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傅如晦被楚榕的霸道摄住,乖乖地点头:“好,我不去。”
“躺下。”楚榕疲倦地闭上眼睛,喃喃地命令。
傅如晦翻身到楚榕旁边,她滚进他怀里,“不许走。”
傅如晦百依百顺,绝不反驳:“好,我不走。”
楚榕安心了,抓着傅如晦的衣服重新陷入沉睡,这下没有噩梦惊扰,她睡得放松多了。傅如晦看着她睡着,手上的力道松懈了,他也没走。虽然没有睡意,傅如晦也宁愿躺着陪陪她,不然一会儿她又做了噩梦,身边没人,怕是真的会哭出声。
两个人都不下楼吃饭,可把傅年傅余饿坏了。两个小崽子被放在二楼的房间里睡了一觉,饿醒之后下楼找东西吃,没找到爸爸妈妈,芸嫂让他们先吃,傅年傅余没点头,要等楚榕和傅如晦。
芸嫂也是犯愁,先生说的是八点半下来吃饭,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傅如晦没动静,芸嫂也没好意思上去打扰。她顾虑着傅如晦可能是在忙工作,招呼着小家伙们先吃,傅年傅余对视一眼,默契地拒绝兄弟俩吃独食,嘿咻嘿咻到三楼去找爸爸妈妈去了。
“爸爸,妈妈,我和哥哥可不可以进去呀?”
傅年敲了三下门,傅余对着门缝拉长声音道:“我们进来了哦?”
没人答应,两小只自力更生地拧开门,溜进了房间里。
“爸爸,妈妈,该起床了呀,芸姨已经把饭饭做好了,下去吃鱼鱼呀。”
第52章 甜甜
傅年傅余刚进去就被自家老父亲用眼神驱赶了出来。
傅如晦一言不发, 手上也没空,只能冲他们微微摇了摇头头,示意傅年傅余不要出声, 自己去吃饭。
“哥哥,爸爸不让我们讲话。”傅余被傅年拉出房间, 苦哈哈地皱着脸,“难道爸爸不想吃饭吗?”
傅年看出来楚榕是在睡觉, 爸爸不想让他们吵到妈妈休息,他解释道:“爸爸妈妈要休息。我们先吃饭好了, 一会儿妈妈醒了说不定自己就下来了。”
“可是我想等爸爸妈妈一起吃嘛。”傅余气鼓鼓的, “哥哥,你不想吗?”
傅年本想说自己吃也是可以的,但是看着傅余眼中真挚的渴望, 他没办法说出违心的话:“……我也想。”
傅余嘿嘿一笑, “那我们等爸爸妈妈一起呀。”
傅年犹豫了大概十几秒, 就选择了傅余的建议, 他暗叹自己和弟弟好像越来越‘不听话’了, 但心中却没有对自己不听话有一丝一毫的不安,并不担心爸爸或是妈妈对惩罚自己。
坐在栏杆旁边的地板上,傅年傅余认认真真地充当起两只小蘑菇。
两只小蘑菇肚子饿得咕咕叫,爸爸妈妈还是没出来。坚持等待的傅余双手撑着向日葵一般的圆盘脸儿,突然严肃地说:“哥哥,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吃饭好了。”
傅年两手搭在膝盖上,“……饿了?”其实他更想说,是不是饿的受不了了?
傅余摇摇头, “我觉得我们要听爸爸的话, 当懂事的乖宝宝。哥哥, 你说呢?”
傅年轻叹,“你说的很对。”
“那我们走吧!”傅余高兴地站起来,“妈妈要睡觉就先睡吧,小孩子是不能饿肚子的,妈妈说不好好吃饭会长不高。”
傅年跟着站起来,帮傅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嗯。”
两人刚合计好不等了,卧室的门就被人推开,傅如晦从里面走出来,见到还等在门口的两只小团子,视线微微下移,“怎么还在这里?”
傅年道:“刚准备下楼。”
傅如晦没有多问,兀自点了点头:“正好。”
傅年傅余:?
什么正好?
“年年,下楼和芸嫂说一声,麻烦她把我和妈妈的晚饭送上来,可以吗?”
傅年愣了,“爸爸要在房间里吃饭吗?”
傅如晦的神情有些无奈,“嗯。妈妈不舒服,没法下楼。”实际上,他起身这么一小会儿,也是和楚榕商量了很久,在保证三分钟之内回来,楚榕才许他下来的。
“啊?妈妈不舒服吗?”傅余瞪大眼睛,“妈妈哪里不舒服哇?是不是又发烧了呀?”
傅如晦摸了摸傅余的头,“没有。不要担心,只是要睡一会儿,明天应该就好了。年年和小鱼可以自己好好吃饭,不让妈妈担心吗?”
