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破戒!婚后偏执霍总他掐腰宠——一块糖粘糕【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18 17:25:46

  何止是宠。
  明明是茶。
  ——这是什么呲牙冷血疯狗到委屈哼唧大狗勾的灵活转变啊!
  棠岁晚本身胃口不大,饿了这么久也有些没食欲,吃了小半碗就推了推霍时川的手,“吃饱了。”
  霍时川看了眼时间,“晚上少吃点也好。”
  然后自己接手了剩下的大半碗面条,筷尖一挑,直接吃了起来。
  棠岁晚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在家时,霍时川也经常接手她没吃完的东西。
  抬头看到站在墙边神色惊讶的林是,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要不你再买一碗吧。”
  霍时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林是头皮一紧,立刻开口,“霍总,夫人,我去看看云小姐的检查情况。”
  然后麻溜地开门走了出去。
  “你吓别人干什么。”棠岁晚笑盈盈看他。
  霍时川装傻充愣,“谁吓他了,我又不是那种乱吃醋的人,没必要吓他。”
  好好的一句话,被他说起来怪委屈的,醋味都满溢而出了。
  不等棠岁晚说什么,霍时川又低低叹息一声,“反正,写生时候一个庄满,病房里一个林是,总而言之,老婆就是不多看看我。”
  棠岁晚左看右看,霍时川身上就写着四个大字。
  ——快来哄我。
  让她止不住笑,如霍时川所愿,软声顺着大狗勾的毛。
  林是去隔壁病房走了一趟,回来时,还能隔着一扇门听见棠岁晚哄人的甜言蜜语。
  忍不住给居翊发了个消息。
  【林是】师父救命!霍总好像阴阳怪气的,不会是对我有意见了吧!
  居翊看到这条消息,愣了愣,给林是打了个电话。
  “霍总怎么说的?”
  听完林是小声的重复,居翊哑然失笑,说话也有些不客气,“你别理他,故意在逗老婆开心呢,不是真的吃醋。”
  或许也有一点儿,但归根究底,只不过是故意夸张的借题发挥罢了。
  “那夫人……”林是犹豫。
  “夫人也知道,小夫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旁观着就行了。”居翊笑道。
  年纪轻轻单身汉林是:???
  这是什么情调,他怎么不太理解。
  像是猜到了林是的心情,居翊慢条斯理开口,“等你有了女朋友,就会知道了。”
  他曾经也不懂。
  现在……
  “居翊——你不是说给我看腿的吗!”
  现在,懂得不得了。
第196章 “妈妈不怕,他是时川啊。”
  云漾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棠岁晚起床时,就听见霍时川和她说了这个消息。
  看着霍时川在自己面前摆开的早餐,棠岁晚有些不解,“云阿姨好不容易醒了,你不去陪她吗?”
  霍时川的动作顿了顿,长睫微落,神色有些寡淡。
  “……她不见我。”
  棠岁晚一怔,又听霍时川嗓音低低,“这么多年没见了,应该是认不出我,我靠近了一点,她就害怕地缩成一团,全身都在抖,还在小声的尖叫。”
  “怕她伤到自己,我就赶紧退出来了。”
  棠岁晚知道云漾害怕男人,但总下意识觉得,霍时川是她儿子,应该没关系。
  却没想到,隔了数年不见,原本高挑清朗的少年人长成了渊渟岳峙的成年男人,带着天然的压迫。对云漾而言,也算半个陌生人,让她同样惊惧害怕。
  棠岁晚想了想,掀开被子下床,“云阿姨吃早饭了吗,我去和她一起吃。”
  霍时川蹙眉,“脚还疼吗,我抱你过去。”
  棠岁晚穿上鞋子,本来脚上也就是轻微扭伤,也就是霍时川太在意,非要让她住院拍片,“不疼,没事,别让云阿姨饿着了。”
  她匆匆起身要走,手腕却被拉住。
  回头时,霍时川神色很是认真,“昨天你不是这么叫的。”
  今天怎么又叫回云阿姨了。
  “昨天那是,云阿姨把我当成你了呀。”棠岁晚小声解释。
  但看着霍时川抿唇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模样,还是立刻举手投降,“叫妈妈,好了吧?”
  霍时川才勾起唇角,握着棠岁晚手腕的手下滑,落进指缝中,十指相扣。
  “本来就是晚晚的妈妈。”
  棠岁晚和云漾住的都是顶层的豪华单人间,云漾的房间就在隔壁。
  除却门上的透明玻璃之外,单人间分了内外两室,病床和外面小厅用一架屏风挡着,完全不像是在医院内。
  霍时川松开了手,让棠岁晚端着早餐的托盘进去。
  自己站在屏风外侧,透过屏风的栅栏空隙往里看。
  云漾正坐在床上,有名护士站在一边,轻声细语的和她说话,只是云漾并不怎么给面子,充满了防备地抱着自己的腿,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护士。
  棠岁晚刚走进去,云漾的目光转了转,然后倏然惊喜,“宝宝!”
