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穿成四爷的龙傲天系统——斐瑶【完结】
时间:2023-05-11 14:4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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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不再看年羹尧,转过身便去寻找洛鸢,一边还在心里联系洛鸢:【阿鸢?事情解决了,你们赶紧出来吧。】
  【我就在你前面,】洛鸢没回答他在哪,只开口,【接着点。】
  四阿哥一听不动了,就在原地站着,目光往前看,刚一伸出手,便感觉自己的手上忽地一沉。
  他连忙稳住自己的手,晃了两下总算减了震感。
  然后他呼出一口气,心下稍安,还没低头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什么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蹭了蹭。
  四阿哥挑起眉,看着自己手上小小一团,倏地眼里含着笑,方才对大阿哥剑拔弩张生成的冰棱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洛鸢扬起脸,头一回以这样的视角看着他,感觉这个死亡角度下的四阿哥也依然很好看。
  她眯着眼笑了笑,突然后腿发力,猛地蹬了大阿哥的手,借力蹿上了他的肩窝,然后蹭了蹭。
  四阿哥一僵,动也不敢动,只觉得有一团软乎乎的毛轻轻扫了扫他的脖子。
  怪痒的。
  做完这一切的洛鸢不管四阿哥什么想法,笑了笑,便从他身上一跃而下,追逐着跑远了的三只兔子,心里给他传音:
  【我先走一步,出去见。】
  活像一个撩完就跑的小流氓。
  四阿哥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肩窝,还有被软毛扫过的颈侧,倏地笑了。
  云浅风轻,朗日晴空。
  衣袂翻飞间,少年人意气风发,肆意张扬。
  作者有话说:
  肥肥的一章~立志每天多更点!
第82章 别霍霍人
  五年后。
  漠北的风猎猎, 吹得五色的旌旗鼓动着大张,像是振翅的凤凰。比起温暖雍容的紫禁城,这边的风属实是糙了些, 像刀割一样,刮得人生疼。
  临近年关,冰冷的风吹干了湖中清凉的水, 又吹黄了丰美的碧草。
  也吹得人快没了。
  大清这边并没有半点年关将近的欢欣,营寨里来来往往的将士在操练,可一个两个面上都带着些心不在焉,没什么人敢窃窃私语,即便是操练中喊的口号也有了几分敷衍,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全是技巧没有感情, 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气氛显得莫名的沉闷肃穆。
  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此时有一人从营帐中露出了面,他瘦削狭长的手微微抬起, 撩动了厚重的门帘,不紧不慢地先偏了偏头往那边操练的士兵们看了一眼,不咸不淡的目光一点点扫过正在挥汗如雨的士兵们, 每一个被扫过的人都如有所感的僵了僵,转瞬间腰板挺得笔直,口号声也很明显比之前要响亮得多。
  ……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内, 这群人忽地像打了鸡血一样,比赛似的嗓门一个赛一个高。
  那只手的主人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听着陡然如炸雷一样的口号声, 他却不再往那边看了, 自顾自地探出身, 长腿一跨便从帐子里显露了身形。
  他长身玉立,身量颀长,那一段腰身劲瘦,似暗中积蓄力量的野豹,带着惊人的野性与力量感。他着一身甲胄,于日光下闪着粼粼的光,胸前的护心镜将无色的光折成五彩斑斓的色调,缤纷又绚烂,也衬得那张脸容色更秾。
  剑眉微微蹙起,聚拢的眉心似是峰峦无声伫立,显得那一双出色的眼就像是冰雪汇入的天池,洗炼清亮却又冷意清浅,明面上清澈又湿润,内里暗藏冰棱,锋芒内敛,暗藏华光。
  这人仗着腿长,没几步便到了那边操练的兵士跟前,懒懒散散地抱着肘随意倚靠着一节旗杆,半身力量都靠在了那外物上,慵懒而漫不经心地半曲起一条腿,另一条腿似支未支地点着地,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帮人汗如雨下,撕心裂肺地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喊,慢悠悠掀起眼皮一个一个掠过,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腿,意味不明,若有所思。
  这可苦了那一帮倒霉蛋了,顶着头上不冷不淡的视线,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怕的,一滴滴汗珠往下砸得欢快。
  管操练的教头也心里一怵,心下暗骂真是流年不利,这位爷不在帐子里呆着,怎的又出来祸害别人了。
  这位年岁虽说不大,但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
  战场上,跟着这样头脑灵活战术多变的首领自然是心安的,弄得葛尔丹的大军听了他带队先抖为敬,只听见名号便不由得心生退意。
  ——这位折腾人的法子多得很,说句不太好听的,就跟个鬼一样,在战场上飘忽不定地时隐时现,可一旦出现,那必然是倒提着敌人的首级,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闲庭信步轻飘飘结束战斗。
  但是吧,如果就是这样那也顶多让对手害怕,倒还不至于恨得牙痒痒。
  关键是这位爷总会时不时莫名奇妙来几句奇怪的话,并且这些话总有些奇怪的效果:
  “尔等鼠辈,不过如此。”
  ——这句话说完,他面前张牙舞爪“哇呀呀”挥舞着大刀砍过来的人突然一顿,手中半米长的大刀突然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恶心小老鼠,小老鼠甚至还很有礼貌地冲着他“吱”了一声。
  听说,那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当场吓得屁滚尿流,被一只老鼠吓到落马摔断了腿。
  “呵,丧家之犬罢了,犬还能吠几声,你们呢?”
