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玫瑰——苞米糕糕【完结】
时间:2023-04-30 14:47:15

  所以这几天她故意躲着时屹,刻意的不去关心他,就是想告诫自己,别心软,不要再动情了。
  可今天躲不过了,再加上最近一直咨询律师离婚的事,难免心虚,所以人也乖巧很多。
  她跪在地毯上,伸手时屹去解睡袍,鼻尖是他干净清冽的雪松香,带着淡淡的药味,很好闻。
  睡袍解开,时屹冷白的肌肤露了出来,之前小腹的那道伤口好了许多,看着没那么触目惊心了。
  时屹垂眸看着她,郁欢穿着浴袍,因为跪着的动作太大,大半个锁骨露在外面,往里看,起伏的曲线令人遐想,偏偏腰很细很软,所以跳起舞来最是魅惑动人。
  亲热的时候时屹也最喜欢掐着她的腰,看着她上下摇晃,长发粘在后腰上,那模样太迷人了,让他爱不释手。
  好久没亲过她了,这一会还真是想。
  都说结婚后得浪荡好几天,春宵苦短,他倒好,一连素了好几天,这下还受了伤。
  他视线越来越贪婪,一寸寸刮过,连带着眸子都浓重许多,疼痛都忘了。
  郁欢什么都不知道,神情认真严肃,小手拿着剪刀一点点的剪掉绷带,看清伤口的模样心里一揪,好深的口子,看着都疼。
  光洁的额头上都有了汗珠,她动作很轻,生怕一个动作弄疼了时屹。
  好在伤口恢复的不错,没有感染,郁欢一点点的擦掉淤血,又转身准备换药。
  时屹喉结滚动了一下,平复着不断上涌的欲念,生怕被郁欢看出来再吓到她了。
  他哑了声音问:“这几天乖不乖?”
  郁欢倒药的动作一滞,心跳顿时加快,但没显露出来:“乖啊,你可以问问司机,除了上下班哪也没去过。”
  时屹点头没再说话,他每天都观察着郁欢的行动轨迹,的确没有可疑的地方,最近电话也只有学生家长和任祈宁的。
  小猫最近转性了,学乖了。
  不过时屹不信,保不准这小猫私下打的什么主意,他得看紧点。
  郁欢镇定下来又去帮他上药,心里一片清明,浑不知旁边的男人早就想一口吃掉她了:“袭击你的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
  郁欢眉头一皱:“怎么还没有找到,那你能猜出那人是谁吗?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上来就给别人一刀?”
  时屹轻轻摇头:“还在查。”
  “那你以后在医院小心些,先顾及自身,别再挡刀了。”
  时屹没说话,心里念头转了又转,不挡刀?那得看对谁了,如果是郁欢,他还会这么做的。
  他总算理解时玥了,为什么就那么傻,拼了命也要去保护别人,所以他才恨,恨郁欢也恨时玥。
  可现在释然了,因为换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
  他和时玥这对兄妹还真是栽倒郁欢身上了。
  等包扎绷带时她起身靠拢过去,浑圆的起伏就在时屹面前飘来飘去,浴后的甜香混着郁欢本身清冷的少女香,简直在勾人啊。
  时屹没忍住,眼看郁欢正系绷带时手移到她臀部的位置轻轻打了一下。
  手感真好。
  果不其然,郁欢身子一颤,耳尖都跟着红了,她向后退,可时屹的胳膊早就挡住了去路,整个人已经在他包围圈里了。
  郁欢只能皱眉看他:“你干什么?”
  时屹仰着头,双眸漆黑如墨,流动着的灼热几乎要将她吃掉,他唇瓣轻启,声音已经有些哑了:“郁欢。”
  手指又去抚摸她的脖颈,长指顺着精致锁骨的线条一点点滑动,温情一点点流淌。
  郁欢头皮发麻:“你要干什么?”
  “这几天跳舞累吗?”
  她摇头:“不...不累。”
  时屹有点卑微“那今晚能陪陪我吗?”
  这个陪可不是字面意思的陪,那算是动词。
  郁欢还是排斥,不想再和他亲密接触,再加上时屹身上有伤,肯定不行:“不可以,你身上的伤……”
  时屹的胳膊越收越紧,一直环在郁欢腰间:“这次换你动?”
  郁欢被这些听着没什么,但遭不住细想的话搞得满脸通红:“不,我..我跳舞很累。”
  时屹眸底深沉如黑洞,引她沦陷,他的手又摸了摸郁欢的翘屁股,轻喊她的名字:“郁欢。”
  郁欢不为所动,侧头冷声说:“我说了不想,你又要强迫我吗?”
第106章 收集证据
  他动作顿住,不死心的想争取:“那只睡觉,不做别的。”
  郁欢讥笑他:“你忍得住吗?”
