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娇画大饼——小木心【CP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04 17:21:18

  望年,望年,望年,望年……他心里暗自地呼唤她的名字,末了,再加一句,望年,你给我受着,我不会放过你。你一辈子都在这床上呆吧,一辈子都给我待在这里。
  我要杀了你,望年,望年,我要杀了你,望年……
  我要杀了你,你生死都是我的。
  ············
  楼玉树舔着嘴唇上的血,将她所有的呜咽都淹没在唇舌之间。绵绵的痴缠,沛然的交织,她仰头迎合他,却让他的舌头浮云般飘然而过。
  许久,她愉悦地喘了一口气,轻声温柔地劝和:“你别咬我,我让你舒舒服服地接个吻,不行吗?”她抬着看着他忙碌的手,舔了舔破皮的嘴唇,“比你现在跟我发脾气好。”
  “望年,望年,望年,你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望年……”他压低嗓子骂她,声音暗哑又低沉,眼眶红润,噙着婆娑的泪花。
  为什么只有他的难过,而她轻而易举地接受旁的男人?
  那滴泪花晶莹地落在望年的脸上,他愤怒地咬着牙关,就像雏鹰从巍峨高耸的悬崖奋力一搏,就像蝴蝶从坚固的束缚中竭力挣扎,漫无目的地从接踵而至的舒服逃离。
  他气息堪乱,靠在望年的脖颈,疯狂汲取她的身上那股清雅的栀子香。
  他恨,恨所有一切让他不开心。他恨望年,恨她不乖,恨她要欺骗他,恨不得杀了她。
  可是,杀了她,他舍不得,哪怕看到她受伤,他的心都跟着滴血。
  望年真快被他压死了,窒息般地挤压肺部,艰难地开口:“你是不是想压死我?”
  话音刚落,急湍的元阳突袭飞来,她登时闭上嘴,不敢再惹怒他。
  忽地,楼玉树松了一口气,宛若历经一场长途跋涉的奔波,疲惫地蹭蹭望年的脸,沉沉地喘气,又难过又空虚,只消得用亲吻她来缓解心尖上的痛。
  为什么越喜欢越痛?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满足来势汹汹的空洞。潮湿春雨的眼眶打湿他的眼睫,酸涩与难过漫过心间,直达眼眶。
  气氛凝滞了几分,无人开口破坏这份安详的画面,只有楼玉树轻柔地漫过她桃颊的吻声与呼吸声。他在回味,在耽溺,在同心里的怒火化解,一切都安静了。
  缓和的吻冷却了,他整理好情绪,迅速起身,用湿润的布帕擦拭望年,取了件被子盖在她身上。
  “你打算这么对我?”望年闷气地开口,“楼玉树,我说过了,你想玩我能陪你玩,我有耐心,我可以教你。”
  看着楼玉树脑袋上增长的感情进度条,在88-90%反复跳动。
  “咱们玩大人的游戏,你这个都是小儿科。”
  楼玉树没理会她,径直走出房间。
  开门的瞬间,她看到门口横躺的两具发臭腐烂尸体,头皮发麻,瞬间哑口无言,还是别撞枪口,先让他冷静一下。
  楼玉树洗漱了后穿好衣服,给她煮了一碗粥,一勺一勺地送进她的嘴里。
  “我说你何必呢,绑着我还要伺候我,多麻烦。”
  “解不开了。”
  “什么?”望年抬头看着那熟悉的锁,震惊失色,彻底慌了,“永生石锁?你哪来的?”
  “你说呢?”
  望年倒吸一口气,难怪小花火化之后,她没看到这个锁。
  “不可能,你能重铸,说明它有办法可以弄断。”
  楼玉树避而不谈,将她喂饱后,似乎准备要出门。
  “你扔下我出门?这要是有人进来,我这模样,回来你可见不到我。”
  “是么,那正好。”楼玉树愤愤不平地关上门,检查门口设下的陷阱以及紧锁的大门。他不走正门,能进的房间都是贼,死了也无所谓。
第75章 去学了?
  楼玉树把百行与杨进的尸体扔在荒郊野外,任由野兽啃食。接着,他回到穆城,顺路偷偷地去找了一趟宋仰星。
  宋仰星正要无聊地回房间,发现楼玉树悄然无息地坐在他房内,激动不已:“师傅……”
  夷然的眼神示意宋仰星坐下,他澹然道:“我同你师娘有事要离开,你跟着谢景宸,让他们自己去找五华。”
  “可是……”宋仰星舍不得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没得商量,”他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宋仰星一套杨进当年传授他的剑法。
  他没日没夜地领悟,才习得这高超的剑法,再学习内力,融会贯通,自创剑术,方有今日的功力。
  “剑法给你,你跟他们,不懂的问谢景宸。这病秧子,在剑术上至少有点用。”
  宋仰星接过剑法,激动地抱在胸前:“谢谢师傅,我一定好好学习。”
  楼玉树不屑地瞄他一眼,将在杨进那里看到的五华内容写在纸上:“你拿给谢景宸,他自然会懂。”
  他这是看在雪原上,谢景宸为望年提供优渥的物资,黄橙紫又医治了望年,才勉强帮助他们。
  他早就看他们俩不顺眼,要不是望年同他们交好,他一剑了断了那对狗男女。
  “师傅,我一定不辱使命。”
  以上对话全是铺垫的废话。
  他并不想理这群人,只是想起望年说“宋仰星比你都懂”的这句话,心中疑问连连,又窘于说出口。
  察觉师傅正盯着他紧锁眉头,宋仰星胆怯怯地开口:“师傅……”
  楼玉树目光蕴着慑人恐惧的压迫,冷声道:“你师娘之前……在车上……”
  宋仰星瞪大眸子,尴尬地笑了笑,忐忑不安地心想道:师傅不会是来考考他的吧?