  ——这句话说完,他身后蹑手蹑脚企图偷袭他的人突然学起了狗叫。
  听说,那一队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潜入大清队伍中的汉子们,哭着学了一晚上狗叫,此起彼伏,闻者落泪。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犯到别人手里不过就是失了一条命罢了,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若是一不小心犯到他手里,不仅没命,还丢人,他会把你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十八年?笑话,十八年后的你,想起了前世的死因,估计还得羞愤地再死一回。
  不过,如果光是这样,那倒也不错,跟着这位爷还能时不时瞧一瞧那些倒霉蛋层出不穷的社死片段,幸灾乐祸虽说不地道,但却是人类抛不去的劣根性,大家看看热闹笑一笑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但是坏就坏在,这位爷的手段不仅用在了敌人身上,自家兄弟也逃不过。
  他喜欢闲下来的时候,跟着他身边形影不离的据说是军师幕僚的白面书生,逛一逛他们操练的场子。
  不单单是逛,他还喜欢点评。
  “你这蹲得如此敷衍,青蛙都比你蹲得标准。”
  ——这鬼话刚一说完,那倒霉娃子摇摇晃晃的身形突然稳住了,蹲不下去的腿瞬间就稳稳蹲住了,然后他就想喘个气,一开口却字正腔圆地“呱”了一声。
  于是那倒霉娃子“呱”了一上午,一直被大家笑到现在。
  即便他现在发奋图强,下蹲比谁都标准,大腿肌肉比谁都发达,体能比谁都好。
  “跑得挺快啊,再快点就赶上乌龟了。”
  ——这句话刚一说完,那个掉队的倒霉娃子忽然慢下来了,就跟放了慢倍速似的,每往前走一步都要缓冲好半天,手悬在半空中良久,良久,久到他开始龇牙咧嘴慢声喊着“酸”,才开始放下,然后接着循环。
  那倒霉娃子像一个老太太一样,保持着这个姿势走了一上午,才走了半圈。
  实在是被笑得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他在一片笑声中痛定思痛,拼命苦练。
  最后这个倒霉蛋健步如飞,玩了命地跑,跑得比兔子都快。
  诸如此类,同样不胜枚举。
  就,怎么说呢,这位爷虽说带来了正向的激励,成功让一众看似没什么大用的废物蛋脱胎换骨,但是这过程实在是太过痛苦——要承受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打击,能不痛苦才怪。
  唉,往事不堪回首,一回首全是泪。
  所以现在,大家对这位爷的看法很复杂,一方面敬佩他,希望他来,另一方面又害怕他,害怕他来。
  这么个矛盾的心理,比那待字闺中的小媳妇都复杂。
  眼瞧着这位爷来了,这些人心中叫苦不迭,也是正常的,
  你说他闲的没事干来这鬼地方做什么?
  林教头心里这么想着,但他口上却是万万不敢这样说的,他擦了擦头上的汗,一声令下让余下的人自行操练,自己便一路小跑到了那位瞧着一身懒骨的少年身前,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个礼:
  “给四阿哥请安。”
  少年,也就是四阿哥,目光流转,眼皮微动,闻言将视线拉回来,然后落到这人身上,微微直了直腰表示尊重,抬起手打了个招呼,眉梢轻扬,懒洋洋地拉着长音:
  “唔,林教头,早啊。”
  四阿哥是个很有礼貌的人,见了人不管怎么着,先得问个好。
  “早,早,四阿哥早。”
  林教头显得有些惶惶,他忙不迭连声回应。
  “不知道……四阿哥大驾,来这地方做什么?”林教头奓着胆子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四阿哥没什么情绪地轻笑一声,看着这帮人操练的样子,挑着眉头,显出了几分漫不经心,可一双清亮的眼中透着洞悉一切的深邃,“就是听说大家都被汗阿玛的病影响了,士气低靡,来看看到底怎么样。”
  是的,这便是症结所在。
  康熙一向身体康健,这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染上了寒症,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身子上忽冷忽热,叫了好几个随行的太医瞧了多遍,可大家都支支吾吾,没一个能准确地说出来到底是因着什么,故而也就只能拿药吊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揍葛尔丹的军队揍得太狠了,连腾格里都看不下去了,悄咪咪地报复他一下。
  总之,康熙强撑了几天,确然是撑不住了,于是便一病如山倒,整个人躺在床上,即便用厚厚的毛毡掩住了门窗,熊熊的炭火昼夜不停地噼啪烧着,但生病的人最是敏感,根本挡不住这丝丝缕缕顺着骨头缝钻进来的寒气,盖着厚重的被子,口中却迷迷糊糊地喊着冷。
  瞧着神智也不清楚了,听说啊,有一天还喊着祖父来接他来了。
  ——那皇太极骨灰都入了陵寝,活人梦见死人,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哪怕这几天凭着四阿哥的威信和鬼魅般的战术,大清这边依旧保持着胜的多的优势,可主帅都这样了,将士们心中定然是纷乱不安,就像是群狼失了首领,单打独斗又怎么会胜出。
  “这……这……”那林教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目光转了几轮,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决定跟这位爷实话实说,“没法子,纸还是包不住火,这么大的事,他们也是心里头不安定。”
  “林教头,这时候才更要定下心来啊,”一道与四阿哥截然不同的清亮声音响起,带着些笑意,这人伸出手指了指天,“只有不够结实的屋顶才会被风雨击垮,可你什么时候见天塌下来过?”
