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我成了绝世名医——瘦雪青梅【完结】
时间:2023-05-05 23:04:55

  “我们遇见了枚颇,他告诉我你在这里……”
  驷君下意识地说着,抬头望见陆慈悠悠的目光,恍然她问的并非是自己为什么出现在此地,而是他为什么出现在郯国。
  “我是从莒国来的。”
  陆慈闻言眉头一皱,道:“你是莒国的使臣?”
  驷君有些讶异她为何会知道这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你?你为什么……”陆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驷君为什么会成为莒国的使臣。
  难道?!
  忽然像是一道光闪过飘忽的思绪,她想到了一个可能,几乎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你不会就是那个风慈君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驷君这回是真的惊讶了,自打他从黎邑离开后,就再没在外人面前用过驷君这个名字。
  世人只知风慈君,不知驷君。
  陆慈看着他的反应,冷笑一声,心道:呵,女人的直觉是你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
  想不到她天天八卦的莒国风慈君竟是眼前这位,那瑶姬眼光倒是不错。
  想她有事没事便关注关注这二位的“最新动态”,这还真不愧是现世报啊!
  “阿慈我……”
  陆慈挥手打断他,冷声道:“好了,风慈君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这就不留了,请回吧!”
  驷君听她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冷漠,一声“风慈君”叫的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阿慈……”
  眼见着陆慈醉醺醺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就要走,驷君赶紧去扶她,却被她给甩脱了。
  “哦对了,有个东西。”陆慈稳了稳身形,从衣襟间取出个物事来,却是颗莹润的珠子,因为被她贴身佩戴,这珠子还透着些温热。
  甫一看见这珠子,驷君眼中就闪过一丝异色:“你这是何意?”
  他当然认得这东西,这曾是他母亲的遗物,被他珍之重之地送给了她。
  陆慈拿着这珠子,将它交到驷君手里,淡淡道:“这东西存在我这里,我不耐烦拿着了,你收回去吧。”
  “不行!”
  驷君一把握住她将要手回的手,将那颗珠子牢牢扣在她的掌心,不使她松开。
  陆慈挣了几下没挣开,手心里那颗珠子硌得她心头火起,她瞪着驷君怒道:“你干什么!”
  驷君定定地看着陆慈,一双眼眸幽黑,内中汹涌着许多情绪,原本温淳淡然的声音几乎有些嘶哑起来:“不行,给了便是给了,不能还回来。”
  “凭什么!”陆慈很是愤然,搞不懂这厮许久不见怎么就这么无赖起来。
  这么揪扯着,她也横起来:“怎的就不能还了,这东西我不要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驷君神色有一瞬间的黯然,手却紧紧扣着她的掌心道:“既要还,也要说出个理由来。”
  陆慈醉意上涌,又被他抓住不放,着实闹得有些心烦意乱,可看这厮模样,偏偏好像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啧!谁比谁更委屈?
  陆慈这么想着,一抬头,眼眶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驷君见她如此,还以为是抓疼了她的手,慌忙松了手道:“很疼吗?”
  陆慈趁空抽出了手,扣在掌中的珠子掉了出来,滚在地上,散出一团莹润的光,映出周遭草木模糊的轮廓。
  陆慈垂着头看着那颗珠子,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眼泪莫名其妙就落了下来,听到驷君的话,她瓮声瓮气地说道:“疼死了。”
  “哪里疼,让我看看。”驷君不疑有他,便要去牵她的手看看,忽然就看见陆慈满脸的泪光。
  “你……”
  “你问我哪里疼?”陆慈捂住心口道:“这里疼。”
  “当初你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留封信……”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让语气变得平静些,却是徒然:“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可是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累赘的吗!你真的就觉得我会妨碍你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指着驷君,声音有些颤抖:“最可恶的是,你特么居然还给我下药!你还下药!”
