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你见谁家妹妹会和你一样?”陈灼收回目光,挺直的脊背弯了些,染血的唇齿间溢出一声苦笑,“不过你说的对,是哥哥把你养成了这副模样……”
“咦?”小姑娘抬起头,疑惑看他。
她似是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眉眼间除了兴奋和欢喜外,还透着一丝无措。
药性还未完全消散,手还是动不了,陈灼抚摸不到她,也安抚不了她,只能低下头,用脸颊贴贴她的脸。
“是哥哥的错,是哥哥对不起你,是哥哥把你养的和别家姑娘不一样,哥哥不该一味的纵容你,不该让你像婴儿一样依赖我,不该抱着你睡觉,不该……”
陈灼痛心疾首地闭上了眼睛,脸上深邃俊美的五官变得扭曲而狰狞,满是痛苦意味。
直到此时此刻,陈灼才意识到这问题的源头所在。
他没有养好她。
他把她养坏了。
直至今时今日,都是他自作孽。
“我喜欢抱着哥哥睡觉呀。”陈念不懂,还在玩着那东西。
她的手那般小,那么软,她双手都拢不住,小家伙却还是不松手。
还在折磨他,拉他下地狱。
陈灼的理智悬于一线,随时都有断裂可能。
他仰起头古怪地笑了好几声,然后,被绑住的手忽地紧握成拳。
肌肉结实的仿佛要爆开,手背上青筋凸出而骇人。
药效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慢慢减弱,陈灼在试着用蛮力挣开麻绳。
他本就是武将,自幼习武,体格强健雄壮,在反复尝试挣脱后,绳子开始出现豁口,有了断裂的迹象。
“念儿,哥哥只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陈灼面上不动声色,高挺的鼻子碰了下少女额头,沙哑道,“放开哥哥,给哥哥松绑,不要一错再错。”
这样的大道理陈念自然是听不进去。
她嘻嘻一笑,抬起头时,见哥哥那沾了血的薄唇就在眼前,她没多想,只觉得哥哥的唇看上去非常地蛊|惑她。
蛊|惑她亲一口。
于是在下一刻,陈念当真就这么亲了上去。
少女柔软温热的唇瓣贴上的一刻,陈灼被绑住的双手忽地攥紧。
亲嘴唇好似比她对自己下药,更加大逆不道。
小家伙却不管他内心的煎熬,快速地亲了她哥哥一下后,又继续去玩那东西。
陈灼还在怔愣之中,唇上少女温软的触感久久不散,上面似是还残留着令人沉沦的香气。
他饱受她这个吻的煎熬,陈念却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她见那东西似乎越来越大,她两只手当真都要握不了时,陈念突然生出了想看看的念头。
然后,她便看了。
小姑娘从来没看过,先是愣了愣。
然后没出息地被吓哭了。
哇哇大哭。
“呜呜呜,哥哥好吓人!”
陈灼现在已经无法阻止她了,他被她这通操作已经弄得神志不清,处在疯癫边缘了。
脖子仰着,弧线弯折,就快要断掉一般。
“念儿,哥哥警告过你……以后,你莫要怪哥哥,莫要怪哥哥,哥哥也是为了你好……”陈灼被缚住的双手在不断用力,只差一点,那麻绳便会断裂。
陈念却浑然不知,她不知道绳子就快断了。
她此刻擦擦被吓哭的眼泪,忽然想起了她今晚要做的正经事!
她要让哥哥当她夫君!
要是药效过去了怎么办,哥哥这么魁梧,要是绳子也绑不住他怎么办!
陈念当即决定先把那坏事做掉!
说干就干,小姑娘努力回忆话本上的内容和插画,眼睛一亮时,终于想起了坏事要怎么做。
“哥哥逃不掉啦!哥哥当念儿的夫君好不好?”
陈念娇娇一笑,从陈灼身上跳下,然后……陈灼余光瞥到少女时忽然怒吼一声,浑身血管都要爆开。
“陈念!你在干什么!给老子把衣服穿上!”
陈念在他面前一件件地脱下了自己衣衫。
披帛,外衫,系带……最后裙子都褪了去。
少女玲珑的身段和绝妙风光一览无遗,那凝脂般的雪白肌肤犹如尖刀利刃,在剜他的眼。
陈灼双目骤然睁大,里面满是血丝,猩红一片,似是要将将流出血来。
他什么都看到了。
她却没有一点羞耻之意,还在朝他走来,甚至还坐在了他腿上。
陈灼不明白,他怎么会养出一个这样的妹妹。
他的妹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万念俱灰之下,在寒冰与烈焰间,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逐渐清晰。
他不能再放任她了。
他须得好好管教她。
陈灼闭上了眼,此时此刻,他也根本不敢睁眼。
一睁眼便能看光这个小妖精。
陈灼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变了畜生,变得比她还疯狂,成为彻头彻尾的野兽。
理智摇摇欲坠。
而陈念这个天真的小姑娘还在努力地,艰难地干着坏事。
虽然看到那东西她也吓死了,会担心会害怕,也觉得纳闷……但陈念擦擦汗,打定了注意,今晚她一定要把坏事干完!
