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夫他叔撒个娇——不与【完结】
时间:2023-05-12 14:44:33

王氏低下头,很笼统地说道:“近日他出门与那些个大人们应酬去了,整日没见个人,忙着呢!”
“是吗?”
泠鸢抿了抿唇,连王氏都不知道赵温时见了什么人,看来他见的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同僚朋友之类的,她点点头,道:“郡王与赵大人都去了洛州,他确实该忙的。”
王氏走后,泠鸢书房里的暗格内,取出赵温时近日见的人,这些人与赵长循来往密切,除了中书舍人周大人,称得上重要的,还有七八个朝中大臣,吏、户、礼、兵、刑、工六部,都有涉及。
由此可见,赵长循在盛都中的关系,遍及朝中六部,一张蜘蛛网,很难撕扯开。
碎云脂花伎馆里。
白越在伎馆里,除了与烟儿你侬我侬之外,就是喝酒,就在伎馆三楼的望台上,这处的风好,春风拂面,带着花香,宛若美人袖笼里的熏香,扫过眼前。
本是好景致的,奈何今日他心情不好,无心观赏,他看向对面走来的泠鸢,抽出腰间内衬里的信,这是从洛州快马寄过来的家书,伸手递给泠鸢,道:“郡王给你的。”
泠鸢快走到望台上,接过信,抬眼看他脸色不怎么好,有些担心,问道:“怎么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不是赵长离那边出事了?”
第193章 永安郡王骂人了!!
白越耷拉着眉眼,道:“你打开信看看吧,我相信你一会儿肯定和我一样的脸色。”又补充道:“郡王知道你趁着他不在,要查当年渭阳河堤坝之事,真的生气了,生了好大好的气。”
听他这么说,再看他面露土灰,泠鸢慌了神,“糟了……”双肩不由得又颤了颤,拿信的手颤抖着,“他在洛州,怎么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的?”
她是瞒着赵长离去做的,写信给他时,泠鸢都没有提起她要查陈府与赵府当年渭阳河堤坝的事。
要是让他知道了,赵长离绝对会劈头盖脸把泠鸢骂一顿,泠鸢都能想象出来他生气时的恐怖模样来。yLcd
白越沉默,泠鸢了然。
她瞪了一眼把头压得低低的白越,跺脚道:“你干嘛要告诉他啊?”
白越打开折扇掩面,道:“我觉得瞒着他,会更惨。”
“说的也是。”
泠鸢想起上次瞒着他,让执素前往大宛,因为这事,赵长离生了好大的气,恨不得把她当场生吞活剥了,现在想起来,她心有余悸,双腿儿忍不住打颤。
悬着一颗心,从桑黄纸的信封里抖落出信来,展开信,只见上面写着:
“阿鸢,在府里不要太胡闹了,还有,别乱爬树,小心摔下来,早上要记得吃饭,受伤了要记得擦药,乖,别任性……你所行诸事我都知晓,你要小心,我真的很担心你,另,望你有空时,能够多想想我。”
字迹疏朗,若他走剑,行云流水,所写之句却缱绻,看看他多委屈,好像泠鸢平日里都不想他一般,他还特特地嘱咐,生怕泠鸢忘了。
看完信的泠鸢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稳稳当当落了地,她将信折起来,还依着赵长离嘱咐,想了想一下他那张脸,再抬起头来,冲着白越粲然一笑,道:“他没有生气。”
“没生气?你会不会是会错他的意了?他平时也会阴阳怪气的训斥人的。”
白越抢过她的信,扫过之后,脸色大变,忙从腰间内衬口袋拿出自己的信来,比泠鸢的信要厚很多。
“这么厚?”
