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夫他叔撒个娇——不与【完结】
时间:2023-05-12 14:44:33

这话是说给在场的官员大人们听的。
皇帝听了,登时勃然大怒,起身要出殿门,还指着赵长循道:“赵长循,你可真的是糊涂啊你!”
被骂的赵长循还一脸茫然,不知皇上到底什么意思?
自己今日听皇帝吩咐,派了自己的人去郡王府传话给泠鸢,看这小太监的神情,再听皇帝说的话,好像是泠鸢和驸马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
等皇上甩袖出殿门时,赵长循才意识到不妙,忍不住高呼一声。
他揣摩着那个小太监的神情,揣摩出泠鸢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而皇帝故意在这些个官员大人们面前说这话,是要把泠鸢出事的责任推到自己头上?
完了!完了!自己就不该替皇上传话给泠鸢!赵长循还是派自己的人去的郡王府,若泠鸢真的出了事,赵长离不得怪罪到自己头上?
赵长循捏紧了拳头捶大腿,但他不能入后宫去拦下皇上,只能在殿内焦心地等着。yLcd
而与他一起等的,还有那些大人们,这些同僚们都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是赵长循做了错事,要被皇帝揭穿,正等着看好戏。
皇帝出了殿,就跟着那个小太监,佯装气冲冲地往陈贵妃的宫内走去,直接从角门进去,没走正门,径直往抱厦方向走去,口中还气急地甩袖,道:“朕什么时候让郡王妃入宫了?郡王妃在哪儿呢?”
声音之大,一直躲着抱厦后面的陈贵妃都能听到,而当她听到皇帝说这话,身子明显一震,整个人愣怔在原地,自己明明没有请泠鸢来,为何皇上要这么说?
泠鸢看着她,拍拍她肩膀,在她耳边道:“皇帝故意把我引到你宫里的抱厦内,就是为了嫁祸给你。”
陈贵妃怔忡地看向泠鸢,泠鸢再道:“而你现在救了我,如此,皇帝即使要怪罪,应该怪罪不到你身上了,他最多怪罪到赵长循身上。”
领着泠鸢入宫的小太监跟在皇上身后,道:“郡王妃就在贵妃娘娘宫里的抱厦之内,小的听到那抱厦之内有异动,想着那是贵妃娘娘的宫中,小的不得擅入,便赶紧来禀报皇上。”
小太监故意把话说得很隐晦,皇帝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在宫里,当然不能直接说出他看到了什么。
他怒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太监瑟瑟发抖,道:“赵大人命小的往永安郡王府传话,说是陈贵妃娘娘请郡王妃入宫,郡王妃入了宫,后脚驸马爷就也跟着入宫来了。”
小太监又重复了这句话,现在这句话,是说给周围来往的宫人们听的。
皇帝走到陈贵妃宫内抱厦之前,并不曾进去,听到抱厦里传来周云淙的低吟声,他心想猎物入了局,自然要有人来看。
他问道:“公主入宫了吗?”
那小太监回道:“早已经派人通传去了,正往这边来呢!”
“郡王呢?”
“也已经往这边来了,快了快了。”
果然是很快的,小太监的话音刚落,赵长离和信阳公主两人就闻讯赶来了。
这个时候,皇帝才放心地让侍卫开门。
抱厦的门开了。
当然,皇帝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事情,只见到周云淙一个人在屋内,浑身是汗,双手颤抖,正咬着牙自忍着。
赵长离闯入抱厦之内,看到周云淙这般模样,就知道他没有按照自己的安排,提前服下那药。
火气窜上,用脚踢了一下蜷缩在角落的周云淙,道:“阿鸢呢!”
