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侬我侬——慕吱【完结】
时间:2023-03-25 08:48:57

  “你什么时候来的?”羽绒服厚实,令本就容纳两个人狭窄的驾驶座显得更逼仄了,她双手捧着他的脸,衣料摩擦发出O@声响。
  十几步的距离,身上的羽绒服沾了雪,湿漉漉的,淌在他胸口。
  车子没启动,没有暖气的车厢有些微冷意。周祈年怕声音太响吵到云霄岳,虽然他知道云霄岳的房间在另一边看不到,但还是安静地停在她家门外,他总觉得她会出来找他,果不其然,他等到了。
  “没多久。”
  云盏用手背贴了贴他脸颊,冰冰凉凉的,“半小时?”
  “差不多。”他闷笑了声,转移话题,“洗过澡了?”
  昏聩的车厢里,依稀能看到彼此交集在一起的视线难舍难分地缠绕着,云盏坐在他怀里,视线往下拉才和他的视线撞上。她的眸光渐渐变幽暗,好似有触感般一点点经过他的鼻梁、人中、最后落在他的唇边。周祈年的喉咙莫名很干,气息稍有些凌乱,但说话声线还算平静:“洗完澡穿这么严实?”
  “谁说我穿得严实了?”云盏反问。
  周祈年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速度很慢,隐忍又克制的弧度。
  云盏忽地凑到他耳边,声音如勾子般不急不缓地说,“我里面穿了之前说好的,蕾丝睡衣,你要不要看?”
  “故意的?”周祈年呼出的热气细密地缠绕着她的发丝,仿佛要把她和自己缠绕在一起,永不分离。
  “嗯,”她把话补充完整,“故意这么穿来勾引你的。”
  周祈年不知道该感谢她的坦诚相待还是要说些什么了,不过他这会儿也无暇顾及她到底是不是故意了,身体给出的反应是不可能有假的,他嗓音沙哑,最后一丝理智尚存:“下车,我开车回家。”
  “……嗯。”
  到底是在小区的大马路上,即便知道夜深人静无人经过,但周祈年还是怕,万一呢?万一有人经过被人看到怎么办?他是无所谓的,他脸皮向来很厚,可她到底是个女孩子,要是被人发现,她估计没法在这个地球活下去了。所以她也乖乖地从他身上下来,就是在他开车的时候,手特别不老实,伸来伸去,拨开他的衣服往下摸。
  “哥哥,”她一脸天真地说,“你这能当暖手宝使了。”
  “……”
  神他妈,暖手宝。
  车子猛地停住,周祈年几乎是把她扛进室内的。她的手指缠绕着皮带,周祈年细细密密的吻她,吮的她理智全无,手指力度也渐渐松了下去。她被他压在门板上,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滑,又被他捞起,双手压在头顶,那跟她爱不释手的皮带捆住她的手。云盏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无处可逃。
  他一只手压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支撑着她的身体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亲了好一会儿后,他靠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呼吸声里混着难耐的粗气,震的她耳蜗酥麻,灵魂颤抖。房间内的暖气像是都聚集在了他们之间,温度很高,烫的她浑身冒汗。她想推开他,可是一旦有逃离的倾向,他就紧随其后和她贴的密不可分。
  随之而来的是他铺天盖地的吻,卷席着她的呼吸,她身上的一切好像都由他控制。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她穿着的衣服,拉链被拉开。借着窗外皎洁月光,他看清了黑色羽绒服里的雪白光景。她永远都出人意料,永远都不按常理出牌。
  这他妈能是睡裙?
  哪有睡裙是这样的,布料稀少,又修身。
  他看到冰雪天里开出了两朵粉色桃花。
  云盏仰着头,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后,有种得逞的快感。等她低头看见他紧绷的脸部线条和似有一簇火苗燃烧的双眼时,才意识到不对。
  那天晚上,周祈年的吻都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粗鲁,像是想把她撕碎,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
  是真的玩脱了,云盏身体像是散架了般趴在他的床上。她连眼皮都是懒洋洋地吊梢着,浴室里的淅沥水声和窗外风雪声交杂在一起,吵弄的寂静的夜晚不得安生。
  她有气无力地数着地上的塑料包装。
  一个,两个,三个。这还只是房间里的,楼下客厅垃圾桶里好像还有一个。
  边上躺着一堆黏答答的纸巾。
  提醒着云盏,惹火周祈年的下场,真不是她能轻易承受的。
  “在想什么?”周祈年湿漉漉的身体凑了过来,贴在她身后,把她搂进怀里。
  “我在想,”云盏闭着眼,声音闷闷的带着惺忪睡意,“前几天我和你说的那个新闻还记得吗?周祈年,我严重怀疑你也吃了那种药。”
  周祈年笑得格外嚣张,唇齿鼻息间吐出的灼热气息扑洒在她颈侧,“你也和十八岁时候一样。”
  “什么?”云盏听不明白。
  “一、样、紧。”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说完后,怀里的人不说话了,安静三秒后,她彻底清醒,脑袋里的瞌睡虫不见了,她抬脚踹他,“你闭嘴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这个人最得寸进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欠了吧唧的语调,听得云盏更烦了。
  周祈年抱着她,时不时地摸摸她耳朵,又摸摸别的地方,屋子里满是长久难消的情热。云盏被他摸得很舒服,昏昏欲睡之际,听到他说了句话,她没听清,模模糊糊地问:“什么?”
