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温允白颔首,音色不似平日里的沉稳,他在极力克制,为了不引起北晗的怀疑,他不便久留,随之转身离去。
“比起救命之恩,这些都没什么的。”北晗望着早已远去的人影,兀自说道。
第二日,江玉朔下朝后去了听雨阁,御书房还没修缮完,她自是不能整日在帝师府批阅奏折。而这听雨阁就是皇宫中的藏书阁,环境恬淡舒适,更是适合批阅奏折的好地方。
才刚批阅了一会,崔宝儿推门而入:“陛下,穆丞相求见。”
江玉朔笔墨一顿,“进来吧。”
“是。”
上回叫穆金铃去调查黄金的下落,想必应当是有些眉目了。
穆金铃身上的气质和温允白很相像,江玉朔难免心中好奇,莫非这二人之间是否真的有什么渊源?
思索间,穆金铃已然来到江玉朔的跟前,“陛下,黄金一事,臣派出的人已经有了眉目。”
江玉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穆金铃进了听雨阁的雅间。
“丞相说来听听。”
穆金铃的年岁和温允白差不了多少,五官气质皆是清新淡雅。江玉朔不喜爱同温允白之外的人亲近,但这个穆金铃,好像也成了例外。
“先前臣派出去的人,无一例外,全部死亡。”穆金铃神色有了变化,“而这一次,臣更加小心,暗中打探,终于发现,这批黄金在苍璃城中出现。”
“苍璃城?”竟又是这里。
“对。”
千金令在苍璃城出现,偷运的黄金现下也在苍璃城。这二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亦或者是,有人想把她故意引到苍璃城?
先是千金令被偷,后又在皇城遇刺,现在偷运出去的黄金浮出水面。眼下暖冬将过,且春季又较为短暂,夏日来临之时,云臻又四面环水,避免不了水患,届时民间灾情,若是没有这批黄金,开仓赈济、调度粮食又成了问题。
江玉朔揉了揉眉心,“丞相对此有何见解?”
穆金铃拿起茶盏,给江玉朔斟茶,“依臣看,此事定然和千金令脱不了干系。但臣不理解的是,臣以为,这幕后之人只是想借着千金令去掩盖一些背后的动作,却没想到,此刻连黄金都一道出现了。”
千金令和黄金,江玉朔心念一转,突然有了想法。
既然这千金令先前是原主赏给金多多的,这就说明,最高权利还是在她。既然横竖都是由她说了算,为何不能再打造出另一块千金令出来?
就是这新的千金令的主人,有些难选。
有此物在手,定然会招致杀身之祸。
思及此,江玉朔对着穆金铃道:“那丞相再替朕办一件事吧。”
“陛下请讲。”
“替朕再去打造一块千金令,这件事先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再……出一块千金令么?”
“对。”江玉朔言简意赅,并不说明原因。
穆金铃也心知江玉朔不想多言,自然也就不问,“臣明白。”
“先前朕心中就有疑虑,”江玉朔眸中笑意浅浅,“丞相和先生是否是远房亲戚?”
穆金铃清雅淡然的脸终于变了,“入宫之前,帝师是臣的师兄。”
“竟有此事,丞相和先生师出同门?”
“嗯。”穆金铃点了点头,她和温允白本质上是属于同一种人,从不轻易显露自己的情绪。
待到穆金铃走出听雨阁的时候,就见裴衡也在外等候。
二人视线交汇,互相行礼。
江玉朔很头疼,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裴衡今日身着玄衣,就如第一次见那般。
江玉朔抬眸瞥了他一眼,装作整理书案的样子,将奏折掩到了旁处。
“殿下今日前来有事要问?”
“若是没有事情,不能来寻陛下?”裴衡自顾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她道:“本王一个人有些无趣,但陛下似乎在忙,本王可在此处等陛下将奏折批完。”
江玉朔眉心一跳,这个意思是打算在这里待着,并且短时间并不打算走了。
奏折怎么能叫一个敌国的人随意瞧见?尤其还是一个对自己威胁这么大的人。
“不必了,朕累了。”江玉朔状似无意打了个哈欠,“且天色已晚,朕也打算歇息了。”
“那不知陛下是否用过晚膳?”裴衡问道。
“不曾。”江玉朔说道。
“那正巧了,本王命人做了一些,且顺道带来了。陛下可否赏光,尝一尝我们夏国人的吃食?”
江玉朔心念一动,这倒也不是不可以。这是她能利用身份之便尝到的甜头,为何不加以利用呢。
况且裴衡能把她毒死不成。
“也行。”江玉朔点了点头。
裴衡打了个手势,身边的仆役就将食盒送了进来。
多的是肉类,少见蔬菜瓜果。且肉类大多以辣椒为配料,这倒是令江玉朔欣喜。
不知不觉,吃的多了些。
“看来陛下喜欢我们夏国的菜。”裴衡吃的并不多,只是几口,便不动了。
“嗯。”江玉朔言简意赅,眼底复杂之色划过,问道:“殿下自己做的?”