第178章 不会
那小太监也是茫然,问门外的侍卫,走到门外,道:“郡王妃呢?”他是看着郡王妃入了抱厦,听到暗格的门倒塌之后,他才去向皇上传话的,按理说,这抱厦内该是郡王妃与驸马爷两个人啊。
现在郡王妃不在,这可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就在这个时候,陈贵妃身侧的一个婢女赶紧走上前来,道:“皇上,郡王妃原本在抱厦内的,后来她以死相逼,撞柱而伤到额头,贵妃娘娘听到动静,赶紧调开侍卫,把郡王妃给救了出来!”
不等皇帝说话,赵长离急问道:“郡王妃怎样了?”
那婢女道:“只是额角受了一点伤,贵妃娘娘听闻郡王来了,特命奴婢前来,请郡王前往殿内,带郡王妃回府养伤。”
屋内明明已经散了迷人心神的药,泠鸢居然还能清醒的知道反抗,还能知道撞柱子来以死相逼?
这一切很显然不在皇帝预料之中,但皇帝到底是皇帝,装得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没表现出过于讶异来,只当是一场误会。
他对赵长离道:“郡王妃无事便好,无事便好,郡王,你带郡王妃回府去吧。”
说着,皇帝又怒斥了一阵那个传话的小太监与抱厦外的侍卫,还斥责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不像是你说的那样啊?害得朕白白担心一阵!”
小太监当着赵长离的面,对皇帝说道:“小的不知……”
皇帝凌厉的眼神看向那小太监,道:“信口胡诌,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一个小小的太监,能掀起这样大的风波吗?
赵长离冷笑,但他没揭穿皇帝,眼神淡淡地看着那个被拖下去的小太监,像是在看一场无趣的闹剧,走到前殿,带着受伤的泠鸢先告退出宫去了。
此时,就剩下皇帝与信阳公主两人站在抱厦前了。
皇帝看向一侧的信阳公主,而她看着被太医抬着出来的周云淙,走到皇帝跟前福了福身子,缓缓道:“女儿告退。”
别的话,她似乎不想多说。
信阳公主是知道自己的父皇今日要对她的驸马下手的,但还是让周云淙来到皇宫,身涉陷阱,现在看着周云淙如此狼狈不堪,她居然觉得对不起周云淙。
接着,宫里的侍卫,后宫的尚宫,还有太医,都聚在抱厦之内,想要查清楚发生了什么。
殿内的熏香炉里,没有查出来迷人心智的东西,尚宫与太医在抱厦内四处勘察,仍旧是一点痕迹都没发现,只能到殿前,如实禀告皇帝,在那抱厦之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夜深了,皇帝揉揉眼睛,放下手中折子,摆摆手,道:“此事牵扯朝中大臣,罢了罢了。”yLcd
他这样的话,更让他人误会,这朝中大臣就是赵长循与赵长离了,牵扯到这两人之间的恩怨,所以皇帝不愿继续查下去。
而这一切,明明是他一手策划的。
皇帝叹了一口气,扶着额,起身道:“朕累了,今日这事,到此为止。”
郡王府。
在皇宫撞了那一下之后,回到郡王府,泠鸢就觉得头晕,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了晚上,赵长离端着药碗过来要给她喂药时,她还不乐意张口,迷迷糊糊的。
“阿鸢,怎么又不乐意吃药了?”
赵长离看她抿唇,眼睫微颤,便知道她听得见,在她耳边哄劝道:“阿鸢,张开口好不好?”
即使听到他的话,她也不张开,双唇紧闭,赵长离自己含了一口药,俯身往她唇上渡去,看她缓缓张口嘴喝了下去,才笑道:“阿鸢,既醒了,就睁开眼看看夫君,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泠鸢闭着眼,小声道:“那你不许怪我……”
赵长离笑道:“怪你什么?怪你伤着自己?”伸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道:“不怪你。”
这是她自救的方式,自己怎么能怪她?只怪他自己大意了。
躺在床上那人缓缓睁开了眼,笑着看他,明明额角上还渗着血,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梨涡深深,看起来好像受伤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似的。
虽说不怪她,但赵长离还是忍不住絮叨着泠鸢,放下汤药碗,手上给她额角包扎伤口,说道:“你抡起凳子砸死周云淙,都别自己撞伤自己啊!用周云淙的命去威胁门外的侍卫,也是可以的,干嘛非要用自己的命啊?真的是笨死了你!”