  “阿慈……”驷君看着她止不住地流泪,心疼得想要去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只好立在当地焦急道:“是驷错了,错得离谱,你怎么可能是累赘呢,你……”
  你是我珍之重之的宝贝。
  “当初你我二人被延况掳去,我几乎护不住你周全,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必不能再让你受半点苦,离开你只是因为这一路行得不安全,我不能让你跟我吃苦,毕竟我也不知最后能不能活下去。”
  驷君说着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有些痛苦起来:“可你不知我有多后悔,等我安定下来又回去寻你,可只见人去楼空,你不知我……”
  他有些后怕地道:“我当时以为永远失去你了,如今天意要我再次寻得你,我便再不放手了,阿慈若还怨怪我,便打我骂我也使得。”
  陆慈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一张脸扭到一边愣是不看他。
  “哼,你说得倒是好听,可不也与那瑶姬成天里打情骂俏,闹得天下人皆知,现在又与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想起自己之前不知情,还成天里伙同班勖一起看这两人的热闹,如今知道正主儿就是眼前这位,陆慈心里当真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瑶姬?”驷君想了好一会儿方才想起这位瑶姬来,看着陆慈一脸醋意,一时哭笑不得,“驷可以发誓与那瑶姬毫无关系。”
  见陆慈只是不信,驷君走近她认真道:“她确实对我有意,只是我对她无心,我早有心仪之人。”
  陆慈闻言忍不住看他一眼,对上他璨亮的眸子又躲开了。
  驷君捡起地上那颗珠子,又轻轻放在她手里,温声道:“也是早下了聘礼的。”
  温热的触感从驷君的掌心传过来,她仿佛觉得那热意直从指尖传到了脸上来。
  “哼!”陆慈冷哼一声,几乎有些烦躁地抽回了手。
  一颗珠子捏在手心,扔也不是,留也不是,整个人别扭地好似麻花绳。
  驷君见她仍不肯搭理自己,不由得有些黯然,想了一下苦笑起来:“罢了,今日也不早了,阿慈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
  说着又颇为不舍地看她一眼,见她低着头不肯看他,只好慢吞吞地往外走。
  “你敢走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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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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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驷君刚走出两步,就听见陆慈几乎咬牙切齿的威胁,他整个人僵了一瞬。
  心头一喜,猛然转过身来,怀里就扑进来一个人儿,她明明比他矮了一个头,却能轻巧地攀上来,宛如一只猴儿挂在了身上。
  驷君不料陆慈有这个举动,脚下没备住,直直退了几步靠在了庭院那颗枇杷树上,因为生怕摔了她,他微微地蹲着。
  这就好似他整个人被陆慈按在了树干上。
  陆慈紧紧攀住驷君的脖颈,一张脸离他极近,感受着驷君明显凌乱的呼吸,她也有些气喘。
  她几乎有些凶狠地盯着驷君,道:“你跟她真没关系?”
  驷君正抱着她,全神贯注地防止她掉下来,忽然被这么一问,他有些回不过神来,下意识道:“没有。”
  陆慈又举起手上的珠子,问道:“你给我的聘礼?”
  驷君看着那珠子,忽然觉得自己大言不惭地说这是聘礼实在是寒碜,便有些窘迫道:“是聘礼,权且如此,等日后我定当补……”
  剩下的话再说不出来了……
  驷君睁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唇上温热的触感缭绕着一阵酒香,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看着陆慈紧闭着双眼,卷翘的睫毛无意识地颤动着,驷君终于意识到这个事实。
  他被她给强吻了!?
  陆慈在明显地感觉到驷君的僵硬和紧张过后,自己反而不紧张了。
  她大着胆子睁开眼睛,恰好望进他眼里,在他波动的情绪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忽然心头一动,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舔。
  驷君浑身一颤,忽然就把她从身上提了下来,垂着眼眸不敢看陆慈,急促呼吸了一晌。
  陆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然后就听见他断断续续地问道:“这,这,这是为何?”
  陆慈抹了抹脸,让灼热褪去一些,满不在意道:“唔,我的回礼咯。”
  说完两人皆沉默起来,陆慈见他半天没反应,有些不满起来,整个人又往前凑了凑,歪着头去看他的神情。
  “喂。”
  “这可真是……”
  就听见驷君忽然笑开来,陆慈不明其意:“真是什么?”
  说完就对上驷君一双淳黑的眼眸,向来温润的神色泛起些许涟漪,陆慈还待细看,就被他拉进怀里。
  这回二人掉了个个,她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一张嘴便被封住了。
  神思不属间,仿佛听见他细细的低喃。
  “真是不成体统……”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陆慈才懒洋洋地爬起来,迷迷糊糊间洗了把脸,碰到嘴唇时感到一阵麻痒,忽然就想起昨夜的事,脸腾的一下就烧起来。
  昨夜好像是她将驷君给扑了?
  完了又被反扑了?
  光亲了?然后呢?
  陆慈一拍脑门,想起来了,然后她就睡着了……
  这可真是……
  没出息!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了呢?
