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木泥土【完结】
时间:2023-06-04 14:37:24

  我们重新开始。
  顾宴风将手链给她戴在莹白手腕处,也不抬眸看她,依旧是那般强硬的语气:“日后都要戴着,不许摘下来。”
  手链戴好了,顾宴风攥着她的手却未松开,褚朝雨以为是他一时忘了,微微挣脱了下,顾宴风却是攥的更紧了。
  褚朝雨无奈,就不能把他想的太好了,他哪是忘了,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嗓音淡淡道:“殿下,放开我吧。”
  顾宴风不舍得放开,她的肌肤不止白嫩,更是光滑,被他攥在手中滑溜溜软绵绵的似块上好的暖玉,透到他手心的温热触感,让他很愉悦。
  顾宴风唇角含笑,眉目似是都缀了笑意,说她:“你还没答应孤呢?”
  褚朝雨看了他一眼:“如此贵重的物品我不会收的,殿下还是给我摘下来吧。”
  顾宴风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悦,随即不见,他的指腹触在褚朝雨腕骨处,轻轻摩挲,随后轻按了下:“这是孤的赏赐,你若不要便治你的罪。”
  见褚朝雨垂眸不再说话,顾宴风放开她,示意她看向另一只古檀木盒:“红玉短笛是你摔碎的,你来把它复原。”
  褚朝雨被他适才的强势染了些愠恼:“碎了便碎了,复原不了,就算复原了,也不好看。殿下金尊玉贵,难道要日日在腰间佩戴一支碎了的物件。”
  “孤说可以复原那便可以,好不好看,合不合适又不是你戴,孤觉得好就是了。”
  褚朝雨不欲跟他抬杠,反正他就歪理多,她看了眼紫檀木盒内碎成了五块的红玉短笛,心中似是被揪了一下,当初是因她特别喜欢爹爹才会买给她的。
  褚朝雨本能的伸出手去拿起一块碎玉轻抚了下,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从碎玉处传来,袭入她的鼻尖,顾宴风也闻到了。
  那是他带在身边闻了好几年的气息,嗅香如她,终日相伴。
  褚朝雨眉目间染上一层忧伤,低声回他:“过几日会还给殿下的。”
  顾宴风露出笑意,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突然调侃道:“生的瘦瘦气气的,怎得力气那么大?”
  再摔碎些,想复原都难。
  顾宴风目光又落在她唇上,关心的问道:“还疼吗?”
  褚朝雨:……
  明明那日的事她一点都不想再提,甚至想起来心中就烦闷,顾宴风却好像今日专门来跟她叙旧来了,提完手链和玉笛还不够,又要提其他的。
  褚朝雨瞪了他一眼。
  顾宴风恍若未见,眸光中透着几分狡黠的笑意:“你给孤咬的可还疼着呢。”
  他不止提这些事,嗓音中还透着几分邪魅,深邃的眼眸看着褚朝雨时还带着挑逗:“不过,孤不跟你计较了。”
  褚朝雨神色冷淡,挤出一抹笑意:“殿下宽宏大量,自是无人可及,殿下若没其他事,我回殿内了。”
  顾宴风看她一张脸羞红,笑了笑,起身回了辰阳殿。
  ——
  褚朝雨回到殿内开始发愁要送给庆安长公主什么迁宅礼,她木匣子里的东西送了出去,如今身上所有的物件屈指可数,唯一有的就是当这串白玉铜铃手链的五百两银票。
  她看了眼自己手腕上戴着的这串白玉铜铃手链,用食指轻轻点了下两只豆子大小般的铜铃,又抚摸了下那块透亮的白玉。
  她不想动这些银票。
  褚朝雨想了想,让小蜡去买了些丝棉回来,她从箱笼里取出一张崭新的豆绿色香帕,打算在上面绣朵长公主最爱的‘刺梅’。
  刺梅,喜暖喜光,却有密而坚的刺。
  褚朝雨忙活了一日,又将碎掉的玉笛用树胶沾了许久,她如今的性子也算得上沉稳,沾这支玉笛沾的耗尽了她的耐性,眉目间都染上了躁气。
  小蜡在一旁也着急道:“小姐,你歇会,让我来沾。”
  褚朝雨一开始本是没让小蜡来沾,后来实在没了耐性,就让小蜡去忙活,依旧是沾不上,沾上了没一会也要再裂开。
  褚朝雨口中嘟囔着:“根本就复原不了,他这是在故意为难我。”
  小蜡想了想:“小姐,兴许是你将这支玉笛给摔了,太子殿下心中不满,才让您在这费心沾呢。”
  小蜡在心中嘀咕:太子殿下真是个不饶人的主。
  褚朝雨默了默,心中也静了下来,吩咐小蜡:“别沾了,收起来吧。”
  小蜡不解:“那要是太子殿下怪罪下来怎么办?”