那个周云淙,差点就害了阿鸢,现在提起他的名字,赵长离都恨得牙痒痒的。
泠鸢点点头,道:“下次我一定不会伤着自己。”
赵长离摇摇头,蹙眉道:“还有下次?这次都够呛了。”
“周云淙为什么会那样啊?难道你没让他提前服下那药吗?”
赵长离道:“比起我的话,他更加听公主的话,你猜,公主会不会让他服下那药?”
泠鸢满头雾水,道:“公主这癖好也是太奇怪了,她想让周云淙绿了她?”
“她想让你绿了我。”赵长离面无表情,道:“她以为只要你与别的男子有染,我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休掉你,然后与她在一起。”
“周云淙也真是的,公主这样糊涂,他不劝一劝也就罢了,居然也答应?”
泠鸢看向赵长离,双手托着小脸,饶有兴趣地笑问道:“夫君,要是今天我真的……和周云淙……”
她今天若没有办法从那抱厦里跑出来,那她会不会就被下了药的周云淙……
“别想太多。”
这是赵长离不愿意想的事,也不愿意泠鸢去假设这种事,直接打断她的猜想,这种猜想听着都让能让他心里堵得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更别说是真的发生了。
“那你会不会……”
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赵长离又端起汤药碗,吹了吹,用嘴唇感受温度,道:“来,喝药。”
泠鸢不喝,一双杏眸睁大了静静地看向他,赵长离放下汤药碗,俯身上去,在她前额受伤的地方覆上浅浅一吻,道:“不会。”
他的吻很温柔,软乎乎,温热地覆在她受伤的伤口处,又疼又暖和。
第179章 另觅俊情郎呀
正月里,泠鸢因额头上挂了彩,韩老太君可怜她身体有伤,正月里的琐事便一并不用她理会,全都让赵长离一个人忙里又忙外。
正月里最忙的莫过于互相送礼,那边侯府送来一份正月节礼,这边宁王府送来一份节礼,全都要按着平日里的交情,斟酌送礼。
而今年又不同往年,赵长离今年要在盛都之内树起自己的威望来,好扎稳脚跟,如此一来,需要思量的事更多了起来,时常烦着泠鸢起来与她商议。
书房内。
赵长离问她问道:“这忠勇侯府送来一块水墨泼画的十六扇的屏风,你说我们回什么礼好呢?”
泠鸢枕在他腿上,拿着书正百无聊赖地翻看,他问一句,便敷衍答上一句。
她半眯着眼,淡淡道:“忠勇侯不是有好多女儿嘛?送些上好的首饰就好。”
“那怎么行?我送首饰给别家的姑娘?别人肯定以为我另有心思的。”
赵长离看她敷衍了事,若她认真想想,肯定不会草草地得出这种结论来的,道:“阿鸢,你再替我想想。”
“忠勇侯好像很喜欢喝酒,要不你送他……”泠鸢想想,立马断了这个念头,道:“忠勇侯夫人不喜欢忠勇侯喝酒,要不,你送一些上好的绒料子给他夫人。”
“这个不错。”
赵长离点了点头,低下头记下来,又不理她了,丢在她一旁看闲书。
“娇妻新郎成双对呀……日久却生了薄情……娇妻去寻那俊情郎呐……梨花树下合成双,浓情蜜意帐中坐……”
泠鸢在一旁不知道唱些什么,唱得起劲,声音清悦,赵长离觉得唱词不大入耳,头都没抬,道:“少看韩承晔写的破书。”
泠鸢做足了戏,贴在他身侧,道:“听说皇上要你年后去往洛州?”
赵长离点点头,“嗯。”
她问道:“和赵长循一道去的?”