  陆慈又使劲儿搓了搓脸,在房间里磨叽了一会儿,一咬牙推门出去了。
  出了小门路过庭院,就看见驷君坐在凉亭里,对着一方小潭,临风照水,闲散逸致,端地是风流。
  他像是特意候着陆慈,一见她便远远地招呼她过去,陆慈看见他,想起昨夜的事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然而一双脚却还是不自觉地靠了过去。
  “我想着你起得晚,或许没吃饭,便准备了些。”
  陆慈走过去便听他这么说着,一双乌黑的眼眸望过来,深沉而温暖。
  陆慈心头自然生出一分熨帖,那些尴尬心思也随之而去。
  她也坦然地面对他坐下,二人之间搁着一张方几,几上摆了些饭食。
  驷君待她坐下来,便抬手给她布菜,动作认真且细致,眉眼间染上了些朝阳的辉光。
  陆慈悄悄瞄了瞄他的嘴唇,接着视线就被吸引到了他的手上,手指修长而匀称,透着玉质的白色,仿佛泛着光,衬得这只手夹起来的菜都好似山珍海味。
  驷君忙活了半天,见陆慈呆呆地看着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夹了一片烤肉鬼使神差地伸到陆慈嘴边。
  而她便这么张口接了,牙齿磕到筷子,那微弱的触感仿佛一直传到驷君手上,心间似乎有弦拨过,他眸色忽然有些幽深起来。
  陆慈见他不再布菜了,便自己吃了起来。
  驷君见她吃得香甜,忍不住也跟着吃了一些。
  陆慈在又塞了一块酱肉之后,满足道:“这才叫生活啊,要是有酒就……”
  话说到一半,想起昨夜醉酒失态的事,立马就打住了,然而面前这个人物也是个聪明的,见陆慈这个反应驷君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
  就见这厮笑得意味不明:“想喝?”
  陆慈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喝酒不好。”
  刚说完,就有个小仆端了酒上来,那小童见陆慈一脸便秘的表情,有些惶恐地道:“这是您惯爱用的。”
  “……”陆慈默了一下。
  驷君却奇怪地起了兴致:“不如留下吧?”
  陆慈冲那小童摆摆手算是答应了,那小童放下了酒盏便退走了。
  驷君给二人斟了酒,看着那酒器笑着赞道:“倒是别致。”
  陆慈打眼一瞧,心道,开玩笑,尚意这种土豪出手送的东西能不别致么?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声传来,远远看去,一个执剑的侠客,蓄着肆意的胡须透着一股子草莽不羁,一个青袍儒生,白玉作佩,郎然若有清风盈袖。
  陆慈咬着筷子瞧这二人,冲驷君说道:“我是真不明白,画风都不同的两个人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还不待驷君接话,那边厢段圭就遥遥地冲陆慈打招呼了:“医慈别来无恙啊!”
  因为他和班勖是至交,他倒是时常来这里串门,陆慈与他倒也十分熟悉。
  听到段圭问好,陆慈也随意挥了挥筷子:“过来一起吃点儿?”
  段圭笑着辞了:“圭用过了,医慈自便,倒是打扰了医慈,还望见谅则个?”
  “好说好说。”
  “这位是?”
  虽然驷君一直未曾说话,段圭却很难不注意到他,又见他与陆慈对面而坐,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此时定睛瞧去越发觉得眼熟。
  “风慈君?阁下如何在这里?”
  班勖闻言惊道:“风慈君?!那不就是和那个瑶……”
  还不等他说完,陆慈一阵干咳给他打断了,所幸班勖也立马意识到驷君便是风慈君这件事比较尴尬,便及时打住了。
  陆慈看向段圭问道:“你认识他?”
  “莒国来使,圭是随公子见过的。”
  “哦~”陆慈恍然大悟,她倒是忘了自己面前这货有个马甲是大v!
  “对了,子意兄可好些了?”
  段圭闻言道:“蒙医慈惦念,公子已经大好了。”
  “公子?”驷君有些好奇地看了陆慈一眼,问道。
  “吾家公子行三,名仪,风慈君是见过的。”段圭又向驷君行了一礼问道:“来使应有驿馆安顿,敢问风慈君如何到了这里,可是身体染恙。”
  段圭还当驷君是生了病跑来看病的呢。
  驷君坐起身回了一礼道:“蒙阁下关怀,不过是得遇故人,登门拜访罢了。”
  段圭道:“只是此处不比驿馆安逸,恐怕唐突了贵客。”
  驷君笑道:“无妨,于某而言,此处更好些。”
  说着驷君还冲陆慈浅浅一笑,晃的陆慈也傻兮兮回了一个笑。
  一边的段圭看在眼里,神色变了几变,想说什么又顿住了。
  看见陆慈手里端着的酒盏,心头一动道:“前几日公子送来一套酒器,特意令圭来问问用的可还舒心?”
  陆慈不疑有他,听段圭提起这事,乐道:“好得很好得很,子意兄有心了。”
  段圭看着驷君微微眯起来的双眼,嘴边带了些笑意:“那便好,公子说了,医慈若还有什么喜欢的,只管说来,一定为医慈寻来。”
  陆慈乐呵呵道:“不用不用,子意兄送的可是够多了,你替我好好谢谢他。”
  段圭笑道:“这可是要医慈亲自道谢了。”
  “说的是,应该的哈,改日我登门拜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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