让哥哥对她负责,不让他再给自己找夫君!
她明明最喜欢哥哥了,为什么哥哥不喜欢她,还要给她找别的男人呢……
就这样,小姑娘试了好久,也嘤嘤嘤地哭了好久,男人的呼吸粗重得犹如猛兽,那地方更是。
最后,陈念费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易才找准,正准备咬着她哥哥的肩膀,哭唧唧地干坏事时,那绳子在这时候断了。
“哥哥要当念儿的夫君哦,要对念儿负责!”
虽然刚开始不痛,但小姑娘还是害怕的哭红了眼,眼泪簌簌落下,又消融在别的水光里。
“哥哥以后要对念儿好,不能离开念儿了。”陈念哭得满脸泪痕,好不可怜,小脸埋在陈灼胸膛这里呢喃,“念儿最喜欢哥哥了。”
“最喜欢哥哥了……”
陈念抱着对哥哥的喜欢,努力压下自己的害怕,一边哭一边亲亲她哥哥的胸膛,然后……
“陈念!停下!”
接近贯穿时,绳子被彻底解开了,陈灼浑身的血管都要爆开,脑袋似是被劈成了两半。
意识也分成了两半。
一半上九霄,一半下地狱。
书名吾家娇娇
作者酸奶好喝
文案
【正文已完结,番外待更……】
【本文文案】陈灼在战场捡了个小孩,一时心软带回了府,取名叫陈念。
他把她当妹妹娇养,一个人高马大只会打仗的糙男人,硬是把这妹妹养成了名动京城的大美人。
他本就沉默寡言,这下看她的眼神越发沉默,常在她屋外待到半夜,猛抽自己嘴巴子。
脸都给抽肿,疼啊,真疼。
后有一天,陈念想给自己找个夫君,及笄后在他面前解了衣裳,说要成为他的新娘。
这个宠她如命的男人第一次对她说了重话――
“陈念,穿上你的衣服给老子滚!”
从小就喊他哥,现在却说要当他媳妇,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他只当她疯了,毕竟自小就生了怪病,把他当娘亲般索取,不是疯了是什么?
只是,后面她的怪病好了,他却疯了。
疯到不知羞耻地在她成亲前夜,声音破哑地求她:“这次算哥求你,以后随你怎么玩哥哥,回来好吗……”
“念儿,回到我身边。”高大的男人把她圈在身边,周身气息危险,缠在少女耳边的声音却柔成了春风。
语气虔诚到像在供奉神明:“你要怎样,我都依你。”
PS:1.糙汉强势哥哥VS恃宠而骄无法无天妹妹,男主会逐渐发疯
2.领养,无血缘
3.男主很强势很强势,发疯后会强取豪夺,如果不合心意请随时弃文,不必评论区告知(双手合十
【预收文求收藏】――驯化
一场流民之乱,当今太子萧淮巡视至此,顺手救了将被人群撕碎的她。
自此,她成了他的奴,成了他的刀,取名为寒露。
他朝她许诺,曾把玩着她的下巴,狎昵道,待到你助孤得了这天下,你便算还了孤的恩情,孤还你自由之身。
她点点头。
之后,她成了他的死士、细作,刺客。
她隐于花楼,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他交代的任务,打探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情报,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他让她双手染了鲜血。
他故意让她双手染血,变成和他一样脏脏的人。
次次任务完成后,他皆会夸她好用。
只是夸她好用。
恩情将要还完时,他给了她最后一个任务,勾引当今丞相,嫁入相府,为他窃取情报当细作,将其送入牢狱。
这是当时朝堂之上,他最大的政敌。
这次她仍是点头,答应了,也快成功了。
大婚之日,她穿上凤冠霞帔带上红盖头,意欲拜堂时,满座宾客却尖叫连连,紧接着,寒露耳朵微动,听到了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鲜血四溅的声音。
下一刻,渗着血的剑锋挑开红盖头,她看到了他。
有些好笑,这一次,她在这个冷血的男人眼中看到了一点波澜。
“你就这么听话吗?”他问,剑锋从她脸上掠过,直至脖颈。
他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孤让你嫁你便嫁……”
“你怎么这般听话。”
寒露拨开颈项的剑,盖上盖头,缓缓低语:“殿下,您该走了,怕误了奴的良辰吉日。”
――
奴,自始至终,她自认为是他的奴,他也只把她当奴,困于恩情,她还完便是自由之身,不再是奴。
一开始,他也以为如此,她不过是他用得最趁手的一把刀。
他心狠手辣,冷血无情,调.教出的人自然也这般。
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次次皆利用,次次皆夸赞,她最得他的真传,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可到最后,这把刀,终究是插向了他。