  时屹眼睛眨了一下,认真思考一番后摇了摇头,他忍不住,只要郁欢在怀里,他就不可能无动于衷,势必要把她欺负哭。
  可他许下的承诺还是得信守,于是起身想走,视线却被桌子上的维生素瓶子吸引,他伸手拿了过来,仔细观察瓶身。
  郁欢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后背都冒汗了,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当做不经意的样子扭头回到梳妆镜前。
  时屹打开了药瓶,发现里面药片没怎么少,挑眉看眼郁欢:“你都不吃这东西?”
  郁欢尽量自然的回答:“吃啊,每天一粒,你的呢?”
  时屹没说话,捻起一粒药片仔细查看。
  郁欢几乎要晕过去了,脑子里已经在想应对方法了,结果时屹什么都没说,放下瓶子出去了。
  郁欢的心又放下来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时屹的笑容收的无影无踪,手里放了粒药片,他垂眸看了好一会。
  当时在办公室,主任医生说过,以后郁欢尽量不要再吃避孕药了,积极备孕才有受孕的可能。
  可郁欢显然没有听进去,宁可损伤自己的身体也要和他作对。
  是,郁欢这样全拜自己所赐,早几年在逼迫下郁欢一直吃药,可他现在已经在尽力弥补,郁欢又不肯接受了。
  他回了书房,靠在椅背上一时间有些疲惫,该怎么办,拿郁欢怎么办才好,为什么阻碍没了,两人反而越走越远了?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个孩子,这样郁欢至少能收心,能安稳的陪在自己身边。
  可她现在却很抗拒自己,连亲热都不肯,该找个什么法子让她主动呢?
  他怅然又迷茫,靠在椅背上,连手机响都没有听到,一直到第二遍才接了过来,备注是郁江野所的主治医师。
  时屹接了。
  聊了一会挂了电话,时屹仰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泛着金波的湖面微笑,墨色双眸熠熠生光,窗台漫入的阳光都黯然失色。
  这不就有办法了吗。
  不过这话不能自己提,得让别人旁敲侧击。
  郁欢什么都不知道,下班后就看到周焰在车旁边等着还有些惊讶,怎么今天司机换人了。
  她走过去问:“怎么今天是你?”
  周焰笑着给她打开车门:“时先生让我来的,路上给您买了蛋糕,您看看爱不爱吃。”
  果然,后座上放了造型精致的小蛋糕,看着就热量超标。
  她其实不太喜欢西式甜点,而且因为要维持体型,对这种高热量高糖的甜品都是避而远之。
  她喜欢传统式的糕点,绿豆糕或者枣花酥,那种耗费精力揉出来的酥皮,最是拿人。
  周焰在后视镜观察着郁欢的神情,清清嗓子说:“夫人,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郁欢抬头看他:“怎么了?”
  周焰模样像是很为难,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是关于郁先生的事。”
  她果然认真起来,坐直身子问:“什么事?我爸爸怎么了?”
  “我刚刚接到了疗养院打来的电话,他们说最近院里请了位美国教授来,查看了郁先生的情况,说是有治愈的可能。”
  郁欢的心跳漏了一拍,一时间都没明白这个治愈的可能是什么意思,郁江野昏睡了三年多,郁欢早已经绝望,最近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要放弃了。
  可现在上天居然又给了她希望,如果真的能治好,那她就有了奔头,至少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到时候带着父亲,远远逃离,过上小时候最憧憬的生活。
  周焰看出她的欣喜,紧跟着说:“我是刚刚才接到电话的,还没跟时先生说,想着先问问夫人的意见。”
  郁欢扒着座位,几乎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时屹还不知道?”
  “是,听说治疗费用不低,您看看怎么跟时先生讲一下。”
  郁欢又靠回椅背上,紧紧攥着手机,是了,时屹一定会拿生孩子来要挟自己,她太了解时屹的,这个人,绝不做亏本的买卖。
  要救郁江野很简单,无非是哄哄时屹,陪他睡几场觉,然后顺着他的意思备孕,说到底,还是胁迫。
  这几天一直在烦恼证据的事,她不想和时屹再发生关系,又迫不及待的想撤销婚姻,没想到现在自己找上门来了。
  她低头默默看了眼准备好的录音笔,到时候备下录音和文件,提交给法院,如果父亲也被治好,她就有了离开的底气了。
  郁欢打定主意,事情到跟前反而没那么抗拒了,只是要尽快,不能给时屹太多时间。
  郁欢回了别墅,临上楼前打开了录音笔,默默藏到衣服兜里,然后调整呼吸进了卧室。
  时屹果然在屋里等着,他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摆满了维生素的瓶子,她准备的那一瓶就放在时屹手边,盖子已经被打开了。
  时屹胳膊支在扶手上,白衬衣单薄修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腰身挺拔,疏离淡漠的好似遥远的星光。
  他眉头略挑,神情带了几分戏谑,就这么看着郁欢。
  郁欢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视线全被桌上的药瓶吸引。
  被发现了,时屹已经发现了。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下意识的扶住把手,轻声问:“你...你怎么了”
  时屹垂眸,看了眼桌上那瓶维生素,声调如常:“没怎么。”
  郁欢不敢过去,整个人处于戒备状态,担心时屹发难也好关门就逃:“怎么买这么多药?”
