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夫他叔撒个娇——不与【完结】
时间:2023-05-12 14:44:33

“你……你干嘛呀?”
泠鸢双手警惕地护住自己的衣襟,后退了几步,缩到床角上。
赵长离不回答她,身子越过被褥,往床角处去,手娴熟地扯开她的帛带,泠鸢立马抓住他下一步要解开她肚兜系带的手。
她道:“我自己来,不劳夫君亲自动手。”
赵长离挑眉看她,好看的眉眼带着审视的意味。
“我……我……”泠鸢在赵长离那双灼灼眼眸之下,解开了衣襟处的纽扣,解开了中衣的纯色帛带,再然后……yLcd
她道:“夫君,你还是去祖母屋里说一声吧,省得祖母今晚又要担心我们,就是我们都很好,不用担心。”
她缓缓抬眼看他,他的眼神好像是在说,他不想撒谎,两人其实一点都不好,特别是她泠鸢还冒出了分开的念头,能好到哪里去?
泠鸢爬到床边,与他面对面,凑近他的脸,半哄半劝,道:“这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就别让祖母操心了,好不好?”又忍不住拍拍他脑袋,道:“乖嘛,别让祖母担心呀!”
还真的把赵长离当不懂事的小孩子了?到底是谁不懂事?
赵长离看在她有这份耐心的份上,愿意去祖母那里告诉一声回府,再回来与她好好的解决解决自己与她两人之间的事。
赵长离出了里屋,留在里屋的泠鸢立马坐起身子来,扶着床边、衣桁、凳子桌子等,撑着自己没力气的腰身洗漱,回到床上,艰难脱下外裳,解开颈下纽扣。
她打算宽衣睡觉,想着自己要是睡着了,赵长离应该就舍不得动自己了吧?
她盯着这张床,再想想在车上赵长离对自己的举动,他当时就差把车厢拆开,把她骨头给拆散架了,要不是泠鸢身体好扛得住,她可能要交代在车厢里了。
而此时此刻,这张床怎么看着那么像是车厢呢?
太危险了,要不……跑为上计。
面对她与赵长离之间的事时,她总想着躲起来,躲在柜子里,躲去书房里,躲到暖阁内,躲到她以为赵长离找不到的地方去。
赵长离或许会找到她,但泠鸢只要一躲起来,他便知道她害怕,不会再继续欺负她,这是打小的默契。
小时候泠鸢捉弄了赵长离,惹恼了他,也喜欢躲起来,最后赵长离看她小小的缩在箱子里,水缸里,或者树杈上,就只是笑她,不再追究她的错。
嗯……这一次就躲在暖阁的榻上吧。
暖阁是整间屋子里最暖的地方,她哼哧哼哧,艰难得抱起一床被褥往暖阁榻上放,搬开榻上的矮桌。
一个人睡正正好。
她吹灭了灯,扯过引枕当做枕头,被褥一盖,听外面的风声,脸上露出舒了一口气的轻松笑意,闭上眼要睡去。
但今晚的赵长离好像和以往不一样,和小时候更加不一样。
朦朦胧胧中,隐约听见他踏入屋内的脚步,脚步声到了里屋,利落地绕出来,去了书房,从书房里干脆地走出来,笃笃笃……
笃笃笃,脚步声清晰且越来越接近她……恐怖如深更半夜刮过门窗的冷风。
打得门窗噼里啪啦响,吹得人心惶惶。
人进了暖阁。
接着,暖阁的烛灯亮起一盏,泠鸢的小手攥着被褥,蜷缩在被褥之下,双肩忍不住发抖。
赵长离走到她身侧,他欣长的阴影罩住泠鸢,挡住了烛光,凉意自脚底窜上泠鸢头顶,她悄悄回过头,半眯着眼看了他一眼,正好与他深渊般的眼眸对上了。
她眼神慌忙地躲到别处去,身体不由自主地听他的示意,往软塌里面挪了挪,留给他一个位置。
装得乖一些,一直以来都是泠鸢惹恼赵长离后,哄他时用的手段,小时候这样,现在也这样。
但她其实不知道,赵长离有多少次想要将她就地正法……她哄他的手段,都是他心甘情愿接受的,若他不愿意了,这个法子一点用都没有。
譬如说现在。
他躺在她身后,从后绕到前,抱住她的腰身,温香软玉满怀,虽瑟瑟发抖,但他很想要。
