。
  陈迹没有接祝岁的话,起身要去浴室洗澡,他太累了,只想快点去睡觉。可刚走两步,被从身后赶来的祝岁拦住,她依旧是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仰头看他,不断逼问:“陈迹,这个演出必须推了。”
  “推不了,签合同了。”
  陈迹避开她,抬步往旁边走,一心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祝岁不依不饶拦着,势必今晚一定要问出个结果。
  “陈迹,我们去找主办方商量一下,我们真的不能接。”
  “明天再说吧。”
  “不行,必须现在说清楚。”
  “我很累,想休息。”
  “我不管。”祝岁挡在浴室门口,看着脸上逐渐不耐烦的陈迹联想起之前他的种种异常,痛心疾首质问,“陈迹,为什么你现在会骗我了,你这阵子到底在干什么?!”
  “我想红。”陈迹平静地说。
  “...什...什么。”祝岁眼里含着浅浅的泪,怀疑自己刚才所听到的。
  “我不想一直当个不露脸的人,我想像沈从言一样红,可以了吗?我去洗澡了。”
  祝岁僵硬站在门边,眼睁睁看着浴室门在她面前关上。
  那晚,他们背对背,第一次没有挨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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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晚安~
  给我留个言吧~
  冬天还没到,怎么就这么冷了。(T▽T)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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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迹露脸这件事已成定局, 演出时间在十一月中旬。
  整个国庆假期陈迹几乎是连轴转,除了要排练,还要去参加之前接下来的活动, 祝岁全程跟着, 只是两人之间的生分饶是外人都能感觉到,工作人员都以为她是新来的助理,祝岁没解释默默做事。
  也就是这些演出, 让祝岁又一次发现陈迹怪异的地方。以往演出的通告费陈迹都会转一部分给她, 用于他们交房租还有平时一些日常开销, 但这几次的通告费, 陈迹没给,不仅如此,她还听到陈迹跟主办方说让他们尽快打钱。
  结合陈迹之前突然把车卖了, 祝岁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但两人在微妙冷战,她不想多问, 当做是他想继续冷战的讯号, 干脆放任两人关系恶化下去。
  国庆回来后, 陈迹愈发忙, 有时候他竟然连家也不回,就算回了家,也经常是凌晨, 祝岁不再等陈迹回家,但她也睡不好, 身体里像有一个闹钟, 每到陈迹该回来的那个点她就自动醒了, 等那声开门声响起。
  她在黑暗中无比清醒听着来自客厅的轻微动静, 陈迹怕吵醒她, 连换洗的衣服都提前放在外面,有时候他甚至连房门都不进,直接在外面的沙发上睡。
  陈迹自认为的不打扰,在祝岁看来就像是在和她划清界限,她深藏在骨子里的敏感被陈迹这样的态度一点点激起,在陈迹又一次晚归回来后,他发现本该关着的卧室门大敞着,他夜盲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却能感觉到窗户方向吹来的夜风。
  没关窗吗?
  陈迹觉得不对劲,点开闪光灯小心往床边一照,床上空空如也,他登时摁亮房里的灯,发现床头柜上祝岁留的纸条,
  “以后我都在寝室睡,你不用睡沙发。”
  陈迹看着那短短的一行字,几秒后面无表情把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凌晨两点的风很凉。
  祝岁莫名其妙回寝室睡景致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常,晚上两人挤在小小床上,祝岁翻来覆去了几次后,景致悄声问她怎么了。
  “和陈迹吵架了吗?”
  自从和骆容疏远后,祝岁没有再可以肆无忌惮倾述的对象,如今景致一问,她就这么流出泪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和陈迹变成这样子,喜欢陈迹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痛苦。她明明不想冷战也不想让陈迹那么辛苦,可是为什么话到嘴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越到要互相理解的时候为什么她却总做出和原本意愿相反的事。
  她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只是如今这样的状况让她太痛苦了。
  “我早就想问你了,感觉这些日子你和陈迹的气氛怪怪的。”景致从床头抽出纸巾递给她,轻轻拍着祝岁的背安抚她,“情侣吵架很正常,哪有情侣不吵架的。”
  祝岁抽噎着,没说话。
  “别哭了,男人嘛,实在不行就换一个。”
  景致本意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却听到祝岁抽抽搭搭反驳她:“我只要陈迹。”
  肩上轻拍的手一顿,随即祝岁在黑暗中听到景致反问她:“那你能确定陈迹只想要你吗?”
  祝岁连哽咽都停住,眼泪流的更凶。
  “祝岁,太喜欢一个人往往会迷失自己,你确定陈迹不会喜欢别人吗?”
  她睁眼到天亮。
  景致第二天看祝岁这一大受打击的模样止不住道歉,说自己睡迷糊了胡说八道,让她不要当真,但她的话大大影响了祝岁,整个上午,她一节课都没听进去,她不停在心里假设陈迹不喜欢她的可能性有多大,甚至她连分手的准备都做好了,就仿佛今天陈迹就会和她提分手一样。
  她煎熬了一上午,第三节 课结束时,她想问陈迹等会下课要不要一起吃饭,消息却怎么都发不出去,微信上他们最后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两天前,他们从没有这么久没联系过,一想到这个,祝岁眼眶又红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祝岁,陈迹晕倒了。”
  她连包都没收跌跌撞撞跑出教室。
  陈迹因为太过劳累晕倒在教室,送到校医室时人都没醒,校医说他是没休息好,打瓶葡萄糖睡一觉就好了。
  祝岁坐在床边,病床上的人在眼里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和陈迹曾经同寝的室友们见她这样安慰起来:“你别哭啊,睡醒就好了,又不是啥大病。”
  “是啊,妹子,你要不放心,等他醒了你们再去医院挂个号。”
  祝岁接过旁人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脸,一言不发。
  “不过话说回来,陈迹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啊,经常上课睡觉,被老师点名好几次。”
  祝岁擦拭的动作一顿,“他最近经常上课睡觉吗?”