  桌上的维生素满满一排,得有个三十多瓶。
  时屹答非所问:“怎么不过来?”
  郁欢艰难的咽口唾沫,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一时间又后悔无比,昨晚时屹明明就盯上了这瓶药,为什么不收起来,还留在这里不是等着被时屹发现吗。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后悔没用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于是轻轻关了门,尽量自然的走到他旁边:“怎么了,为什么买这么多药吗,吃的完吗?”
  时屹勾住她的腰带到自己腿上,手很自然的摸向她的腰窝:“你不是要补充维生素吗,这个牌子更好一点。”
  郁欢敛眉 没忍住问出声:“我连挑维生素的权利都没有吗?”
  时屹眸光一闪,拿起桌上装满避孕药的瓶子看:“那你喜欢这个?”
第107章 最后一面
  她没说话,一时间摸不透时屹的心思。
  时屹笑了笑,可眸底却毫无笑意,语调也慢条斯理:“都是维生素,吃哪个不一样?”
  接着话音一转,清冽低沉:“还是说,这个维生素是换成了什么好东西?”
  郁欢只觉得心跳快的都要蹦出来了,后背也全是汗,可她不能承认,咬死也不能承认,反而嘴角一抿,眼眶里顿时含了汪清泉。
  在时屹面前她总是委屈乖巧的,说哭就哭,有时候管用,但大多数时刻是不管用的,郁欢只盼着这次时屹能心软。
  她眼圈发红,眼里雾气缭绕:“那天怎么说的?你又不相信我吗?”
  说着泪跟着流下来,满面梨花带雨,微低下去的脖颈白净的像是一节玉藕。
  郁欢透着水汽和时屹对视:“又怀疑我什么?你强迫我结婚也就算了,拿父亲要挟我,又逼着我怀孕,就连上班也没有自由,每天受你监视,还不够吗 ?”
  这话本来是想演戏,可想到自己的真实境界越说越委屈,忍不住抽泣起来,泪越流越多:“你到底要怎样。”
  那轻颤的长睫闪动,每一下都扇在他心头上。
  时屹无可奈何,又心疼她哭的这么厉害,不自觉的就被她牵着走:“那是为了你的安全,郁欢,你怎么不讲理。”
  “我不讲理?”郁欢越说越生气:“如果不是你,我哪里会有危险?”
  如果没有遇到时屹,她只当个舞蹈老师,每天开开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找个合适的男朋友。跟这种袭击事件根本不沾边。
  可以说,她身边所有的危险,都是时屹带来的。
  时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到底还是将瓶里的药全丢进水杯里,一颗也没留,郁欢看到愈发伤心,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哽咽的更大声。
  时屹叹声气,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有些无奈:“我就是问了几句,你怎么哭成这样?”
  郁欢侧头不想看他,兀自哭个不停,心里又紧张又害怕,生怕时屹发现怀里的录音笔。
  她要引导,引导时屹说出事实:“还有我爸爸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样?说好的结婚后就放过我爸爸,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好了,不要哭了。”时屹环着她的腰,有些动容:“郁江野的事我知道了,我找人安排,这样好了吧?”
  郁欢顿住哭泣,扭头看他:“你说真的?”
  时屹点头,看她哭的妆都花了觉得好笑,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又伸手捏捏她的鼻子:“那你知道该怎么做?”
  郁欢哼了一声:“不知道。”
  时屹喉结滚动了一下,睫毛轻颤,眸色温和无比:“不要再背着我吃那种药了,对身体不好。”
  她身子一颤,只觉得讽刺。
  几年前,是他将挑好的避孕药拿到跟前,逼迫她每次事后吃,从没关心过这药对身体的伤害多大,现在情况反转,倒成他求着自己不要吃了。
  她忍不住讥讽:“不吃要怎样?我说了现在不想生孩子,那个孩子没了才多久,你就要我立刻去迎接下一个吗?”
  时屹自知不该逼她,可他又实在害怕,郁欢已经不乖了,实在不知该怎么留住她,有了孩子,郁欢至少能收心。
  他一点点拭去她眼角的泪,神情虔诚,仿佛怀中的是什么珍宝:“你真的那么惦念那个孩子?”
  “那是我身上的血肉,”郁欢还是委屈:“都跟你一样冷血吗?”
  时屹心疼的厉害,轻啄郁欢的唇瓣:“不是的,等我伤好一点,我们去寺庙给孩子做场法事好不好?”
  郁欢没说话,其实她也难过,自始至终没想让孩子降生,还利用孩子的死让时屹自责,午夜梦回,说不出的心疼。
  时屹看她不说话以为还在生闷气,只能更退一步:“那以后我们用安全套,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说孩子。”
  郁欢只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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