  褚朝雨见小蜡一副愁怨满满的模样,笑道:“他不会怪罪的,这般做,只是在告诫我罢了。”
  小蜡这才松了口气:“那我给收起来。”
  顾宴风将碎了好几块的红玉短笛交给褚朝雨,本也没打算她能复原好,不过就是为她如此不珍视他们曾经的定情信物而告诫褚朝雨,免得她日后发起脾气来,还这么不管不顾。
  没来见她的那几日,他闲下来便会坐在桌案前沾上一会,可无论怎么沾好,过上一会总会再次裂开,他便拿给了褚朝雨。
  等她沾不上,再交还给他时,他再去交给宫里的玉匠师父。
  ——
  翌日一早,三人同行前往城外的芳居,顾宴风来到月清殿时,褚朝雨和兰嘉已经坐上了马车,兰嘉推开木窗,清脆的嗓音喊着:“哥哥,我坐朝雨姐姐的马车只到城门处,凌哥哥在那里等着呢。”
  言外之意,哥哥,你别那么小气,我就占用朝雨姐姐一会。
  行至城门处,凌肃果然等在那里,他本来要上顾宴风的马车,被兰嘉喊住:“凌哥哥你来这里。”
  凌肃抬起的步子又落下,去了前面那辆马车,此时兰嘉的话一出,褚朝雨问她:“你是要让凌二公子也坐进来?”
  兰嘉一想,满脸愧疚的看着褚朝雨:“朝雨姐姐,我和凌哥哥坐这辆马车,你去后面我哥哥那里,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太子:媳妇主动来做我的马车了,孤要对她“恶言恶语”
第45章 第 45 章
  顾宴风坐在马车内, 修长的指节挑开车帘看着兰嘉的这一番操作,心中只是暗道,她这智商也不知是随了谁。
  他很无奈的看了眼前面那辆马车, 她想和凌肃坐一辆马车就单独坐那里接上他不就好了, 还非要坐上一刻钟,再把褚朝雨给撵下来。
  顾宴风唇角勾笑, 看到褚朝雨提起裙据从前面马车上走下来时, 他脸上的笑意更重,好整以暇的等着她上他这辆马车。
  直到马车的车门被打开,顾宴风整个人靠着软枕斜倚在车内的矮榻上,他生的高, 一条腿落在木板上的绒毯上, 另一条腿落在榻上,姿态悠闲, 很是惬意的模样。
  褚朝雨有些不安的看了他一眼, 行礼道:“见过殿下。”
  顾宴风笑应了声:“怎么来孤这里了?”
  褚朝雨知他故意调侃她, 反问道:“殿下不愿和我同坐一辆马车?”
