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里的女帝后——倪大歌【完结】
时间:2023-06-03 14:54:05

  江玉朔见着他的动作, 上前一步,将茶杯从他手中抽出。
  温允白手中落空,刚想垂下手,就被江玉朔握住了。
  手心温热,比那茶水还要烫。
  “朕不喜欢你穿别人的东西。”江玉朔抓着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
  “当时情况紧急,臣不是有意为之。”温允白顿了顿,企图安抚江玉朔的情绪,却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眼前无法分辨昼夜黑白,只觉似有一股热意上涌,痛得他身子募地一颤。
  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江玉朔开口问道:“先生怎么了?”
  就见他眸中忽而失去了神色,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无神。同时温允白的脸色变得煞白,唇边溢出一股黑色的血,顺着嘴角滴在了纯白的长袖上。
  江玉朔慌乱,抬袖去擦嘴角的血迹。
  温允白想要说话,但一开口,却涌出了更多的鲜血。
  江玉朔心上一凉,想要传御医,温允白却紧紧抓着她,并不放手。
  他低低地说道:“去温泉……”
  江玉朔无法,只能用力揽过他,将他带到了温泉处。
  江玉朔上回误打误撞来过这里。此处雾气氤氲,池子里的水正冒着热气,江玉朔扒去温允白的外衣,待想扒他的里衣时,面前的人又不听话了。
  温允白稍稍恢复了些许的清明,欲挣脱江玉朔。他半阖着眼,看向江玉朔的时候,带了点羞涩之意,口中轻轻地呢喃:“臣自己来。”
  江玉朔因着他身子虚弱,也不和他倔,便转过身去。
  温允白愣是没有脱最后一件衣服,只是赤着脚,走入了池中。
  而江玉朔就在一旁守着他,生怕他发生什么事情。
  夜幕逐渐降临,挂上满天繁星。
  她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一颗心始终都悬着,只见温允白一动不动地泡在池水中,毫无声响。
  “先生?”江玉朔轻声问道。
  没有回应。
  温允白只觉身上气血迅速流转,痛意逐渐淡了下去。只是体内的淤血还没排出,因此一口血始终堵在喉间,不上不下,面露痛苦,难受至极。
  江玉朔见此情景,不由分说,进到了池子里。
  先前因着雾气,看不清这池水,直到江玉朔进了池子,才发现,这并不是普通的池水,竟是药池。
  她捧着温允白的脸,嗓音轻柔:“先生?”
  温允白神思朦胧,恍惚间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唤他。他喉结动了动,毫无血色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微微张开了嘴,将堵在他体内的淤血吐了出来。
  血液融进了池中,四散开来。江玉朔全身已经湿透,也不管衣袍上是否粘上了温允白的血,她抬手就想去擦他挂在嘴角的血迹,但就在此时,温允白却睁开了眼。
  江玉朔问道:“先生恢复了吗?”
  温允白点了点头,有些虚弱:“嗯。”
  “先生为何会如此?”
  “似乎是中了一种能催化体内毒素的迷香。”温允白忽然向后一撤,手臂撑在池边,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这池子里的水能暂时压制我体内的毒素。”
  江玉朔偏是又靠近一步道:“所以先生体内的毒,还是没有解除?”
  “臣的毒,”温允白叹了口气,“解不了。”
  “那这催化的迷香,从何而来?”
  “应当是裴衡。”
  “他知道我们会动手,所以提前下了毒。”
  “嗯。”
  “朕一定会想办法救你。”江玉朔眼神热切,似要把人灼伤。她看着温允白,感觉到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总是夹杂着一抹复杂。
  她不明白。
  但她认为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她甚至在心中仔细体会温允白带给自己的感觉。
  温允白只穿了一件里衣,因着浸了水,衣服已经贴在了身上,印在胸前的刺青若隐若现,带着一股极具美感的蛊惑,随着乌黑的长发一起,半深半浅地匿在池水中。
  江玉朔眸色与这夜幕一般,昏暗幽深。
  温允白伸出瓷白的手,肤上带着水珠,将乌发自脸上拂开,面上血色稍显。乌黑纤长的眼睫上凝了一些小小的水珠,沉甸甸的。终于承载不了,他就轻轻地眨了眨眼。
  他想要起身,江玉朔见状,拉过他的手,“哗”的一声,将他拽进了池子。
  “做什么?”温允白受了惊,又觉腰间的力道传来,他的身子微微一颤。
  二人隔着衣物相贴,彼此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心跳。
  江玉朔凝神,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是否是因为刚才吐了血,温允白的唇色比先前稍稍红润了一些。
  “先生。”江玉朔顿了顿,腾出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忽而问道:“朕是谁?”
  温允白不知江玉朔为何这么问,只觉周遭静的可怕:“陛下。”
  “嗯,那先生明日可不要再忘记了。”江玉朔眸中某些情绪翻腾,她再也压制不住,将自己的唇贴到了温允白的嘴角边上,“这儿四下无人,朕尝一尝,不过分吧?”
