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阴鸷男配——久右【完结】
时间:2023-05-20 23:16:42

  关于种田方面的事,都是先在网上查了资料,然后根据自己的理解所写,如果与真是情况有出入,还请谅解!
  阿媃提出的建官寺也是根据网上的资料,结合自己的想法写的,不要考究哈~
第68章
  ◎他知道她是装的,还故意这样横抱着她?◎
  几日间, 宋抒然与盛祁一路南下,去了许多处庄稼地。
  穿过宜南,靠近珑福的近郊, 是一处相比庄稼,种植了更多茶叶的地方。
  茶叶追求的是高品质, 对温度的要求会更加严苛。
  此次凌汛带来的大幅度降温, 定也会给茶庄带来不小的影响。
  这几日每日都要奔波不同的地方, 已不知换了多少家客栈。
  宋抒然似乎是习惯了睡在陌生的环境里, 身体不再像最初那么疲惫, 晚上也依旧能睡得安稳。
  前一晚为了赶到新下榻的客栈,虽是睡得晚了些,可因为生物钟一早便又起了床, 收拾过后与盛祁坐上马车直接前去了当地最大的茶园。
  今日有要降雨的征兆,外面接连几日的晴空现在乌云密布着,还伴着灰蒙蒙的阴湿雾气。
  一层层翠绿茶田在这雾皑皑的的色调衬托下, 倒更显景致独特, 眼前如一幅水彩墨画一般。
  宋抒然还未下马车, 就闻到了淡淡茶香,落地置身于茶田当中, 忍不住深吸上好几口气。
  今日大抵是她这段时间里最怡然自得的了, 这香味沁神,原本在马车上还昏昏欲睡的状态彻底消散。
  马夫替盛祁和宋抒然问了个茶工, 随后二人便直接根据茶工所说找到了这个茶园的家主。
  家主姓吴, 是从父亲开始经营茶园的, 如今父亲年事已高, 这家业便交由了他。
  这个茶园势头甚猛, 从最开始只有一两亩地, 扩到如今十几亩,已是这附近最大的茶庄。
  吴茶商带着他们转了转离茶舍较近的一片茶田,回答了盛祁直接了当的问题。
  照吴茶商的话来说,茶树非常娇嫩,如果遭受了冷空气的袭击,那些幼芽不仅会变色,叶片还会因冻伤卷缩或是脱落。
  凌汛发生在初春,本应回暖的天气,寒气却更甚,在被冰冻后叶子会选择自我保护,但这是不可逆的,待气温上升后,那些叶子要么皱缩,要么生长缓慢,更严重的就会停止生长。
  吴茶商领着二人走回茶舍里,挑了些已经炒好的茶叶,主动为他们沏了壶茶。
  待热泉水浸泡的茶香飘出,他喟叹着:“这茶叶和嫩芽并不怕冬日的雪,雪其实能起到保温的作用,对茶叶的生长是有利的。然这些小嫩叶最怕是霜,被霜打了,这一批就很难再好了,即便摘了味道也会不同。”
  茶叶最讲究的就是口感,偶有一枝上的口感发生变化并不会影响其他,但今年凌汛降温是大面积的,整片茶田都没能逃得过。
  可想而知,今年的茶叶收成,即便有量也是无质的,卖不出什么好价格。
  “殿下?”