  声音已经完全恢复了,柔和婉转,唇边都扬起了笑意。
  护士帮着将床边小桌推了过来,棠岁晚将托盘放在小桌上,走到云漾身边,“妈妈吃早饭了吗?”
  云漾摇摇头,仰头看棠岁晚时,显得有些可怜,“宝宝去哪儿了?”
  “我就在妈妈隔壁啊。”棠岁晚扫了一眼托盘上的早餐,端了一碗熬煮浓稠的南瓜小米粥送到云漾眼前,“妈妈喝这个好不好?”
  原本还紧张不已的云漾,在棠岁晚到来之后,很明显的放松了。
  接过小碗,还弯眸笑了起来,“好。”
  棠岁晚又拿了块蒸米糕给云漾吃,没让她吃太多,看差不多了就收了回来。
  云漾之前吃的太少,要是不控制着量,很容易不舒服。
  “宝宝吃了吗?”云漾眼巴巴看着棠岁晚。
  棠岁晚就当着她的面吃了几只煎饺,云漾还贴心的将粥碗往她那边推了推,“会不会干?宝宝喝粥。”
  “妈妈以前最喜欢吃外婆做的红豆糕了,等回家,让外婆给宝宝做。”
  棠岁晚慢慢放下筷子,应了好。
  “手还冷不冷?”她伸手握住云漾的手,确认指尖都是温热的,才放了心。
  抬眸凝视着云漾温柔的笑容,有些出神。
  想到了昨天加急出来的抽血化验结果。
  穿着白大褂的主任医师神色凝重,和霍时川仔细说着。
  “云小姐长期服用精神安定类药物,比如奋乃近、巴比妥之类,已经对她的神经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从血液中,我们还检测出了尚未代谢出去的七氟烷成分,属于吸入式麻醉药,如果掌握不好分寸,摄入量过大,直接死亡也是很有可能的。好在,云小姐摄入的量不大,只是让她行动困难,逻辑系统紊乱了一些。”
  “云小姐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她的胃也有一定程度的萎靡,从现在开始,一定要营养师全程陪同,制定最合适的营养餐好好调理,避免胃癌……”
  霍时川那时沉默许久,半晌才压着声音问,“如果从现在开始精心养着,她…会不会受到影响?”
  问的含糊,那医生也听懂了,叹息一声,摇头道,“不好说,反正能怎么精心就怎么养着,时常检查,总能好好活着。”
  主任医师刚走,心理医生又来了。
  女医生说话温温和和的,字句却狠狠戳人心,“她目前关于在华国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有个孩子。而往前追溯,在英吉利和父母生活时的记忆却是清晰无比,连书桌上的装饰都能说得一清二楚,应该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主动选择了封闭自己。”
  “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最好还是回到熟悉的环境中。她的状态已经很脆弱了,尽量不要太过打扰。”
  云漾,肯定是要回英吉利的。
  尤里西斯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这么想着,棠岁晚晃了晃云漾的手,声音很软,像是在撒娇,“妈妈,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好不好?”
  云漾偏头看她,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好呀。”
  棠岁晚就回头,对着屏风后的霍时川招招手。
  霍时川微微犹豫,还是绕过屏风,试探性的踏出了一步。
  他个子高,体格矫健,即使只穿了简单的衬衣西裤,也显得肩宽背阔,配上凌厉五官,就算已经在极力收敛了,还是扑面而来迫人的威慑力。
  让云漾骤然一抖,有些惊惧地想往后躲。
  又拉着棠岁晚的手,小声喊她,想让棠岁晚和她一起躲,“宝宝……”
  棠岁晚半搂住她的肩膀,在云漾背上轻轻拍着,整个人紧紧靠着云漾而坐,像是在给她十足的依靠。
  “妈妈不怕。”
  “他是时川啊。”
  “是你的宝宝。”
第197章 晚晚,我们有妈妈了。
  云漾不知道听没听懂棠岁晚的话,只是一直摇头,神色有些惶然。
  霍时川走近一步,她就抖一下。
  眼睫频繁眨动着,含着一汪浅浅泪意。
  让霍时川停住脚步,眉眼间神色不动,眸底却漾开了落寞。
  棠岁晚拧眉想了想,突然开口,“时川哥哥,你蹲下来试试。”
  她想起刚刚进门时,有名男护士拿着血压仪走出房间,那人个子不高,体格也有些瘦弱,好像……云漾表现得并不如何害怕。
  霍时川毫不犹豫的屈膝半蹲,眼尾狭长,定定注视着床上的两人。
  棠岁晚也转头哄着云漾,“妈妈,你再看看,他不吓人。”
  云漾怯生生地往前看去,眼睛微微睁大,似是有些疑惑,那个高高壮壮令人害怕的东西去哪儿了。
  原本紧张蜷起的肩膀也舒展了些。
  棠岁晚见此眼眸微亮,对着霍时川勾了勾手指,示意让他再继续过来。
  霍时川走得很慢,保持着半蹲的高度,一点一点的慢慢到了云漾的面前,仰脸看她。
