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何况食色性也,人之本性,他睡自己的小姑娘,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性爱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吗?明明每天都会上演,怎么要搞的像做了坏事,见不得光?”
大概是因为学医,时屹对这种事不忌讳,何况如果没有性爱,他们两个怎么会相遇。
郁欢可不一样,她不想把话题往这种事上领,避开他的目光说:“你……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吧,我有点困了。”
时屹不肯,将她手里的书拿走,大手进了被窝往骨折的地方伸去,目光温和:“颂年说你的腿没什么问题了,只是不能剧烈运动。”
她点点头,觉得时屹按摩的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很是舒服。
“你这几天胃口不好,新找的保姆做菜怎么样?爱吃吗?”
“还好,晚上吃了挺多东西。”
时屹应了一声,余光看到桌上的药,他拿过来看了看,倒是没什么问题,都是普通的胃药和安神助眠的药。
可怜巴巴的郁欢,原本吃东西就不多,现在胃又犯病,这可怎么养身子。
他语气严肃几分:“吃东西太少了,以后定个规矩,每天至少一碗饭。”
这语气就跟哄小孩一样,郁欢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难不成你要每天守着?”
“尽量看着,不行我就看监控,少吃一粒米回来再算账。”
郁欢只想尽快结束话题,然后一个人呆一会,随意敷衍他:“知道了,我多吃点。”
时屹没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郁欢。
冷白清透的肌肤,能看清细小的绒毛。
就似一副名画,越品越有味道。而有些人,乍看吸睛,第二眼便什么也没有了,甚至窥到其中的粗劣。
他虽然是在看着,表面不动声色,手却慢慢上移:“用了几天药是不是好多了?”
郁欢一滞,感受到他的大手渐渐游离,手攥着床单强忍不安:“还是有点疼。”
“这么久了不应该,”时屹皱着眉头,以为郁欢的伤当真没好全:“让我看看。”
郁欢不肯:“别……我,我待会自己上点药就好。”
其实已经好全了,前几天腿根泛红,酸的走不动道,不过这几天恢复的很好。
但是郁欢还是害怕,本能的抗拒。贸然拒绝时屹又会不高兴,只怕又会强迫,可她又实在演不了戏。
久而久之这事成了压力,她感受不到半分快乐。
时屹是真担心,也是真想,好歹风华正茂,正是有需求的时候。
不过这几天郁欢避着他,他也明白,所以都是分房睡,生怕看她一眼来了感觉。
可连着好几天,他很想吻吻郁欢,听她含糊带着哭腔叫自己的名字。
郁欢一颗心砰砰乱跳:“我……我有点不舒服”。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她绞尽脑汁找着借口:“肚子,还是有一点疼。”
时屹安抚着她:“没事,我轻一点,或者你自己来。”
他吻着郁欢的发顶,声音哑了几分,带着浓的化不来的青鱼:“好不好欢欢,就一次。”
郁欢心乱如麻,只觉得难受的想吐,她躲了好几天,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趁着时屹好说话,倒不如答应了。
于是攀住他的肩膀,湿漉漉的眼眸带着雾气:“你说的,就一次。”
时屹眸底亮起一道光,觉得外面的海棠花开的格外妖娆,顺眼了许多。
他俯身吻住郁欢,手一粒粒解开扣子。
室内温度缓缓上升。
时屹很坏,扣着郁欢的腰让她动弹不得,能听到头碰到木板“噔噔”的声音。
他怕郁欢撞的头疼,拿了抱枕垫上,然后靠到她耳畔说了句话,郁欢的脸瞬间红的厉害,连带着全身都有些潮红,手狠狠抓着他的后背,挠出一道道指痕。
时屹说的是:“它在咬我。”
陆湛搞了几张演奏团的票,时屹答应了一起去,吃早饭时郁欢求他带上自己。
说一个人在家里实在无聊,她也想去次艺术殿堂,高雅一番。
时屹昨晚被满足了,加上郁欢很少主动开口求人,也就答应了。
反正她跟在身边出不了事,何况她也跑不掉。
时屹开车去接阮颂年,等她出来的时刻还非要亲上几口,郁欢被他搞的很不自在,刚补的口红都没了,好在没一会阮颂年就出来了。
看到郁欢后很是惊讶,带着笑意的眼垂了下来,她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郁欢的小腹。
真是好笑,郁欢的这个孩子,她本人不知,时屹不知,唯一知情的反倒是个外人。
第63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既然没人知晓,就得无声无息的了结了,还得尽快,不然孕反出现就不好处理了。
时屹开了车门:“上来吧。”
阮颂年收回视线:“好,郁欢……也一起?”
