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追夫]——故我澎湃【完结】
时间:2023-04-17 17:25:45

  将东西都收拾干净,祁光和向易水返回县城的家。
  当晚,向易水还是得偿所愿了。
  向易水漱了口,见祁光发起呆,游弋过来勾住他的脖子,脸蹭脸,“在想什么?”
  祁光后仰头,避开她湿热的唇“没。”
  向易水追过来亲他。
  也不知道是禁欲许久突然开阀管不住了,还是认为反正都做了,多少没区别,祁光没制止向易水四处作乱的手。
  “我买了……”结束了个深吻,向易水喘着气说。
  祁光在床上不会多言,只是在向易舔着他因吊威亚磨出伤又结痂愈合的左肩时候,道:“别咬。”
  “别留痕迹。”
  脖子上的吻痕他一时没注意就算了,不能再多了,下一周他还有个广告要拍,需要赤/裸上身。
  向易水也想到了祁光的这个安排,闷声应好。
  祁光也知自己语气有些重,主动将她拉到腿上,方便她胡作非为。
  ——
  台风过后的第三天,向易水将祁光送到了他要工作的城市,又到摄影棚走了一圈,确定没人敢给他穿小鞋了才回上海。
  屈家俊等向易水走了,暗戳戳试探祁光,他们现在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屈家俊可没瞧错,刚刚向易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自给祁光剥龙眼壳,祁光反常地没有保持“应有”的距离,接受投喂的姿态极其自然亲密。
  祁光迟疑了下,“试着相处。”
  “哦~”
  屈家俊忍不住调侃了下,心里高兴坏了,不单单是为了他们重归于好,还因为自己终于不需要再背负“泄密”的罪恶感了。
  祁光无声笑了笑,专心观摩别人拍摄。
  接下来的时间里,向易水感觉和祁光的相处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但细细一品,又和之前没什么不一样。
  她可以尽情向祁光倾诉思念与爱意,祁光不再像以往那般无视,可也没多少回应,最多不过是“嗯”、“我知道了”。
  祁光会和她讲解解释工作接触到的人与事,可若她不问,他绝不会主动说起。
  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祁光开始会向其他人介绍她的身份,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从老婆的身份退到女朋友自然不是件快事,但转换角度想想,从朋友升级到女朋友,她赚到了。
  她还没高兴多久,祁光面对别人对他们关系的探究,即便仅是很普通的问题也闭口不谈的表现,让她意识到,祁光并不愿意和别人多谈她。
  好像她有些拿不出手?
  偶尔,她带宝珠或者只身过来看祁光。宝珠不在的时候,祁光心情好的话会答应她烛光晚餐邀请。
  或者到海边散散步。
  祁光坐在海滩扁平的巨石块上,静静吹着海风,眺望沉沉落在海平线后面的半个红夕阳的模样格外寥落,总让向易水产生他会随夕阳离她而去的无措与难过。
  “祁光。”她连忙拉住他的手。
  祁光转头,向易水挤进他的怀里,然后四肢并用扒牢他。
  祁光莫名觉得好笑。
  果然是母女,上次宝珠来探望他,见到他周围有十来个小孩——这支牛奶广告拍摄需要小孩——她的小脸瞬间拉下来了,休息时,一有小孩靠近,她就完全不讲道理钻到他怀里,扒着他不放。后来回上海前,宝珠还屡屡提醒他,家里就一个小宝贝!
  小宝贝当然是指她。
  向易水听到祁光胸膛震动,抬起头,见祁光像是在嘲笑她的幼稚,轻锤了他胸口一下,“不准笑我。”
  更像了。
  祁光笑得更欢,眼睛弯弯如新月。
  向易水一错不错看着祁光,半晌,像是在感慨道:“笑吧。只要你开心,怎么笑我都行。”
  因为,是她让他不开心的。
  向易水在想,以前的祁光也曾这样吗?