赵长离凑近她,在她耳边粗粗的喘气,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她耳边的喘息越来越放肆,抱住她腰身的手也越来越不安分,咬着她耳廓,闹得她回瞪了他一眼。
他不在乎,今晚他目标明确,意图明显。
泠鸢倒吸一口凉气,屏住呼吸,小手不自然的抓住赵长离的手,缓缓回过头来。
她的眼神里是哀求,眼角向下,唇角下抿,双肩在他怀里颤抖,杏眸又是那样的无辜,令人可怜心疼。
赵长离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敢细细体会她此时此刻绷紧且颤抖的身体,他知道自己要是再犹豫一星半点,今后一定会后悔。
“赵长离……”
泠鸢转过身来,呜呜咽咽,小脑袋埋在他怀里蹭着,环住他腰身的手不是因为愿意,而是因为害怕,小手攥着他中衣衣角,揪得着长离的衣服都快被她扯下来了。
赵长离当然乐意见到她一紧张,真的就扯下来,怕她再装可怜下去,自己会忍住,索性心里一横,猛地压了上去……
“赵长离……你……其实……其实我瞒着你的事还挺多的,你要不要听?”
泠鸢迂回的方式,开始打算给他讲讲自己的秘密,她要坦诚自己小时候捉弄他,在他头顶上放蛐蛐,在他书里夹上春宫图册之类的……
可惜这些,赵长离都知道。
“赵长离……你别……呜呜呜……”
小小的人儿在他身下哀求,咬着唇要推开他,奈何两人力量悬殊,只要赵长离不愿意放手,她便不可能脱离魔爪。
第120章 真的是太惨了
总得有一个人妥协,以前是赵长离,现在是泠鸢,可怕的是她不知道现在轮到自己妥协了。
泠鸢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此前他明明已经忍过来了,自己不愿意,他便不会逼她,现在为什么要强迫她呢?
她抽出一丝弱弱的气息,小声问他:“赵长离,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赵长离没有生她的气,他只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对她为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气自己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小气,见不得她与赵温时说一句,气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为什么要让她去冒险,为什么让她宁愿去冒险却不愿意依赖自己,甚至不愿意与自己说。
赵长离真正气的,是开始的开始,他若看了她给自己的信,或许今日的一切便不会发生。
他要泠鸢属于自己,出于占有欲也好,出于他的欲望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亟待填补内心的空缺,那个空缺,唯独泠鸢可以填上。
“赵长离,我没……嗯……我把瞒着你的事……都说了……你不可以这样……”
泠鸢用尽全力埋怨他,咬着他肩膀发泄她的愤懑,想让他出个声,想要告诉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可赵长离一句话都不说,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在泠鸢看来是赵长离折磨她,在赵长离看来是泠鸢折磨自己,两个人其实都难受。
“赵长离……我……我……我讨厌你这样!我讨厌你……呜呜呜……”
她觉得难受了,便开始脑子糊涂,口不择言起来,什么伤人的话都冒了出来。
“赵长离,你别碰我……我讨厌你……比讨厌赵温时还要讨厌……啊啊啊啊……赵长离……你……你要我死吗?”