时屹神色淡然:“嗯。”
“也好,我们去接陆湛吧。”
时屹声音带上几分不耐:“他有车,不用我们接。”
阮颂年轻声解释:“陆湛说今天限号,要我们务必去接他,而且,门票在他那。”
时屹便不再说话,调转车头去了陆湛家。
陆湛早就等在门口了,穿上白大褂看着斯文成熟,脱了之后看着就不太正经。
总有点花花公子的痞调。
郁欢坐在后面,车窗半拉,陆湛看清后眼睛一亮。
等车停稳拉开车门上了车,正打算来个久违的拥抱,结果看到了后视镜里时屹的眼神。
满满的威胁意味。
陆湛顿时偃旗息鼓,将暧昧的“欢欢两个字吞到腹中,换成客套的语气:“郁欢啊,好久不见”
郁欢礼貌的和他打招呼:“陆医生好。”
陆湛笑笑:“腿好点了吗?”
“好多了已经,谢谢关心。”
副驾驶的阮颂年打趣:“你还挺挂心郁欢,前几天闲着没事就跟我打听,现在见到了,可以问了。”
陆湛看眼郁欢打个哈哈:“夸张了,医生嘛,都很挂念病人。”
说完看眼后视镜,还好时屹没看自己。
阮颂年没再多说,四人就这么到了大礼堂。
到了地方时屹停好车 阮颂年挽着他的胳膊笑的明艳:“我和时屹一起,陆湛你照顾着点郁欢。”
陆湛刚想咧嘴笑,时屹清了清嗓子,但是没看他,反而看着礼堂的门,神情很淡。
他只能苦笑几下:“好好好,我明白了。”
要不是人太多,真想上去给时屹一拳。
时屹也太贱了,还有阮颂年,这对夫妻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怎么就跟玩狗一样。
搞的一个大美女站身边,碰都碰不了。
座位是分开的,时屹和阮颂年自行去了位置,陆湛和郁欢也去找地方。
她大约有心事,一直左顾右盼,跟找人一样。
正是进场的时候,人有点多,陆湛怕走散了,又不敢牵她的手,只好一直回头观望。
好不容易到了礼堂内部,陆湛找到了位置,回头一看人没了。
他心凉了半截,连忙四处寻找,哪里还有郁欢的人影。还好离演奏开始还有一会,他赶紧出了大厅。
沿着走廊转了一遭,又跑到厕所看了看,就是看不到郁欢。
陆湛有点绝望,怎么办,又没有联系方式,就一眼没看人就找不到了。
要让时屹知道不得气死。
他那个臭脾气,要知道自己把人弄丢了,得拿刀砍死自己吧。
正担惊受怕,想着求助阮颂年考虑措辞时,有抹窈窕的身影从阳台过来了,身后跟着个穿燕尾服的男人。
陆湛收了手机,看着前方的两人。
是郁欢,身后的那人不认识,但很熟悉。
郁欢脚步加快,朝陆湛打个招呼:“陆医生,我在这里。”
陆湛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显露,皱眉看着她:“跑哪去了,你吓死我了。”
“我去找厕所了,不好意思。”
陆湛首先看向她身后的男人,好熟悉,之前见过,这人绝对见过。
周景辞看眼郁欢,也没有说话,从消防通道里离开了。
郁欢身子挡在他面前,莞尔一笑:“走吧,应该快开始了。”
陆湛收回视线,不动声色的问:“你找到厕所了?”
“没有呢,在哪里呀。”
“找反方向了,我带你过去。”
两人又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大礼堂里,时屹和阮颂年坐在一起,台上各个乐器已经摆好,工作人员也在做最后的调试检查,马上就要开始了。
时屹没心思去看,转头去看陆湛和郁欢的位置,两人都不在。
阮颂年没察觉到,伸出胳膊挽住他,声音真是又甜又软:“时屹,你知道今天乐团里有谁吗?”
时屹敷衍的应了一声:“谁?”
“就是和孟洮闹别扭那个小姑娘的哥哥,在y市遇到过,他是拉大提琴的。”
时屹一顿,立刻扭过头来蹙眉看她:“你说周景辞?”
