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飞黑着脸忍着痛转过头狠狠给男人肚子上来了一脚,男人瞬间昏死过去。
“哎呀,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我以为可以躲过去的,害你受这么重的伤,我替你包扎吧”
女孩说着手伸向他的肩背,赵奕飞厌恶的躲开他的手。
这时恰巧安坤叔的一个手下进到厕所,看着上身赤 i 裸的赵奕飞和自家大小姐一同出现在男厕,一脸震惊,
“小姐,你怎么在这?”
“有个死扑街想绑我,是他救了我。”女孩说着看向赵奕飞,一脸骄气。
“今天谢谢你,我以身相许,做你 girlfriend 的怎么样?”JSԍ
第14章 吃醋
回到包间,暗里风起云涌的酒局气氛因为女孩的到来一扫而过,再狡猾老练的人也有被人吃的死死的时候。
前一秒还气定神闲,谈笑风生的和包间里其他几个元老谈事情的谢安坤在看清跟在赵奕飞身后进来的,一身热裤吊带欧美辣妹打扮的谢安琪后马上暴跳如雷。
“死女仔,谁让你来这里的,还穿成这样,来叫麻甩佬揩油?”
谢安琪掏了掏耳朵,嘴里嚼着口香糖,活像个街头飞女,一脸不耐烦,
“老豆你很烦唉,你自己在这搂大波妹,还不允许我出来和同学蒲,一点也不 justice(公平)。”
谢安坤指着她的鼻子,一脸恨铁不成钢,“我花钱是让你去庇理罗学学怎么当贵族淑女的,你到好,只学了一副鬼妹粤语外国女人,贬义样天天各处蒲指去酒吧夜店消遣过夜生活。”
谢安琪似乎根本不在怕,翻了个白眼,但又怕老豆教训起来没完没了,让她在靓仔面前丢脸,假意服软,“老豆,sorry 喽,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
谢安坤这才平心静气,重新变回来那个社团里令人生畏的白纸扇,转眼又想起刚才的窘状似乎都被人看去了,不由尴尬。
赵奕飞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人在光荣榜上那张一脸清冷的照片,都是庇理罗上学,怎么人与人差别就这样大,不知不觉中莫名生出欣慰之意。
但仍很识趣的替谢安坤解围道,“谢小姐年轻,难免有些叛逆,也是正常。”
北仔之前一直在偷偷憋笑,早听说谢安琪刁蛮任性,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偏偏谢安坤只有这一个女儿,宠的很,更加惯得无法无天,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谢安坤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笑,“家门不幸啊,让各位见笑了。”
又想起自己女儿是跟着赵奕飞一起进来的,看向谢安琪,问道,“你怎么和阿飞一起进来的?”
谢安琪笑嘻嘻看着赵奕飞,“原来你就是飞哥啊,我一直以为战神飞哥是个油腻肌肉怪,没想到是个靓仔。”
然后又看向自己老爹,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神色,“我今天差点被一个咸湿佬占了便宜,多亏了飞哥,爹地你可以砍了那死扑街的手,为我报仇啊。”
赵奕飞看那女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那人已经被我打晕,安坤叔要在这里让他见血,怕是会引来差佬寻麻烦,不如交给我处理?”
“这里是阿飞的场子,当然你说了算,今天还要多谢你啊。”
谢安坤本想搪塞过去,不想因为这件事就承了赵奕飞的情贸然站队,可谢安琪倒好,一点也不给自己老豆面子,完全无视他老豆让她收声的眼刀,自顾自的说起来,
“老豆你光说谢有什么用,看样子你们是不是在谈什么事,要是飞哥有什么地方要你帮忙你就答应就是,谈什么也都赶紧按他的意思谈拢,这才能展现出诚意嘛。”
谢坤安骑虎难下,赵奕飞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谢安琪还嫌不够添乱,继续火上浇油,摇着谢安坤的衣袖,“老豆,你怎么不说话啊,”
赵奕飞一脸悠然地把玩着那只镀金打火机,打火机在他修长的指尖翻飞旋转,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北仔,把准备的‘礼物’给安坤叔。”
北仔立即拿出一份包装严密的档案袋递给谢安坤,一脸严肃的说道,“请安坤叔务必亲自打开。”
谢安坤接过档案袋,打开看了几页,脸上立马大变,拿着袋子的手气的发抖。
赵奕飞一脸兴味盎然,补充说道,“这是我从达叔的人手里得来的,想来是安坤叔的,现在物归原主。”
谢安坤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深意,大声宣布道,“今天阿飞不但帮我救了女儿,还帮我找到弄丢的东西,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找我谢安坤便是。”
众人纷纷附和,赵奕飞举起酒杯向众人进酒致谢。
这时赵奕飞兜里的手机开始振动,他皱了皱眉,看都不看准备挂掉,但又想起两小时前夜叉打来的电话,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手机来电,那电话号码没有署名,显然不是夜叉,但那串数字却是早已烂熟于心。
这似乎是这串数字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二次出现在他电话的来电显示上。
他站起身来,走进包间自带的卫生间。
谢安琪自始至终一直看着对面的男人,很敏锐的捕捉到了男人看向手机时那一丝一瞬而逝的笑意,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察觉到了什么。
她冷笑一声,也起身偷偷跟了上去,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抢她看上的男人。
赵奕飞接了电话,那头响起邵九莉冷冷的声音,“晚上要回来吃饭吗?”
