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漂亮小花精——橘子硬糖【完结】
时间:2023-04-17 17:29:51

  “哥,是不是我说中了小嫂子的身份,你这是在贿赂我呢?”
  裴延城:......
  “滚犊子。”
  这兔崽子什么毛病。
  压根就没法跟他好好说话。
  *
  临近婚期,时间再怎么觉得慢,三月初八这天终是来了。
  天刚蒙蒙亮,吴秀娥跟孙小玥就来敲白夏的房门,正在修炼的白夏闻声睁开了眼,虚影一闪,就化成了实体。
  虽说现在的婚礼简洁了不少,但是大致该走的流程也是要的,从梳妆打扮到接亲吃席。
  “有点疼哦,忍着点。”
  给白夏绞脸的是吴秀娥。
  枯黄的精瘦手指拿着一根细麻线,从中间相叠放在大腿上一撮,麻线便紧紧缠在了一起,再钳住两头,顺着白夏的脸轻轻拉动两边线头。从下巴到眉鬓再落到额前,为的是将新嫁娘脸上多余的汗毛拔掉,也叫开脸。
  好在白夏体毛轻,没感觉到多少疼痛,光洁的脸上除了一层细小的绒毛,连唇毛都没有。
  待家属院的鸡鸣,响了三下,身穿笔挺军装来接人的裴延城,到了。
第13章
  今个裴团长结婚,军区食堂的菜色都比往日要好上不少,连红烧肉都有,虽是限量供应,但对于一年吃不了几次肉的大家伙儿来说,分到一口沾沾油星子都是好的。
  但也有人瞧不上这口肉。
  “这裴团长还真是阔气,结个婚还想请整个团的人吃肉,他那津贴也不知道够不够造。”
  周沐瑶站在没什么人的小径上,瞧着远处热闹非凡的食堂,口中嗤笑。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农村出来的,没后台想再往上升可不是一星半点的难!再瞧他那凶煞的眼神......长得帅军衔高有什么用!看上去就是个家暴男!
  心头不自觉浮现出白夏的脸,周沐瑶凉凉地替她点蜡,长得再好命不好也没用。
  啧,可惜了。
  还是孔医生更适合她,这年头留过洋都能安然无恙,能是个没能耐的?听口音还有点像京城人,只怕是家里背景不简单。
  “人又没请你吃,你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自己打饭去吧。”
  身侧姚萍珊的声音打断了周沐瑶的臆想,将她拉回现实。说罢不客气地甩了周沐瑶挽着她的手。
  心上人结婚新娘不是她,还有比这更让人郁闷的吗?本来心情都调节的差不多了,结果被周沐瑶这话说得心里更添堵。
  谁不知道军人工资不高,但是裴延城就是愿意花钱给大伙儿加餐,那为了什么呀?不还是因为高兴!想让整个136团的人也沾沾喜气。
  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喜欢这个媳妇!
  “哎!”
  什么毛病啊这人。
  “就知道对我甩脸色,有本事扛起锄头去挖墙角啊!”
  周沐瑶望着转身就走的姚萍珊,狠狠剁了剁脚,这便宜表姐脾气说来就来,这么久了也没将她拿捏住。原想着通过她跟姑父搞好关系,毕竟她爸是电影制片厂的主任,往后她要转型的话,便宜姑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脉,可这臭丫头就是油盐不进!
  “周同志要借锄头?也去西边开荒啊?”
  身侧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周沐瑶吓了一跳,赶忙调整表情,转头就对上她心心恋恋的孔长墨。
  心头顿时冰火两重天,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
  “是孔医生啊,孔医生也去食堂吃饭嘛?”
  “嗯,去尝尝红烧肉。”
  孔长墨将挽在手肘处的衣服放下来,盯着周沐瑶的脸慢条斯理地又加了一句:
  “顺便看看裴团长的津贴够不够造。”
  清瘦的脸上笑得极为平易近人,甚至与往日她借病去搭话时没什么区别,可周沐瑶就是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了嘲讽与不屑。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忍着逃跑的冲动,尴尬的嘴角抽搐:
  “呵呵,那肯定是够的,孔医生真会说笑。”
  站在她对面的孔长墨没有再回话,只玩味的打量了周沐瑶两眼,就拎起身后的小水桶转身往食堂走。
  那眼神仿佛将周沐瑶看透,让她心里直打鼓。
  待人走远,周沐瑶才有心思观察他刚刚站的位置,往前刚走两步,就绕过一簇灌木丛,印入眼帘的是一小片四方形的隐蔽药园子,土壤湿漉漉的还溢着水渍。
  距离近的,她都无法再自欺欺人他刚跟她说得一样的话,完全是凑巧。
  周沐瑶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你不是个西医嘛,闲得没事干种什么中药!
  *
  “外面那么热闹,你不出去怎么行?”