  他骨相极其优越,也许是云漾身上那点英吉利混血在他身上比较明显,眉骨高挺,投下一片阴影,平时总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戾。
  此时仰脸看人,柔和的自然光线晕染开过于凌厉的轮廓,眉梢眼角又流露出脉脉温情。
  让云漾怔怔看着,指尖微蜷,无意识伸出了点手。
  像是想要去触碰。
  棠岁晚看在眼中,将手抵在云漾的手臂处,轻轻推了推。
  而霍时川也适时凑上前,主动让云漾的指尖碰到自己的脸庞。
  指尖陷入光洁温热的肌肤之中,云漾被吓了一跳,想缩回手。
  又被棠岁晚抵着,眸光猝然波动,似是被拂动的粼粼水面。
  棠岁晚知道,云漾留在这边的时间怕是不多了,抿了抿唇,直接拉着云漾的手往前,结结实实压在了霍时川的脸上。
  然后带着云漾的手,细细抚摸过那张脸上的每一处。
  “妈妈,他是霍时川,是你的宝宝。”
  “你摸摸看,这个鼻子像你,鼻梁骨很高……嘴巴好像也有点……”
  霍时川眼睫半敛着,任由她们从上摸到下,柔软指腹慢吞吞蹭过突起眉骨,滑落在挺直鼻梁之上。
  云漾有些晃神。
  她静默地摸着眼前这张锋锐迫人的脸庞,恍惚中,好像和那尚带着几分青涩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少年人性情偏冷,但对着母亲永远只有笑脸,喊她,“妈妈,今天有曲奇吃吗?”
  他明明不喜欢吃甜的。
  咬住那几块因为她精神恍惚加了几倍的糖、而显得齁甜到苦涩的曲奇时,神色也是巍然不动,咽下后,还夸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饼干。
  还有——那个雨天。
  风声呜呜作响,像是冤魂哭泣,她所有的记忆都来源于冰冷刺骨的雨滴、扭曲变形的人脸。
  以及被拽下楼时,被身躯撞得砰砰作响的房门。
  门上压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横木,死死的抵着那扇门,不让里面的人有出来的机会。
  像是有谁,因为喊了太长时间,喉音都沙哑不已。
  “……你别动我妈!”
  还在成长期的幼兽,连对敌人的低吼都显得虚软无力,仿佛轻而易举就能被掀翻。
  一道门,阻碍如天堑。
  但她又分明在被塞进车后座时,无力软倒,听到了轰轰烈烈雨声中一点与众不同的动静。
  玻璃碎裂,重物坠地。
  透过连绵雨丝看去,一个身影挣扎着从草坪上爬起,想要冲她而来。
  可惜匆匆一瞥,车辆启动,让那身影骤然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长睫颤动,慢慢在眼眶中凝起了晶莹水意。
  轻轻一眨,就顺着脸颊弧度滚落而下,砸在素白被子之上,晕开小小的圆点。
  “……时川。”
  连声音都是小小的,似是在模仿棠岁晚的语调,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吐字,还有些含糊。
  却让霍时川蓦地抬眸。
  “时川。”云漾又喊了一声,眼中还源源不断落着泪,“是我的时川……”
  “痛不痛,你痛不痛啊……”
  她忘了很多事。
  忘了霍城,忘了叶依依,忘了郁郁寡欢的那些年月,忘了强行送到精神病院的痛苦。
  但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孩子。
  ……
  棠岁晚轻轻关上单人间的门,云漾身体不太好,哭了一场后精神不济,被哄着睡下了。
  霍时川就站在她身后,眼眶还带着很清淡的红意。
  勾着棠岁晚的手,握得很紧。
  “妈妈为什么边哭边问你,痛不痛?”棠岁晚转身看着他,秀气的眉紧蹙,满是心疼和担忧,“那时候,你还受过什么伤吗?”
  对于霍时川而言,那是尚未成长起来的时期,最惨痛的一段回忆。
  “因为那时候,我刚看清了霍城的真面目,而以往十几年,我都处在迷离假象之中,暂时无力抗衡。”
  “妈妈被霍城送走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提前关了我禁闭,抵住了房门,任凭我怎么撞门也出不去。”
  “最后,我是撞开窗户的玻璃,跳下去的。”
  足足三层楼的高度,霍时川摔得很重,细碎的玻璃碴刺进了肌肤,流下细碎血口。
  但一刻也顾不上流血的伤口、骨折的腿,撑着身体就要去拦那辆送走云漾的轿车。
  他又怎么能赶得上车呢。
  不想棠岁晚难过,霍时川勾了勾唇,像是在哄她,“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也没客气,那天直接把霍城揍进了医院。”
  虽然他也受了不轻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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