他皱着眉,脸色逐渐开始暗沉,“怎么不回来,你可别想偷懒。”
“不是,你打我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赵奕飞突然生出一丝不满,怎么说这伤也是为她受的,这人怎么就怎么没良心。
“不然呢?问你的肩膀是否有肿成猪蹄髈,还是问你夜总会的小姐波大不大,腿索不索性感惹火?”那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呷醋了?”赵奕飞发出低而沉笑声,烟嗓撩 i 人,俊眉轻挑,性感的出奇,若有女仔站在他面前,定会被撩得双颊泛红,激动的几近晕死。
“你痴线?你拿 500 万包我,要的就是称心如意,你几时见过小姐会呷客人的醋?这点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对面的女仔牙尖嘴利,丝毫不受蛊惑。
“你收皮闭嘴,既然这么想做小姐,我不介意今晚就教教你怎么才能让客人满意。”还没等他说我电话便响起嘟嘟忙音,显然电话那头的人早早收了线。
“我顶你个肺!”赵奕飞气的正想一脚踹开门,没想到门先自己开了,谢安琪自顾自的进来,一脸怒意的看着他。
“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你之前拒绝我是因为她?”谢安琪看着着他,走上前,可以把自己的吊带往下拉了拉,使那令她引以为傲的地方更加明显,并试图在男人眼里找到一丝欲望。
男人眼里一片冰冷,连眼神都吝于给她,一脸嘲讽和嫌弃,“没想到安坤叔的千金如此掉价,沦落到和街上的流莺一般搔首弄姿的勾引男人 。”
“从小到大,我谢安琪看中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男人也是。”说着她突然扑过来,揽住他的脖子,企图咬住他的唇,可惜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了她。
“很好,最好藏好你那宝贝,别人我知道那女的是谁,我是不会就这么放弃你的。”她站稳,挑衅地了看他,转身离去。
……
酒局结束,回家的路上,北仔一脸贼笑的看着他,“飞哥,老实交代,你和那谢安琪一起去卫生间做了什么?别人没注意,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别提那个疯女人了。”赵奕飞一脸厌弃与怒意。
“老大,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阿嫂,不过你没有在她面前提阿嫂吧。”
“她偷听我和……”北仔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赵奕飞想了想竟然发现好像无法向别人阐述他们之间的关系。
顿了顿,才说道“……和你阿嫂打电话,怎么了?有问题吗?”
“有问题,有大问题!”
北仔一脸严肃,“别看她才和阿嫂一般小的年纪,可她的手段绝对不比男人狠毒,只要哪个女的感染指她看上的男人,她就会搞的哪个女的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听说她以前喜欢学校里一个男生,那男生有女朋友,她就叫烂仔轮了那女生,还拍下照片,让那个女生身败名裂,最后跳楼自 i 杀了。”
当然之后这件事都被谢安坤用钱压下来,不了了之了。
“谢安琪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也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赵奕飞听了脸色沉了下,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第15章 三日之约(1)
幽暗逼仄的楼道,随着脚步声的接近白炽灯应声散发出昏黄的光,又因为线路老旧发出丝丝的电流声,灯光也微弱的闪烁跳跃。
上班族穿着一丝不苟鬼鬼祟祟敲着楼凤的门,一看便知是背着自家师奶家庭主妇出来偷吃,印度佬在自家开设赌局,嘴里飙着咖喱味的印度英语,隔着门都能听到哗哗的摇骰子声。
楼下寡居一辈子的阿婆一如既往的在门口放只盆,为她早死的丈夫儿子烧纸,香烛噼噼啪啪的燃烧,从下映着那张干枯瘦瘦瘪的脸,整个场景像是邵氏出品鬼片的开头。
乏善可陈的重庆大厦的傍晚时分的写照,可也许因为在家有了期待,才觉得人间烟火气原来这么鲜活。
港人重风水,讲迷信,附近住户对这样的行为很是忌讳,阿婆有老年痴呆,制止过几次转眼就忘,于是白眼谩骂欺辱,丝毫没有因为老人的身份而减少。
后来直到赵奕飞入住,派人放话,谁的运被挡了直接来找他,便无人再敢找阿婆的麻烦了。
这些本就是有的没的,生活不如意,总要拿个事当借口和发泄,谁想过自己从自己身上找毛病,便交给上天鬼神,鬼神不灵,便开始埋怨人,否则,为什么会有个词叫做怨天尤人呢?
赵奕飞经过阿婆家门口,照例问一声阿婆好,阿婆喃喃自语,又点点头回应,赵奕飞走过时随手悄悄塞一张大金牛在半掩着的门缝隙里。
抬眼对上带着惊奇的眼,像墙头路过的野猫,因为好奇驻足,琥珀瞳圆睁掩不住好奇,天真的可爱,偏偏不敢上前,带着防备端坐墙头故作高冷,舔舐着毛发偷偷睨你。
邵九莉端碗猪蹄海带汤,站在楼梯往下,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你怎么在这?”