  忽一道声音从茶舍外传来,带着些许不可置信,接着便有一个体态发福的男子穿着官服跑了进来,郑重地行着礼。
  “微臣珑福知县江广正拜见七皇子殿下,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这江广正来得突然,呛到了正饮着茶的宋抒然,她侧眸探去,刚巧看到江广正抬起头,带着一脸谄笑望着盛祁。
  这人……她不喜欢,不过一面,她就在心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蹙着细眉看向盛祁,见盛祁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未朝江广正看上一眼。接着提起壶为自己再斟一杯,然后又给她的茶杯蓄满。
  直到放下手上的茶壶后,盛祁才抬头睨过去,满眸冷冽:“江大人不必多礼。”
  “是是……”盛祁的话冷淡至极,叫人忍不住紧张,江广正擦着额头的汗慌慌张张地起了身。
  宋抒然趁着机会,仔细一打量,这人官服的扣子都离谱得系错了,可想而知出门是有多么慌乱,绝非来此处凑巧碰上的他们。
  “殿下怎地突然来访珑福了,微臣未得到消息,都没来得及迎接殿下。”
  “不过是带着本皇子的皇子妃外出游玩罢了,此事也要通知了江大人吗?”盛祁慵懒地靠坐在圈椅里冷然道,一句话就叫眼前人吃了瘪。
  江广正神色一僵,脸上有着说不出的难堪:“那……那殿下今日前来茶园……”
  盛祁玩弄着拇指上的扳指,打断了江广正的话:“本皇子的皇子妃最喜品茶,方才江大人进来时大抵也看到了,为博佳人一笑,亲自带她来选茶罢了。”
  这番话盛祁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宋抒然只好连忙心虚地拿起茶杯,装模作样地饮了口茶,全力配合着他。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个江广正来历不明,一定不是来助他们的。
  毕竟从戌京城一路南下,他们在宜南前查看了各处庄稼,皆是小心翼翼,一直都没有官员前来招呼过。
  宜南之地怕牵扯盛衡势力,他们几近无过多停留,直接抵达了珑福这边,偏偏在这里惊动了当地官员。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很蹊跷,而盛祁的意思也很是明了,不愿这江广正知晓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一是拿不准江广正为何突然出现在此,究竟是何人指使。
  二是若是告知了官员此行的目的,官员们大抵会带着他们前去拿得出手的地方,那便再也看不到他们想看的真实情况。
  她才刚这般想着,江广就又带起谄媚的笑,开了口:“既然殿下已来了珑福,不如微臣带着殿下和皇子妃殿下一道看看这珑福如何?”
  “嘶——”
  江广正的话才刚说完,宋抒然就用手撑住了自己的头,她用食指和中指不断轻柔着太阳穴。
  眉眼蹙得紧,牙齿微微咬着下唇,气喘得都不均匀了,看上去是一副非常难受的样子。
  她这一系列动作一下就吸引了茶舍里所有人的注意,悄悄觑了眼坐在对面的盛祁,瞧见盛祁身子一僵,她立即弱不可闻地唤了声“殿下……”
  “殿下,阿媃头突然晕得厉害,难受得紧,想回去歇息了。”
  她声音娇滴滴的,这般娇软无力的样子,叫谁瞧了心都会为之一颤。
  宋抒然为了演出生病的感觉,此刻满脑子都是林黛玉的病弱模样,还入戏般地轻咳两声。
  盛祁长叹着气起了身,走到她旁侧,沉声问:“可还能走?”
  她小鸡啄米地点点头:“尚可。”
  “莫要逞强了。”盛祁薄唇轻抿,下一瞬直接弯腰一手绕过她的腿,一手从腰间向上穿过,把她打横抱起,“我们这就回去。”
  “殿……殿下!”
  这横抱来得突然,宋抒然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她惊呼出声,然只是下意识唤了声盛祁,就又不敢再有反抗。
  慌乱之中抬眸瞧了瞧抱着自己的盛祁,却意外发现这人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方才那抹担忧早已不见。
  他知道她是装的,还故意这样横抱着她?
