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当替身——沉渔儿【完结】
时间:2023-05-26 14:45:35

  她们怕是都不想得罪谌厉澜,这一来一去,没想到最后还是得落在太后手里了。
  也......也行吧,反正大家目标一致,能把她丢出王宫就行了......
  盛姝大大方方进去,果然此时途中连个人影都没有,若说不是提前安排好的,她还真不信!
  侍女见她四处观望,忙笑着解释道,“盛女官,今日宫人要来清扫,这个时辰怕是刚刚完工休息去了,也无妨,我们只管挂了福袋就走。”
  欲盖弥彰!
  盛姝很是不屑,漫步经心的随口应着,“哦......那就快点去挂吧。”
  侍女带着她穿过前殿,来到后庭一处并不算大的高阁,打开门便恭敬地低头先请她进去。
  “盛女官,这佛堂里的福袋可是有讲究的,需要挂在主佛像后的披红之上,而且是要亲手缝制方可。”
  “嗯好。”
  盛姝毫不在意,先是抬脚进去,望了眼高台上那足有两人高的佛像金身,一阵发怵,立即避开目光,果断绕到后方。
  高台的后方放着三阶木梯,通常都是为了打扫清理佛像所用。
  盛姝三两步便上了佛像后的高台,低头望着下方的侍女。
  “东西给我。”
  侍女忙递上盏托。
  盛姝随手放在高台上,拿起一根光秃秃的针,居然都未穿线。
  “盛女官,这些都得您亲自动手方可显示诚心,奴婢无法代劳。”
  宫里的人怕不是都有一百个心眼!
  “行了,我又没说什么,剪刀都没有,等会怎么剪线?还不快去拿!”
  盛姝早都看穿了这样的伎俩,先一步替她把要说的话给说了。
  侍女张了张口,硬生生咽回去了要出口的话,忙应声,低着头匆忙小跑了出去。
  轻微的合门响动,盛姝唇角微扬。
  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过现下她并不想立即下去,主要这佛像着实有点吓人,要她一个人面对,她拒绝!
  宁愿悠闲的靠坐在佛像后,静静地等待着人来。
  不过片刻,就听闻脚步声靠近。
  “求佛祖保佑,保佑我澜儿平安顺遂,都律国安定康泰,还有......只愿能早日将那妖女驱逐出宫,求佛祖恕罪,只当全了信女的一颗慈母之心。”
  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王太后了。
  盛姝暗暗扁嘴,你倒是动手啊!
  光说不做假把式!
  求神拜佛有什么用,还不如赶紧使点阴招来对付她还实在点。
  盛姝默默等在原地,她不出去,也总会有人来寻的,那就等着被发现好了,她倒也不必急着主动先跳出来。
  “母后日日拜佛当真是虔诚至极啊!只是不知在对儿臣下手之时,可有过半分犹豫和不忍呢?”
  冷不丁一阵醇厚低沉地嗓音传来。
  “澜儿,你怎么突然来了?近日处理政务可是累了?”
  王太后有一瞬的惊讶,却也并不接下他的话茬,只是微笑关切着。
  是谌厉澜!
  他怎么突然也来了......
  而且他说的下手是什么意思?母亲坑害儿子?
  不会吧......
  盛姝一头雾水,却也忍不住好奇想要听下去。
第220章 中毒真相
  谌厉澜无视她的关心,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母妃,孤只想知道为什么?”
  王太后对上他那双犀利而敏锐地目光,下意识躲避,背过身去。
  “澜儿,母妃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谌厉澜轻笑,“当真听不懂吗?来人!”
  随后就听闻一阵拖着什么东西进来的声音,盛姝想看,却也有些不敢。
  只觉今日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对路数……
  “砰”的一声,一阵重物砸地之声,还伴随着一声闷哼。
  紧接着就是一阵呜呀呜呀的叫声,很是虚弱无力,似是也并不能正常言语。
  王太后突然惊呼出声,嗓音都有些微微发颤,“合心?”
  那不是王太后的贴身侍女吗?
  盛姝心头一紧,听这语气就知道,人怕是多半都不太好了……
  王太后连连后退,惊惧的望着浑身是血的苏合心,就连整张脸都是布满了大小伤痕,一开口便源源不断涌吐着鲜血。
  而内里却是空无一物,舌头已然失去了踪迹……
  谌厉澜面上淡然无波,“母后还不肯说实话吗?这个贱婢可是都招了……”
  王太后面色煞白,双唇颤动着,忙伸手拉住谌厉澜的手臂,慌乱急切地开口解释着。
  “澜儿,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母后只是……只是想保住你啊!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谌厉澜嗤之以鼻,面色阴沉,一个用力便抽出自己的手臂。
  连带着王太后一个趔趄,本来当下身子也有些不稳,以至于差点摔倒。
  “母后可当孤是三岁的孩子吗?孤三年患病,动辄咳嗽不止,呕血不绝,一直忍受着这身心苦痛折磨,不曾想,原来竟都是拜母后所赐!