  她一手箍着他的腰,贴着他如玉的颈项,将唇正了位置,温柔地贴了上去。
  温允白身子僵直,任由江玉朔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江玉朔不再同上次那样,如蜻蜓点水般,而是加重了力道,带着一股绝对地压迫,让温允白无处可逃。
  她能感知到,温允白从一开始的僵硬,到后来气息逐渐变得有些不稳。
  江玉朔原本只是想浅尝,却发现心中的火已经起了燎原之势,愈演愈烈。
  她的手流离到了他的胸前,带着一种危险的意识,揪着衣襟,想要扯开这碍事的衣物。
  温允白脑中恢复了一丝丝的清明,他抓住了江玉朔的手。奈何嘴唇被堵着,想要抗拒,也只剩呜咽。
  江玉朔睁着眼眸,瞧着温允白的模样,忽而笑了,离开了他柔软的薄唇。
  “先生要说什么?”冬日的肤质娇嫩,加之本就带着一股不允许温允白逃离的禁锢,她望着他被自己亲的殷红的唇,上头似乎还微微蹭破了皮。
  温允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重活一遭会被上辈子杀死自己的人这样对待。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何这个人明明就是江玉朔,却又在某些时候,又觉得她不是。
  他情绪翻涌,因着害怕身子在她怀中细细地颤抖。
  江玉朔感知得到,可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打算放过他。
  “臣是您的师长,陛下不该这样对待臣。”温允白嗓音低沉,像是一片轻羽,低低地崽她面前说道。
  “那又如何?”江玉朔眸中笑意不减,双手揽住了他,将唇贴在他的耳垂旁轻声道:“朕就是喜欢你这个身份。”
  温允白:“……”
  “先生还想说什么?”
  “臣比裴衡大了那么多。”
  “先生提他作甚?”
  江玉朔扬眉,温允白的唇角忽而低了下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先生是在说朕送给裴衡的那句诗?”
  温允白被看穿了心思,侧首躲避江玉朔戏谑的眼神。
  江玉朔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笑意,她将下巴抵在温允白的肩上,吻了吻他颈侧的肌肤。
  “朕喜爱先生,便觉得先生的一切都是朕的。先生身上所有的东西,就都是好的。”
  “臣没有那么好。”
  “朕今日不会动先生。”江玉朔扯开温允白的衣襟,柔白无暇的肌肤裸|露,江玉朔盯着他道:“只要先生听话。”
  她一低头,吻上了他的锁骨,双唇贴上他如玉般的肤质,借着清冷的月色,看到了他胸前如花般绽放的刺青。
  四周雾气飘渺,身上的触觉若即若离,热意慢慢四散开来,温允白眸中明暗交错,双眼朦胧莹润,在她身旁低低地哀求:“陛下……”
第32章
  江玉朔这才瞧清, 温允白身上的刺青,是一朵君子兰,于左胸上盛放。
  她倾身吻了吻, 就察觉到温允白抓在她肩膀上的力道忽而加深了。
  她抬眸看去, 见他微微仰着头,明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雾气,月色下眸光盈盈。她又将双唇落到了温允白的颈侧,对着那柔软细腻的肌肤,稍稍用了点力道,深吻了下去。
  温允白身子一颤, 终于闷哼了一声。但此处不是屋内,声音太大会惹来萧成言和陈叔, 故而温允白身上虽是不舒服, 可就算叫他咬碎牙, 他也愣是不敢放声。
  江玉朔自他颈间抬头,笑得嫣然:“先印个章, 免得先生明日不认账。”
  温允白气息不稳, 眼角染上绯色, 在清冷的月色下像是一只勾人的妖。他轻轻地低声轻叹:“陛下不该这么对待臣。
  江玉朔闻言, 指尖抬起他的下巴, “朕偏就想这么对待你。”后便将放在他腰间的手紧紧箍住,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温允白长睫浓密, 在这如烟似雾的池子里, 悄无声息地落下了一滴泪。
  江玉朔恍若未觉,只是看着他胸前若隐若现的刺青, 便问道:“先生的刺青是怎么来的?”
  “进宫的时候刺的。”语调轻柔, 他轻描淡写道。
  江玉朔觉得温允白答非所问, 但他不可能听不明白,是他不想说。
  他不说,江玉朔也就不问了。
  回宫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全是温允白身上的刺青,以及他被自己欺负到只能哀声乞求的模样。直至午夜梦回,君子兰出现在了江玉朔的梦中,伴随着一道生冷的女声,惹得江玉朔心尖发冷。醒来之后又一切都想不起来,只觉温允白身上的刺青,莫名多了几分熟悉之感。
  她没有多想,起来之后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便先沐浴了一会,待换了一身新装后,就见崔宝儿又赶了过来。
  “陛下,奴婢得到消息,听说裴衡在皇城外派人协助搜查每一位进出的人,据说是丢了一个重要的物件。”
  江玉朔心知肚明地问道:“什么物件?”