说不清到底是谁驯化了谁。
第1章
京城,镇国大将军陈府内,正堂里端坐几人,正在商量嫁娶之事。
虽然商量的是喜事,但气氛却不太好,外头艳阳高照,里头却是一片阴沉死寂。
坐在上位的妇人雍容华贵,面容艳丽,她一头青丝梳成华髻,衣着锦绣华服,此时双眉紧皱,似是怒不可遏。
正堂里的下人全都低下头去,冷汗流下也不敢去擦。
“你胡说什么!这事由得了你耍大小姐脾气?”过于气愤,陈母颤着手指向陈念,厉声斥责,“别以为有灼儿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本夫人告诉你,灼儿如今远在边关,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被陈母指着的陈念瑟缩了下肩膀,羸弱的身躯似乎也颤了下,抬起一张纯白清丽的小脸,直视陈母,一字一句道:
“哥哥让我乖乖等他回来,念儿不能嫁,不然哥哥会生气的。”
少女的声音明明脆生生的,还天生带着一股娇意,她唇红齿白,肤如凝脂,那张脸生得也是花容月貌,在场的人皆被其美貌惊住,说是让人神魂颠倒也不为过,但她那双眼睛看着人时,却直叫人心底发寒,这股}人的寒意直直遍布四肢百骸。
陈念顿了下,继续说着,樱桃般的唇翕张:“哥哥一生气就会杀人,母亲您不是最清楚的吗?”
陈念这句话一说出,陈母当即一愣,后双眸猛地放大,似是想到了什么极害怕的事。
正堂里的下人,包括陈母旁边站着捏肩的女子也呆了,手劲不知不觉就重了。
陈母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又恼羞成怒地看向陈念,然后一拍桌子,将茶杯摔碎在地:“这是本夫人的儿子,好啊,你这个怪胎,现在还敢提灼儿?”
陈母当真被陈念气到了,继续指着她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灼儿存了什么心思!一个女孩子家家,三更半夜跑去灼儿床上睡觉,还私藏他的腰封,玉佩,甚至是亵衣!还有丫鬟亲眼看到……看到你穿着灼儿的亵衣在他床上睡觉!”
“简直是有伤风化!一点女儿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你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灼儿当初把你捡回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若是别的女子被人当面指责这些事,定会满脸通红,羞愤欲死。
但陈念没有。
尽管亲耳听到陈母说了这些话,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安静精致的像个布偶娃娃,美则美矣,毫无生气,令人害怕。
话落,陈母扬了扬手,一名穿着水红裙衫的丫鬟战战兢兢地走上来,把一个布包交到了陈母手上。
陈母接过布包往地上一扔,里面的东西滚落而出。
腰封,亵衣,玉佩,还有她哥哥束发的发带。
看到她哥哥的这些贴身物品,少女眼尾渗着薄红,眼眸里的秋水顿时摇摇晃晃,潋滟着就要倾泻而出。
她好像闻到了她哥哥身上的气息。
陈念秀巧莹润的鼻尖微微颤动,不知不觉就蹲下身伸出手,想要触摸。
只是陈母冷哼一声,又示意人捡起重新包好,在陈念伸手想拿过去的时候。
陈念没有触摸到,白皙如玉的小手轻颤,而后,她唇齿间忽然散开了些微的血腥气。
“哥哥说过,我可以随意进出他的房间,他的就是我的,”少女起身伸出手去,薄如蝉翼的睫羽轻扇,一双眸子黑而幽冷,说,“把哥哥的东西还给我,哥哥说过,他的就是我的。”
“这些是我的东西,你们谁都不能碰。”
少女说这话时的声音很轻,空茫的眼睛一片纯白,望过去时,冷如飘雪,再细看又好似是沾了血的刀子。
陈念没有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对别人不会笑,不会哭,什么表情都没有,独独对陈灼对她哥哥,她笑意盈盈,乖巧可爱,娇媚得能化出水来。
陈母打了个寒颤,一时间竟愣在原地。
旁边穿着素色衣裳,面容姣好的沈明雅见此奉了杯茶上去:“姨母,您别生气,先喝口茶。”
沈明雅的声音如水柔和,生的也是娴静淑雅,家世清白,一副大家闺秀的长相,是陈母为陈灼特地挑的妻子人选。
只是陈灼却不待见沈明雅,在家时整天只知道和他那怪胎妹妹厮混在一处,每每都令陈母气得不行。
“念妹妹也不是故意要气您的,只是她年纪小,现在还没想清楚而已,话说那孙大人现在官居宰相,念妹妹能给他做妾也算是嫁了个好人家,她以后定会明白姨母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