泠鸢接过,只见上面写满了“白越你个王八龟儿子。”
足足写了六页纸,直到最后一页,才写了骂他的原委。
“你丫趁着我不在,带着我家泠鸢做什么了?我告诉你,她要是磕着碰着,我非得弄死你!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你不知道有多危险是不是?整日不寻个事端出来,你丫的身子痒是吧?我家阿鸢多乖,要不是你挑唆,她会做这种事?要不是你,她会知道赵温时每天干什么去见什么人?她会知道那些人在朝中任何职?白越,你给我等着,等我回盛都,非得弄死你不可……”
字迹潦草,力透纸背,破纸而出的愤怒,像是要立刻马上撕了白越才解恨。
泠鸢折好手中的信,递给白越,赵长离如此区别对待,对白越好像不公平,她讪笑着,拍拍他肩,安慰他道:“他这人,比较护短,想要训斥我,但是又舍不得骂我,所以就借着你来骂我了,见谅见谅。”
她还让白越想开点,不要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白越想不开,道:“他要是回盛都,肯定会弄死我的!”
泠鸢道:“没事,到时候我护着你,你放心。”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不许跑!”
两人正在望台上说话,白越忽的瞥到楼下一人,声音严肃起来,道:“人来了。”
泠鸢看了一眼来人,低声喃喃:“天南伯之子,吏部左侍郎郑天。”坐下来,倚着望台雕花栏杆,道:“烟儿那位‘旧相识’今日会不会来?”
“烟儿与他约定好了,肯定会来,你就放心吧。”白越道,看向不远处站在门边,刚刚换好衣裳的烟儿,冲她笑了笑,转过头对泠鸢道:“今晚烟儿帮你的忙,你拿什么谢她啊?”
泠鸢道:“我答应她,事成之后带她入宫去见她哥哥未然。”
天南伯之子郑天与烟儿那位“旧相识”都是赵温时去见的人,这两家与陈府、赵府都有关联,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不知道过了今晚,他们还能不能同坐一条船。
“孙公子,你来了?”
烟儿打开门,看向眼前这位身着锦缎华服的“旧相识”。
这位孙公子是她父亲曾经的下属,洛州推官,出身不怎么好,父亲念他家贫,什么好的差事都想着他,没想到,曹家入狱之后,第一个跳出来“揭发”父亲的,就是他。
如今这位孙公子如愿以偿爬到了盛都为官,意气风发,与当年不同,看烟儿都是不屑的眼神。
此前为洛州推官时,他见到烟儿这位曹家千金小姐时,卑躬屈膝,满脸谄媚,现在变了一张脸,满是对她的嘲讽。
小人一朝得志便猖狂,在烟儿面前,毫不掩饰他的自以为是。
那日他与烟儿争执吵闹,他肩上还被凳子狠狠砸了几下,现在伤口还在,这位孙公子以为烟儿恨透了他。
没想到,今晚,烟儿居然派她贴身丫鬟梅青去他府上,传话说她心怀愧疚,邀请他来伎馆,要当面赔礼道歉。
孙公子听了,答应下来,忙不迭地赶来了伎馆。
烟儿这样落败之家的人,最能满足他这种小人高升后的得意,他要烟儿这个曹府尊贵的千金小姐看着自己现在如何凌辱她,看着她如何陷入泥淖之中。
所以,但凡有机会如此对待烟儿,他绝对不会放过,虽怀疑烟儿的意图,但想想她不过是一弱女子,能把他怎么样?细想之后还是来了。
一进门,烟儿就十分殷勤,给孙公子端茶倒水,任由他摸自己的手,不挣开,只道:“前几日是烟儿不好,烟儿不该如此对待孙公子。”
“知错就改,甚好。”
孙公子见着烟儿那风流身段,哪里还记得前几日的疼?肥硕的手摸上她的脸蛋,还掐了一把。
他堆着满脸的肉,笑道:“烟儿姑娘,想想在洛州那几年,我每次去你府上见着你,那时候就想着,若得了你的身,此生我也无憾了,奈何那时候你是千金小姐,我不过一个小吏……”
第194章 白越:我恨!
