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阴鸷男配——久右【完结】
时间:2023-05-20 23:16:42

  况且此次有人会故意破坏清剿行动,他们先在近处进行抓捕的时候,很有可能有人会去土匪真正所居之处通风报信,那便是得不偿失。
  他能几日内认同了宋抒然所说的话,也是自宋抒然那日来过后,自己有安排顾风和寻宇盯着周围一举一动,确有见到四皇子府和靖尧侯府有些动静,盛衡与苏长琦似乎多次派人出城,来回往返数次。
  四哥向来为人谨慎,他没有冒险让顾风和寻宇进一步跟进,免得打草惊蛇。但他心里清楚盛衡定是在准备做些什么,这很有可能与他此次清剿有关。
  再加之宋抒然提醒御卫司有奸细,那么奸细也很有可能与盛衡或者苏长琦通信,所以他不仅改变了出征时间,就连战略也进行了调整,而且进行完全保密,直至今日清剿才告知所有人。
  盛祁紧紧握着缰绳,此次清剿一事,他必不能失败,若是第一次独立出征就未成功,日后恐怕是很难再在朝中树立威信了。
  *
  宋延之走后,整个宋府灯火通明,虽没有人去提及,但从神情可看出每个人都是担心的。
  宋宏与魏氏叮嘱了荣锦几句,一起回了主屋。宋抒然瞧着一脸愁容的荣锦,甚是担心,便主动提出与荣锦一道回荣锦与宋延之所住的芷院。
  荣锦自然是答应的,这还是她与宋延之成亲以来,宋廷之第一次独立出征,她因担心而心里闷得紧,宋抒然若是能陪陪自己,当然是好。
  到了芷院,荣锦叫婢女从旁侧厢房寻了床锦被,将锦被铺叠好,待婢女下去,二人便随意躺在床榻上,抛开规矩,自在得很。
  “好像小时候。”迟迟没有说话的荣锦,侧头瞧着宋抒然,终是笑出了声。
  在书里宋家与荣家是至交,荣锦与原女主自小一起长大,是闺蜜般的存在,不过在她看来原女主自小骄横,荣锦又比她大了几岁,明显荣锦多少是受些委屈的。
  可二人小时候究竟如何,书里并未描写过,她不好评价,眼下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看着荣锦,懵懵地眨了眨眼。
  好在荣锦只是一个人在碎碎念,并没有叫她回应的意思,侧着身面朝她,又言道:“我们许久没有这样了,想想还有些怀念,现在你兄长正好出征,他不在,我们才好玩耍。”
  荣锦看上去有些惬意,宋抒然却知道荣锦只是硬撑罢了,荣锦定是最担心宋延之的,不然也不会在书里得知宋延之殒命的消息后,彻底崩溃。
  有时憋着不提,反倒不是件好事情。
  她用手碰了碰荣锦的手,细声问着:“你与兄长是谁先喜欢的谁?”
  这个问题叫荣锦怔了一瞬,脸上瞬间染上一抹淡淡的绯红:“我倒是问过你兄长,他说是我豆蔻之岁与你去庙会时心动的,而我则是在他习雅会武组比赛的时候,想来是他早些。”
  荣锦回忆着,眉眼间柔和了许多,接着又笑了笑:“曾经我只觉得既然与他有婚约,好在我们是熟络的,知得为人好坏,那便像知己般相敬如宾一辈子也可,但却没想到生了情。”
  在这一点上,荣锦其实是幸运的,至少她嫁给的是自己喜欢的人,是从一开始就很幸福。古代有太多婚嫁并非出自本意了,有的人或许可以日久生情最终圆满,也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感受真正的爱情。
  庆幸的是,在穿来这本书后,她有观察过,宋家虽是武将出身,但却应该没有为多生子嗣延绵家族而多纳妾。宋宏似是独子,而他也仅有魏氏一位妻子,想来宋廷之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成长,也应是不会有多娶之心。
  这是好事,她穿来这么久,荣锦一直待她甚是照顾,在她现代人的思想里,是接受不了一夫多妻的,所以如果宋延之能长久待荣锦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那自然是极好。
  她不住想着他人的姻缘,无意识地笑了笑,刚巧被荣锦瞧见。
  荣锦直接拉住她的手,半撑着身子起来,一脸新奇地瞧着她:“倒是你,近来很是不对劲。”
  宋抒然疑惑,心中莫名一紧,才刚想问自己是哪里不对劲,荣锦却先开了口:“你为何突然学绣花?”