“我来给阿婆送碗汤,你呢?”可能因为看见了刚才那一幕,她对他少了电话里的针锋相对,语气变得柔和。
“我路过回家喽。”他声音懒散,绝口不提刚才的动作,她也识趣未追问。
邵九莉昨天晚上留这里照顾他,晚些时听见楼道里隐隐约约的哭泣声,正好看到捂脸哭泣的阿婆,耐心听完哭诉,送进家门,回到家有用阿婆交她的方法用酒精给他擦身,效果显著。
今日在家专程为赵奕飞炖了两盅汤补身,料放的足,不可避免做多了量,正好送些给阿婆作为感谢,便乘满一大碗,怕变凉,围裙未脱,便送下来。
赵奕飞看她着轻笑着把汤端进屋,又露出罕见的温柔神情哄着阿婆进了门,临走前阿婆依依不舍,硬塞个东西进她的口袋,推脱再三,终于收下,阿婆这才心满意足的进了家门。
他看着她,柔软的发侧编作一股,斜放在耳畔,少了几分活泼灵动,多了温柔低婉,身上围一件带着荷叶边的淡色围裙。
庇理罗的资优生的形象在他脑中消失,取而代之是出现一个年轻师奶,年轻靓丽,丈夫宠爱,便早早结婚,温温婉婉如一支晚香玉,幽幽暗香浮动,萦绕人心间,勾的的人心痒。
他走在她身旁,距离近得侧身便能吻到她额顶,“阿婆给了你什么东西?”
“一根红绳坠一颗金刚菩提作护身符。”顿了顿,又笑道,“阿婆说完贪狼星入命宫,少时坎坷,命途多舛,后遇一劫,得渡,便一世稳健,让我一直戴着这个,保我渡劫平安。”
赵奕飞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阿婆年轻时好像是个著名的风水师,试探着问她,“那你信不信命?”
她耸耸肩故作不在意,“妈咪那时也说过我是贪狼入命的孤星,一路走来,好像也是如此,不过我只看眼前能抓紧的,命好命坏,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家门,夜叉早把一桌子菜布好。
夜叉不会做饭,四菜两汤,是邵九莉忙了一下午的成果,可能昨晚没有好好睡觉,有些低血压犯晕,后腰不知怎的也犯酸,做出这些属实辛苦。
海带猪蹄汤,蛋白质和胶原蛋白是组织再生的关键营养素,猪蹄和海带两样都兼具这些营养,拿来煲汤给病人喝再合适不过。
冬瓜排骨汤,冬瓜有利于清热散淤,对于有炎症病患也十分有利。
其他菜也都是合他口味的清淡菜系,一桌菜里满满的心思,赵奕飞都察觉出来了。
不禁为早上拿 500 万故意使她难堪的事感到后悔。
三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一顿饭吃的安静,若是北仔在场,定然是另一个画面。
吃完饭,夜叉离开,邵九莉很自然的收拾碗筷到厨房洗碗,正端着碗,突然小腹感到一下抽痛,紧接着开始一阵阵的疼,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把一摞碟碗丢出去。
幸好赵奕飞身手敏捷,飞身揽住了她,才免得一地杯盘狼藉,,“你没事吧!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邵九莉已经察觉出来不对,心里暗叫不好,逃似的从他怀里跳出来,心虚的睇自己刚坐的椅子一眼,果然见原木椅上染着小小一块暗红,尴尬的要死。
她例假向来不准,每每来时疼的死去活来不算,还顺带腰酸背痛,找中医看过,说她气虚体寒,又思重气结,吃了几副药不见作用也没有再管。
没想到这月偏偏就挑在今天来,眼下没有卫生棉,她也没想好怎么开口帮自己买,思来想去,咬咬牙,决定披上自己早上向赵奕飞借的那件长到大腿的夹克赶紧下去买。
赵奕飞也瞥见了椅子上的暗红,再看了看那发红脸,瞬间明白了什么,刚想问问她需要买什么牌子时,突然看到,披着衣服就要着急飞出门去的邵九莉,目光一沉。
叼,她当自己是什么?母金刚?求他一声就这么难吗?
越想越气,一堵墙一样拦在她身前,黑着脸,“哪都不许去。”
邵九莉也压抑着怒火,“你让开,去哪是我的个体自由,兴义安飞哥就可以践踏人 i 权?”说着去推搡他。
然而男人山一样的体格哪能那么容易推倒,反被男人搂着腰揽进怀里牢牢禁锢。
“麻甩佬!”邵九莉边说边瞪着他。
“是,我是麻甩佬,但再怎么饥渴,你也得等到那几天过去,你说是不是?”男人坏笑着接近,在她耳畔低语,语气轻佻浪荡,故意吐出湿热的气息逗她一般在她耳廓打转。
“我都知道,你在楼上等我一会行不行?”说着放开她,顽劣的挑了挑眉,再使坏趁她呆住的时候捏了捏她的脸,飞快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