“这都能瞧得出来?”裴衡一顿,转而笑道。
“云臻的厨子不善使用辣椒,而殿下来我们云臻,并不打算久留,自然是不会带厨子的。”
裴衡听后,稍稍眯起了眼,“陛下怎知,本王不打算久留云臻呢?又或者,陛下怎知本王没有改主意呢?”
江玉朔低着头,筷子抵在肉上,动作稍稍一顿:“朕不知。”
不知道,且没兴趣,也不想多问。
二人用完了膳食,裴衡依旧不肯罢休,提出在宫中逛逛,江玉朔就权当饭后消食了。
虽是残冬,夜间寒风不似深冬那般凛冽,但寒冷依旧。
“本王其实也没别的心思。”裴衡眸色如这夜幕一般深沉,“只是想再问一问陛下,那日的聘书当真不作数了吗?”
江玉朔循着他的话,微微侧目,心中只觉好笑。
“朕说了,是一时戏言。”她凝神片刻,看着他一身玄衣隐匿在夜色中:“况且是殿下亲自拒的婚,朕一国之君,自然是不能做那强迫之事。”
裴衡静默半晌,待到二人走过池中桥,他借着身后女官暗黄的烛光,转过身来问道:“若是本王说,愿意被陛下强迫,陛下信吗?”
江玉朔一愣,随之一笑,“殿下在说什么胡话?”
裴衡也付之一笑,意味不明:“本王句句真心。”
江玉朔懒得再多言,当下便下了逐客令:“天色晚了,朕也该歇息了。”说罢,不等裴衡说什么,已然转过了身。
江玉朔走到裴衡瞧不见的地方,绕了道,悄悄去了帝师府。
府中烛光犹在,说明主人并未歇息。
她进了内院,刚想敲门,却发现院落一角的石桌上,趴着一个人。
那人身披白色狐裘,在月色下浅眠。
江玉朔抬步靠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温允白喝酒了。
“先生?”江玉朔皱眉,试图将他弄醒,“这里会着凉,快进去。”
温允白本就是浅眠,身旁一有动静,便能醒来。
他茫然地抬起了头,试图瞧清面前的人,却发现怎么都看不清。但这个轮廓,他是熟悉的。
江玉朔也从未瞧过温允白这副模样。
只见他眸底像是浸了水,眼角上扬,较之平常清冷孤高不再,变得艳丽非常。
他带着一种极美的风情,望着面前的女子,玉指扯过她的衣袖,轻轻道了句:“你来了。”
借着酒劲,撇开君与臣,只有我和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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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师尊怎么可能是女装大佬》
樊尘音,自小天纵奇才,但身负诅咒,飞升必遭劫难。
这一次飞升,她走火入魔,煞气入体。
就在即将暴毙之时,一个青袍美少年冲了过来替她挡住了煞气。
但此时樊尘音已然红了眼,一剑将面前的男人给捅死了。
后樊尘音见一女子容貌和那人极为相似,就将她带回了宗门,收做了徒弟。
再次飞升之时,樊尘音身中情蛊,须得找人春风一度,否则将会灵力枯竭而亡。
然后她就看见,她的娇柔女徒弟,变成了一个男子…
*
宗门所有人都知道,樊尘音有一个闭关多年的挂名师尊,从拜入师门那一日起,樊尘音就没见过他。
所以被放养的那段日子里,樊尘音恨极了他。
司·某师尊·男扮女装·筠:捂紧马甲o(╥﹏╥)o
可樊尘音却突然身中情蛊…
为了替她解蛊助她飞升,司筠褪去了伪装变成原来的样子,被樊尘音欺负到泣不成声。
眨眼之间,宗门大选,司筠迫不得已,掉了马甲。
然后樊尘音就看到,她的师尊就是那个被她欺负到失语的青袍美少……年。
*
“沉音,就算我失职,我也救过你。”
“嗯。”
“放了我…”司筠双手被束缚,整个人都被她禁锢在怀中。
樊尘音笑了,倾身压近:“那师尊再替我解一解这动心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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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霸总穿到八零年代》
顾楚砚赴美谈判遭遇空难,穿到八十年代,成了大院里顾家的一个空有美貌的…痴傻呆儿。
大院里最近发生一件奇事,顾楚砚病好后,脑子居然也跟着好了?
更离谱的是——
前面听说痴傻呆儿顾楚砚与高岭之花鹿宜柠相亲,众人嗤笑不已,寻思着那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然而后脚就有人撞见,鹿宜柠向顾楚砚表白!
众人:一个痴傻,一个眼瞎,绝配!
