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甜了。”四爷皱眉。
这糯米糕的甜度,是幼蓁吃过几回,和大厨细心交流才敲定的,幼蓁觉着再合适不过。
她好心将糯米糕让给四爷,却得了这么个评语,这下可不高兴了,小嘴紧紧抿着,脸颊鼓成个小包子。
一双清凌凌的杏眸直直瞪着四爷,很是生气的样子。
四爷不知哪里惹她不快,幼蓁便哼一声道:“下回不给你吃了!”
说完撇过头去,还想扒开四爷扣住她腰肢的手,要到边上去坐。
四爷自然不会让她逃走,听到幼蓁方才那句话,才醒悟过来小姑娘在气什么。
他不由得轻笑一声,摁住幼蓁乱动的小身板,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我就说了这么一句,你气什么?”
“哼,表哥你以后没口福了!这点心是我试验过好几回,才定下的甜度,以后我发现了好吃的,都藏起来,不给你吃。”幼蓁鼓着小脸道,“这糯米糕是我最喜欢的,上面的红枣可甜……唔!”
幼蓁话还未说完,就被面前人无情地以唇封缄。
四爷抬起她的脸,唇舌相抵纠缠,耐心地把齿间的红枣气味渡给幼蓁。幼蓁茫然地睁大眼睛,呼吸都被对方夺走,只能软了身子骨,任眼前人予取予求。
一吻毕,幼蓁再没赌气的兴致了,无力伏在四爷怀里微喘。
“不是说喜欢吗?”四爷以指扣住幼蓁下巴,强迫幼蓁扬起脆弱的颈,指腹抵在幼蓁唇上轻轻摩挲。
本就殷红的唇越发夺目,散发着勾人的气息。
幼蓁无措地眨着眸,眼角染上艳色,唇瓣微张:“表哥……”
她一张唇,舌尖无意识地划过四爷手指,温热湿润的触感顿时让四爷绷紧身体。
一度又要俯身,马车外却传来苏培盛的声音。
“主子爷,到了。”
紫禁城与贝勒府相距并不远,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就到地方了。
幼蓁听见声响,立即满脸绯红地推开四爷,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好像后面车厢里有猛兽在追她似的。
四爷下车时脸色很难看,对上苏培盛那张满脸褶子的笑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边去!”四爷怒瞪他一眼,半点不停地走开,直追前方的幼蓁而去。
苏培盛落在后面,被训得满头雾水。今儿的主子爷究竟是怎么了?早起的时候火气就大,如今都大中午了,这火气还没消呢?
*
午膳是摆在栖梧院用的。
大婚前,四爷特地从江南请了两位名厨进府,专门伺候栖梧院的膳食,做的全是幼蓁喜欢的菜品。
幼蓁上午在宫里走累了,午膳不小心吃多了些,她困困得想要午憩,四爷怕她积食,说尽好话哄着幼蓁出门消食。
幼蓁才懒得出门呢,四爷又不让她去睡觉,幼蓁只好退而求其次:“表哥陪我逛院子吧,我还不知道我的院子景致如何,好不好看。”
四爷便牵着她去庭院。
栖梧院分左中右三路,前后共五进院子。正中间的四合院是京城官宅惯用的格局,院中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绿叶茂密张扬地向四周伸展,日光下仿佛镀了一道金边。
两边的抄手游廊特地用了心思,在廊柱和扶手栏杆上刻着民间传说故事,上面的小人惟妙惟肖憨态可掬,幼蓁新奇地一个个看过去,眼睛都不舍得眨了。
“这个好玩。”幼蓁眼睛放亮,充满惊喜地望向四爷。
这上头的故事都是四爷精心挑的,小人也是他先画好了,才交于工匠雕刻。
看到幼蓁欢喜的模样,四爷负在身后的手掌微微松开,神色跟着温和下来。
走过前面的四合院,后面的几进院子才是栖梧院景致最美的地方。
小半个院落被布置成江南园林的模样,拂花映柳,溪声颤颤,一道九曲桥横穿整个园子,两边湖石交错,可谓是一步一景,宛如画中游。
园子旁就是四爷为幼蓁建的观景阁,阁楼一共三层,于其上可以将整个园子的景色收入眼底。
