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不可以让美强惨黑化噢——折桂小神仙【完结】
时间:2023-04-12 14:54:37

  谢今朝闻言只是将她揽入了坏种,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话语却灼人:“谙谙,我对你有愧。”
  不能与你言说的愧。
  而卫时谙只当他还在为她受伤之事而自相诘问,不由出言慰籍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嘛。我知晓殿下是想尽夫君的责任,但在我看来,夫君一职,殿下已然做得极好了。”
  不,不是这个。
  谢今朝阖着眼眸,薄唇停在她颈侧的那粒红痣上,恨不得咬破那层隔阂,将那埋在其中生啖饮血的蛊虫即刻杀死。
  他的心志在与她共处的光景下被这颗他亲手种下的因磨得几欲疯狂,他于她耳边轻轻诱哄着:“谙谙,唤一唤我。”
  “嗯?”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问,搅得有些不明所以的卫时谙微微努着嘴,却听得他不甘心似的又重复了一遍:
  “唤一唤我。”
  “殿下?”她听着他几分像是撒娇的语气不由有些好笑,便依言照做,只是没成想,自己却被他搂得更紧,还不依不饶地不肯松口:
  “不要唤殿下,唤夫君。”
  “如谙谙方才言语中那般,唤我。”
  卫时谙一时哽住,也不知他突然为何如此要求,好像是在向她寻一个安慰一般,一声一声磨着她唤他。
  可……
  若是她自己凭着心意说倒还好,眼下他这么一迫着她,反倒是令她好不自在,叫不出口。
  不过二字在她的舌尖婉转停留了许久,偏生就是冲不破唇齿的那一道防线,硬生生被阻断在此处,怎么都启不了唇。
  “唤我夫君,谙谙。”
  迟迟听不到她的回音,谢今朝蹙着眉,不满在吮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准确而无误地捕捉到了她的敏感,反复辗转研磨之间,将整个灵致的耳朵都激地泛着热。
  这一触弄,瞬间便令她的腿根子软了下来,全身的感官集中到了一处,只微察着那一处的细小动静。
  卫时谙咬着唇,也不知怎得偏生就是叫不出声,只得攀附着他的肩头,任耳畔的热意爬升地越发热烈。
  “谙谙……”他有力的心跳在胸膛的贴合间尤为明显,令她恍惚之间分不清那如擂鼓的声响究竟来源于他还是她。
  仿佛吮吻还不够一般,他撩拨着她,轻啄着那小小的耳珠,终是令怀中的姑娘忍不住抑出声,还是率先乱了阵脚:
  “夫君!”
  他不是没有这般关于云朝雨暮的经验么?她怎的不知他竟会这般无师自通,竟能仅仅是在她的耳畔游离,就拿准了她,令人不住战栗。
  只可惜被如愿唤了“夫君”的谢今朝并未有就此鸣金收兵的打算,而辗转来到了她的唇边,近深远浅地勾吻,似乎想要令神明也为之动情。
  那两个不轻不重的字却如活印烙在他心尖处的柔软上,让他深陷她所设的囹圄之中,不复挣扎,扎入情爱的网中,甘愿做她的池鱼。
  每一丝轻吟与每一瞬娇咽,都激起那方困于重重枷锁之中的凶兽不断苏醒,而后层层挣扎突破着那方被君子克己复礼所桎梏的囚笼。
  他在初尝她唇上的芳泽之时便知道,自己的贪嗔有多深重。
  如禅门中所说,色害尤深,令人狂醉,生死根本良由此也。
  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若是离她远了些,留给他的便只有无尽的念想;若是近身咫尺间,他便只能窥见若与她风月无边,又该是如何令他食髓知味。