眼看着他就要上手来撩起自己的裙底,烟儿压下他的手,双手握住,软声道:“孙公子,此前多有得罪,还请孙公子见谅。”
放下他的手,双手端起一盏温好的屠苏酒,递到他唇边,笑着要亲自给他喂下。
“别这么生疏嘛,叫我仲白就好。”
孙仲白摸着她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笑眯眯道:“烟儿姑娘不必道歉,那日若不是那个什么永安郡王妃从中作梗,你我早就……共赴鸳梦了……”
手又探到她腰上,纤细的小腰,滑腻腻脸蛋,一盏酒下肚入了肺腑之中,整个人迷迷瞪瞪的,闻到烟儿身上的花香,愈发不能自抑,就要抱住烟儿,来个颠鸾倒凤,不知日月。
忍着他到处乱摸乱碰的手,烟儿看向他左肩,与他道:“那日我看孙公子左肩受了伤,不知伤势怎样,可否让烟儿看一看?”
孙仲白有些不耐烦,扯开肩上的衣领,露出肩上的伤口来。
烟儿看过之后,连连道歉,道歉还不够,还执意要给他上药。
孙仲白想着,烟儿应该是看自己现在的地位不同往日,不想得罪,才费尽心思要巴结自己,反正今晚烟儿是跑不掉了的,姑且等会儿再说。
且这种事,温情脉脉时,水到渠成,才能得其中乐趣。
孙仲白那双精亮的眼睛一直色眯眯地盯住烟儿,垂涎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贪她胜雪的肌肤。
烟儿给他左肩上药时候,微微俯身,领子微微敞开,孙仲白恨不得当下抱住烟儿到床上去。
烟儿拿着一团绵球,蘸了蘸手中小瓷瓶里的药,轻轻点敷在孙仲白左肩那一道深深的伤口上,知道孙仲白现在的眼睛注视着那里,她有意贴近他。
孙仲白登时浑身火烧火燎的,口干舌燥,唇舌都被烘烤过一般,疯狂吞咽。
烟儿一边给他上药,一边与他说道:“那日伤了孙公子,并非是烟儿本意。”
“我知道,谅你也不敢如此对我。”孙仲白满不在乎当日发生的事,道:“要不是突然冒出个永安郡王妃来,你我也不至于闹得这个难难看。”
“烟儿也没料到永安郡王妃会冒出来的。”
烟儿小心倒出小瓷瓶里的黑青药水,继续给他擦要,靠近他耳边,道:“烟儿最大的一位恩客是白越白将军,那永安郡王妃与白将军交好,许是见孙公子你亲近我,那永安郡王妃为了给白越白将军出气,就与孙公子争执开来。”
孙仲白点点头,道:“我想也是这个缘故。”对永安郡王妃,孙仲白略谈谈就过了,那可是他不敢惹的人物,背后议论他都有些害怕。
“除了白将军不喜欢烟儿服侍孙公子外,其实鸨母更不喜欢烟儿服侍孙公子,今晚要不是烟儿心里过意不去,执意要给孙公子赔礼道歉,鸨母根本不会让烟儿见孙公子……”
烟儿心慌慌地抬眼看了一下孙仲白,忙闭了嘴,垂下头,道:“是烟儿失言了。”
孙仲白手一拍桌,气道:“什么?难不成是鸨母嫌我给的钱少了?”
烟儿摇摇头,道:“不是的。”
孙仲白听出有隐情,追问道:“你只管说。”
“烟儿接触了许多盛都的达官显贵,听他们的口气,其实他们暗地里都瞧不起孙公子,说孙公子,出身不好,打小没受过世家书香的熏陶,粗鄙不堪,即使现在已经在盛都为官,依旧掩盖不了身上的穷酸气,乡野村夫一般,一点见识都没有……”
烟儿停下擦药的手,越说越小声,头得看不见脸,几乎要埋到胸口去。
她道:“鸨母也说,烟儿不该让孙公子出身卑贱之人沾身,以免沾染了孙公子身上的穷苦气,那些名门望族的子弟若是知道烟儿服侍过孙公子,会嫌弃烟儿,再也不肯近烟儿的身,影响烟儿日后的生意……”
那杯屠苏酒已经下肚,全身沸腾起来,此前是被烟儿的身子撩得燥火,现在是被烟儿所说的话拨得火越来越旺。
不过左肩的伤,孙仲白盛怒之下,拍桌而起,问道:“谁?!到底是谁和你这么说的?!”