幼蓁看见这阁楼,又是一阵喜出望外,拉着四爷的胳膊道:“表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小阁楼?以前在苏州我便是住在水榭里,回到京城玛法和太太也为我修了一座小阁,没想到栖梧院里也有。”
四爷自然是早早就知道了此事,收买几个佟家家仆,对四爷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从那些奴才们嘴里打听到幼蓁的喜好后,四爷便一项一项地融进这栖梧院里。
观景阁上早已打扫得一尘不染,幼蓁迫不及待地提着裙角跑上楼去,看到三楼高台上十分宽阔,便喊来宜春等人,让她们把自己的晨练物件摆在此处。
四爷听到幼蓁居然还会每日晨练,不由得有些诧异。
幼蓁瞧见四爷似是不信她的模样,忙哼一声,道:“表哥,你可别小看我。我可是专门照着姑爸爸给的书册学的,嬷嬷都夸我练得好呢。”
四爷一听便更好奇了。以他的了解,幼蓁明明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居然还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夸自己练得好。
四爷倒想见见,幼蓁学的是什么花拳绣腿,若是小姑娘偷懒松懈,或是姿势不对,他还能帮着指点指点。
第48章 回门
为了不让四爷认为自己在说大话, 幼蓁晚上就把晨练的物件全部摆了出来。
今夜,婚房里的红帐还未撤去,烛台上是高高的龙凤红烛, 幼蓁让宜春将垫子敷在屏风后的空地上, 自己患上晨练时穿的轻质纱衣。
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身后, 末端系上一串珍珠发带。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干干净净的, 身上一袭浅荷色纱衣,上面是及腰小衫, 露出胸口雪肤。下面撒脚纱裤,赤着一双玉足,幼蓁成婚这两日没有时间晨练,今晚正好将荒废的功夫捡起来。
四爷在栖梧院用过晚膳之后,就去前院处理积杂的事务,紧赶慢赶还是花了一个时辰, 才再次回到栖梧院。
房间里的烛火亮着, 四爷知道幼蓁还未入睡正在等他,脚下步伐不经加快两分。
推开大门,未看见小姑娘的身影, 环视一圈后,才看见屏风后的影影绰绰的袅娜身影。
只消一眼,四爷便定在原地。这山水屏风让人看不真切,但还是能瞧见幼蓁以怎样的姿态立在那里。只见屏风后一少女纤然玉立,脖颈向上仰着, 手臂自然舒展, 竟然能将一条腿直直抱在身后, 呈现出一种令人惊慕的柔软。
不禁让人遐想那纤细柔韧如柳条般的腰肢, 握在手里是怎样的触感?
四爷挥挥手,两旁伺候的侍女都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四爷和幼蓁两人。幼蓁正呼吸绵长地保持姿势,并未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变化,更别提听到四爷靠近的脚步。
待她反应过来时,后腰处已经贴上男人温热有力的大掌。
“表哥!”幼蓁嗅到熟悉的檀香味,便知是四爷来了。
她放下腿,转身跳到四爷怀里,长辫在身后跟着蹦了蹦。
“表哥,我在练习呢,你觉得怎么样?”幼蓁张开胳膊,向四爷展示自己的练功服。
练功服材质轻薄柔软,几乎能够看清内里的软玉肌肤。
四爷视线低垂,在幼蓁撑得高高的领口处不着痕迹地滑过,眸色立时深许,揽过幼蓁的手越发用力。
他顿了顿才道:“这是什么功夫?我倒是从未见过。”
幼蓁笑道:“表哥你当然不知道了,这是姑爸爸特地为我准备的,说是女子练了,能强身健体,驻颜美容。我自从去了苏州之后,就一直在女师傅的教导下晨练,此后果然极少生病,身体果然好了许多。”
“嗯,”四爷低低地应了一句,又问道,“只有方才那个姿势?可还有别的动作?”
