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里的女帝后——倪大歌【完结】
时间:2023-06-03 14:54:05

  在衣物上熏香,现代人也会这么做。江玉朔觉得这个香味并不浓,若是不仔细闻,还真的闻不出来。
  事实上,她也确实并不喜欢浓香。
  江玉朔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她有时会因为收到朋友一个小小的礼物而在心里记很久。
  而打工人美好的一天可以是从一件衣服开始。
  这天江玉朔希望文武百官能尽情发表自己的见解,只要是有理有据,江玉朔都会夸赞一二。
  她听着百官们或轻或重的争论,从中获取到了不少的信息。
  只是不知为何,江玉朔越听到后面便越觉得有些精神不济,甚至还有些头疼。
  她缓缓抬起了手,揉了揉自己微疼的太阳穴,试图想缓解疼痛的症状,却没想到症状却没能好好缓解,反而从一开始的微疼,变成了刺疼。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崔宝儿见状,“陛下不舒服吗?要不……”
  江玉朔闭着双眼,拒绝:“不,朕没事。”就算是身子不舒服,也要把朝上完。这是打工人最后的坚持。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
  在倒下去前,江玉朔听见崔宝儿在自己面前大喊,文武百官争论骤停。
  江玉朔心中闪过一长串的念想:是中毒了么?要死了么?皇帝还没当过瘾,还没见到帝师的面貌呢……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么么哒
第13章
  温允白赶到的时候,薛莲正在为江玉朔医治。
  半个时辰后,薛莲从殿内出来,温允白上前问道:“陛下如何?”
  薛莲提着药箱,作揖:“帝师,陛下中了一种叫碧玉花的毒,这种花,闻着会使人头疼。闻久了,更是会扰乱人的神志,幸亏发现得早,不过这种花一般不会发作的这么快,陛下如今的情况,像是刚中毒不久,这就有点奇怪了……”
  温允白点了点头,打断薛莲的思绪:“可有法子解开?”
  “帝师放心,臣已经为陛下解了毒。陛下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温允白推门而入。
  崔宝儿和高钱钱上前行礼,温允白问道:“陛下今日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高钱钱回:“今日陛下同往常一样,还没吃过东西,因为陛下向来都是先上朝再用膳。”
  崔宝儿点了点头:“陛下每日使用的物品都是一样的,今日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是为何会中毒呢?
  温允白回首上一世,上一世江玉朔从来都没中过毒,为何这一世会?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温允白负手而立,心中疑虑难消,但这件事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吩咐道:“速去彻查陛下今日碰过什么,看看有无任何的毒物残留。”
  高钱钱和崔宝儿应允:“是。”
  而后温允白才行至江玉朔的身旁,江玉朔平日里瞧着神采飞扬,睡着了却像是一只没了利爪的小猫,沉静而又恬淡。
  江玉朔似乎在睡梦中极不安稳,一直皱着眉头,双手也紧紧揪着被褥,仿佛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温允白也不知自己现在是怀着怎样的心境,对他来说,他和江玉朔之间确实隔着血海深仇,而此时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面前,若是要动手,那是相当容易。
  可是为何,这辈子的江玉朔变得和上辈子不同了呢?
  不但信任他,将尚方剑摆在帝师府,更是在自己受伤时,一天一夜不合眼,陪在自己的身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否……她也和自己一样,是重生之人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温允白就摇了摇头。
  不可能,若江玉朔是重生之人,也绝无可能性情大变到如此的程度。
  温允白望着江玉朔,眸中思绪万千,看着她始终紧皱的眉眼,温允白弯下腰,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将这道褶痕抚平。
  待还未来得及触上江玉朔的面颊,温允白伸在半空中的手猝不及防地被一只温热的手捉住了。
  温允白一惊,想要抽回来,但江玉朔像是有意识一般,用更大的力道揪住了他,并轻声呢喃:“不要走……”
  温允白反问:“陛下醒着吗?”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温允白只道这是深陷噩梦的人惯常会做的举动,想到江玉朔先前没日没夜照料他的时候,心中像是划过一阵暖流。
  他任由江玉朔抓着自己的手,反正也抽不回来。温允白坐在床边轻轻地叹了口气。
  本以为这样江玉朔就能安分,哪知江玉朔又一使劲,翻了个身,拽的温允白猝不及防,身躯便向床上倒去。
  温允白情急之下抽出另一只手去支撑,但是左臂上的伤口还没好全,因此一阵顿痛霎时传遍全身,惹得温允白倒抽一口凉气,倒在了床上。
  但好在,温允白情急之下改变了方向,没将自己压在江玉朔的身上。
  即便如此,现在这样的情况,温允白很难抽身,只能任由江玉朔带着他,把他拽到床的更里处。
  欲哭无泪。
  不知过去了多久,温允白思忖着江玉朔像是安静了会,就想抬手去拆解江玉朔牵着自己的手指,哪知对方又一个翻身,将腿伸了过来。
  江玉朔一边凑近温允白,一边轻声呓语:“火锅……好香……”
  火锅?