  他平生通读经史子集,菩佛萨满之道也略览一二,端的是做到了君子禁欲禁贪禁痴。旁人见他,不论何人皆是一副霁月光风的玉面公子仪态,行言如松竹仙鹤,所到之处半分脏癖也不得有。
  在未曾对她动情之前,他对自己心中最深的界限也不曾有几分领悟,只肖晓得那等东西或许不需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里便有他们所说那般缺一不可。
  如今时过境迁,再回想起当时那番自傲的言语,谢今朝只觉自己在人之本性上太过自负。
  若论才学风派,抑或是城府心计,他都敢自称一句当得一二。但在情|事二字上,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甚至比起旁人,他的欲念还要更重更深。
  从前没人知道他心中那些旖旎的心思,他也同样不敢与人言。
  但如今时日不同了。他想在在她的面前卸下所有的伪装,撑在她的身侧一遍又一遍俯吻,告诉她这才是他,是真真正正的他,在求着她接纳,求着她怜悯。
  告诉她,他有欲,那她便是他的念。
  卫时谙不知何时已然软成一汪飘着零星几朵春罗的泉水,化在他的怀中,由他托着她的身子,似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她矮了他一截,他便用手抚着她的后颈,将她的下巴抬起,双唇贴合地毫无缝隙。唇与唇之间的相让厮磨固然是平息不了他心中那份燃起的大火,濡湿的舌如灵巧的金匙,轻易便探开了那温热的机关,方与内里的柔软交缠。
  她的唇便是令他无法把持的密钥,也是喂补他被锁在理学儒法之中的那分欲望的罂粟,一触成瘾,再离不得。
  眼见着还尚未学会如何换气的姑娘又要推搡着求喘息,谢今朝适时放开了她,但眼眸还死死盯着那润着光莹的红唇,停在她的下颌不住啄吻。
  不够,还不够。
  他如同蛰伏的凶兽,窥伺着那一方娇艳的花何时得到了足够的滋润,便再次倾身上前将其摧折。
  一如当下。
  卫时谙被他吻得舌根都有些发疼发麻,随着心尖被他带起的一阵阵酥痒又战栗的质感,只觉得自己仿佛要掉进了一个独属于他的漩涡之中,不复得路。
  他不肯离开那一处热烈的唇,又本能地向她索求着更多,留恋着带着这份绵长的回甘。
  若星火般细密而滚烫的吻浸润着肌肤,也将他身上的那片火复延至了她的身上,烧身的每一处似绽放开来的猛烈而欲燃的汹涌暗流。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她如黔南高山之上凌寒而生的雪莲,不染一尘,却又无端令他起了恶劣的心思,想要亵渎这至圣至洁之地,想要折损这至纯至净之花。
  拉扯推移之间,方才在内室亲手替她系上的小衣也如是露了出来。那上头用攒金的绣线刻出的鸳鸯戏水图,在一室暧昧之中更添了一分景色。
  也在谢今朝的心中勾起欲发猛烈的火。
  他方才将她她光洁而细腻的后背一览无余,在替她系上绳结之时,指节也剐蹭其中。他知道她紧张又敏锐,压着声不想令他察觉。
  可他是故意的啊。
  他做出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迷了她的眼,令她以为他对她毫无想法,但那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可能对她别无想法。
  就如此刻,他已得到了神明的愿许,但却仍控制不住地更为贪心,而与她拥得更紧,在大雪压枝的冬夜里印下足以融化新雪的温度。
  他阖着眼眸,吻得炙热虔诚,终是不曾忍住阖齿浅咬,激得姑娘惊呼出声:“殿下!”
  他怎么这么疯!