  亲手给自己的儿子下毒,还真是孤的好母后呢!”
  盛姝瞳孔骤然收缩,紧紧靠住神像,背后直发凉,一颗心也是突突不停,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屏住呼吸,慌乱紧张地捂着胸口,越发觉得今日似乎失策了……
  就此时听到的这件事,明显是突发的,严重程度也是要了命的!
  若是被发现了,只怕是真的只能被灭口了……
  盛姝不敢再动,极力稳住气息,只恨不得与神像一起石化了才好。
  下面的对话还在进行中,王太后言语哽咽,声声替自己辩解。
  “澜儿,不是的!你可知母后的挣扎和一片苦心,你受苦的每一日,母后又何尝不是日夜煎熬!
  都怪母后出身平凡,身后又无倚仗,你又如何斗得过他们呢?
  此举也不过是为了保住你,才……”
  “够了!这理由虽是冠冕堂皇,却也难以粉饰你的所作所为!”
  谌厉澜厉声打断,面上透骨凉意,让王太后更是心惊不已。
  “为了保住孤?孤不妨问问母后,倘若不是孤在外寻得医毒仙先解了毒,母后究竟要这般眼睁睁看着孤为病痛折磨,生不如死到何时?”
  王太后连连摇头,“澜儿,不是的,医毒仙也说过了,那蛊毒最多只有三年之效,一旦期满,蛊虫便会自行死去,从而消退,你就会无碍的呀!”
  谌厉澜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渗人的笑声回荡在佛堂之中。
  盛姝不由得攥紧衣袖,鼻尖都开始冒起了细汗。
  “母后,这话说出来,你自己可信?你从来都对孤不冷不热,孤病了还是痛了你当真会在乎?
  你本就生性凉薄,自私地只在乎自己!你在宫中的位置,手中的荣华富贵,哪个会不比孤重要呢!”
  “那些也是母后为了护住你啊!若非让你父王放下戒心,他又怎么肯封母后为娴妃?母后又如何能为你谋得半分支撑?”
  王太后泪流满面,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可是之后,母后却发现自己低估了王宫里的权势斗争,你的对手太多了也太强了!母后始终无法给你最好的庇佑……”
  谌厉澜眸色深不见底,“所以,母后就不惜给孤下毒,先于他人谋害孤,对吗?”
  “澜儿,母后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谌厉澜眉间微蹙,深吸一口气,一阵厌恶不耐,也是不愿再听下去了。
  “告诉孤,赤尘带盛姝来宫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到底交换了什么条件?”
  “母后是真的不知道啊,原本只听闻医毒仙是位闲云野鹤的高人,才向他求药,只为让你避过那些尔虞我诈的权势斗争啊……
  如今他的徒儿留在宫中,不都是澜儿你的主意吗?”
  王太后只觉十分冤枉。
  当日,她分明是在窗外听闻澜儿和一位谋士谈论起假病争权的谋思,又提及有位医毒仙或可行此举。
  而她找上医毒仙寻得蛊毒,也不过是为了计谋更真实,从而帮自己儿子完成大计罢了。
  王太后清楚谌厉澜的性子,从小便心思缜密,深谋远虑,却偶有气盛意气之举,正好借机压一压打磨下心志,也未尝不可。
  如今事成,赤尘也兑现承诺适时出现,制造出被神医治愈好的假象,便皆大欢喜。
  本以为这样的秘密便可永远埋藏,可谁知盛姝的留下,让王太后日夜难安。
  这才私下让苏合心多番去打探赤尘的下落,又不放心地去再查了关于蛊毒的书籍记载。
  终还是先露出了破绽,被谌厉澜发现……
  王太后此时只觉有口难辨,若是再多说窗口偷听之事,只怕更是被谌厉澜所诟病。
  当下,除了说出下毒之事,便再也不能多言半分了!
  谌厉澜轻笑转身,背对着王太后,看也不愿再看她了。
  “好!母后总是有理由,什么事也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孤就不该抱有那些不值一提的期待,还妄想能得到母后的一丝真心相待,呵呵,竟从来都是奢望罢了!”
  “澜儿……你……”
  王太后张了张口,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又真的会信吗?
  他从来都不知,一个后宫女子的艰难……
  于她而言,夫君和儿子也同样是君王和王子!