  荣锦是笑眯眯地问着,并不严肃,反倒像是闲聊,此刻她不是嫂嫂,而是一直以来的闺蜜:“我瞧见你偷偷绣香囊了,还绣了个‘祁’字,可是七皇子的名字?”
  原来是这件事,她本以为荣锦是发现自己与以前不一样,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心里正盘算着该如何瞒过去,听到荣锦是这般意思,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她没有隐瞒,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关于此事,她的目的就是慢慢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对盛祁有意,进而牵制盛衡那边无法对她下手,虽然眼下家人发现得比自己想得早了些,但也无妨,所以没必要掖着藏着。
  她这般坦诚倒是让荣锦更加意外,怕她是年纪小还不懂事,所以不断确认着:“你可知绣香囊赠与男子的意思?你可是心悦七皇子?”
  关切的问题叫宋抒然不知如何回答,心悦其实没有,利用确是妥妥的,但这真心话自然是不能告诉荣锦。
  她就这样保持着沉默,迟迟没有出声,荣锦却笑了,全当她已是承认:“你的香囊可有送出去?七皇子可是收下了?”
  荣锦似乎是彻底来了兴致,问题一个接一个。
  瞧见宋抒然又是点点头,荣锦立即捂着嘴笑出声,这副灵动模样才像是这般年纪女子该有的,宋抒然看得出,荣锦此刻是真的开心。
  “我悄悄告诉你了,但是你莫要与爹爹和娘亲讲。”她拽了拽荣锦的衣角,示意她躺下,又柔柔道,“七皇子其实对我无意的,我还得再追追。”
  这话她讲得不假,她心里清楚七皇子不仅对自己无意,可能还觉得她甚是奇怪,要处处提防,所以她的路途可谓是任重道远。
  如若眼下就告诉了宋宏和魏氏,她及笄在即,二人为女儿定是会操不少心,惹得盛祁对自己更加避而远之可就适得其反了。
  而且若是此次清剿她成功改变了结局还好,若是没有改变,那她就入了死局,此事就更不宜这个时候同父母讲。
  一想到如此,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心里忽地沉重了不少,假装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娇着说自己困了。
  宋抒然这一宿在芷院睡得极其安稳,再睁眼时窗外天色已亮,旁边床铺空空的,荣锦早已起了床,只留下她一个人睡懒觉。
  她坐起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看着地面,虽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心里却已经开始在想盛祁与宋延之一夜奔波后的进展,可有到达清剿的地方?可有成功清剿?可有受伤?
  忽地,宋抒然眸子蓦地睁大,所有惺忪一瞬间消散,她怔了怔,随即起身穿上衣裳和鞋子,急冲冲地往外跑。
  一开门刚好与要叫她起床的荣锦撞个正着。
  荣锦被吓一跳:“怎地这般慌张?”