“爸爸放心吧,我和哥哥都很乖的。”傅余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妈妈晚上好好休息,我和哥哥在二楼睡。”
傅如晦没想到傅余还能这么自觉,他惊讶之余很是感动,“小鱼真棒。”
只是傅年眼神复杂地看了傅余一眼,欲言又止。
“好了,去吧,帮爸爸的忙,跟芸嫂讲一声,好吗?”时间快到了,傅如晦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请求,傅年点头答应了后,傅如晦立马就转身回房,那关门的速度,真是令人不得不叹。
回到房间里,楚榕正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傅如晦看了一眼挂钟,“没超时。”
楚榕撇嘴,“快点过来。”
傅如晦脱掉鞋子,准备像刚刚一样的姿势继续搂着她,但是手刚伸出去一半,楚榕就往被子里一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不要,好热。”
“真无情。”刚刚明明还抱着不撒手,出去不到三分钟,自己就被嫌弃了,这卸磨杀驴来的太快,傅如晦只能无奈接受。
不过这也是好事,楚榕状态看着明显是好很多了。
傅如晦想,眼睛湿润润的,真像只可怜的小狗,让人看着就忍不住上去摸一把。
他侧躺着和楚榕面对面,她不说话,傅如晦也不说话。
没一会儿,房门被敲了两下。
傅如晦又重新坐起来,“芸嫂送饭来了,我去拿。”他说完,又询问道:“可以吗?”
楚榕闷声道:“嗯。”
傅如晦很快地把饭拿进来,“要在床上吃?”
楚榕犹豫了一会儿,她自己是没有这个习惯的,傅如晦就更不用说,从来不在卧室吃东西,让人把饭送进来已经是他难得的退让了。
在床上吃饭实在是太不讲究,虽然傅如晦看起来没有什么意见,但楚榕还是有底线的。
“下来吃吧。”她小声说。
“好。”傅如晦把盘子一一摆在房间内的小茶几上,芸嫂晚饭做了四个菜一个汤,因为是单独给他们装的两人份的,所以盘子不大,刚好能放得下。
慢吞吞地下了床,又慢吞吞地去洗了手,楚榕看着镜子里照出来的人出了神,就是因为这张脸和自己现实里一模一样,所以她似乎早就和这具身体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楚榕盯着镜中的自己,开始怀疑,或许她现在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现实,穿书之前的生活说不定才是所谓的小说呢?
怔愣恍惚之间,傅如晦走过来冲她无奈地笑,“怎么发起呆了?不是肚子饿了吗,洗好手过来吃东西。”
楚榕不再继续想脑子里的东西,“你不洗手吗?”
“洗。”傅如晦点点头,却不动。
楚榕擦干净手,把洗手台让给傅如晦。
“刚刚在想什么?”傅如晦低头仔仔细细地将洗手液的泡泡打到手心里,故作不经意地和楚榕聊天,他不希望给她太严肃的氛围,不然她又要把脑袋缩起来了。
楚榕认真地看傅如晦洗手的步骤,答非所问:“你洗的好复杂。”
傅如晦抛开自己的话题,迎着她的话题:“这是最详细的洗手程序,你要是没照着这么洗,就是没洗好。”
“我洗的很好。”楚榕摊开自己的手掌,“我一直这么洗的。”
傅如晦瞥了那白生生的掌心一眼,慢条斯理地擦干自己的手,“给我看看?”
楚榕将手掌抬高。
傅如晦轻握住楚榕的手指,然后微微低头,嘴唇落在楚榕的掌心,轻飘飘地啄了一下。
“很好。”他说。
楚榕睁大眼睛,“你怎么又!”
傅如晦心情很好地歪头笑道:“又怎么?”
楚榕闭上嘴,眼睛还在说话。刚刚别以为她不知道,她被噩梦吓醒的时候,傅如晦是怎么安慰她的。要不是头发够多,楚榕怀疑自己的脑袋都要被傅如晦亲秃!
他简直就是个啵啵狂魔。
傅如晦抿唇忍笑,楚榕控诉的眼神实在是太乖了,明明她也很喜欢吧?一边害羞一边接受,要不是发现亲几下楚榕就偷偷雀跃一点,傅如晦也不会逮着人没完没了地吧唧。
刚亲完她的手心,楚榕肉眼可见地开心多了。
傅如晦若有所思,看来亲吻能给她安全感。
吃完饭,傅如晦才发现,亲吻给楚榕的那点安全感在热乎乎的食物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微不可及。
看着她一边吃东西一边扩大的笑容,傅如晦明白,自己和芸嫂做的好吃的相比,输得一败涂地。
吃饱喝足的楚榕则是在想,果然是因为肚子太饿才会胡思乱想那么多,人是铁饭是钢,下次不能再饿着肚子睡觉了,容易做噩梦。
这下坏情绪彻底跑了,只管吃饭不管收拾的楚榕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窝在软绵绵的被子里,像只安逸过冬的熊崽崽。
傅如晦负责饭后的收拾工作,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楚榕一个人把被子裹得紧紧的,不给他留一点缝隙。可怜的傅总没有傅年傅余那等出神入化的钻被窝技术,只能重新拿了一床被子搭在身上,这个不怎么轻松的夜晚总算是度过了。
一觉睡到天明,楚榕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睛,娴熟地捧起埋在她颈边的脸亲了一口,“早安。”
做完这一串动作,楚榕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她转头看着已经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看着她笑的人,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我刚刚……在梦游,”楚榕真诚地看着眯眼的男人,“你信吗?”