二人成了大院里茶余饭后的笑谈。
*
高岭之花鹿宜柠得知,自己要与一个痴傻呆儿相亲,气得眼泪直冒。
没想见面却发现,男人俊美帅气,谈吐温和谦逊,事事都以她为先。
鹿宜柠:痴傻呆儿?
顾楚砚喜欢鹿宜柠,但他知道鹿宜柠不会喜欢他。
但是某天,鹿宜柠却拉着顾楚砚的手说:“有个事儿要跟你谈一下……”
之后,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顾楚砚第一次脸红了。
后来,顾楚砚不光娶到了鹿宜柠,还开办了县里最大的布厂。
跟着顾楚砚的人一个个都发了大财,而原本取笑他的,
破产的破产,有的甚至还到顾楚砚厂里去打工了。
*男主视角
*恃美行凶的霸总VS又美又飒白富美
第27章
江玉朔看着这个抓着她衣袖不放的男人, 垂眸笑道:“朕若不来,先生在这儿躺一夜,明日就又该病了。”
温允白恍若未闻, 抓着江玉朔的手忽而放开, 整个身子半靠着撑在石桌上,带着几分涩然:“病什么?我本来就病着。”
“先生,你醉了。”江玉朔作势去拉,想要将他带进屋内。
温允白迅速闪避,脚步踉跄着,走到了梅花树下。虽是醉了, 但身手依然灵活。
江玉朔扑了个空,见着闪到一旁的温允白。
“我没醉。”他否认道。
“醉鬼都不会认为自己醉了。”江玉朔无奈, 只好走到他身旁, 故作姿态闻了闻他身上的酒味, 皱眉道:“先生身子虚弱,竟然敢喝这么多酒?”
温允白转过头来, 忽然安静了。
江玉朔不明所以。
“我敢。”二字铿锵有力, 理直气壮。
良久, 温允白垂眸朝着她浅笑, 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毒酒我都喝过,我有什么不敢的……”
“什么毒酒?”江玉朔心中疑虑, 待到想问些什么的时候, 温允白又不吭声了。
见他身子单薄,她便好言相劝, 连哄带骗:“先生, 我们回屋再说, 好不好?”
温允白摇了摇头,笑意消失,眸中黑白分明,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江玉朔最讨厌面对醉鬼,哪怕是温允白也不行。
既然软磨硬泡行不通,那她自然可以来硬的。她不由分说,上前拦住温允白的腰,企图将他拖走。
温允白双手抵在江玉朔的肩上,挣扎抵抗,但就败在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落在江玉朔身上的力道如同棉花糖一般,不痛不痒。
江玉朔见他挣扎,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而后她发现温允白在看她。
二人不止一次拥有这样危险的距离,江玉朔也不止一次抱过温允白。
她眸光划过温允白脸上乃至身上的每一寸,带着绝对的侵略,拉近二人的距离说道:“先生,你再不听话,可不要后悔。”
这不大不小的威胁,好像对醉酒后的温允白稍稍管用了。
只见他倏地变得温顺,在她怀中也不挣扎,落在肩上的手稍稍抬起,江玉朔以为他又要有所动作,可他却只是取了她两鬓旁的一缕乱发,轻轻地将它们别到了耳后。
眸中印着月色,动作温柔细致,像是捧着一块珍宝。
江玉朔心中怦然。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贪图美色的昏君了。
江玉朔盯着他淡色的薄唇,像是被下了迷药一般,终是卸下城防,一寸一寸地靠近那温软。
二人气息交汇,温允白沉默着,竟也不躲,任由江玉朔将唇覆了上来。他半阖着眼,长睫微微扇动,试图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慌张。
唇齿相贴,仿佛过去了很久。江玉朔却还是难压心中燥热之意,她双唇稍一偏离,一路向着玲珑似玉的白皙颈项吻去。
温允白身形一颤,像是要逃,江玉朔双手募地收紧了力道,在他雪白的颈侧落下一吻。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只是浅浅地一吻,无法消解她身上的热意,可她更明白自己不能乘人之危,温允白身子会受不住的。
她拥着他,身躯相贴,她浅尝辄止,主动分开二人之间的距离,抬眸向他看去。
他的脸上不知是否是因为亲密举动还是因为酒意,双颊染上了浅淡的绯色。
江玉朔眸光沉凝,“以后再不听话,朕就轻薄你。”也不知他是否有听进去。
温允白被她揽在怀中,一动不动。
忽见他双眸染上朦胧雾气,一面凝望着她,一面稍稍探出舌尖,舔了舔唇。
江玉朔心跳漏了一拍。
她双手向前探去,指腹贴到温允白的胸前,稍一发力,逼得温允白后背靠上了梅树。侧身,欲再次吻向他。温允白偏头一躲,江玉朔又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