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追夫]——故我澎湃【完结】
时间:2023-04-17 17:25:45

  “你没做错事的话。”
  “我不会做错事的。”
  “好。”
  ——
  幸亏向宝珠接下来几天要上课没时间找父母,祁光和向易水联合向南撒谎说他们临时到外地出差,才得以成功在公寓里窝几天。
  第二天,没有人敢拿当晚的事情嚼舌根,陈老先生发电向祁光向易水致歉,也转达了三人的家长任由三人自生自灭,并主动请求主动承担祁光所有损失的认错态度。
  向易水替祁光收下九位数的赔偿费用,将银行卡放进他床头柜底层抽屉里,心下可惜,如果他们不识相该多好,这样她就能不遗余力地摧毁他们。
  几天后,向宝珠看到归家的父母身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板着一张小脸刨根问题,似要亲自去逮祸害父母的凶手。
  聪明的她已然嗅到一丝异味。
  但祁光和向易水统一用出差途中游玩不慎摔了的借口堵她,向宝珠如何刨根问题也问不到真相,只好作罢,暗自留个心眼,日后再靠自己探索。
  不管未来如何,向宝珠自祁光全天候居家后,乐得快找不着北,她终于明白了,书上写的恬淡惬意的生活为何样。
  有一天傍晚,向易水开完会回家,祁光和宝珠正在新盖的阳光房中修剪葫芦藤,向南则在旁品茶赏菊,秋风与冬日追逐间不时发出轻快的声响,夜丁香葱葱郁郁,前段时间移植过来的各种盆栽也舒然招展,随着两只爱宠的跑动,枝叶晃动,
  和乐融融的景象,莫名让向易水眼热,甚至不敢眨眼,惶恐如梦境轰然破碎崩塌。
  “妈妈,妈妈回来了!”
  向宝珠刚要走到爷爷身边喝口热茶解解渴的,就眼尖发现了向易水。
  秋风与冬日中止了追逐,朝向易水欢快奔来,围着她转圈圈。
  向南十年如一日地热切慰问向易水:“饿了吗?累不累?今天有碰到什么事吗?告诉你爸我,你年纪还小解决不了不丢人。”
  向易水乐道:“爸,我孩子都七岁了。”
  “还小。”向南坚持己见。
  向宝珠端来向南泡的普洱茶,向易水喝了半口,朝祁光走去。
  祁光自向宝珠出声后就关注着向易水,见她过来,微微一笑,“辛苦了。”
  “我有什么辛苦的。”向易水将剩余的茶水喂给祁光,“倒是你,累得满头大汗。”
  向易水给祁光擦了汗,摘下他发上一片残叶,“不是说到过年都有时间吗?这么急做什么?”
  祁光口舌生津,“天气预报说过几天要下雪了,到时路上湿滑,走动不方便,我想着今天把活都干了,等会还要给夜丁香修枝。”
  “我帮你。”
  “你不累的话。”祁光没拒绝。
  向易水当场翻卷袖子,“不累,还要做什么吗?”
  祁光默了默,道:“我打算把水仙种下。”
  向易水猛地抬头看祁光。
  祁光不避不让,与她对视,“我爷爷和你送的水仙,都种这里。”
  稀疏平常的语气裹挟了举足轻重的信息,震得向易水胸膛中阵阵发响。
  祁光重复道:“把两株水仙都种在这里。”
  “这怎、怎么行……”
  “你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只是,只是……”向易水说不出个所以然。
  祁光改变主意道:“那就算了。”
  “不,别……”向易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难以承受日后得而复失的可能,还是因为惊喜突如其来,她一时接受不能。
  但她知道,她想要这个天大的惊喜,急道:“就种在这,我帮你照顾,我们一起照顾。”
  “好。”祁光答应得干脆,先前只是做做样子。
  他不愿两盆花再跟着他到处奔波了。假如,日后他和向易水还是走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他爷爷的水仙花就留给宝珠吧。
  至于届时他何处何从,他有了个模糊的想法。
  向宝珠和父母将阳光房中的植物拾掇起得齐整漂亮,之后就要上小提琴课了,向南与她一同。还带走了秋分冬日,给祁光与向易水创造二人世界。
  祁光与向易水进行最后的水仙花移植环节,你挖坑,我施肥,你栽花,我盖上土浇水,合作愉快。
  两株水仙花似乎非常喜欢温度适应、营养丰富的新环境,没有半点萎靡的姿态,鲜嫩依旧。
  向易水缩在矮凳子上,双手泥泞,直勾勾瞅着水仙花。
  “来,先洗手。”祁光提了半桶温水回来。
  向易水仰首,俨然一尊雪白莹润的玉雕。
  祁光由她看了一会,感觉水要变凉了便不再等,蹲下来给她洗去泥巴。