  那是什么?
  不等温允白反应,江玉朔的脸迅速贴上了温允白的脖颈,意犹未尽地可劲蹭,“想吃……”
  说完后,真就张开了口,一口咬在温允白雪白细腻的脖子上。
  温允白:“……”
  微不足道地痛意传来,温允白强忍着,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贴在他身上的江玉朔。偏偏这一下还没把江玉朔推动,对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加深了嘴上的力道。
  温允白哪里遭得住这般对待?
  清心寡欲久了,这般惹火,温允白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轻轻地发颤,体温也在不断地升高,耳廓更是红的像要滴血。
  面前的人推也推不掉,而自己走也走不了。
  温允白极力克制着自己,调整呼吸。漫漫长夜,所幸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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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朔醒来的时候,看到身旁躺着的人,一时间行动迟缓,整个人都愣住了。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身旁躺着的,应当是温允白没错。
  温允白为何会在这里?
  她紧紧盯着面前的温允白,见到他身上的衣服虽凌乱,但都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然后又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衣物,自己倒是把朝服脱了,只剩一件里衣。
  还好,自己也穿着。
  江玉朔悬着的心沉了下来,她支撑起身子环视四周,想要下床,却没想到自己的手还紧紧握着温允白的手,还因为握着的时间有些久了,一时间有点难以分开。
  看这姿势,像是自己死死拽着温允白不放。
  江玉朔:……
  江玉朔盯着温允白脸上的面具,目光细细地扫过眼前之人,然后发现了,他雪白的脖颈上,有一处非常可疑的红痕。
  江玉朔呼吸有些烫。
  她扼制自己不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掰开两只交缠着的手,这一来二回,就把温允白也弄醒了。
  温允白醒来的时候,倒不像江玉朔那么惊讶。他淡定地探出手,贴上了江玉朔的脑门:“不疼了?陛下?”
  江玉朔愣了愣:“朕不疼了。”
  温允白起身,看着江玉朔的面色已经恢复,便想要下床。
  江玉朔着急说些什么,情急之下便又将温允白拽了回来。由于动作过大,温允白转身的时候,墨发扫到了江玉朔的脸颊。
  温允白想出声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二人相顾无言。
  江玉朔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抬起二人交握的手,放到温允白面前:“先生,朕会对你负责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温允白似乎也是愣住了,久久都未回过神。
  他眼神看向被江玉朔握着的手,心中难掩惊愕,待回味过后,更多的是觉得这是女帝想要他留下的小把戏。
  “陛下放心,昨日并未发生什么,若真是有什么,臣也不会说出去,更不会以此来威胁陛下,陛下不要有负担。”
  “那先生脖子上的红痕?”江玉朔试探道。
  温允白知道江玉朔咬了哪,一听江玉朔再次提到红痕,便下意识地摸了摸。
  “昨日,可能是蚊子咬的吧。”
  “先生,现在是冬天。”江玉朔提醒道。
  温允白动作一顿,他也没想到江玉朔会抓着这件事情不放,“那可能不是蚊子,许是别的什么虫子之类。”
  江玉朔闻言轻笑出声,“没想到先生竟说朕是虫子,朕自己做的事情,朕还能不明白么?”
  温允白:“是臣失言。”
  江玉朔虽然一肚子的弯弯绕绕,但是在对上温允白的时候还是没办法。
  人家不接招啊!
  温允白趁江玉朔不注意,借机抽走了被江玉朔抓着的手,“陛下不必为这种事情绊住手脚。”
  他随后起身,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皱,顺带还将自己的领口收高了些,企图盖住昨晚的痕迹。
  江玉朔闻言也起身,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手脚都有些舒展不开,于是顺势做了个早晨锻炼的动作,惹来了温允白的侧目。
  江玉朔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想着转移温允白的注意力,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温允白倒是先开了口:“陛下昨日用过什么?”