傅如晦没说信还是不信,他投桃报李,在楚榕颊边亲了两下,“早安。”亲完笑眯眯地道:“不是梦游。”
楚榕绷不住了,看了看傅如晦紧紧环着她的手臂,“你怎么跑到我被子里了?”还把脸埋在她脖子里,要不是他挨得这么近,她能顺手就抱着人脸亲吗?
傅如晦挑了挑眉,“你是我太太。”没说多的,就说五个字,足以解释自己行为的合理性。
“那也别搂这么紧啊,我都喘不上气了。”
傅如晦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声地掀开被子,露出下半截身子。
楚榕的一条腿正大剌剌地搭在他腰上,没比自己差多少。
铁证如山,楚榕立马换了副嘴脸:“干嘛,你是我老公,我不能翘个腿吗?”
傅如晦拍了拍楚榕露出来的一小截腰,笑道:“能,合情合理,天经地义。”
第53章 调情
没有什么不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楚榕睡完一觉,烦恼忘掉,一身元气地下楼吃早饭去了。
而陪着楚榕睡到日上三竿的傅如晦, 忙着处理堆积了快一天的工作,喝了杯牛奶就回书房忙活去了。
饭桌上只有楚榕和傅年傅余三个, 其中两小只看起来没睡醒,吃个面包吃的眼睛都要闭上了, 完全不像平时猛虎出山一般干饭。
“你们俩是怎么了?”楚榕是唯一一个精神焕发的人,她纳闷道:“昨天晚上年年和小鱼是在二楼睡得吗?”
傅年和傅余哈欠接力, 你一个我一个, 抽空回答道:“对。”
“怎么不到三楼来睡?”楚榕扶住傅余的脑袋,他差点一头栽进粥碗里。
傅年闭着眼睛机械地嚼着酥饼,咔擦咔擦的, 听着就很香。
“太晚了。”他说, “怕打扰你们休息。”
“啊?”楚榕想象了一下傅年傅余在门外踌躇踱步最后两兄弟‘孤零零’自己到房间里睡觉的画面, 不觉一阵心疼, “这么可怜啊。”
傅年不解地看了楚榕一眼, “什么?”
除了晚上没睡好,其实也没有很可怜。傅余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可以不和爸爸妈妈一起睡一个房间,傅年当时就隐隐担心,没想到晚上傅余的反应果然证明了他不是在白操心。
半夜十二点,傅余准时闹醒,要找妈妈,傅年哄了他大半天,傅余抽抽噎噎地表示不上楼找妈妈了, 可是他也不睡觉, 一会儿小声地说自己害怕, 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热,让傅年费了好大的功夫。
平时傅年傅余和楚榕看了不少恐怖片,傅余看不懂也没什么反应,傅年就不一样,哄着傅余睡着,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保持清醒,黑黝黝的空间看的傅年一阵慌张,偏偏傅余作为一只比他还弱小的小团子,不能给他一点安全感,傅年一晚上都没睡好。
早上起来,两个睡眠严重不足的小朋友在餐桌上昏昏欲睡,楚榕看他们吃的艰难,只好道:“要不还是回去再睡一觉吧,不太饿的话就先不吃。”
傅年傅余如蒙大赦,游魂似的下了餐桌,回房补觉去了。
只剩楚榕一人吃早餐,她觉得有点孤独,也没胃口了,把自己那份没吃完的煎饺准备放到冰箱去。打开冰箱,楚榕一眼看到了里面那一大杯粉红色的草莓奶昔,她眼睛一亮,把这个忘了,还好刚刚没吃多少,可以把这杯干掉。
楚榕快乐地独享了一整杯冰冰凉凉的草莓奶昔,发出了惬意的哈声。
她一杯奶昔喝完,傅如晦也下楼了,他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薄薄的无框眼镜,平添了几分斯文气。
“咦,你近视吗?”楚榕第一次见他戴眼镜,有些好奇。
傅如晦笑了笑,“防蓝光的。”
“哦。”楚榕多看了他两眼,“其实,你戴眼镜还蛮好看的。”
傅如晦道:“那我去配一副眼镜?”
“算了吧,”楚榕哂笑,“你又不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