  在她不曾对他有一丁点嫌弃前,他心底的一隅无边无际、似是空无一物的海洋从未显现,如今涨潮了,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祁光一怔,“我不是在嘲笑你。”
  “那是什么?”向易水不在乎是否被嘲笑,只想让他多和她说说话。
  只要说话了,他就不再是冷冷清清的了。
  祁光默然。
  他是觉得她可爱,和宝珠一样可爱。
  余光中,半道残阳已尽,祁光将向易水拂过他脸庞的秀发别在她耳后,淡道道:“天色晚了,回去吧。”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要到中秋了。
  在向易水不断暗示与恳求中,祁光终于答应到向家过中秋。他也想瞧瞧今年的葫芦长势,以及那棵去年栽种的夜丁香和生日时向易水抱来又抱回去的水仙花。
  恰逢祁光在北京出席一场活动,回来的时候他带了当地的特产。
  包括了北京的传统工艺品:兔儿爷。
  过去,兔儿爷只有在中秋时节兜售,是小孩子翘盼已久的玩具。
  时代变迁,现在的小孩子玩具样式多了,这种发不了光、唱不了歌、走动不了,还有着潜在易碎扎小孩手危险的泥塑玩意便不大受待见了,市面上几乎看不见它的身影了。
  向宝珠挺喜欢这些稀罕玩意,为首的兔儿爷□□脸,穿着红黄色调的盔甲和衣服,背插令旗,骑着黄虎,两手把持武器,精致讨巧又威风,
  祁光带回来的兔儿爷有五个,给了向宝珠一家四口,剩下的给向易水。
  向易水很惊喜,没想到自己还有份,更重要的是,她又被祁光当小孩对待了。
  “谢谢。”向易水在祁光脸上啵了一口,声响尤大。
  连正拆自己礼物的向南都回头看过来了。
  祁光表情僵滞,默默擦脸。
  向易水倒没觉得什么,抱着蹭着祁光,朝向南笑,像是在炫耀她和祁光有多恩爱。
  向南没眼看女儿孙女近似谄媚的样子,回头接着拆礼物,见到一瓶钟爱的美酒后,顿时乐坏了。
  他也不是没处或者没没钱弄来这酒,只是女儿与孙女盯得劲,他想放开喝是不可能的,今个儿看在祁光的面上,她们指定不拦着他了。
  农历八月十五的月亮并不是很亮很圆,但没关系,它总有如人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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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悲欢
  十月上旬,发生了一件大事,张之桃的二哥张景被爆出了两桩大丑闻:一则是他常年随意亵玩其娱乐公司中的未成年艺人,男女不忌;二则他在七年前肇事逃逸害死了一对夫妻。
  而揭发张景的正是那对夫妻的儿子,历时七年,他改头换面进入娱乐公司,爬到了大经纪人的位置,收集到了大量证据,揭露张景的恶行并为自己的父母讨回公道。
  他深谙媒体与资本的重要性,下了十足力气谋划,与对家公司结盟,迅速发酵此事,令其居热搜不下。
  张景不负众望被拘捕了。
  而张之桃因此遭受到了铺天盖地的言语攻击,和张之桃关系还不错的祁光也被牵连。
  有人还恶意揣测祁光是不是也跟张景睡过,或者和张景一起玩过其他人。
  有人提出了不一样的意见:‘祁光这小身板哪能玩别人啊,我看他还是更喜欢被人玩。’
  祁光对此还没什么反应,向易水就气得让秘书岳西人肉这些满口喷粪的人,一旦发现其在向氏集团名下或者合作公司中工作的就立即解雇且永不录用。还别说,向氏集团经营范围广,十之七八的喷子被处理了。
  向易水还是很愤怒,中午休息徐青冉约她吃饭,她不服气道:“你不知道,我老公的身材到底有多好,一米八五的个子,黄金比例,六块腹肌,除非拍戏要求,不然每天跑步锻炼,床上来八次不是问题。”
  徐青冉差点笑喷,附和道:“对对对,他就是那张漂亮脸蛋太具迷惑性了。”
  向易水话顿了顿,瞥了一眼徐青冉,“对什么对,我老公床上什么样你知道?”
  徐青冉没料到向易水的关注点在这,觉得她吃莫须有的小醋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故意道:“我是不知道。哎,要不是当年我没你这么禽兽,我早就先你一步拿下祁光了。”
  向易水凤眼微眯。
  徐青冉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然为什么在你之前,我会和他频繁接触呢?组合里就他一个长相醒目的。”
  向易水:“继续编。”
  “编不下去了。”徐青冉反手抱住自己双臂,“我害怕你杀了我。”
  向易水不搭理徐青冉,低头切牛排。
  徐青冉浅啜了一口柠檬水,饶有兴致道:“真该让祁光过来瞧瞧你这样。”
  向易水不置一次,她对祁光的占有欲一直都很强。
  周末,祁光回到上海,去向家和向易水他们吃了一顿午饭,便打算看望因精神不济从楼梯失足掉下,导致左小腿骨折住院了的张之桃。
  无论张景有多不好,张之桃在剧组里对祁光的诸多指点和帮助都不可磨灭,祁光必须慰问一番。
  自从张之桃在墨脱和他们分道扬镳去寻嘎尔玛,张之桃就不再紧巴着祁光了。
  不过据向易水了解,张之桃与嘎尔玛的关系似乎也没进一步。
  对于张之桃,向易水时刻保持警惕,于是软磨硬泡跟祁光一起到医院。
  病房外,张之桃的经纪人正在打电话,只言片语中可以得出,一个品牌商要和张之桃解约。
  见祁光他们到来,张之桃的经纪人愁容总算缓和了不少,中断电话谈话,热情接待,“向总、祁先生你们来了啊,之桃就在病房里,哦,对了,嘎尔玛也在。”
  “好,你先忙。”祁光道。
  向易水给面子,轻轻颌首。
  祁光屈指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嘎尔玛。
  墨脱分开后,向易水和祁光第一次见到嘎尔玛,嘎尔玛很是惊喜跟他们打招呼。
  不过很快,嘎尔玛的笑容淡了下来,“易水姐,祁光哥,我要先回去了。”
  “这次走了,你以后就不要再过来了!”张之桃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嘎尔玛脸色微僵,不单单是难过,还有无法自处的尴尬。而这份尴尬并非是因向易水和祁光见证了他的窘迫造成的。
  也不知在祁光他们到来前,二人发生了什么。
  向易水贯来没兴趣插手别人的事,但为了减少祁光对张之桃的关注与担忧,她对嘎尔玛道:“难得我们碰面,坐下来说说话,不急于这一时吧?”
