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续命!!!——三琅【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31 17:13:15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江瑜就是这么个性子,她把梅子放入口中,用舌尖一下一下慢慢舔着,总觉盒子里的不够吃。
  晚间,言温松从皇宫回来,她把太子妃的事情说了。
  言温松淡淡嗯了声,牵着她去用膳。
  江瑜坐在玫瑰椅中,闻见鸡汤的味儿,突然忍不住地想反胃,她快速伸手捂住嘴巴,把反胃感压下去,而后微微弯下腰,急急喘了两口气。
  言温松愣了下,把江瑜的手拿过来,要给她探脉。
  江瑜最近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有些紧张地缩了缩手,怕真被摸出什么病灶。
  言温松按住她乱动的小臂,放到桌面上,指尖轻轻搭上江瑜的脉搏,仔细感受下。
  江瑜就那么忐忑地盯着他漆黑的瞳仁,连带着旁边的宝瓶与香蕊也紧张起来。
  忽然,反胃感又猝不及防涌了上来,江瑜立刻用另一只手去捂嘴巴,待喉间的难受慢慢消失,她圆润的猫瞳里已经弥漫上一层水雾。
  言温松却低低笑了一声,又一声,紧接着又是好几声。
  宝瓶心下了然,只有江瑜还呆愣愣地盯着他,又气哼哼按住他的嘴,“不许笑。”
  即便如此,还是挡不住言温松眼里流露出的喜悦,他瞥着江瑜粉扑扑的小脸,把她的手缓缓拿开,笑道:“本官终于有孩子了。”
  .
  江瑜茫然地看着言温松。
  似乎没有听明白。
  她那双圆亮的猫瞳呆呆眨巴两下,又两下,无声。
  时间仿佛过去很久,又仿佛只在一瞬,江瑜唇瓣紧张地翕动着,她一点一点把手靠近腹部,覆盖上去。
  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掌下只有一层软软的肉。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孩子?
  宝瓶忍俊不禁:“夫人,再过一两月才能显怀。”
  “哦。”江瑜呆愣愣地回应一声,又把两只手都轻轻按上去,明明什么都感受不到,她漂亮的眼睛还是弯了起来,唇角也勾出一抹蜜蜜的笑。
  一孕傻三年。
  江瑜这会儿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看肚子,再看看言温松。
  言温松也在看他,不过表面上看起来要比她冷静多了。
  他道:“府中上下所有人本月月银翻倍。”说罢想了想,又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又道:“直到夫人平安身下子嗣为止。”
  那就是十个月。
  香蕊头一个乐疯了,兴高采烈地跑去院子里,将事情与大伙儿说了。没片刻,整个言府都热闹起来,一堆丫鬟小厮跑过来道喜。
  江瑜听着耳边的道贺声,咬着唇,耳尖红红地笑了。
  她,她与言温松有孩子了。
  是不是意味着,她要做母亲了……
  江瑜期待又紧张,无所适从地任由言温松喂着饭,可待喝了几口清汤后就不想吃了,说想吃梅子,要吃酸的。
  言温松笑了笑,自然是答应的。
  立刻吩咐宝瓶出去买一些,越酸越好,顺便再买些酸橘酸枣之类的回来。
  宝瓶高兴得不行,想着二爷如今有子嗣,言家也有后了,喜极而泣,带着两名丫鬟一并去了瓦市。
  江瑜饭后去了趟书房,开心得给孙妙音写了封信,交与香蕊,让她下午联系秋兰,把信件悄悄送进江府。
  香蕊立刻笑应下来。
  江瑜想了想还有什么事情要做,言温松瞧着她在屋内走来走去,放下书册,从太师椅内起身,缓缓走过去,弯下腰,将人轻轻抱到书房的软塌上,俯身吻了吻。
  江瑜以为他又想要,这回很有底气地推开他,指了指自己尚无明显变化的肚子,哼唧道:“孩子在呢。”
  她很有底气。
  言温松失笑,刚才给她摸脉,发现这胎已经有了两个月,算算时间,应该是在他们第一次之后就有了,后来他晚间也没有怎么节制,可见江瑜这胎胎象极稳。
  “爷不碰那――”
  江瑜猛地捂住她嘴巴,不让言温松再说下去,他这话根本就不能相信。
  言温松哪次不是这样说,说着不碰那里,然后,然后……
  哼!