  卫时谙被这团团的火烧着,环着他颈项的手几欲拢不住。她从未体会过如此陌生而令她探不到边的感受,如身坠漫渊。
  可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的唇得到了她的首肯,不住擭取着她口中的薌泽,可却仍旧未曾感知到半分的束缚得以解脱。
  他舍去了外袍,与她相拥,身上所着的不过也就是一袭缠枝牡丹纹绫绸寝衣,如同春衫一般轻而薄。如她所着的材质一般,倚仗殿内的炉火足够旺盛,便只重工于舒适而非取暖。
  是故两人情逾骨肉,这其中阻断的布绸即便看做是虚空无物恐怕也尚不为过。卫时谙不知何时已然偎在他怀中,陌生与硌磨的触感也分外显然。
  她当然也对这些风月之事略知一二。
  只是当那些不容忽视令人着实无措而屏息之时,她终是忍不住推着他的肩,唤道:“殿下,你……”
  谢今朝闻声抬了头,抵着她的鼻尖,弥散在眼中的尽是重峦迭巘,声线喑哑地追问:“嗯?”
  “怎么了?”
  卫时谙有些羞于启齿,眼神胡乱看着,脸颊不禁又染上了几分绯红。这般神态,更令谢今朝眼眸之中的晦暗也跟着深重了些。
  他不禁重新将她抱紧,托着她令她正对着坐在了他的腰间。如此一来,那些令人无所适从的感知就更分明了些。
  姑娘当然是惊惧地拧着眉头看向他,眸光之中不能直言的困惑也重了许多。可他反倒是率先发了问:“怕吗?”
  “这样的我,谙谙怕吗?”
  他平日里皆是一副矜贵又漠人的模样,而眼下这般眼尾溢着红,嘴角牵动的笑意再不似往常那般。
  星月在水,四山沉烟,抑或是讳莫如深,虚情假意。
  但都不是他如今这般勾人而邪肆的模样。
  不像个君子,反而像是入了尘俗地狱落了魔的堕仙。
  怕倒是算不上怕——
  “只是瞧着有些陌生,如变了个人似的。”
  闻言,谢今朝噙着笑意更深了些。他向她靠近,又在她的红唇之上啄吻了一口,胸膛之中发出闷闷的低笑:
  “可那就是我,谙谙。”
  “我知你当下如致身水火,可也是因为我太想你了,才会如此。”
  他第一次直白的将自己的心思展露在她面前,告诉她他已然等得太久,也想听听她作何想法。
  “你怎么……怎么连这个也说。”卫时谙咬着唇,没忍住捶了下他的肩。也不知是不是他发了话的缘故,自此刻后她便越发感知到那令人不得不察觉的浓烈的情意。
  他埋首在她颈间,嗅着她身上丝丝缕缕的幽香,慨叹道:“谙谙同我真心换真心,我自然便对谙谙直言不讳。”
  “只是受着这般煎熬的人,不是谙谙,而是我。”
  “但只要谙谙道一句不肯,我便不会碰,都听谙谙的。”
  卫时谙仰着脖颈,任他揽着她的腰际在耳畔吐息不定,嗔道:“你怪着谁了,不是你说亲就亲的么,这会子难受也忍着。”
  “谙谙如绛仙令我雾失楼台,我怎得办法可解。”
  谢今朝纵着自己向她贴近,附上她的唇,看她睁着眼眸望着自己沦陷。那一域如姑苏桃源,踏入其中便月迷津渡,令色氤氲。
  “无人帮我解这般苦,谙谙便哄哄我罢。”
  迷倒旋转之间,她与他颠倒了位置。只不过再一次身陷这般场景,卫时谙不再似初次那样无措而紧张,而是转而以手勾起了他的青丝,在指节一圈一圈缠绕着,将他拉近自己的身前。
  “我怎不知殿下何时这般指皂为白了?”她朝他的眉眼轻吹了一口气,惹得他不禁眼睫颤动,看向她的眸色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卫时谙松开了发丝,转而指尖在他的喉结处上下摩挲,目光也带着些许玩味,“哄你……怎么个哄法?”