  “你爸爸平时喜欢干什么?”周祈年重复了一遍。
  云盏闭着的眼又睁开了,她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有的时候,他不需要多说,她就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爸爸喜欢我,只要是我喜欢的,他都喜欢。”
  “是吗?哎,我又多了个竞争对手。”
  云盏笑岔气,“你变态吧周祈年,我爸那是父爱,和你对我的能一样吗?”
  周祈年不着四六地答:“我肯定变态啊,我都在楼梯上压着你――”接下去的话被咽回嗓子里了,他是有脸说,但云盏没脸听啊,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下半张脸遮着,只露出上半张桃花肆虐的脸,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像是勾魂摄魄的男妖精。
  京军工绝色,真是名副其实,又绝又色。她由衷感慨。
第82章 chapter80
  已经是后半夜了, 月凉如水,窗外的城市灯火陆续暗了下来,湮没在夜色里只剩下模糊可辨的轮廓。白雪纷飞的夜, 世间万物好像都沉睡了, 静谧时分, 两颗心毫无阻碍的碰撞贴合。
  周祈年将她微湿的碎发挽至耳后, 低垂的眼眼神慵懒惬意,低着声问她:“除了你以外, 你爸还喜欢什么?”
  “载人飞船吧。”
  “……”周祈年微阖着眼,属实有点儿棘手, “我总不能造架载人飞船出来吧?”
  云盏靠在他怀里笑, 等到笑够了,才认认真真地说, “你想讨好我爸爸啊?”
  周祈年懒洋洋地嗯了声, 旋即又补充,“见家长, 总得拿些见面礼。”
  “我也不太清楚,我没带男的见过家长。”
  这倒也是。
  云盏往他怀里凑了凑,他没穿衣服, 她柔软的头发滑过胸口, 周祈年啧了声, “还想来一次是吧?刚哭着喊着说不要的是谁?”
  “没有。”云盏很冤枉,以示清白地辩驳, “我都肿了,怎么还会想来一次?”
  确实是有点儿肿了,周祈年翻箱倒柜找了个支消炎药刚给她上过药。但他觉得这不能怪他,谁让她玩这么过火?本来他对她就没有抵抗力, 一刺激,脑海里什么理智什么清醒统统消失不见,他满脑子只有三个字,占有她。
  于是周祈年下床穿了件短袖才回来,他一上床,云盏自动自发地靠过去,“你以前不是见过我爷爷奶奶吗?那时候带了什么,过几天见我爸也带那些东西。”
  “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带了什么记不太清了。”
  “你还记得清什么呢?”云盏眼皮很沉,她是真的困。
  “记得清咱俩的第一次,也是在那天。”
  刚准备睡过去,又被他的话吵醒,云盏睁着眼,忍不住说:“你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
  周祈年厚脸皮地承认:“嗯,我就不是个好东西。”把她脑子里没说出口的东西给说了出来。
  又安静了很久,怀里的人大约是真困,眼皮子沉下去,又怕他叫她,一个抖机灵又费力地睁着眼,半梦半醒之间,云盏还是听到了周祈年叫她:“要回去吗?我把你抱回去。”
  “你很吵,周祈年。”云盏抓着被子滚到另一边,连脑袋都裹在被窝里,声音昏蒙蒙的,“不回去了,明天我爸要是发现我不在了,我就说我来小棠家吃早饭了,没事的,你别吵啊,好好睡觉。”
  周祈年叹了口气,等到她均匀缓速的呼吸响起,确定她已经睡着后,他伸手,怕她憋着,把她头顶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她是睡着了,徒留他一个人睡不着。
  和云霄岳在他家门外的对话周祈年记得很清楚,回家后他反复咀嚼无数遍,得出个结论来。
  ――未来老丈人不太喜欢他。
  至于不喜欢他哪一处,周祈年也琢磨不透。但他清楚的知道一点,那就是,云霄岳是满意周听澜的。而且云霄岳是为了云盏订婚这事儿回来的,恐怕在云霄岳的眼里,周听澜才是他心里的乘龙快婿。
  周祈年这一晚没怎么睡,时不时地惊醒,醒来看到怀里的人安然睡着的模样,他又放心地睡了过去。重复好几次,他有点儿熬不住,还是蹑手蹑脚地从被窝里起来,被子给她盖好,虽然知道待会儿又会被她踢飞。她哪哪儿都好,唯独睡姿不行。
  云盏醒来的时候被子已经掉到腰上了,她身上套着周祈年的短袖,一双细白的大长腿夹着被子,稍稍动一下,那里的疼牵动着全身。她靠坐在床头,双眼放空,喉咙很干,下意识手伸向床头柜,碰到了一杯温热的水,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准备的,她喝下去,喉咙润了,空了一晚的胃暖了,心口也暖暖涨涨的。
  哎,他对她真的好。
  一动腿,想法变成,他真狗,真能折腾。
  房间里仍有股挥散不去的味道,黏黏湿湿的,垃圾桶里还有几个打了结的套。始作俑者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屋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没过多久,房门打开。见到她醒了,周祈年愣了愣,“睡饱了吗?要不再睡一会儿?”