“啊,对,是这个名字。”
时屹不动声色的收回胳膊,眼睛微眯,下意识的又回头看了一眼,郁欢还没回来。
他面有温色,正强自压抑心中的气:“为什么不早说。”
阮颂年面色一滞,不明白他的气愤从何而来:“我也是刚知道,在外面看到照片了。”
时屹更加不耐,拿起手机打开软件看了眼,就在周围,没有走远。
怎么回事,他脑子越想越乱,起身准备去找。
阮颂年看他要走也连忙站起来:“时屹,你去哪里?马上要开始了”
“去洗手间。”
他冷冷说完,一回头看到陆湛牵着郁欢的袖子从门口过来了。
陆湛和她说说笑笑,结果抬头发现时屹在看自己,吓得连忙松了手,双手举起向他示意。
还用口型解释:“没牵手,牵的是袖子。”
时屹看向郁欢,俊脸面无表情,清冷如月的眸子泛着光,深邃不可琢磨。
郁欢只当看不懂他的意思,神色茫然无辜,朝他甜甜一笑。
时屹又盯着她看了几分,直到两人回了坐位各自坐好才收回视线。
第一个节目是12位大提琴手合奏《杰奎琳之泪》
台上的人果然有周景辞,玩起乐器来就是不一样。
黑色燕尾服,中分短发,处在顶光下,那点温柔和情致彰显的淋漓尽致,嘴角矜持的微笑又格外迷人。
气质清澈温润,笑起来风生水起。
乐团里他格外抓人眼球。
时屹一直皱眉看着,神色隐隐的不耐。
阮颂年发觉出来了,沉吟着低声问:“时屹,你怎么了?”
时屹没说话,反而回头看了眼郁欢。
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顺着视线看过去,最终落在周景辞身上。
“你不想看的话我们要不要回去?”
时屹扯唇冷笑:“不,看完再说。”
他们在第一排,周围没多少人,大部分的人都在认真倾听。
如诉如泣,似乎带着魔咒,引着观众的神思随着琴声游荡。
唯独时屹,一直冷眼看着周景辞,微微挑眉,神色不屑中夹杂着探究。
第64章 昨天有没有见他?
一直到快结束,阮颂年沉浸其中,被宏大庄严的氛围感染,还拿出纸巾擦了擦泪,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个周景辞还真有点东西。
时屹没管她,自顾自出了大厅,他进了消防通道,一直在暗处看着。
果然没一会,他看到郁欢急匆匆的从走廊过去,一直去了阳台,而周景辞,紧跟其后。
时屹微微勾唇,深邃的眸子里幽幽泛着光,他没扯破,反而从通道出去,只是在经过门口时,看到两旁摆的绿植,很刺眼,要是能弄死就好了。
阮颂年和陆湛已经等在车旁了,正笑着交流今天的曲目,真是不错,没有白来。
看到时屹过来陆湛随口说:“郁欢去厕所了,马上就回来。”
时屹神色淡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嗯。”
陆湛说:“这个点了去吃点东西啊?”
阮颂年本想答应结果时屹抢了先:“没胃口,我可以送你们去。”
那得多别扭,陆湛本意是想和郁欢多接触,可时屹不去,郁欢肯定也不去。
那还吃什么饭。
没一会郁欢就回来了,先是看了眼时屹,见他面无表情不由得松口气,拉开车门上了车。
送了陆湛回去,车里只剩下三人,神色各异,各含心思。
譬如阮颂年,正想着该怎么把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弄掉。
一直到阮家别墅,她笑着看向后座的郁欢:“郁欢,我有东西要给你,你陪我进去拿一下吧。”
郁欢没说话,下意识的看向时屹,不料对方也正在看她,眸底带着丝凉意。
寒如风雪,冷若冰霜。
她心里一慌,正想拒绝就听到他说:“去吧。”
这才心惊胆战的下了车,跟着阮颂年进了屋。
阮颂年在前面引路,原本含笑的脸这时面无表情,略显凌厉。
一直上了二楼平台,她才重新换上笑容,回头看向郁欢:“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
郁欢点头,便一直站在露台等着。
阮颂年回屋拿了盒阿胶出来,她垂眸看着露台上的郁欢,眼中一片冷凝,心跳如鼓。
把她推下去就好,这个时机正合适,只要咬死不承认就没人会知道,那个该死的孩子也会消失。
她脚步极轻,一步一步的靠近郁欢,大约是因为紧张,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直到了她身后,阮颂年缓缓抬起胳膊,舌尖跟着舔了下唇,抬起的胳膊都有些发颤,正打算推她下去时,手机响了。
郁欢察觉到立刻回了头,刚好和阮颂年面对面,吓得连退几步,只见她一只手几乎要触到自己的身上来,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盒阿胶。
两人对视,能看到阮颂年额头亮晶晶的汗,瞳孔微缩,似乎是干了什么坏事要被撞破。
郁欢不解,还心有余悸,怎么这人一点声音都没有:“怎么了?”
阮颂年笑的很勉强,连忙收回手,将阿胶递给她:“啊,这..这是给你的。”
郁欢接过来礼貌道谢:“谢谢。”
阮颂年没说话,垂眸看着指尖,都忘了反应,还是郁欢提醒:“你手机响了。”
她有些慌乱的去拿手机,太过紧张拿不稳掉在了地上,她俯身去捡,话说的有些不利索:“你..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