  心里忽有一刻不想继续了,可此刻她是病弱的皇太子妃,装成这样就是要借机与盛祁赶紧离开,她偏偏得演到底才行。
  既然盛祁敢这般故意,那她也绝不善罢甘休,赌气般大胆地抬手搂住盛祁的脖子,亲昵地将整个头都靠在盛祁的胸口。
  不过一瞬,她就感受到盛祁身体的僵硬,盛祁垂眸扫了眼她,轻咳出声。
  “江大人,本皇子的皇子妃身体不适,便不由大人作陪了。”
  看向在一旁猫着腰的江广正,还以体面地象征性打了个招呼后,便抱着宋抒然快步离开茶佘。
  屋外不知不觉下起了绵绵小雨,细细密密地打在宋抒然和盛祁身上。
  宋抒然见这天气,小声念着:“殿下,下雨了,快放我下来……”
  “嘘。”盛祁打断了宋抒然的话,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江广正大抵还在后面看着,你再继续虚弱会。”
  听到盛祁这样说,她回头瞧了瞧,果然看到江广正与吴茶商都在茶舍门口望着他们,本想挣扎的动作停止了,她闷闷问着:“殿下怎知我是装的?”
  盛祁微微挑眉,嘴角缓缓勾起,想到了她坠入冰水后神志不清的样子:“你真的难受时,可不是这般矫揉造作。”
  分明是有些无理取闹,还带着些可爱在的。
  宋抒然被无声地抱着一路出了茶田,走在路上时她担心雨会淋到盛祁,还乖巧地抬起手主动为盛祁遮挡着。
  等到了马车前,她的胳膊已然酸涩,好不容易被盛祁放下,她连忙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不做停留地与盛祁先后上了马,待马车缓缓驶出,她才看着盛祁试探问道:“殿下可觉得江广正有问题?”
  盛祁对江广正那般小心谨慎,绝非像她一样单纯觉得那人面相不好,叫她喜欢不起来,定是有其他原因。
  “那人来者不善,你不是也感觉到了?”盛祁从箱笼里挑出一方帕子递给宋抒然,叫她擦拭头发,“官服穿成那副样子来见我,怕是因为什么不得已而为之。”
  宋抒然接过帕子,大体给自己擦拭过后,又主动为盛祁拭着脸颊和衣衫上的雨滴:“殿下可觉得他与四皇子殿下有关?”
  盛衡微有失神,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乱碰的手:“或许是吧,但也有可能不只是与四哥有关,你不奇怪江广正是如何知晓你我在这里的吗?”
  宋抒然因手被盛祁抓住,而略有害羞,听到他这样问,连忙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盛祁将帕子扔到一旁,紧握住她的手,解释道:“这吴茶商家里从父辈开始做茶生意,到他这辈曾经一两亩的茶田变成了十几亩,而江广正能得知我们在此的消息,大抵是吴茶商送的消息。”
  单凭个人能力,吴家父子二人也无法这么快将茶业做得这么大,这其中定是有人在帮衬。
  而江广正能来得这么赶巧,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想必就是这个吴茶商,二人互惠互利,当今七皇子突然来了此处,定不可能瞒着不说。
  可这里又不是戌京城,宜南之前的地方,他们去了那么多处也未被人识出来,吴茶商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怎会认得他们?
  宋抒然一个人理解着盛祁的话,但还是有几处地方略有不解。
  “怕是有人告诉了他们我的长相,特意为此提防我出现。”盛祁似是看出她的想法,主动开了口,旋即喟叹道,“一人知道那便是整个珑福都知道,这南巡也只得是停下了。”
  还好他们之前已经问得差不多,现在被迫停止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如若停下南巡,他们大抵会很快返回戌京城,如是想着,宋抒然对上盛祁的眼睛眨了眨眸。
  “殿下,这些日子我们都这般忙碌,既然殿下方才与江广正说是带我出来游玩的,不如就样子做到底,今晚真的玩上一晚如何?”
  作者有话说:
  本章关于茶庄和茶叶冻伤也是在网上查了相关资料,自己理解后所写,如果与现实农种有分歧,还请谅解~不要考究哇!
第69章
  ◎“阿媃。”◎
  宋抒然想在南边玩已不是一两天, 但心里清楚一切都应以正事为先,所以从未向盛祁提及过。
  此次借着这个机会,终是开了口。
  话落,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盛祁的反应,见盛祁垂眸瞧着自己, 半晌才问她:“你想去哪玩?”