  崔宝儿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江玉朔心道裴衡是想假借搜查的名义去窃取云臻的消息。但这只是她的猜测,毕竟在她手中,还没有证据,切关于裴衡的把柄,她一样都没有。
  江玉朔心中一凛,便计上心来:“宝儿,咱们准备一下,你随朕一道出皇城。”
  二人乔装改扮,来到了城关,果然被拦了下来。
  江玉朔只是一个眼色,崔宝儿便会了意,上前对着拦住她们的守卫道:“大胆!竟敢拦我家小姐?!”
  守卫一听,向后看去。只见这后面的女子,虽是瞧不清面容,但身上的仪态气度一看就是不凡。这般想来,他就问道:“是哪家的小姐?”
  话音一出,并非是本地的口音。江玉朔便知晓,这些都是裴衡的人。
  崔宝儿听后,眉头一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身份令牌,“看清楚了吗?”
  “温家的小姐?”转头又去问另一个守卫,只见另一个守卫听后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崔宝儿将身份令牌收起后,故作不满道:“怎的突然之间就要搜查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家主人丢了一个物件,命我们在这协助调查进出皇城的人。”
  “调查皇城进出的人,须得圣上亲自批复,怎么我和我家小姐一点风声都未听到?”
  守卫听后一笑,“姑娘有所不知,宫中那位对我家主子甚是喜欢。这点小事,自然不劳惊动圣意。”
  江玉朔一听,心中顿时觉得荒谬,但又不好在此刻发作,只能压下心中怒火。
  崔宝儿又道:“圣上的心思你又直到多少?少说些话,免得惹来杀身之祸。”转而对江玉朔轻浅一笑:“小姐,我们走吧。”
  江玉朔点了点头。
  二人出了皇城后,便一同前往品珍楼,品珍楼除了是云臻吃饭落脚的地方,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这儿鱼龙混杂,若是有心,便能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江玉朔上回和温允白以及北晗在二楼的雅间吃过饭,这回她和崔宝儿只是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
  刚一坐下,就听得小二咋咋呼呼道:“各位,我们楼里今日来了一位贵客,这位贵客说只要有人能解开他的棋局,那么今日您在本楼所有的花销,由咱们品珍楼承担。”
  说完后,就有两个仆从将品珍楼的大门关上了。
  崔宝儿向江玉朔看去,小声道:“陛下,这架势仿佛要将所有人都困在这里。”
  眼下所有门窗紧闭,外间传来兵刃相互碰撞的声音,江玉朔见这举动,心中当然明白。只是她到底和上一次不同了,见到如此场面也不慌张,反而还宽慰一旁的崔宝儿:“这不是仿佛,这就是要将我们都困住。”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朕猜,这个人是想要得到一些他想知道的消息。”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不怕得罪人么?”
  “所以说对方非富即贵,静观其变。”
  小二话音刚落,楼内霎时寂静,一时之间竟无人上前。于是他又再加筹码:“若是有人能破了这位贵客的棋局,本楼承担未来一月内的所有花销。”
  话音刚落,就有人等不及上前了。
  但是上了雅间的人,没过一会便又下来了。
  大家就抓着第一人问道:“二楼的贵客是谁?”
  只见那人摇了摇头。
  崔宝儿探过脑袋,也不觉得自己逾距,据她这几日观察下来,惊觉女帝的性子已经变了不少,便悄悄问江玉朔:“陛下,咱们要去试试看吗?”
  “不着急。等这些人都试过了,咱们再上。”江玉朔不知自己将要面对何人,心中自然也没有万分的把握。
  品珍楼外间已经封锁,里头的人出不去,外间的人却是可以进来,但是因为不知是何原因被封锁,大家都不愿意冒险,因此进来的人少之又少。
  好似两个时辰过去,全楼的人都进去过了,无一人能解开棋局。
  江玉朔对着崔宝儿道:“该我们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上了二楼的雅间。
  进了雅间,一张棋盘落在桌案上,一个男人隔着一道屏风,背对着她们,瞧不清面容。
  但江玉朔却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除了背影和之外,这张棋盘也极为熟悉。
  “姑娘能否解局?”那人依然背对着他们。
  江玉朔一听声音,已经知晓他是谁了,“公子看都不看我一眼,怎知我是姑娘?”
  话音刚落,果然屏风后的男人就转过了身。
  只见他身形一顿,就慌忙走了过来。
  “原来是姑娘!”上前就要抓江玉朔的手,崔宝儿眼明手快,将江玉朔护在了身后。
  江玉朔点了点头,道:“扶玉公子。”
  程扶玉看向雅间外,空无一人,便转回身,眸光有些欣喜又有些复杂,问道:“敢问,姑娘的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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