  兴许是嘎尔玛也不想走,他沉默跟着祁光他们走进来。
  张之桃左小腿打着石膏,神情颓靡躺在床上。如果说先前《今夕何夕》大火大热,她在各个活动上大展风头的模样俨然是开得妍丽灿烂的初春桃花,如今的她已近四月——‘人间四月芳菲尽’。
  几块切好了的苹果散落在地板上,床被上还有被掀翻了的盘子,显然,张之桃刚才的火气实质化了。
  嘎尔玛见状,弯腰收拾残局。
  张之桃:“你不是要走吗?”
  嘎尔玛默不作声。
  向易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劝嘎尔玛回来,张小姐,你再把他逼跑了,我们可无能为力了。”
  祁光拉了拉向易水的手臂,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他朝张之桃道:“腿还很疼吗?”
  “不是。”张之桃闷声答道,看了一眼向易水。
  继而视线回到嘎尔玛身上。嘎尔玛收拾完毕,看都没看她,直接去洗手间洗手。
  向易水拉了张凳子过来给祁光,祁光摆手,她又拉了一张凳子,祁光才坐下。
  “医生怎么说?”祁光道。
  张之桃不想多说,摇了摇头,“没事。”
  向易水从带来的水果篮中拿出一个橘子剥开,自己吃了一瓣,再掰两瓣凑到祁光嘴边,“挺甜的,你尝尝。”
  祁光吃了橘子,也剥了一个给张之桃。
  张之桃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向易水,没敢接,“向总,我想求你件事情。”
  这是张之桃第一次没用阴阳怪气的口吻喊向易水“向总”。
  “你二哥的事免谈。”
  张之桃神情一滞。
  向易水将剩余的橘子都塞祁光嘴里,再从他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手,道:“我不想帮你,也帮不了你。”
  “你知道卢晋义吧?他能做到和每一任交往对象都好聚好散,且从不搞出人命,不仅出于他对自身的道德要求,更源于家中对他的要求。”
  “我们家不允许有人违法犯纪。”向易水道:“我动用不了任何关系捞你二哥。”
  “最多,能让他避免额外的惩罚。”
  张之桃的脑袋渐渐耷拉下来。
  嘎尔玛在旁无言。
  因着张之桃情绪低落,祁光等人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陪她静坐了快一个小时。
  临走前,祁光拍了拍张之桃的手背。
  嘎尔玛送走祁光和向易水离开,回来见张之桃仍旧枯索,干巴巴道:“你,你别想太多了,至少,至少你二哥不会没命。”
  “不是你哥,你当然能理直气壮说这种话。”
  嘎尔玛张了张嘴,小声嘟囔:“我哥不会这样。”
  烧杀淫掠犯了俩。
  “你说什么?”张之桃耳尖听到了。
  嘎尔玛不再说话,怕刺激到她。
  张之桃却不依不饶,讥讽道:“是,你那个和你一样窝囊废的哥哥如果不是没条件,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你别胡说。”嘎尔玛虽不想惹张之桃,但不代表她能随意诋毁他哥。
  “我第一天到你那,他盯我像要把我盯穿了的眼神,别告诉我,你没看到。”
  所以那时候他才会上前一步把她挡在身后。
  “他结婚了不是吗?”张之桃步步紧逼。
  嘎尔玛哑口无言。
  张之桃盯着嘎尔玛,下了结论,“男人,一个充满劣性的物种。”
  嘎尔玛反驳,“你不要以一概全。”
  “你成语学得不错,那告诉我,例外在哪?”
  嘎尔玛瞟了眼咄咄逼人的张之桃,闷声道:“祁光哥。”
  张之桃哼了声,“我还以为,你会说是你。”
  嘎尔玛声音更低闷了,“不敢。”
  似是受不住这喘不过气的氛围,嘎尔玛转身拿起沙发上的背包,“我,我要回去了。”
  “你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刚才在洗手间你碰到我的胸就这么算了?”
  背包从手中脱落,一脸涨红的嘎尔玛磕磕绊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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