  羞于启齿的楼玉树恼怒地瞪少年,示意他开口。
  先前马车里总是传来望年的污言秽语,他耳力敏感,不想脏了耳朵,每次会稍微走远点。现在他有些后悔,可又不想被望年看低。
  宋仰星红着脸,垂眸地嗫嚅:“师傅,我不好意思说……”
  “说!”楼玉树威压的气势如涛水汹汹地外散发,吓得宋仰星浑身发抖。
  下一刻,寂静无声的房间响起宋仰星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说话声。
  他难为情,不敢抬头观察楼玉树的表情。后来他稍微偷窥一眼楼玉树,发现师傅陷入深深的沉思,觉得师傅似乎没那么凶,便越说越起劲。
  “后面还有,我没听了。”
  听到结束的楼玉树不自然地站起身,耳骨红得发烫,现在全然明白了,羞赧地背对着宋仰星。
  “师傅,徒儿说得对吗?请您指教。”
  楼玉树:“……”
  “师傅,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吗?”
  楼玉树:“……”
  “师傅,你跟师娘也……”
  楼玉树恼羞成怒地拔剑,架在他脖子上,声音狠厉又绝情:“你再说话,我杀了你。”
  宋仰星吓得双腿直打颤,眼泪汪汪,委屈地抿住嘴巴,不敢说话。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眼前的人忽地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眼前,宋仰星身子撑在桌上,释气一声,一脸崇拜地抱着剑法:“有了剑法,以后我也可以像师傅一样厉害吗?”
  楼玉树在杨进的老宅院附近徘徊了许久,紧张且激动,期待又不安,欢喜而愤怒,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里波动。
  他不明白,为什么望年会十分熟悉这个?是专门学来勾引男人的吧?
  心里又多了几分不屑与鄙夷,更多的是鄙夷自己。即便知道她这般浪荡,他还是喜欢。他现在亢奋到恨不得冲进去,教训那个不知羞耻,满脸嘲笑他的女人。
  他买了望年爱吃的藕粉桂花糕,回到房间。
  望年正靠坐在床头,见他时略有欣喜。她的肩膀微微一动,被子钝然地脱落下来,脖子的细带悄声滑落。她什么都没穿,软云细肉在半解半散的衣料间似有似无的露在他眼前。
  在晕晕乎乎的爱意里,哪怕是窒息在那柔软里,也是让他心甘情愿。
  楼玉树匆匆瞅了一眼,薄雾迷蒙了视线,残余些雪白的肌肤在脑海里,凝脂般温润的肌理简直几乎铺满了他的视线。
  他的脸红得明如火,呼吸困难,心跳起伏得急促,坐在桌边,手指不自在地摩挲糕点油纸。
  早上出门还好好,现在怎么不对劲?
  “你……”望年凝眸注视他,戏谑一笑,“跟谁学了?”
  “没有!”他当机立断地否认。
  “快解开,我的手要麻了。”她动了动手,身上的衣服彻底落下,袒露无遗。
  “解不开。”他走到铁锁的柱子,松开铁链,望年才得以自由些。
  她腰酸背疼地动动身子,双手施展不开:“你打算不给我穿衣服,这样能时刻给你看着?没想到你如此轻佻鄙俗,开心吗?我的树树。”
  他攥着铁链的一头,声色沉郁:“随你骂。”
  铁链落地时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她素足踏在地上,明明赤体露身,空无一物,却像提着锋利的刀剑,直逼他喉咙堵塞,不得咽气。
  楼玉树生出气慑畏惧之心,冷厉的目光羞怯地微转视线。
  “知道害羞了?”望年逼近他,啧叹道,“你还真腼腆。”
  他抬起那张红得快滴血的脸,目光灼灼,恼怒地把手擒在她的后脑勺上:“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动啊。”她仰着头,嘴角勾着冷艳的笑,摸摸他发烫的脸,“今天出去是不是去学了如何摆弄我?急不可耐地回来了?”
  被戳中了心思,他冷静许久的心再次惶急:“我没有学。”
  “哦?没有学什么?”
  “没有学……”他的话顿住了一半,恼羞成怒地握紧她的头发的,发红的眼睛像只张狂的豹子,亟待冲破封印。
  他要教训她,让她不敢这么嚣张。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心跳止不住加快,清晰有力地荡遍周身。被望年挑衅了一下,他眼里的疯狂如野兽出笼了,将她推到在床上。
  “望年,你不要脸。”
  “这么爱骂人,一会儿快乐的时候多骂点。”
  楼玉树:“……”为什么她软硬不吃?