  她气呼呼地用膝盖顶了他一下,听见言温松‘嘶’了一声,声音有些不太对劲,江瑜疑惑地感了感受膝盖触及的地方,渐渐瞪大了眼睛。
  她,她刚才好像……
  碰到了。
  那里。
  “夫人。”言温松咬牙切齿喊出这句话,而后磨着牙,一字一句道:“好狠的心肠。”
  “……”江瑜惊愕地看着他‘凶恶’的神情,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而后伸出两只小手挡住眼睛道:“本夫人听不见。”
  言温松:“……”
  晚间,孙妙音收到了信,当她看完信里的内容,脸上逐渐挂上笑意,正欲在看一遍,门口响起两道敲门声。
  江道台进来了。
  孙妙音快速将信件藏进袖口里,而后慢条斯理打开食盒。
  邓芸凤把她关在这个院子,没有允许不得外出,每日三餐则由丫鬟们送过来,至于其中味道,只有孙妙音自己知道。
  江道台不太放心,隔三差五会过来瞧瞧。
  见她面无异样地吃着饭,看了会儿就要离开。
  孙妙音却意外开口了。
  “我想去看看瑜姐儿。”
  江道台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只叮嘱一句:“快去快回。”
  孙妙音嗯了声,不再多言。
  江道台走两步又忍不住折回来,叹口气道:“音娘,岁荷的死是邓氏的错,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孙妙音自顾自吃菜,没说话。
  江道台瞧她死气沉沉的样子,顿了顿,说:“孙家的案子,来京后我一直在暗中查,只是……”
  “只是什么?”孙妙音霎时望过来,目光清冷又急切。
  江道台默了一瞬,说了句没什么,大步离开。
  孙妙音深吸一口气,半晌,继续面无表情吃饭,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五日后,东宫设宴。
  江瑜刚进府就有些惴惴不安。
  言温松牵着她的手,让他别担心。
  两人到时,已有七八位官员先一步到了,太子与太子妃也在,他们立在桥上,正往底下的鲤鱼池里投食,江瑜意外地瞧见罗誉也在其中,他也看见了言温松两人,立刻欢快地招了招手,喊道:“言兄,嫂子。”
  这声嫂子叫得倒是会来事儿。
  言温松这么想着,微微弯起唇角,牵着江瑜走过去。
  他先与太子夫妻行礼,再与各位见礼。江瑜立在他身侧,板板正正地跟着他动作。
  太子妃道:“难得见你出府,今儿既然来了,咱们好好叙叙话。”
  她说着亲昵地去拉江瑜的手,拉到一旁,江瑜紧张地看了看言温松,他冲她笑了笑,而后与众官员坐在鲤鱼池旁的八角凉亭里说话,今日来此的都是太子党的人,一些人言温松知晓,一些言温松他并未见过几次,倒像是府上的门客。
  想来,太子醒来后知道他又升了官,难免在朝中惹人急眼,念着救命之恩,便给他介绍一些可亲近的大臣,也好让他记一记他的恩情。
  言温松不置可否地笑笑,一边与众人说话,一边拿眼角余光注意江瑜。
  江瑜被太子妃拉着立在桥上,太子妃给她手里塞了袋鱼食,笑道:“这池中鲤鱼素来爱吃这些饵料,谁有吃的就往谁那边去,江妹妹投一下试试看。”
  江瑜拿在手里,忍不住低头闻了闻,袋子里有一股浓郁香味,也不知道饵料兑了什么香料。她将指尖伸进去,抓了一点,然后朝池中撒。
  饵料像豆子般落入池面,四周看见食物的鲤鱼纷纷游来抢食。
  江瑜注意到一群红鲤鱼中有几条硕大的金色鲤鱼,微微讶然,鲤鱼可以长这么大?
  有她小臂加手掌那么长。
  太子妃瞧她比划的动作,忍不住失笑道:“那条在池子里少说养了已有七八年,不足为怪。”
  江瑜‘哦哦’两声,又抓出一把饵料丢过去,那条金鲤忽然从水面跃了出来,还在半空就抢先把食物叼走了,江瑜瞧得惊奇,接连又投了三把饵料。
  “江妹妹可还怪姐姐的侍女那日冤枉了你?”太子妃忽然问。
  江瑜愣了一下,赶忙回道:“臣妇不敢。”
  “江妹妹这是做什么,”太子妃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道:“本就是我那侍女处事不周,让妹妹受了牢狱之灾,合该让她赔不是。”
  太子妃说着,她身侧的侍女立刻朝江瑜跪下,得体地道歉。
  江瑜纳罕,太子妃让人给她下跪是什么意图?她赶忙把人扶起来,却不料手里的饵料突然撒落了一地,江瑜微微睁大眼睛,蹲下身,快速去捡,谁料那小侍女也帮她捡拾起饵料来。
  “谢谢。”江瑜将袋子口撑大些,捧起一小片往里面送,惹得小侍女看了她好几眼。
  “这是奴婢应该的。”侍女从怀里取出一条帕子,将她的手心擦干净。
  江瑜慌乱地瞧了瞧太子妃,又去看言温松。
  言温松正在与人喝酒,余光望这边一瞥,勾了勾嘴角。
  江瑜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等将饵料捡拾得差不多了,缓缓站起身,却瞧那小侍女还在跪着,不知所措地望了望太子妃。
  “能不能让她先起来?”江瑜试探道。
  太子妃摇了摇头,平静说:“江妹妹没说原谅她,就得一直跪着。”
  “啊?”江瑜动了动唇,攥紧手里的袋子道:“其,其实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也好端端的没事,你赶紧起来吧,我不怪你。”
  “奴婢多谢言夫人。”侍女磕个头,缓缓站了起来。
  太子妃这才拉着江瑜去凉亭里坐着,没一会儿一队侍女鱼贯而入,在凉亭中央的桌案上摆满珍馐佳肴,江瑜坐在言温松边上,她看见那些肉食其实是没什么胃口的,她更想吃酸的。
  言温松只给她夹了些清爽脆嫩的蔬菜,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袋子酸梅,从桌下悄悄递与她。
  “核儿去了,放心吃吧。”
  江瑜瞳眸闪了闪,迅速接过来,一边吃着言温松夹的菜,一边低头悄悄吃梅子。
  两人的动作全部落在太子妃眼里,她想了想,问了一句:“江妹妹可是怀有身孕了?”