  走完流程对着主席像宣过誓后,裴延城就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直接将白夏抱进了主卧,虽然不是第一次搂媳妇的腰,确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抱她。
  明明身体那么轻,入手却又感觉软乎乎的都是肉。
  “有大哥小弟在,更何况还有方自君那个好事佬。我再陪你一会儿,现在没人,你可以不用维持实体。”
  白夏被他轻轻放在床沿,跟他并排坐着,盘起长发的小脑袋舒服地靠在裴延城的肩膀。男人个子高,怕她够不着还微微矮了身子,紧绷的军装勾勒出肌理分明的宽阔背脊,身后大红色的鸳鸯喜被给氛围平添了一丝旖丽。
  “时间够的,再说我也喜欢什么东西都能触碰到的感觉。”
  现在一天已经可以维持四个时辰了,就是今个早起了一个时辰,走完整个婚宴那也是够用的。
  白夏放松地伸长双腿,顺势往后挪了挪,却被褥下的东西硌得屁股一痛。
  “嘶,这什么呀。”
  时刻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裴延城,见状立刻掀开被子,只见红色的床单上瓜子花生桂圆摆了满床铺,有些还因为他粗鲁掀被子的动作,被带得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两人哪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肯定是我妈弄的,都跟她说了别弄这些。”
  裴延城微囧,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话反而提醒了他妈,不然怎么放了这么多。
  “哦?你为什么要跟妈说别弄这些。”
  伸手划拉划拉把床上的坚果都给扫到了床脚,白夏一屁股坐在了床中央,捻起一颗花生,晃着两条长腿饶有兴味的看向裴延城。
  他第一次看她穿红色,也是第一次见她化妆,本就明艳的五官,就像浸了彩霞,每一分颜色都带着她独特的美。美的充满了攻击性,漂亮的让他不敢多看,却又忍不住不看。
  裴延城此时无比庆幸他长得黑,加上屋内拉了窗帘,让媳妇看不出他臊红的老脸。
  不想让28的年纪还像个愣头青。
  声音粗哑。
  “省得她抱期望,反正我们也不会有孩子。”
  妖精跟人怎么会生小孩,不同物种之间的生殖隔离他还是晓得的。
  白夏晃悠的腿停住,似是读懂了裴延城的意思,眼神突然有些怪异,原来在他的认知里他们根本不会有孩子?将手里剥开的花生放在一边。
  “那你还心甘情愿跟我结婚?”
  古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古往今来,他还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不介意无后的。
  “我要结婚的是你,又不是你的肚子。”
  裴团长闷声闷气,似乎相比于两人不能有孩子,更不太喜欢白夏问得这句话。
  话糙理不糙,白夏挑了挑眉,唇边笑意渐深,也没解释她化成人后就跟常人无异,想生育自然是可以生育的。
  不说,或许是因为裴延城终究,只是她漫漫修炼路上的一段偶遇,并不想两人有更多的牵扯,羁绊多了,心结也就更多了。
  “怎么了?”
  裴延城握住白夏的手,将她剥花生时手指上沾的花生衣,仔仔细细的擦掉。
  白夏看着裴延城垂眸认真的眉眼,突然很想将手抽回,正动作间,就听到门上传来方自君剧烈地拍门声。
  “老裴你怎么回事啊!这才几点啊!心急也不是这么急的吧!快出来快出来!”
  还没等裴延城回话,白夏就率先收回了手,轻推他的胳膊:
  “快去吧,你在里面待久了也不好。”
  话落也没再看裴延城的反应,就迅速化成了窗前的梅枝。
  看着空落落的手,裴延城心头突然涌上几丝异样,还没待细想,裴延辉的敲门声也紧跟着传来。起身眸光温柔地轻抚了下腊梅枝头的嫩黄色花瓣,抬腿便走出了房门。
  *
  军区人多,裴延城又正炙手可热,军事才能跟个人身体素质,都是山北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后前途不可限量。眼看着终于成了家,来道喜的战友更是络绎不绝,一直忙到了天色擦黑,裴延城才进新房。
  察觉到他进来,白夏立刻化成了实体,下午裴文琴拉着她说了不少的话,白日不稳的心绪此时也早已调整好。
  “要就寝了嘛?”
  他发丝湿湿的,身上也泛着水汽,估计刚洗过澡。白夏走到衣橱前取出一条干毛巾,将人拉在桌前坐下,仔仔细细的给他擦头发。
  抱紧金大腿,早日完成化形才是要紧事。
  裴延城的发丝偏硬,又剪得极短,即使沾了水也根根分明直立着,倔强的像把粗硬的小刷子。白夏从鬓边耳后开始给他擦,再顺着后脖颈自下而上,纤细无骨的双手,隔着蓬松的毛巾一缕缕的将发丝上的水分拭去。
  她动作轻柔又手法极好,混着鼻尖的梅香,裴延城招呼宾客一天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人一放松下来,原本压着的酒劲就开始上涌。锐利的黑眸开始迷离,像蒙了一层薄雾,掀起眼帘瞧向白夏时,哪有严苛军官的可怖模样。
  反倒像一只请求怜爱的大黑犬。
  “这么瞧我作甚?不认识了?”