“有的有的,”幼蓁转身从旁边梳妆匣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翻给四爷看,“表哥你瞧,这些上面的动作我都会。”
四爷抬手接过,稍稍翻了几页,又抬头看向幼蓁。
若不是这册子上画得正经严肃,四爷都以为自己翻到了什么风月画本。瞧着册子上的内容,四爷忍不住想象,若是幼蓁摆出这些动作,该是何等的勾人摄目。
幼稚可不知道四爷脑子里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指着小册子上的姿势向四爷抱怨:“表哥,我小时候晨练时可辛苦了,有时忍不住疼,都哭了呢。”
起初练习时还好,女师傅体谅她是小孩子,骨骼还未长定,只要求幼蓁每天训练一小会儿。等到10岁以后,训练任务一日一日加重,有时疼的太狠,幼蓁实在受不住就掉了几滴眼泪。
四爷掩唇轻咳一声,并不太真心地道:“确实不容易,你受罪了。”
“辛苦只是一时的,我当时哭几回就不哭了,”幼蓁一被安慰,便不委屈了,洋洋得意道,“后来我越练越轻松,这册子上的动作都难不到我。”
四爷神色微动,指着小册子其中一页,对幼蓁道:“我瞧这个有些难度,你做来试试。”
幼蓁瞧了一眼,道:“这个不难呀,我做给你看。”
她回到垫子上,膝盖跪倒,手臂向前伸展,直到胸口紧紧贴着地面。
幼蓁的心神全存在于姿势是否标准,却未注意到,四爷就站在她身后。以四爷的角度,刚好能将幼蓁深陷的腰线和翘起的丰润之处,全然收纳眼底。
幼蓁是纤细的,但是该有肉的地方还是一点都不少。
“表哥,你看看我做的对不对?”幼稚,只能瞧见面前一小块垫子,看不到后面的情形。她等了一会儿,久久未得到四爷的答复,刚要起身回转,却突然发现一只温热大掌,摸上她的足。
足心是幼蓁身上极为敏感的地方,毫无准备就被四爷碰触,她忍不住想要往后缩,却被男人一把钳住,再也动不得。
热意顺着小腿往上攀,幼蓁感觉到宽松的纱裤被掀开,这光滑柔软的布料极大地方便了男人的动作,几乎毫无费力地就碰到从未有人踏足的地方。
“表哥!”幼蓁惊觉危险,猛的想要起身,却被身后人一手紧紧箍住腰肢,四爷不知何时已将她完全覆在身下。
灼热带着湿气的呼吸打在耳后软嫩的玉肉上,幼蓁颤了颤,听见四爷哑声道:“躲什么?”
这声音幼蓁并不陌生,就在前一晚四爷将她压在榻上生吃吞腹的时候,说话的样子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表哥,”幼蓁欲哭无泪,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男人,只能无力地攥着垫子,细声细语道,“表哥你先起来好不好?”
“不好。”四爷无情地拒绝了她的话,身体再往下压,幼蓁的身形相对于四爷来说十分娇小,几乎完全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练功服很薄,四爷毫不费力地就将其碎了去,玉雕般的人儿很快便乖乖卧在他怀里。
四爷看着身下的小姑娘光洁雪白的颈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红痕,不禁呼吸沉重,眸里染上灼灼霭色。
幼蓁尚在轻颤,四爷从后面吻上她的脸,密密细细地啄吻,安抚着小姑娘的情绪。待幼蓁彻底软下来,四爷贴着她耳朵道:“蓁蓁,咱们昨晚的洞房,尚有一件事情未做。表哥教你,咱们圆房好不好?”
幼蓁被亲的迷迷糊糊的,脑子慢了几拍。听到四爷的话,她半闭着眼道:“是什么事情没有做?咱们不是已经亲亲抱抱了吗?”