  众大臣疑惑的视线突然望过来,又很快从言温松身上扫过,陷入沉思。
  江瑜倏地记起她那日撒谎说言温松不举的事情,正不知该怎么作答,言温松先笑了笑,开口道:“太子妃说的是,多亏龚表妹送药,臣的病已治好,臣妻如今有一月身孕了。”
  从春猎第一天设宴算起来,时间过去一月有余,如果龚怀夕在那个时候送药,江瑜受孕成功,一个月便能摸出喜脉,言温松的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江瑜却呆坐住,言温松怎么连龚怀夕给她送药的事情也知道?
  她记得龚怀夕来府那天,在场的人没有香蕊吧?
  难道是宝瓶?
  江瑜不高兴地咬了咬唇,她现在是一点私密都没有了。
  哼。
  坏东西。
  她从桌案底下轻轻踢了踢言温松的脚。
  言温松仿若未觉,继续喝着酒水。
  江瑜又踢了两下,没得到回应,终于泄了气,一颗一颗慢吞吞吃着梅子。
  她没注意到言温松在她吃梅子时,淡淡勾起的唇角。
  太子妃没再多问,让侍女拿了些补药来,说道:“本宫怀孕时便常常喝这些汤药,才将皇长孙养得那样康健,江妹妹不若也试试。”
  江瑜忙双手接过来,道:“多谢太子妃。”
  她将药抱在怀里,总觉得像烫手山芋一般,又不敢放下。
  一顿饭吃得江瑜心惊胆战,宴会到下午申时才结束。
  她刚爬上马车,就舒服地窝在车厢角落里,言温松坐在她边上,目光软和地望着她。
  江瑜问:“我怎么觉得今天的太子妃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说?”言温松捏过她身后的一缕细发,放在指尖慢悠悠捻着。
  江瑜想了想说:“她之前一直挺和气的,虽然今天脸上还是笑着,可是她居然让侍女给我下跪,不原谅就不能起来,换做是我,如果香蕊跟宝瓶做错事情,定然不会让她们这样做。”
  言温松低笑道:“这很正常,太子妃此举是想从你那边试探我的态度。”
  江瑜仔细品他的话,须臾,有点明白了。
  “东宫侍女诬陷我入狱,太子担心你与他生出隔阂,所以才有今天的宴会,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江瑜说完,去观察言温松的表情。
  他仍然是那副悠闲散漫的样子,将指间的头发捻了又捻。
  “姑且算你说对了。”
  “什么叫姑且,对了就是对了。”江瑜把发丝从他手里解救出来,瞪了他一眼,余光注意到怀里的药包,一把扔给他,问道:“你说这药会不会有问题呀?”
  言温松笑她草木皆兵。
  江瑜不乐意了,起身跪坐在他身上,去捏他耳朵,“上次我不也什么都没做,然后就被诬陷蹲大牢。今日太子妃笑得我}得慌。”
  “她不会在药里下毒。”言温松把自己的耳朵从她手里释放出来,而后看着她又将手捏到自己鼻子上,无奈按住江瑜的手臂,低声解释:“你夫君有医术在身,太子妃还没有愚蠢到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话虽这么说,可是,”江瑜不舒服地将腿分到一边,歪坐他怀里,“她上次让侍女诬陷我给太子与五皇子下天花也没多高明呀。”
  “那是因为光有入狱的人还不行,必须要把事情闹大,只有这样,若太子真的出事了,太子妃母子也可以靠着皇帝的怜悯安然度日。再者,她知我不会让你就这样冤死,必然会冒险将案子查下去,无论多久,无论你有没有被皇帝赐死,她迟早有一日能报仇。”
  江瑜听出了一身冷汗,炎炎夏日的,她却将言温松更用力地搂紧些。
  “那、那件案子真的是赵朔做的?”江瑜小心翼翼问,心绪复杂。
  言温松不太想从她嘴里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目光闪过一瞬的阴冷,江瑜赶紧低下头,将小手讨好地按在他心口的位置,又把脸颊也贴近他一些,轻轻蹭了蹭。
  言温松低笑一声:“只能是他做的。”
  不管真相如何,放在台面上的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赵朔。
  言温松深埋起眸底想杀人的暴戾,伸出一只手,按在江瑜的脖颈上,轻轻捏了捏,“夫人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
第41章
  江瑜紧张地缩了缩脖子, 而后乖巧地点了下头。
  她伸手勾着言温松的脖颈,再度问:“那些药要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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