  “突然想起点事。”她来不及过多解释,一边跑着,一边和荣锦匆匆说着。
  回了抒阁,拽着正浇花的寒月让其帮自己梳妆打扮,一切都收拾好,她又连早膳都未用急匆匆地出了门。
  她这般焦急是突然想到盛祁与宋廷之眼下都不在御卫司,如若真正的奸细本就没有跟随出征,大概率是会在御卫司趁机销毁证据的。
  若真是如此,待盛祁他们回来,就什么也都抓不到了,奸细依旧还会在御卫司当眼线,那盛祁和宋延之就会一直不安全。
  但有一点庆幸的是在她焦灼间恰巧想到,书中盛祁是带了贴身暗卫出征的,且暗卫为保护受伤的盛祁而战死。
  而在与李紫嫣参加庙会的那段剧情里,有一个黑衣人一直紧紧跟随着原女主,原女主在极其害怕的时候碰到盛衡,盛衡吩咐人去捉拿黑衣人,然黑衣人在即将被抓,走投无路之时选择了自尽,且损坏了腰间的玉佩。
  书中描写那一地紫色碎玉叫盛衡蹙起了眉,手紧紧握拳,恶狠狠地盯着地上已无气息的人。
  她想起寻宇前来取剑那日给自己展示的那枚紫色玉佩,与书中的描写挂上了钩,难怪当时她觉得这般眼熟。
  两处情节一结合,再加之之前寻宇曾提过暗卫玉佩一共两块,出自同一块玉,便可知书中的盛祁出征只带了一个暗卫,另一个依旧留在戌京,那么现在也极有可能是一样的情况。
  眼下她要去找那名留在戌京的暗卫,提示他留心,至少在盛祁回来前,要盯紧御卫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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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处民宅走了水,一家四口都丧身火海。◎
  宋抒然是抱着忐忑的心情去的御卫司。
  因为调剂了其他所的军队,所以御卫司即便跟随着盛祁出征了不少人,眼下还留着足够□□戌京的兵将。
  兵将们进进出出,一如往常,叫宋抒然心底很是没谱。她远远站在一处百年榕树下,探着头已经打量了一炷香的功夫,却迟迟没有勇气迈出步去。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来这里,又该以什么理由来这里,如果奸细并未跟着出征,瞧见她的到来,会不会因此起疑,她甚至在想会不会直接去七皇子府上更好。
  就在她犹豫之时,一个身着黑色锦服的男子从御卫司走了出来,与其他兵将的墨蓝色服饰不同,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那身衣服宋抒然再熟悉不过,正是前些日子来抒阁寻她取剑的寻宇所穿,所以说盛祁留在戌京的暗卫是他?
  既然在御卫司外见到盛祁的贴身暗卫,那便还是按自己的原计划继续进行吧。
  本来焦躁不安的心情,瞬地平和了些,她一手扶着榕树,一手朝着寻宇轻轻晃了晃。
  动作不大,但几乎是瞬间就被瞧见,许是没想到她会出现在此,寻宇的步伐一顿,神情严肃几分,宋抒然连忙小跑两步从榕树后面出来,站定在寻宇面前。
  她轻喘两下,假装刚好碰见,抬头看着一脸震惊的寻宇,草稿都不打,急切道:“我兄长怎地夜里就出了征,他明明前一日还说有准备送我的小物什在御卫司,今日要拿给我的。”
  语气骄纵,是宋抒然一贯有的,但她这突如其来的戏,让寻宇一时半会没回过味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见眼前人呆滞着没反应,宋抒然立即又挤挤眼,刻意在字眼上强调着:“兄长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能带我进御卫司去拿吗?我要得急!”
  她双眸紧紧盯着寻宇,心里急这人可是盛祁的贴身暗卫啊,平日里应该挺聪明的,怎么在和自己的沟通上突然卡顿了?
  二人就这样干巴巴地大眼瞪着小眼,好在下一瞬寻宇总算琢磨过味儿来,他轻轻咳了咳,抬手向前一伸:“宋小姐,随在下来吧。”
  这下宋抒然便以没得到兄长送的物什,亲自来取,刚巧遇见了寻宇为由,大大方方地跟着人进了御卫司。
  御卫司内部的路并不复杂,没有太多弯弯绕绕,是最常见的中间为主房,两侧分厢的结构。最前面作为堂面,是兵将练武和歇息的地方,盛祁和宋延之及其他文职处理公务的地方则在后面。
  在寻宇的带领下,二人一路径直朝着盛祁与宋延之的官廨走去。
  宋抒然一边走一边左右打量着周围的人,经过通往后院的过道时,人少了不少。
  她挑得了恰好无人的时候,小声开口:“寻宇大哥,殿下与兄长昨夜已出征,眼下御卫司可是交由你负责?”