  要是玩自然就去个大地方玩。
  “宜南!”她想都没想就答了。
  既然有人已经知道了他们南巡的事, 且已派人监视了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干脆就顺了那些人的意, 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宜南。
  什么也不干, 单纯就是吊着,提心吊胆的一方才最是煎熬。
  她的大胆想法让盛祁凤眸微睁,看到她满心欢喜、跃跃欲试的样子, 虽然清楚此行为毫无必要,但却竟也想与她一起胡闹一次。
  “殿下,可好?”
  见他始终没有回应, 宋抒然焦急地拉扯着他的衣袖, 再一次问询着。
  被唤回思绪的盛祁心想虽并非出自本意, 但他也确实如众人希望的那般规规矩矩很多年,如今有她陪着, 那便就听她的罢。
  他轻笑出声, 心情似是很好般唤了声外面驾马的马夫,吩咐着:“直接去宜南寻处客栈下榻。”
  *
  关于宜南, 宋抒然对此的了解还都只局限于看小说时看到的那些, 除了知晓是一处靠水的秀丽地方外, 再没有其他认知。
  今日再次从珑福返回宜南, 她才知在夏季正式变热之时, 宜南是有一连三日的花灯夜市的, 今儿个刚好是正夜,即便是阴郁天气也没有阻挡百姓们的热情。
  白天里所有百姓都忙碌地为花灯夜市做着最后的准备,家家户户将自己制作的花灯统一挂在自家门户或店铺前,官衙的花灯则一一栓挂在街市上,等待夜幕降临时再点燃。
  许是老天爷知晓百姓的心情,这淅淅沥沥的小雨始终未下大过,到了傍晚之时竟还停了下来。
  宋抒然坐在客栈厢房的窗边,瞧着外面的景象已看了半个时辰,人们相继收起伞,抬头看着阴云未散的天空,不住地发出惊叹。
  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再一次回头觑一了眼仍在记录着南边各地凌汛后续情况的盛祁,心里不住腹诽这人倒是答应自己回宜南后大玩特玩了,不过前提是要先处理了自己手中的事务。
  可盛祁是何人?是开始忙于公务就会废寝忘食的,她虽很想提醒,但此事又关乎重大,怎敢打扰?只得耐着性子候着。
  然用过午膳,回了客栈,她都睡过了午觉,也看尽了窗外的景,两个多时辰已然过去,盛祁依旧没有要动的准备。
  无趣地趴在窗沿边,吃下路上买的最后一颗甜杏干,瞧着天色一点一点变暗,最终陷入夜色当中。
  临街的花灯被一盏一盏点燃,橙黄色的光照亮了整条街市,外面的街市也渐渐上了人好不热闹。
  宋抒然瘪着嘴再一次回头看向盛祁时,终是对上了盛祁抬起的眸。
  盛祁将写过的东西放入衣襟内,站起了身,有些好笑地瞧着一脸幽怨的宋抒然。
  才刚想开口,宋抒然却嗖地一下下了地,拉着他就朝外走,嘴上也念念叨叨:“殿下快些,这外面已都是人了,再晚些就不好走了。”
  她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把盛祁一路拽到了街市上,直到挤入人海中确定盛祁再也回不去时才想着松开手,然还未来得及,她的手却被反手抓住,紧紧相扣着。
  “街上人多,牵着免得丢了。”
  盛祁解释得理所当然,化被动为主动,拉着她漫步在街上。
  这宜南的花灯节与戌京城还是略有不同,夜市上虽也有各种花灯贩卖,但都小巧精致,花样更多。
  宋抒然才走过几个摊位,就看上了一个兔子形状的小巧花灯。
  她虽是心喜,可却怕盛祁觉得自己幼稚,便只是远远地多看了几眼,强忍着不舍离开。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