亲亲抱抱哪够?四爷呼吸灼热,这样一块温软甜美的软肉挂在嘴边,看得到摸得着,却吃不了,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乖,你不用动,表哥来。”四爷轻声着。昨夜幼蓁被那东西吓到,今晚他就从后面来,小姑娘看不见,应该不会再被吓跑了吧。
这一晚幼蓁倒没能从四爷怀里逃脱,只是四爷刚开了个头,她就忍不住疼得哭叫起来。慌的四爷自己先退了出来。
“疼……”幼蓁可怜兮兮地往四爷怀里躲。
她身子养得娇,是半点痛受不得的。幼蓁扬着头向四爷求情:“表哥,真的好疼……你、你是想看我受伤吗?”
四爷脸色青了又黑,偏生意志力不争气。抱着幼蓁的手死活是撒不开。他对上怀里小姑娘楚楚可怜的眼睛,触及幼蓁一缩一缩的身子,终究是咬紧了牙,从唇间挤出一句:“乖,把腿并紧。”
…………
次日,幼蓁再一次起晚了。
屏风后那块晨练用的垫子,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上面小衫衣物甩的到处都是。
宜春带着人进来收拾,问道:“主子,这垫子还留着吗?奴才瞧着已经不能用了。”
幼蓁面红耳赤,嘴里忙道:“扔掉扔掉!全部给我扔掉,我再也不要看见它们!”
一想起表哥是怎么在那张垫子上欺负她的,幼蓁就满心想要将那垫子毁尸灭迹,再也不要被旁人看见。
以后、以后她绝对不在表哥面前晨练了!临到现在,她双腿之间还疼着呢!
今日是幼蓁回门的日子,她睡懒觉时,四爷已经早早起了。
待幼蓁梳洗好用过膳,四爷已经让人备好马车等在府外,给佟家准备的贺礼也都一一备齐。
四爷今日准备骑马,故而坐车里的只有幼蓁,因着腿间的伤,幼蓁上马车时犯了难。
四爷坐在马背上,瞧见幼蓁停在马车前不动,眉间隐有忿忿之色,小脸看着恹恹的。
幼蓁站得笔直,四爷却能看出她衣裳下的两条腿在细微打摆子,便立即下了马。
幼蓁正在心里偷偷骂四爷呢,就瞧见四爷突然出现在面前,皱着眉问她:“身上还疼?”
不问还好,一问起此事,幼蓁心里的委屈就止不住了,瘪着嘴将泣未泣,小声道:“疼……”
她腿间肌肤极为细嫩,平常用各种名贵脂粉药材养护着,昨夜被四爷那般摧折抵磨,早已红肿一片,走起路来都疼。
四爷眉心紧皱,转头吩咐苏培盛两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抬手将幼蓁打横抱起,幼蓁惊呼一声,忙不迭抱住四爷的脖颈。
长腿一跨,四爷抱着幼蓁进了马车。
帘子落下,车厢里便是个私密的小空间。幼蓁挣扎着要从四爷身上下来,被四爷按住,不禁没放开,还伸手掀她的裙角。
“表哥!你做什么呢!”幼蓁脸颊绯红,压着衣裳不让四爷动。
“乖,让我看一眼。今日是要去佟府的,难道你要让我抱着你进门?”四爷挑眉道。
他描绘的场景实在太羞人,幼蓁忙拦住四爷的嘴:“你不许说!”
四爷趁机解下幼蓁腿上的布料,低头便瞧见小姑娘被他昨夜折磨出来的凄惨糜红。
青紫交错,有些地方还破了皮,昨夜明明上过一回药,却还是看着吓人。
四爷不禁又叹一声:“怎么就这样娇气。”
幼蓁抿了抿唇,小声嘀咕:“分明是表哥的错,你还好意思怪我。”
四爷无奈地闭了嘴,此时苏培盛已经拿着药送到马车外,四爷伸手从车窗里接过,打开药盒,给幼蓁细细擦拭。
幼蓁疼得倒吸两口冷气,四爷跟着心疼,但今日这趟行程无法取消,佟府是必须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