赵长离专注于自己笔下,未曾抬头,道:“这是皇上的旨意,洛州乃南方大州,今年收成减损也最是严重,需要人去看看。”
“偏偏是你和赵长循!”泠鸢坐在一旁,靠着他认真想着。
经过泠鸢与驸马爷周云淙的事之后,外人包括陈府陈牧月的父亲都以为,是赵长循想要陷害郡王妃与驸马爷,让赵长循平白无故蒙上一层污名。
再加上赵长循此前对待秦笙一家的忘恩负义,这让他的名声更加差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赵长循心里知道这是皇帝嫁祸给他的,自己无法为自己辩白,有口难言,君臣之间自然有了嫌隙。
皇帝暂时不是很想看到赵长循在他跟前晃悠,毕竟一看到赵长循,他便会想到自己曾经嫁祸给他,这让他脸面上不好看,便下旨让他去往洛州。
而皇上也让赵长离去,是因为他看赵长离也不太顺眼。
毕竟是皇上,这点事他还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泠鸢又问道:“你要去多久啊?”
他道:“二月开春就走,也得五六个月吧,回来时应该是八月了,那个时候黍麦粟米差不多能收了,我就回来。”挑眉看她,问道:“怎么?你还想趁机弄出个俊情郎出来不成?”
泠鸢别过脸去,轻哼道:“我还担心你给我弄出几个俏妹妹回来呢!”
赵长离笑道:“有你一个就够折腾我的了,还几个?”
她低下头,扯他衣袖,低声不舍道:“你去洛州,带不带俏妹妹回来我不在乎,你把你自己给完完整整地带回来就好。”
“这么不舍得我啊?”赵长离逗她,故意道:“可刚才我还听某人唱什么觅情郎之类的,还以为我走了,你很欢喜呢!”
泠鸢道:“我一想,我身为郡王妃,不得与你和离,你要是丢下我走了,我就要为你守寡,心里就气得不行。”
“口是心非。”
赵长离淡淡一笑,拿起笔,耳边继续听着她咿咿呀呀地唱腔,笔下做着他自己的事,身侧有她贴上来的体温,就能让他安心。
泠鸢于他而言,不是责任,而是他心间的归宿,飘飘荡荡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在她身上落下了。
在赵长离看来,有祖母和泠鸢在的永安郡王府,永安郡王府才是他的家。
泠鸢道:“你去洛州时要小心,洛州渭阳河今年已经会有洪水,不知渭阳河上那几处堤坝能不能扛得住。”
“洪水?”
赵长离常年在边关,熟悉边关的地形气候,人情风貌等,对边关内的地形气候与人土风情却不大熟悉。
他问道:“南方去年收成少,是因为干旱,今年朝中很多人都盼着雪水一化,开堤放水,浇灌田地呢,而你为何说今年洛州会有洪水?”
泠鸢指着窗外的阳光,道:“去年冬日雪虽然下得很大,还仍旧是暖冬,临近正月里,还下了雨夹雪,正月里比往年热,这种时候南方春夏两季雨水会增多,去年干旱,水土与河床都养得不好,今年若又来大雨,天上下雨,地上的土里留不住水,水流快,如此,就更容易引发洪灾了。”
赵长离道:“你是如何知道的?”yLcd
“经验。”
泠鸢道:“此前盛都也有过暖冬,也是这般情形,我想着,今年应该也是一样的,洪水来得很快,一夜之间就能淹没几片村庄,你防备着些,不是什么坏事。”
赵长离听罢,站起来给她躬身作揖,恭恭敬敬道:“多谢娘子教导,夫君受教了。”
泠鸢压压手,故作谦逊,捂着嘴笑道:“倒也不必如此大礼,夫君请起。”
他复又坐下,她又要在自己耳边唱着那些唱词,不等她开口,赵长离就卷起书往她脑袋上敲去,道:“不许再唱那什么情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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