  “再醒醒。”云盏杯子里的水都喝光了,递给他,“还想喝。”
  “待会儿给你倒,我先去倒垃圾。”周祈年是来收拾残局的,他动作熟练地把垃圾袋扎好,另一只手拿起空杯下楼,约莫过了两分钟,他拿着水杯回来了。
  “我做了早餐,洗漱完下来吃。”
  “不想动。”她瓮声瓮气地和他抱怨,“你不都二十六了吗,怎么体力还这么好?”
  周祈年懒洋洋道:“我可憋了三年。”
  云盏无语:“你没用手解决过吗?”
  “没有,我就等着还给你,”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慢条斯理道,“都是属于你的东西,我可不能白白浪费。”
  云盏喝水的动作停了下,她慢吞吞地抬起头,轻飘飘地问他,“那你在国外上厕所了吗,怎么不攒着等到回国一起给国内的洗手间呢,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国家吗?”
  “……”
  周祈年坐在床边,慢慢悠悠地审视她,发现自己是真的说不过她,用一种“我认输”的无奈表情睨着她,叹了口气,说:“早点起来,不是还要上班吗?”
  周一了,云盏苦大仇深地哭丧着脸,生平第一次说出这句话来:“我不想上班。”
  “不行,快点起床,上班去了。”
  云盏边下床边往洗手间走,闻言转头看他一眼,“你难道不应该说,别上班了我养你吧,这种话吗?”
  “你愿意吗?辛辛苦苦读了这么多年书,找了份自己喜欢的工作,结果为了男朋友辞职,这种事儿谁干我都信,但你云盏干不出来。”周祈年靠在洗手间的门框看她微弓着腰洗脸。
  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凉水过脸,云盏彻底清醒了。
  看,这就是周祈年,平时吊儿郎当,不靠谱的话张口就来,一旦涉及正事儿,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云盏洗完脸往屋里走,路过他时停了下来,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真聪明,奖励你一个亲亲。”
  “这不能是奖励,奖励得是今晚来我这儿过夜。”
  “今年都不来。”腿根处的疼还提醒着她,她面无表情地说。
  “行,那我大半夜去你家,”顿了顿,补充,“在你爸的眼皮子底下干那事儿。”
  “周祈年,”云盏不忍地告诉他事实,“你在我爸那里好像印象分已经扣光了,你要是真大半夜到我家,我爸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让我和你在一起了。”
  “我昨天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爸看我不顺眼?”周祈年昨晚回忆了很久,回去的路上他并没有说太多话,感觉自己真没做了什么错事儿,难不成因为他话太少,未来老丈人不喜欢吗?
  云盏抬眸,眼神落在他冒着青茬的头皮上,扯了扯嘴角,无语至极地说:“我爸觉得你年纪轻轻就秃了,他不是瞧不起秃头的啊,主要是哪有未来女婿比丈人先秃的?”
  “……”
  “……”
  周祈年脸上表情晦涩不明,最后成了一脸麻木,“你没和他解释吗?”
  “解释了,我还拿出以前的照片给他看了,”云盏难得诚惶诚恐地说,“然后我爸现在觉得不仅是个秃子,还是个有眼光的秃子,找的假发套跟真的一样。”
  周祈年是真的麻木了,眼神如同死水般,他仰起后颈,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一颗颗黯淡无光的水晶灯也能迷人眼,迷的他丧失心智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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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餐,时间还早,周祈年送云盏回家,云盏出门的时候上楼看了眼,云霄岳的房间紧闭,估计还没醒。她安心地驾车离开,车子驶出车库,周祈年还在外等着,她说:“你也快点儿去上班吧。”
  周祈年嗯了声,笑着目送她离开。
  等到云盏的车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后,他才不急不缓地往回走,手机震了下,是傅远洋的消息。
  【一天假够吗,要不请三天?】
  【你就不怕游戏进度卡在那儿?】
  【团队又不是没了你活不了,而且你是讨好未来丈人,总不能跟谈恋爱似的不看手机吧?团队成员会和你实时汇报进度的,要真有什么大事儿,你再回来呗。】
  周祈年想想,也行。
  手机又震了下,傅远洋资本家心黑:【对了,工资还是照常扣哈。】
  周祈年也是真服,懒散笑了下:【你车再借我开几天。】
  傅远洋谑他:【哦对,租车费也一起算。】
  周祈年:【滚吧你。】
  过了几分钟,傅远洋才回:【不是,你怎么把那辆车开走了?去接老丈人的车,就不能开辆贵点儿的吗?】
  昨天借车时傅远洋不在家,他车停在地下车库里,车钥匙都放在车外挡风玻璃边沿空隙,周祈年随便挑了一辆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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