  她的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压下来一些,而后却在他的灼热目光下将唇瓣印在他的脸侧,引地男人不满地蹙眉:“谙谙,不是这里。”
  “那是哪儿?”她抵着他的肩不许他靠近,就这般吊着他,笑得像只得胜的小狐狸,“殿下说怎么哄,我便听殿下的。”
  她竟是学会如何撩拨反控他了。
  这下倒是轮到他不好说,只得在她的推拒之下将唇离得近了些,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而她却像是听不真切一般,歪着头瞧着他,就是不动作。
  “谙谙……”
  他们明明只有一指的距离,但因方才他所应承她的,只要她不点头,他便不能再进一步。
  是故她此时对他仍有推拒之意,那即便他已然垂涎了那柔软的唇瓣许久,也只能闷声压着那股即将要击破理智的欲望,忍着着实箍着心室的疼痛。
  卫时谙逗弄得够了,便松了手上的力道,如他的愿将吻送至他的唇边,再度与他紧密相渡。
  他在两片唇瓣之中来回打磨辗转,搅得舌尖也不住颤抖。与她的沉沦便如同离笼之鸟一般,欢愉之余还有一丝寻求不够的虚空。
  卫时谙被他吻得喘息不得,睁开眼的眸光也恍惚失焦。周身如有温水浅煮一般,即便是身处未经漫灌的初原,也同样能燎起一片烧身的烈野。
  “谙谙,你会离开我么?”
  她被这般酥麻无力的质感作弄地不住从与他贴合的唇中溢出呜咽,却见他依旧没有停下来与她缠绵的意思,而是只身踏入迷境内,拂去那些恼人的繁枝,沉入那副鸳鸯凫水的小画之中。
  留恋于情浓之畔,拨雪寻春,烧灯续看水上的玉兰明月。
  细碎又聚散的葭云,至柔如酥融白凤膏。不由令醉于她的朱唇间的谢今朝脑中忽而浮现出,早些年在书卷之中浅阅过的春辞:
  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坠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初记之时,他只当谁将这风月之词也编入成册,放在一众赏景观鹤的正经诗书之间混淆视听。可如今心上人便在眼前,别样的轻柔与绵软在无端亲密之间流淌,心下只喟叹一句:
  她无愧是他唯一的答案。
  只是姑娘骄矜,不过令他堪堪闯了禁林一时,便扶住他的手腕即刻将他推就至一旁,而后惊怒地剜了他一眼,便不许他再吻她分毫。
  他失笑地俯在她的耳侧,诱哄着道:“谙谙……我是因着喜欢。”
  “谙谙身体的每一处,我都喜欢至甚。”
  卫时谙蜷缩着脚趾,羞怯地别过脸去,又听得他哑得不成样的声线仍在磋磨:
  “方才谙谙未曾应我——”
  “会离开我么?”
  卫时谙方从欲梦之中醒过身来,挑着他垂散的发丝道:“殿下为何这么问?”
  “因我如谙谙一般,也感知不到真切。只觉所拥有的与你的所有皆如飘摇之舟,一晃便成一池幻影。谙谙,给我个答复。”
  “我先前不是同殿下说过,我会陪着殿下的。这不便是答案么?”卫时谙有些失笑,抚着他的脸侧,“若是殿下还不够安心,那我便再应殿下一回。”
  “不会离开殿下的。”
  他方将她揽入怀中,力道如要将她化骨生烟,却听得她轻轻的调笑声,响于他的耳畔:
  “只不过,殿下忍得这般苦累,可如何处理了才好。”
  那是身为男子,与心上人缠绵悱恻时的本能罢了,他亦不能免俗。
  今夜能与她共处风月,他已然心满意足,而不再去奢求索取更多。他今夜也是容自己不断放肆,想要探一探自己心中的那头囚兽若被放出,该是如何境况,又可否招架。
  但显然一切比他预知的要汹涌激烈。
  到了最后他仍旧是还需压下八分的渴求,只留两份余热与她温存,怕要的太多又惊吓着小姑娘,不肯再让他如此顺着心意触碰。
  思及此,他眼底漾开笑意,吻了吻她的眉心,复而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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