暴怒之下,他的伤口裂开,满脸的横肉上下颤抖。
孙仲白好不容易升到盛都,他自己也知道盛都中那些家底深厚的名门望族看不起自己,一直都隐忍不发,现在听烟儿如此一说,挤压在心底的愤怒终于控制不住,若脱缰野马,奔腾而出。
烟儿慌急地抚他后背,道:“孙公子不要生气,孙公子息怒啊!”
孙仲白看了一眼烟儿,手抓着桌面,剐出刺耳的声音。
烟儿将手上的药瓶与绵球收拾好,给还在气头上的孙仲白斟酒,道:“他们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听着那些话都替孙公子生气,更何况孙公子你是个热血男子,哪里受得了那样的窝囊气?”
孙仲白抓着桌面的手紧紧抓在一起,手背青筋露出,喝了一口烟儿喂过来的酒。
烟儿见时机差不多,再道:“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烟儿想要替孙公子说几句话,被他们狠狠训斥了回来。”
两杯屠苏酒下肚,不知道是被气得腹中胀气,还是两杯酒胀肚,孙仲白捂着肚子,皱眉道:“我出方便一下,你在房里等我。”
“伎馆穿廊很多,孙公子怕是要迷路的。”烟儿扶着他出门,道:“我让梅青领着你去吧。”
孙仲白气得不想说话,只点点头,看了一眼门边的梅青,跟着她往方便之处去。yLcd
三楼望台之上,天南伯之子,吏部左侍郎郑天正与白越喝酒。
郑天在盛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整日流连花街柳巷,眠花宿柳,不正经读书,仗着自己的家世,没少在街上打架斗殴,强抢良家女子。
这个吏部左侍郎都是他爹天南伯求皇上求来的,皇上念他家三朝为官,便应允了。
今日他来碎云脂花伎馆,见白越一个人失意地在望台喝酒,就凑上去问了他几句。
郑天与白越的关系一般,虽白越与他都常常来碎云脂花伎馆,但此前两人话都没说过几句,近些日子才渐渐说一些话。
第195章 郑天:我好惨啊!
郑天发现白越与他喜好相似,也从来不说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所以,郑天觉得与白越喝喝酒,比和旁人喝酒要畅快些。
白越喝醉了酒,见着来人,不管是谁,就东倒西歪,往郑天身上抱去,满嘴醉话。
他说烟儿不见他,却要去见那个什么孙仲白,他很伤心,妒火中烧,还嚷嚷着,要打死那个孙仲白。
他指着郑天,道:“郑兄,听说你和那个孙仲白很熟啊!说,是不是你让他去见烟儿的?是不是?”
“不熟,不熟!”郑天扶着快要倒地的白越,道:“也就我爹和他熟,时常请他到府里吃饭。”
“他那小家子气,还敢去招惹我的女人!”白越对着望台之外的晴空,道:“他算个什么东西!”
然后抓着郑天的手,满脸通红,醉醺醺道:“郑兄,来,和我一起!”拉着他的手指着天,让郑天和自己一起冲着望台喊,道:“孙仲白,你算个什么东西!小人!下作!”
郑天一开始没开口,白越硬是让他开口,他不开口,就冲着他耳朵大声吼,郑天哪里拗得过白越这个醉酒之人,只好跟着喊了。
“孙仲白,你算个什么东西!下作小人!”
郑天越喊越大声,他想想自己父亲平时总是拿着孙仲白与自己比,说孙仲白万般好,而自己如烂泥一般。
现在喊出来,浑身都痛快了,刚开始跟着白越骂孙仲白,后来自己对着天,一边喝着酒,一边破口大骂:“孙仲白你个烂泥滚地里爬起来的,还敢和我比?我家三朝为官,你算个什么狗屁!!”
揽过白越的脖子,道:“白兄,我告诉你,像孙仲白那种腌H小人,根本就不配和你抢女人,那个什么姑娘?”
“烟儿。”
“对,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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