伤身的是她泠鸢,伤心又伤身的是赵长离。
泠鸢不懂事,赵长离得懂,时时刻刻生怕伤着她。
她又是个不安静的,如此一来,赵长离几乎要溃败在她手里。
泠鸢这人一旦折腾起人来,还真的是让赵长离招架不住。
泠鸢的下唇被她自己咬出了血,还脑子不清醒地怪他道:“都怪你……我太惨了,我真的是太惨了,嫁给你我真的是惨上加惨……你就一……你就一……野兽,别靠近我……”
她再怎么说这些伤人的话,赵长离都只能往心里吞下,如冰刀一下一下扎在柔软的心坎上,若泠鸢知道他心坎上住着的人是她,会不会还这么肆无忌惮伤他的心?yLcd
不敢因为伤心就肆意伤害她,赵长离看似粗暴,看似将她钳制得无法动弹,其实他很小心了,像是对待一个脆弱易碎的瓷娃娃。
可这瓷娃娃却又柔软。
她太柔软,柔软到抱在怀里,都怕把她揉碎了,,他怎么敢粗暴待她呢?
她到底是身子娇弱,与身强体健的赵长离耗不起,折腾一番后,困得闭眼就睡。
这个时候,赵长离才敢稍稍放肆了一些,看她熟睡的容颜,将她揽入怀中,别过她脸颊的青丝。
阿鸢,不要恨我,你不可以恨我。
他想过无数次与她一起共赴春宵的时刻,他清醒时,时时刻刻告诫自己,要对她温柔,不要伤害她,要体贴,即使自己难受,也不要伤害她。
但为什么……他所设想的一切,那么难实现?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在伤害她,也清醒地听到她的痛苦。
自己却没办法控制。
窗外不知道下了雨还是又刮过一场风,都歇下了。
她躺在他臂弯里,蜷缩成一团,还保持着咬着他手臂的姿势,不肯撒嘴。
“赵……长……离……”她弱弱地发出声音,双手环抱着他,窝在他怀里,道:“你知不知道我好疼……你不知道!你个浑人!”
他知道,可其实他也疼的。
她越是不愿意,她越是厌恶排斥他,他越是身心俱疼。
可泠鸢只知道她自己疼,哪里知道赵长离的痛?
不知道便不知道吧,不说那些伤人的话,已经是她手下留情了。
夜深了,泠鸢困得渐渐睡了,睡得很香甜,刚才还大骂他,现在却可以抱着他腰身睡觉,可他却睡不着了……
第二日……泠鸢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折腾死了,而伤害他的人却毫无愧疚之意,还话都不愿意和她说。
第三日……泠鸢觉得自己可能要饿死了――哦,为什么自己要吃赵长离渡过来的食物?因为她起不来,手连筷子都拿不稳,而始作俑者却能迈着大长腿在屋里到处走。
郡王与郡王妃已经三日没有出屋门了,下人们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发生了什么,韩老太君也喜闻乐见,只有泠鸢觉得自己在渡劫。
“赵长离,放我下去!我要……我要去洗澡!”
这三日,赵长离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不管她是求饶,还是撒娇,或者生气,恼怒,他都用一个法子来解决,泠鸢觉得赵长离是真的有心要折腾死自己的。
“我不要你抱我……我自己下去……”
泠鸢的脚一沾着地面,浑身骨头一软,直接往赵长离怀里扑去了,这和羊入虎口没什么差别。
第121章 醒来一想好气哦
“我不要跟你一起……我自己去……你放我下来……”
在泠鸢眼里,比暖阁软塌更加恐怖的是里屋的床上,软塌窄小,赵长离至少没那么肆无忌惮,这床宽大一些,他便开始放肆了,比里屋的床上更加恐怖的,是浴室的浴桶……
简直就是噩梦。
所以泠鸢现在一想起书房那铺满地的茵席地衣,就瑟瑟发抖,书房是她绝对不能轻易踏足的地方,那地方留给赵长离放肆的空间太大了。
“赵……长……离!”