  说完,那人轻笑着总结:“放心,天是不会塌的。”
  林教头抬起眼看过去,率先看到了四阿哥亮晶晶的眼,他本来懒懒散散地靠在那,可一看到这个人出来,便立刻直起身,劲瘦的腰身一发力,整个人霎时间便弹了起来,像暂时弯下去的青竹倏地解除下压的力道,恢复了平日里的挺拔。
  林教头顺着四阿哥的热切的目光看过去,便瞧见了常伴在四阿哥身边的军师——洛缘。
  “阿鸢,”四阿哥脚步微动,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过去,半点也看不出平日里浑身长满了懒骨的懒懒散散样子,殷勤得不得了,“你怎么来了?”
  ……虽然,林教头一直也不明白,四阿哥这是哪来的口音,能把缘叫成鸢。
  “我来看你啊,”洛缘,也就是洛鸢,眯起眼笑了,露出雪白的牙,“看看你又要怎么祸害别人。”
  “此言差矣,”四阿哥连忙给自己正名,“这怎么能是祸害呢?这分明就是对他们的鞭策!”
  “鞭个……什么策!”一旁又传出了不满的反对声,那声音说到一半顿了顿,似乎是在忌惮着些什么,于是话音生生一转,说了个四不像,“我看你分明就是借机发.泄,想整人就直说,没必要这么冠冕堂皇。”
  “哎呀,人家俩人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插什么嘴?”刚刚那道话音刚落,便听见另一道莫名透着些轻佻的嗤笑,那一笑中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细小钩子,林教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能够这样勾人,那样风情万种。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货色?自己心里不定说了多少脏话了,嘴上却还教训人家,当真是……欸,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小鸢?”
  “好像是双标对吧?”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忽地插了进来,那人长了一张与洛缘军师一般无二的脸,但从面色上来看,比起军师,这人更为羞涩一点,“我记得军师大人是这么说过的。”
  “啊对对对,”那道轻佻的声音表示强烈赞同,指责道,“双标狗!”
  “嘿,苏韵你别太过分!”最开始那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气急败坏。
  “我怎么了?我又没骂人,你管得着我么?”苏韵不甘示弱,一边走一边扬着白净的脖,丝毫不畏惧他的横眉冷对,“年羹尧,你休要以为别人都怕了你!”
  “我……我……”年羹尧“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于是垂下头,悻悻地小声道,像是说给自己听,“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怕了你了。”
  苏韵哼笑一声,斗志昂扬地走了过来。
  然后一把勾住了白面军师的肩膀。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苏韵笑眯眯地发问。
  “聊怎么才能让你放下你不安分的蹄子,”四阿哥冷笑一声,抬手把军师抢过来,扬起下巴,高傲地道,“红烧,还是清蒸,选一个。”
  作者有话说:
  五年不见,真真一如既往地能折腾人:)
第83章 故意激怒(有副cp感情线)
  “……”苏韵有些无语地瞅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 抬起眼看向对面,军师正无辜地瞪着两只水汪汪的鹿眼瞧着她,再往上看是一张不爽的黑脸, 苏韵磨了磨牙,“你还能再小气点不?”
  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干嘛像防狼一样防着她?
  “能,”四阿哥丝毫不脸红, 理直气壮地揽着洛鸢,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满眼都是嫌弃,一字一顿,“别人可以不防,但你必须得防。”
  四阿哥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当他眼睁睁看着洛鸢从苏韵帐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那种复杂的情绪。
  听,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低头一看,原来是他的三观。
  自那以后,四阿哥再也不会放任洛鸢跟那个女人单独呆在一块。
  苏韵那女人妖里妖气的, 还总想着跟阿鸢搂搂抱抱,俩人恨不得长到一块去。
  所以说,在四阿哥心里, 苏韵比男人都危险。
  至少男人还顾及着男女大防,不会跟洛鸢时时刻刻挨在一处,甚至连睡觉都钻一个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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