  向易水的视线从祁光的俊脸移到水仙花上。
  祁光将她的双手收拢在他掌心里取暖。
  自带土腥味的新泥正欢快吸收水分供应水仙根茎,本以为今日可完美收官,却不了被数滴水珠接连砸出了小坑,且盐分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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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碎念:
  1,因为总体算是一个大事件来着,就不分章了,所以更得比较迟(很迟),但是感觉写得很不好,抓狂.jpg,之后有空的话再修修。
  2.还有五六章就完结了,大家可以去看看《坏女人》文案,感兴趣的话收藏一下,下个月底开写。如果审签过了就日更,不过的可能性大些。事实上,我每本小说都审签过两次,结果显而易见……没过的话,我就看情况更,但不会坑的,来都来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到其他平台写种田基建文,哈哈哈哈我很喜欢看这类的,所以想过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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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求婚失败
  年节刚过,祁光耗时两个多月主演了一部励志电影,就“闲赋”下来了,大部分时间呆在向宅陪老人小孩,偶尔和朋友聚一聚。
  张之桃脾气越来越阴郁暴躁了,和嘎尔玛似乎闹得更加不愉快,基本上嘎尔玛和祁光见面,都会提前问张之桃是否也来,生怕和她碰面。
  赵游有了一个执着的同性追求者,比他小四五岁,据说还是赵游高中的学弟。
  祁光和队友们的聚餐,就见到了这个学弟,人长得很帅,阳光开朗,和赵游坐在一块,看起来挺搭的。
  祁光冲学弟礼貌笑了笑,学弟逮着赵游低头看手机的空隙,冲他龇牙,一副随时准备咬死觊觎赵游的小贼的样子。
  祁光:“……”
  左瑞仍在自己热爱的事业中发光发亮,只是年过三十,父母催婚催得急,让早已在戏中经历了各式各样婚姻、不热衷情爱的他苦不堪言。
  可他还有精力关心祁光,劝说祁光趁着年轻有干劲多多奋斗,积累丰厚的傍身之物,以防万一。
  他怕祁光重蹈覆辙,人财两空。
  祁光明白左瑞的担忧,感激又愧疚:他不想错过宝珠的成长,而且他对未来有了一定的规划与想法。
  夏薇准备到国外发展。
  于上海干日结快递分拣的小学同学,通过祁光的介绍,找到了一份薪资待遇较好的稳定工作,目前新添了一位家庭成员。孩子百日宴,祁光带着向易水与向宝珠参加,回来的时候向宝珠说想要一个弟弟。
  还誓言旦旦自己的弟弟绝对不会像那个小孩一样哭得她耳朵都要聋了。
  向易水没发表任何意见,静静看着祁光。
  祁光强行转头,避开母女俩的灼灼视线,“再说吧。”
  向易水倒没多失落,意料之中。
  向宝珠不禁委屈地瘪嘴,玩得比较好的两个朋友都有兄弟姐妹,就她没有,她也想要弟弟或者妹妹和她玩。但她没再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爸爸妈妈还没完全和好。
  祁光不忍向宝珠难过,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道:“还有一段路,爸爸背你回去好不好?”
  向宝珠的不开心顿时去了大半,刚要爬上他的后背,就注意到了向易水的眼神,赶忙问:“爸爸,你不累吗?”
  祁光没瞧见母女俩的眼神官司,笑道:“不累,吃饱喝足,爸爸有力气给向宝珠当马儿。”
  向宝珠上了背,纠正道:“才不是马儿,爸爸就是爸爸。爸爸背我逗我高兴,谢谢爸爸。”
  黄鹂鸟鸣叫似的声音正儿八经地说着感谢的话,祁光想,除了与向易水相关和犯法的事情,他什么都愿意为宝贝女儿做。
  祁光背起向宝珠,模拟智能发出提示,“请乘客系好安全带。”
  向宝珠搂住祁光脖子,“系好安全带了。”
  祁光看向向易水。
  向易水会意,抓住祁光臂膀的衣物,笑道:“我也系好安全带了。”
  “准备出发。”
  “出发。”向易水和向宝珠异口同声。
  “3——”祁光起头。
  “2——”向易水接道。
  向宝珠:“1!”