  江玉朔仔细回想扆崋,她昨日和平常都一样,没用些什么奇怪的物品。但要说和往常大不相同的东西,那便是只有……
  “朕的朝服昨日换过。”江玉朔道。
  自她晕了之后,崔宝儿只来得及替江玉朔脱下朝服,而后又被温允白派去彻查皇帝中毒一事,因此刚换下来的朝服还放置在一旁。
  温允白走近,摸了摸袖子上的金丝滚边,凑近闻了闻。
  江玉朔也一道走了过来,“先前穿上朝服的时候,朕闻到了一阵香味,就是从袖口处闻到的。”
  温允白听后,“可是现在已经闻不到味道了。”他抬起衣袖,递给江玉朔。
  江玉朔低头闻了闻:“确实,奇怪了。”
  “想必是因为放置的时辰有些久了,加之香味本就极淡。”温允白顿了顿,又道:“陛下的朝服中,被人下了碧玉花,这种花本就是毒花,被人用来制成衣物的香薰,但这毒物原本不会催发地那么快,想必下毒之人在用了碧玉花的同时,还使用了冰晶草。”
  “冰晶草?”
  “对,两种毒物合二为一,能够加速毒物催化。”
  温允白先前让江玉朔留意礼部侍郎虞风良,前些日子她刚把虞风良的女儿虞醉放进尚服局,这件事是否和虞醉有什么联系呢?
  温允白见女帝身子也恢复地差不多了,便转身要走。
  江玉朔一见他要走,便拽住了他的月白长袖,皱眉道:“先生要去哪?”
  “此事蹊跷,臣需要时间查一查,陛下可否将朝服先放在臣这?”
  “可以,不过,”江玉朔转念一想,佯装生气,“朕心情不好。”
  温允白:“陛下为何事烦忧?”
  “朕说不上来,但就是生气。”
  温允白想到自己先前夸穆金铃蕙质兰心,江玉朔二话不说就甩袖离去了。
  想来,原因便在这里。
  “陛下饿了么?”温允白忽然出声。
  江玉朔依言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但还是承认了:“是。”
  “那,臣去御膳房给陛下做些膳食?”
  江玉朔明白了,他这是在哄自己呢。
  她摇了摇头,“还是不了吧,先生身上还有伤。”
  温允白闻言心念一动,随即又道:“陛下不必过于在意臣。”
  一语双关,江玉朔听懂了。
  “要红豆糕。”
  “好。”
  “还有阳春面。”
  “好。”
  “辣子鸡丁,这个也要。”
  “好。”
  “先生同朕一起吃。”
  “……”
  “先生不愿意?”
  温允白喉结滚动,眉眼露出片刻的暖意,却纤纤长睫隐匿。
  “陛下是君,臣……”温允白思索片刻,“臣不合适。”
  “朕是君,朕说什么便是什么。”江玉朔忽而言辞狠厉了起来。
  果然温允白没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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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一起用完了早膳,江玉朔不敢久留,依然想着要坚持上朝。
  新的朝服呈了上来,看着差不多暗纹的朝服,江玉朔心中有些后怕。
  温允白瞧出她的异样,宽慰道:“陛下放心,此人一次不得手,不会那么快就再次下手。”
  江玉朔这才稳了心神,“朕有了先生,如鱼有了水。先生不要辞官了吧?”
  温允白没想到江玉朔会主动提起辞官的事情,“陛下,您答应过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朕上朝要迟了。”江玉朔观察着温允白的神色,刻意顿了顿,“大家都知道朕中毒了,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是个昏君,金屋藏娇而不早朝呢。”
  这儿只有高钱钱和崔宝儿替江玉朔更衣,金屋指的就是寝殿。
  至于这娇。
  温允白薄唇微微抿了抿,叫人看不出喜怒。他避重就轻,“陛下不是昏君。”
  “那在先生心中,朕是个怎样的人?”朝服已然穿好,江玉朔便向前迈了一步,“朕好看么?”
  温允白不㥋蒊知该先回答哪问题,“陛下说过,不必在意面貌如何,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江玉朔也没想到温允白会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压制自己。江玉朔心中心如明镜,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冬日还没过,江玉朔上朝惯常会捧暖炉。
  只是今日的江玉朔并不打算这么做。
  “你们啊,以为朕不上朝,就不给替准备暖炉了是么?”江玉朔对着身旁的崔宝儿问道。
  崔宝儿心中疑虑,刚想说暖炉都统一放至在偏殿,江玉朔却没有给她辩驳的机会,转而问温允白:“先生的手暖否?”
  崔宝儿闭上了双眼。
  高钱钱眼观鼻鼻观心,视而不见。
  温允白掩在袖间修长的手指轻轻动了,而后伸出手,在离江玉朔的手差之微毫的距离停了下来,“臣身子不好,陛下怕是要被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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