浴室里,传来泠鸢痛不欲生的嚷嚷,她的低吟与喊疼声,淹没在水声里。
第四天一大清早,是韩老太君可怜泠鸢,叫玉大娘前来叩门,赵长离这才消停了。
泠鸢暂时起不来,坐在床上歪着休息,脸色红润可眼眸却满是疲惫,手抓着被褥――这被褥已经是第五张被褥了,前面的被褥都被扔出去洗了。
赵长离报复性的对她折腾,让泠鸢刻骨铭心地记得,这一次,仅仅是因为自己瞒着他一件事而已。
仅仅是一件事而已。
泠鸢起不来床,赵长离去精神抖擞,端着一小碗苦苦的汤药走到床边,坐下来,直接递给她,也没说这是什么药,就这么看着她那张虚弱的脸,示意她喝药。
是避子的药?还是助孕的药?
算了,不是毒药就好。
泠鸢伸手要接过去,可一伸出手,就开始打颤,她瞪了一样罪魁祸首赵长离,别过脸去,索性不喝了。
赵长离看她的手都抬不起来了,心底五味杂陈,心疼是心疼,更害怕她以后对男女之事更加畏惧了……
将药递到她唇边,泠鸢虽别过脸与他闹别扭,但还是喝了下去,赵长离亲眼看着她喝完,替她掖了掖被褥,走出了里屋。
他一走,泠鸢就直接钻入被褥里休息,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这三天的画面……
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她就想要把赵长离凌迟五百遍。
为什么她要受这种人间疾苦啊?
待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拖着一身的伤痕,走下床来,换好衣裳后,让米豆端上一些点心来,她吃过之后,便自己往后花园去了。
闷在屋里三天,她觉得自己得出来透透气。
越走越远,最后停在一水榭边,看到湖水里荷花残败,一只小舟靠了岸,她解开了小舟系在岸边的船绳,跨步走上那小船上去,船身摇晃,她整个人摔倒在船上时,小船才渐渐平稳了下来。
泠鸢觉得自己现在要是站起来,船身摇晃倾斜,可能会把她摔到湖水里面去,所以她索性躺在船里,看着天边的夕阳余晖。
小船飘飘荡荡,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泠鸢的思绪也不知道飘荡到了哪里,她想了很多,她想赵长离是不是真的厌恶自己了?
他三天都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啊!只顾着埋头干,她说什么话,赵长离都不理会她,她故意气他,赵长离除了对她更加狠以外,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她还想,赵长离回府后,是不是就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了呢?这事瞒着他确实不大好,他担心自己连累他也是人之常情。
她还想自己要不要先把自己的嫁妆给清算出来,包括当初赵长离抢走的也一并拿回来。
然后呢?她要去哪儿?
嗯……西街的宅院虽好,但是临近商铺酒楼,实在太吵了,动不动就放炮仗,东街呢?河水太多,太潮湿了,斜南街呢,又太冷清,好像容易出事……
赵长离回府时,直奔里屋去,见不着泠鸢,心突突突直跳,悬了起来,大步跨出屋去,大声叫来米豆,问道:“郡王妃呢?”
赵长离问得如此来势汹汹,好似黄沙席卷而来,米豆被吓得不敢说话了,舌头打了结一般,磕磕绊绊道:“回郡王……郡王妃她……她往后花园的湖边去了。”
“湖边?”
赵长离满脑子都是什么女子没法忍受欺凌,跳湖自尽,或者女子受到折辱,一时想不开,投湖自尽之类的事情,脚下生风,恨这郡王府当初建得太大,后花园距两人的院子太远。
脚下的鞋子与地面擦出火星来,他一到湖边,就开口喊道:“阿鸢!阿鸢!”
这几天来,他从未开口与她说一句话,不管她有多疼,也不管她有多委屈,更不管她如何撒娇,赵长离都只是沉默,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
他不想说话,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一旦心软开口,就会一直心软下去,泠鸢就得逞了,那就根本不是惩罚她,而是惩罚赵长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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