  白夏唇边溢出一连串的轻笑,冰凉的食指点在裴延城的额间,让他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清明过后却是席卷而来的翻涌的占有欲。
第14章
  黑白分明的瞳仁因为酒气熏染出几缕血丝,白夏此刻瞧得近了,才发现他睫毛竟意外的纤长,浓黑但不卷翘,细密的围着眼睑,像两排屏风,掩了眼底的春色。
  “我只当以为你是个丹凤眼,没想到却是个盼桃花。”
  白夏指尾扫过他眼角,见他跟只狼似的还蠢蠢欲|动的朝她痴望,手里的毛巾不客气地刷一下丢在他脸上。
  力道不大,对于皮糙肉厚的裴团长来说,那就是打情骂俏。
  这一丢,像拉响了信号,大马金刀坐在木凳上的裴团长,长臂一伸,握住将要转身走开的女人手腕,轻轻往内一带,白夏就被他拉到了身前。还正讶异间,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就埋进了她柔软的腰腹。
  浓郁的梅香混着另一种说不出的陌生味道,直往裴团长鼻腔内钻,他只觉得香。
  香极了。
  也安心极了。
  “干嘛呢?”
  有点懵的白夏伸出食指戳戳他肩背的肌肉。
  啧,硬邦邦的。
  “让我抱会儿。”
  裴延城的双手箍在白夏的后腰,将她整个人环在臂膀内。先前白夏已经换了一身睡衣,纯棉的宽松上衣上,还画着兔子吃草的可爱图案,薄薄的衣料下,却是让人无可挑剔的玲珑身段。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衣衫深深陷入指下的软|肉。
  白夏被他抱得动弹不得,也放弃了挣扎,乖乖的任由他搂着。
  手里还空闲的来回轻抚裴延城毛刺似的短发。
  结婚了就是好,金光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
  裴团长嗓音格外粗哑。
  “我知道啊,咱们去床榻呀。”
  白夏指尖继续绕着他的短发把玩,眉梢轻扬,声音与往日无异,娇憨十足。
  这话一出口,裴延城觉得呼吸都要停滞了,空气安静得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却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似乎,她太坦然了些。
  坦然到像是有些无所谓。
  “那你,可愿意给我?”
  裴延城紧紧地盯着白夏,势必不错过她眼神一丝一毫的变化。
  “给你什么?”
  白夏更懵了,她身无分文,连嫁妆都是他付的账,能给他什么。
  “你的身|子。”
  不知是不是借酒壮色|胆,裴团长说的直白极了,明显心尖都在发颤,却还板着一张脸强作镇定。把玩着他短发的白夏,也清楚的瞧见灯光下他涨红的耳根。
  坏心眼的微拢五指,极为轻柔的从他通红的耳廓扫过,笑得狡黠。
  “当然愿意呀,不然我等你作甚,夫妻交|合自然规律嘛。”
  她说起这事时,神情无比自然坦荡,仿佛跟说喝水修炼一样平常。
  更是一丝一毫女儿家娇羞的表情都没有。
  裴延城神色顿住。
  突然有些泄气。
  她根本不懂。
  她是腊梅枝,是山间修炼的妖精,男女情|爱对她来说,或许就跟他看待植物开花结果一样。
  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裴延城站起身,挺拔的身量像一座雕塑,不仅高大,也透着股冷峻。身材高挑的白夏被他的身影整个笼罩,大掌依旧拢在她后腰。
  裴延城垂头,幽黑的眸子牢牢锁住怀中人,就在白夏疑惑的红唇微启时,裴延城骤然右掌上移托住她后脖颈,弯身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即将出口的话吞了进去。
  说是吻,其实毫无章法,两瓣薄唇摩挲揉|蹭,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泄与占有。
  白夏被他粗鲁地噙住唇|舌,似乎连呼吸都被掠夺,只觉得脑袋像要缺氧一样,连带着平静无波的胸腔内,都在剧烈跳动。
  在她将要承受不住时,裴延城暂停了对她唇|舌的肆掠。
  卸过妆后两瓣淡粉色的樱唇,已经被他的粗蛮磨得似要滴血,连眉梢都添了抹艳色。
  裴延城双眸微眯,托在她后颈的大掌,拇指指腹轻轻划过她微肿的双唇,却什么也没再做。
  粗哑的声音克制又缓慢。
  “你会懂的。”
  *
  翌日的第一缕晨曦,正透过窗帘缝隙探进来。
  落在深褐色的衣橱上,抛光后刷过桐油的木料映出一圈圈的光晕,顺着上头的喜字往下,是一套红色的喜服,相比起旁边叠放整齐的军装,它只是随意地被搭在木椅的靠背上。
  就像床边的两双鞋,一双码放整齐鞋口朝内,一双像是上床太匆忙被随意地蹬掉。
  “我睡过了。”
  沙哑的男声从床头传来,还没待他坐起身,就听一道清丽的女声紧接着开口。
  “天才刚亮呢,再说你今天不用去团里,多睡会儿也没事。”
  裴延城休了两天婚假,不用早起,白夏见他昨夜醉得厉害,干脆耗费一点修为施了简单的安神术让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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