  他的眸光阴暗冷隽,通红的瞳仁布满了极端的危险与爱意。他抬起望年的双手置于头顶,练剑多年的手上点缀着粗粝的旧茧,如砂纸般划过望年细嫩的脖子。
  像第一次见面那般,他想掐死她,想看她在窒息里做无谓的挣扎与求饶。
  “害怕吗?只要你求我,我可以什么都听……”
  望年插嘴打断他的威胁:“来不来?不来就滚,废话那么多。”
  她等着一口肉等了多久?现在终于能吃肉,他竟然在废话。
  楼玉树:“……”
  她缠住他的身子,命令道:“学会了就快点伺候我。”
  “伺候?”楼玉树不可思议地念着这个词,可明明是……她承受才对,为什么她不怕?
  有些愣神的他不知所措,看得望年不耐烦,直接翻身,把楼玉树扑倒:“你不会,那就我来。”
  楼玉树:“……”
  晴天明媚,夕阳金灿灿地落在窗柩上。飞尘漫舞,在空中盘旋,絮絮落在宽敞的床阶。散落的头发悠悠地荡出纤细的纹路,纹路罅隙里沾了丝丝冷咸的薄汗。
  所有紧张的神色都融化在楼玉树冷硬的面部轮廓里,只呈出赧颜汗下。他红了眼眶,羞臊的感觉火辣辣的蔓延了全身。
  散落的衣物里透出那条珍藏在怀里许久的绊发带子,兰馨幽草的绣线上用金丝针针穿引。
  那套金纹玄衣被烧之前,他把金丝全部扯下,让人刺进了绊发带子里,一直珍藏在怀里,随身携带。
  他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绊发带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早就把绊发带子绣好却羞于说出口,羞于赠与望年,或许是因她说这是定情信物,说很廉价。
  他扔掉那朵山茶花也是学她的,因为她说廉价。
  刺上金丝不廉价了吧?
  是定情信物那就定情,反正她说要给他当娇妻,也从不避讳地在他面前入睡。
  每每晚寝,他假借在角落坐着,目光总是探视她毫不畏惧的睡容。有好几次,他情不自禁地坐在她床边,看了整整一夜而不知所措,徒留气恼自己做这种无意义的事。
  只是望年睡着了好乖,脸上温柔又美好,一动不动的,偶尔翻个身。
  在望年的脑袋趴在他颈窝,漾起紊乱的气息时,他抬起抖抖瑟瑟的手,用绊发带子绑住她微湿的头发,紧紧地、牢牢地,以为这样就能绑住她一辈子,困在身边。
  哪怕此时此刻的云情雨意,彼此紧密相连,心里依旧空荡荡,无所依傍。
  “望年,把你的自由给我吧。”
  他迅速翻身,急促错乱的呼吸迫在耳畔,攫取了望年口中的吟哦,将那清甜的滋味刻入灵魂,波涛汹涌地奔向她。
  夕阳满屋,玫瑰生香,天边冶炼出霞光,林间铺满了花色。而你娇懒弛然而卧,阁屋旖旎,丛草浮动。人间有霞光与花色,你该是第三种绝色的美,在心里跳动。
  这种美,是他掬在怀里都怕融的美。
第76章 哭了?
  第二天,望年在楼玉树的怀里醒来,腰酸背痛腿发软,暗自骂了几声楼玉树,学了等于白学,简直是学渣。
  楼玉树闭着眼睛,板直着身子,始终纹丝不动。
  “你装什么啊?醒了就去做饭,我饿。”
  他从容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披上衣服,冷峻的脸上挂了几分委屈的神色看她。
  “看什么看,难不成我去做?”
  “你睡醒为何生气了?”他不解地望着她,“昨天我……”
  “对,很差。”腰酸腿疼让她心情烦躁,肚子饿更让她情绪高涨,“看什么?我说错了吗?疼死我了,你跟谁学的?我看你就想让我死在你身上,你个混蛋。”
  本以为做了那种亲密无间的恩爱,他们关系能缓和一点。昨晚入睡前,他抱着望年,想着天亮睡醒时,能拥她在怀里,能听到她娇娇软软的声音,撒娇地说爱他,没想到是她对他发脾气。
  所有期待都落空。
  楼玉树定定地注视她片刻,晦暗不明的锐眸垂落,转头背对着她,静静地不说话。
  她是不是体验了一次就不爱我?昨晚明明是她要上来的,我能忍的,她非要开始,我才忍不住的。现在为什么又吼我?她心里一定还惦记着萧听那几个废物,之后我要杀了他们。
  心里酸酸涩涩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患得患失的痛苦淹没了他,只能咬着牙关,沉默地自行释怀。
  望年察觉他安静得不对劲,脑袋上的感情进度条90%,红得亮眼。
  她坐起身,扒拉他的衣服,语气略重:“在干嘛?”
  “别碰我。”他撇开她的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哭腔。
  望年拉着铁链,讶然地坐近他身边:“你干嘛?”
  “不用你管。”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