  三人迎风向前奔,时而减速拐弯,时而加速快跑,将这个简单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三个同频的笑声洒落在半空中,被风传播得很远,很远。
  ——
  因为二胎问题,向易水莫名焦灼,如不是为了避免祁光发现并为平白她担心,强制自己照常睡觉吃饭,恐怕她要瘦一大圈。
  一次到法国出差,她神使鬼差地定制了一对婚戒。
  回国途中,她既亢奋又忐忑,约莫十个小时的飞机航行中,竟没合眼过。
  即将到家时,向易水稀罕地产生了近乡情怯之感,纠结了好一会,她叫停了车,让充当司机的阿浓从车后备箱里搬下行李箱,亲自解锁行李箱,取出精巧考究的戒指盒,吩咐阿浓稍后存放在她公司办公室第一个保险柜中。
  每次她出差往返,祁光都会帮忙给她填满或者清空行李箱,如果带了婚戒回家,他收拾时候肯定会发现。
  而今,时机还不合适。
  回到家没能见祁光,张妈告诉向易水,祁光在后院。
  向易水沿着小道走来,随后站定。
  去年移植过来的紫藤花如瀑布泼洒,蓊郁浓重的花下,祁光躺在藤椅上酣眠,睡容安然。柔和宜人的春风徐徐吹来,紫藤花飘舞,叹息着擅自替他绘上几瓣春色,一只蝴蝶翩翩而至,停驻在他食指指盖盖的月牙上,仿佛为这小轮弯月所吸引。
  向易水想起一首与眼前一幕极为贴切的诗句:‘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看了许久,向易水感觉整个灵魂被浸润得安宁平和了,继而无声走近。
  似心有灵犀,祁光倏地睁眼,迷茫褪却,嗓音沙哑,“你回来了。”
  蝴蝶悠然远去。
  “嗯,我回来了。”
  祁光朝向易水伸手,然后稳稳接住她轻盈的身子,侧躺着相望,“累不累?”
  “嗯。”向易水拿下他发上的花瓣。
  疲倦随着祁光的问话爬了上来。
  祁光拍了拍向易水的后背,哄道:“那睡一会?”
  向易水耳朵酥酥麻麻的,蹭着祁光的胸口,“一起睡。”
  “好。”
  鸟儿啁啾,春情郁郁。
  ——
  八月份,向宝珠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地点正好在新西兰——向南妹妹远嫁居住的地方附近,向南舍不得孙女,唯恐其发生意外,便带着秋风冬日一块去了。
  向易水得以有和祁光更多的独处时间。
  正好最近祁光在三亚拍杂志封面,向易水为此特地空出两周时间,打算陪祁光完成工作,再来个双人甜蜜浪漫之旅。
  奈何天公不作美。
  祁光结束工作的第二天,预计偏离三亚的台风,突然改变路径扫了过来。
  细雨疾风,出行不便,向易水和祁光在别墅里窝了一天——向易水几乎在全国各个城市都有房产。
  前一天休整得精神头足,次日五点半,祁光便起床了。
  向易水刚翻身过来就感觉不对,闭着眼睛摸索,几秒后,登然掀起眼皮,发现祁光就坐在床边,才放松下来。
  “怎么了?”向易水挪过来,从后面抱住祁光。
  祁光回头,“没事,就是睡饱了,起来坐一坐。”
  “真的?”
  “真的。”
  “饿不饿?”向易水道:“我给你煲沙虫粥,蒸几个包子吃?”
  前几天向易水陪祁光的空隙学了几道简单的本地菜,这里离祁光的老家约莫五百公里,祁光吃得惯当地食物。
  “还不饿,你饿了?”
  向易水摇头。
  “要不要再睡一会?”
  向易水摇头,“我也睡饱了。”
  两人盖着薄被相拥,透过落地玻璃窗静望海与天。
  此时太阳尚未升起,大海呈现出浓稠的漆黑色,长空微亮,台风已过境,天上的风力却不减,簇拥挤压如山群的墨紫色浮云彼此追赶,挂在东边的莹白月牙儿俯瞰着这热闹,不时被走散了的小云团遮挡。
  “祁光。”
  见祁光思绪游离,向易水出声唤他。
  祁光回神,亲吻她的唇畔,“易水。”
  向易水心里冒出难以言状的感动,为他的次次有回应。
  一个念头闪电般乍现,致使她心潮澎湃。
  向易水凝视着祁光。
  祁光揉了揉她的耳垂,静待她说话。
  “如果我做错了事,不,只是做一个小尝试,你会不会生气?”向易水补充道:“没涉及你我之外的人。”
  祁光认真思索了片刻,“不会。”
  “那你先闭上眼睛。”
  见向易水郑重其事,祁光乖顺闭眼。
  不大美妙的猜测在睁开眼,看到向易水对他单膝下跪并手捧着一对戒指后应验了。
  祁光怔愣。
  呼吸急促。
  向易水期待却不安的面庞倒映在他眼底,他却蓦地想起那次异国他乡的暴/乱。
  当时,哀嚎与惨叫声不断。小孩被遗落,哇哇大哭,脸都涨红了;有人中木仓倒地鲜血直流,求援不得;有人遭受踩踏,费力昂起的脑袋渐渐无力耷拉下来……他并非如相聚时那般冷静,与向易水她们走散期间,他极度焦灼惶恐,既为她们担忧,也害怕自己遭遇不测。他怕独自面临死亡,怕她们伤心,更怕各种意义上失去她们。
  生与死面前,绝大部分事情微乎其微。
  当时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最想要什么。
  他想要和向易水她们一起生活,亲密无间地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相互扶持,共同经历人生的各个阶段。
  可他消除不了心中的芥蒂。
  其实相较于向易水精神出轨,她曾对他打从心底的鄙夷与漠然更让人难以忍受。前者说明他不是一个好爱人,后者则是对他这个人全方位的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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