  “也不是故意睡觉,就听着听着他就睡着了。”
  “他最近干嘛了,感觉他很累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去工地搬砖了呢。”
  室友们你一言我一语描述陈迹最近的近况,祝岁听着无比讽刺,她竟然要从别人嘴里得知陈迹的近况,明明他们每天都在一起。
  室友们走后,校医室安静了下来,祝岁静静望着病床上的人发现他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瘦了那么多。
  陈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打着点滴的手压到身下,祝岁怕回血,起身小心翼翼把他身下的手拿出来,他穿的宽松,衣服下摆往上移了一寸,祝岁不经意一瞥,看到他腹部露出的淤青。
  她抖着手把下摆掀起,一块一块青紫淤青出现在眼里,她变成了一个沙包,而那些淤青是一个个狠狠挥向她的拳头把她打得连连后退。
  她躲在帘子后面小声哭了起来。
  那是她的陈迹啊,她重活一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陈迹,为什么不多爱他一点,反而在伤害他。
  祝岁,你到底在干什么。
  陈迹没有睡很久,葡萄糖打完没多久他就醒了。
  一扭头看到祝岁,未睡醒的表情显得茫然,想说话又组织不出语言,恍然间回到最开始嘴笨的陈迹。
  “还难受吗?”
  祝岁温柔的声音让陈迹受宠若惊,他似乎很久没听到祝岁这么说话了。
  “陈迹…”祝岁垂眸摸到陈迹搭在床边的手,温热的触感瓦解她所有的言不由衷,“陈迹,对不起。”
  对不起,我竟然没有发现你每天这么累。我想了无数遍,我到底为什么要跟你冷战,你有你的想法选择,我口口声声说爱你,却只想着你露脸会影响我们之后的生活,明明我来时的初衷是希望你光芒万丈地活下去,为什么现在我都忘了。
  “对不起,陈迹,对不起。”想说的话太多,却哽咽到只能不断重复对不起。
  祝岁的眼泪不断滴落,像一场连绵的雨,淅淅沥沥落在陈迹身上,他伸手把人扯进怀里利落吻下去。
  “我们回家吧。”陈迹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呼出的热气熏红祝岁耳朵。
  她拽紧陈迹衣领,对上他发烫的视线点头,“好。”
  校医室外推到一半的门不动声色悄悄合上。
  他们从校医室离开,各自向辅导员请假,一个说要去医院,一个要陪男朋友去医院。
  各自辅导员都知道他们在谈恋爱,下午的课也不重要,爽快同意了。
  他们并不知道,得到许可的两个人没有去医院,而是手牵手回了家。
  门嗒一声开了,听到的动静的汤圆从沙发上跳下来,看到主人还没来得及示好,他们就从自己眼前快速掠过,没几秒卧室门砰一声在它面前甩上。
  十月缙北秋意寥寥,回到家的两人却在过无比盎然的春天。
  屋里没有开灯,拉的潦草的窗帘缝隙里填满了光线,那些光线在祝岁眼里不住地摇晃,她抱着陈迹,想起他身上的那些淤青,眼泪不停跌落眼眶。
  她听到来自陈迹的喘息,像是某种凶狠猛兽,粗暴,急切,和不餍足。
  “阿迹…”
  “不要叫我,闭嘴!”
  女孩仰着头,语无伦次乞求:“求你…我..”
  男人喘着粗气堵住了她的嘴。
  祝岁变成一块丝滑锦缎,再没力气,索性放任身上的人将她揉皱裁剪。
  他们做了很久,又抱在一起满足睡了一觉,最后祝岁被饿醒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透,祝岁拿过手机一看,竟然快十点了。陈迹还没醒,埋在颈窝睡得很沉,平稳呼吸声响在耳畔,她很久没听到了。
  怎么会冷战那么久呢,明明我那么爱你。
  祝岁原本是想抱着陈迹再温存一下,但她实在太饿了,想点外卖,最快的也得等半个多小时,干脆决定去小区附近买点回来。
  刚一起身,衣服才穿上,陈迹就醒了,察觉到身边没人,在黑暗中慌乱叫她:“岁岁。”
  祝岁反身按亮了灯。
  “我在这里啊。”祝岁刚说完就被陈迹抱进怀里。
  她听着陈迹的心跳声,心中酸涩无比。早该意识到这点,陈迹性格里的怯弱,一旦被伤害一次,他就会退回去,所以他不敢开口问她,小心翼翼观察她的态度,自我折磨。
  “阿迹,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再有下次,你给我一个小小的台阶下我马上就理你了,好吗?”祝岁在他怀里仰头建议。
  陈迹笑着说好。
  两人都饿了,一致决定去楼下吃饭。起身穿衣时,祝岁看到了遍布在他身上的淤青,腹部那些只是冰山一角,更多是膝盖和手肘,关节处的淤紫就像是被人刻意涂黑一般,祝岁抱着他哭了很久,一直在道歉。
  “不要道歉,是我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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