  谌宗彻生性多疑,又生了一副偏心肠。
  她多年的藏拙谋划,表面的凉薄,以及那藏于心底,不敢多加表露和宠溺的那些深沉的爱……
  到头来反倒是让母子离心……
  “来人!带下去!母后近日身子不适,也不必再礼佛了,就留在泰康宫安心养病吧。”
  地上的苏合心已是不动了,被两个宫人架起拖了出去,留下一道血腥印痕。
  王太后闭了闭眼,不再多言,唯有先离开此处。
  佛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盛姝并不能确定谌厉澜是否也离开了。
  她很想看看,却依然胆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
  “拜佛有什么用,连自己儿子都不爱的母亲,还妄想得到保佑,真是可笑至极!”
  下方传来几句低沉呢喃,接着便是一阵透骨笑意,悲凉哽咽。
  谌厉澜是……在哭吗……
第221章 佛像明意
  盛姝有些诧异,此时此刻却也并无多少心思去同情他人遭遇。
  只盼着谌厉澜一番暗暗发泄情绪后,就快些离开。
  她这颗悬着的心,全身因着生死关头而紧绷着的神经,都让她紧张到难以承受。
  不消片刻,还未等到谌厉澜离开,青儿却是先找了过来。
  “你说什么?她来了此处?”
  “是,奴婢替盛女官在文修殿挂福袋,不过转眼间,盛女官便不见了,据看到的宫人说,似是来到了佛堂,奴婢这才急着寻了过来。”
  佛堂里突然一阵沉默安静,谌厉澜竟并未开口发出任何去寻人的指令。
  盛姝下意识猜测想象着他的目光已然落在她这处佛像上,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格外强烈。
  她胸口不住起伏,呼吸急促紊乱,立时紧闭双眼,面色更是煞白,只觉周身忽冷忽热,额头的汗珠已是缓缓滴落而下。
  下一刻,谌厉澜突然缓缓开口,语气平静。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
  盛姝猜不透他的意图,这种不详的预感却愈发的强烈。
  倘若他看穿了今日挂福袋的局,便极有可能已经猜到了她就在这佛堂之中......
  青儿出了佛堂,谌厉澜便随意的坐在地上的蒲团之上,背对着佛像。
  “就这样避而不见也好,也省得你笑话孤。”
  盛姝蓦然睁开双眼,惊而转头望向身后,他们之间隔着神像,并不能允许她窥探出任何东西来。
  他那般多思之人,果然还是猜到了!
  “也许你说得对,孤这样的人,的确不配得到他人的真心和信任……
  如今你也亲耳听到了,毕竟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愿施舍那少得可怜的真心和信任了,孤又如何能对其他人抱有幻想和期待呢?”
  谌厉澜自嘲般轻笑出声,侧头又继续说道。
  “可是,在你当时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孤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孤到底差在哪里?凭什么就得不到呢?”
  谌厉澜若有所思,那些犹豫过的念头,不明的猜测,也一并以坦言重提的方式来进行试探。
  “而且,明明就是你和赤尘欺骗孤在先,赤尘宁愿不要诊金,也要执意将你托付给孤,让孤来照顾,可孤又为何非要照顾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你前脚出逃,他便又借机引得孤去寻你,三番两次的!
  一开始就是那般别有意图,孤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你们一个教训,又何错之有?到头来却还要被你颐指气使的辱骂指责!”
  在他心里,更希望她是不知情的,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只是被赤尘欺骗……
  盛姝轻咬下唇,忍住想要大哭一场的心情。
  相识多年,又多次相帮的情分,竟在朝夕间变得一文不值。
  赤尘明知她的所有事情,却还是要将她送出,她是物品吗?
  如此随便就让别人收下......
  还有在这期间跟燕北骁之间的纠葛,所受的折磨,竟也全都因他而起!
  他一边救她,一边又将她反复推入火坑中……
  此时听到谌厉澜亲口说出的话,远比当日她猜测确定之下更为直观,也更让她心痛憋闷,无尽地委屈。
  谌厉澜说着,也是有了些置气争辩和替自己鸣不平的意味。
  多年来的委屈和心酸从来都无人可诉,如今反正被她知晓了,他却反而好似突然找到了一个出口,干脆一并都倾倒给她。
  “孤从小便是生活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王宫中,父王偏爱兄长,母妃又多以淡漠相待,父母之爱也不过是场面上的寒暄罢了……
  要说起来,其实孤还挺羡慕阿辞的,看着他的娘亲对他那般好,却又不觉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
  谌厉澜只觉还是不够,干脆直接面对着佛像。
  佛堂就这么大,放眼望去,除了那尊大佛像,也确实没什么好地方藏身了。
  “孤反正从未亏待过他!他还说若是我们二人两情相悦便同意我们成婚来着……”
  安静肃穆的佛像,没有丝毫回应和响动。
  谌厉澜突生出来股说不上来的兴头,既有期待,也夹杂着丝丝失落。
  “上次在宫外,并非是孤将你再送回南陈王宫的,而且阿辞,也早已失去踪迹,孤不过就是气你总是那般强硬,才想要整治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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