  寻宇走在宋抒然右前方一米外的位置,微微侧头:“在下不过是殿下的暗卫,自然没有如此权力。”
  听到这般回答,宋抒然低着头敛了敛眉。
  在御卫司里,盛祁除了宋延之之外,眼下最信任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贴身暗卫了,怎可能不交于他监督,再者说两个贴身暗卫,仅带一人走,另一个留在戌京不就是为了在御卫司留人?寻宇这么说大抵还是不确认她来此的目的,而故意隐瞒。
  谨慎是好,她并没有因此生气,但为了便于沟通,宋抒然决定直接开门见山,只有这样才能让寻宇快速相信她,她也能早些解决这件事,快些离开这里,免得被人多加猜疑。
  “殿下前些时日叫你去寻我取剑,便说明殿下会带我的剑出征,如此一来,殿下原本要带的剑便仍在御卫司吧?”她抬起头,侧眸瞧了瞧寻宇,正色道,“剑若还在这里,那寻宇大哥许是要多多盯防才是了。”
  在书中盛祁的剑是因放在御卫司才被涂了毒,所以现在为了不引起怀疑,也定会依旧将剑放在这里。而她猜测御卫司的奸细很有可能不确定盛祁会带哪把剑去出征,会一次性在两把剑上都涂了毒。
  等到盛祁出征后,定会尽快找个时间去清理掉另一把剑上的毒物,除去所有加害盛祁的证据。不出意外,书中奸细或许就是这样做的,所以今日她想起才如此慌张。
  寻宇这次是直接明白了她的意思,确定她的目的后,也不再遮掩,了然地点点头:“殿下出征前已叮嘱过在下,剑在昨夜均已收起,宋小姐无须担心。”
  这个回答叫她又惊又喜,原来是盛祁早已稳妥地安排好此事,他出征提前的事奸细定不知晓,而知晓时,剑已经再也寻不到。
  想想也是,书中的盛祁是因不知会被埋伏所以才未做提防,现在既然已知,城府如此深的人当然会把事情想得全面。
  若是已处理好此事,她也就无需再多虑,但是做戏要做全套。
  终是站到了上次才来过的官廨前,待寻宇将锁打开推开门扉后,她走了进去。
  上次来得集,她没时间好好打量,眼下倒是有了功夫,这间官廨内东西两侧有两方书案,其后皆是书柜,而北面的墙上挂了张大大的舆图,旁侧分别钉着几张戌京周围的小舆图。
  这些舆图上没有描绘的痕迹,大抵只是便于查看,而非作战所用。
  宋抒然收回视线,像模像样地走到盛祁对面的书案前,她默认这就是宋廷之的书案,瞧了瞧上面杂乱无章摆着的东西,随手拿起一支还未用过的毛笔放进了不远处摆着的雕刻木花的木质笔盒内。
  既然说是来拿兄长还未给自己的东西,自然不能空手而归,所以这笔就当是配合自己演戏的道具,要被自己带回府了。
  *
  三日后,东巧街民巷。
  一处民宅走了水,火势蔓延至两侧,好在发现得及时,没有进一步扩大。但着火那户人家,一家四口都丧身火海。
  宋抒然得知此消息,已是第二日晌午,是无意间听到下人们在议论。零零散散几个词入了耳,却叫她后背一寒。
  四名死者分别是一个御卫司杂役与他的妻子和儿女,女儿今年四岁,儿子不过才半岁有余。大理寺派人前去,以自然走水造成四人死亡为结果,今日一早就定了性。
  这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可宋抒然心里却觉得绝非如此简单。
  她拽着寒月上了街,叫寒月带着自己去了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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