  顾宴风嗤笑了声,眉眼间透着些许疲倦:“也不是不愿,只是孤昨晚没歇息好, 要小憩会, 怕你在这里, 孤便无法歇着了。”
  “殿下尽管歇着,我不会打扰你的。”
  顾宴风坐起身看着她:“是你在这里, 孤便只想看着你,无心入眠。”
  褚朝雨:……
  她很无奈。
  顾宴风瞧了她一会, 劲瘦的手臂将她一揽, 褚朝雨整个人被他的力量带倒在矮榻上, 不等她说话,顾宴风将修长食指落在她红润的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他眉目浅笑,温润道:“陪孤躺会。”
  褚朝雨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愿。
  “孤又不碰你,就躺在这。”
  褚朝雨挣脱不开他的力量,在顾宴风怀中她就显得格外娇小无助:“顾宴风——”
  褚朝雨本想说话,可嘴唇一动,张张合合,就触碰在他微凉的指腹上,痒痒的,她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太过暧.昧,便不与他说了。
  顾宴风倒是饶有兴味适才她的举动,不觉间贴在她唇上的食指轻轻在她唇上按了下,一股绵软的触感瞬时让他指腹的神经流动蔓延至全身。
  顾宴风松开了她。
  也平躺下来。
  闭眸而憩。
  只是他的困意也不见了,一颗心似是擂鼓般跳动着,适才留在指腹上的触感还清晰可感,软软的,带着似有若无的香气。
  过了片刻,他微张眼眸,看到怀中的姑娘紧闭双眸,一双手在身前紧紧攥着,倒是也乖,似只安静的小袋鼠,呼吸匀称,脸颊红润,顾宴风不觉间笑了笑。
  随后他微微蹙眉,他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每一次褚朝雨都能轻而易举的将他的情绪掌控在手中,明明他都不止一次吻过她,尝过那唇的味道,可指腹触及,依然会让一颗心响若擂鼓。
  他闭上眼眸,突然困意袭来,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睡了过去。
  马车行得格外慢,半个多时辰后才来到宝泉山下,顾宴风休憩了会便醒了,倒是褚朝雨,发着清浅的小鼾声,睡得正香甜。
  她昨日在香帕上绣刺梅,晚上又沾了许久的碎玉,昨晚也没休息好,一开始顾宴风将她揽在怀中时,她虽是闭着眼睛却极为警惕,脑袋里一直算着到达宝泉山的时辰,可算着算着,她就有些迷糊了,加上马车行得特别慢,她就一点一点陷入了沉睡中。
  有顾宴风的手臂当着枕头,褚朝雨在他怀中微微翻了个身,将整张脸贴在顾宴风胸膛处,他身上没有了红玉短笛散发出来的清冽桂花香气,如今只有淡淡的甘松香,浅浅的,格外令人舒适,也让人极为踏实。
  马车停在宝泉山下官道处,顾宴风看她睡得香甜,就看着她,观她的眉,观她的眼,她的睫毛,她的唇,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
  他在想,这姑娘倒还挺能睡,也不知要在这里等她多久才能醒,可他似乎又很享受此时此刻,让他把她喊醒,他定是不愿的。
  顾宴风甚至想让这一刻漫长些,再漫长些,她在他怀中睡得香甜,还很踏实。
  褚朝雨又微微翻了下身,顾宴风怕她醒来,那一刻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会吵醒了她,好在,她只是翻了下身,莹白的手腕搭在了顾宴风腰间。
  抱住了他。
  顾宴风整个身子突然绷直了些,微微蹙眉看着褚朝雨,却听得她似是呓语了句:“好硬。”
  顾宴风:……
  一刻钟后,褚朝雨睁开惺忪的眼眸,在看到顾宴风的那一刹那似是吓了下,身子猛地一颤,随即才平静下来,嗓音因着入眠而有些含混:“殿下。”
  顾宴风抬眉看着她:“醒了。”
  褚朝雨解释:“昨晚没休息好,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了近一个时辰,在他怀中睡得脸颊都透着红润,明显是睡过了困,刚睡醒的模样还透着一股淡淡的慵懒,有些呆,还有些可爱。
  乖乖的样子。
  顾宴风没忍住,伸手去捏了下她的脸。
  褚朝雨有些吃痛,向一旁躲了躲:“疼——”
  顾宴风不以为意:“孤都没用力。”
  褚朝雨瞪了他一眼:“你手上没个轻重的。”
  顾宴风失笑,她说这话时的语气神色明显不是在讨这次的痛,看来从前他也弄痛过她,顾宴风想了想,也不知她是指的哪次。
  顾宴风眉目温和,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处,不满道:“你把孤的胳膊都压麻了,不给孤揉揉?”
  褚朝雨看了他一眼,他那副模样就没存好心,她淡声道:“殿下自己把我扯过去的,这叫自作自受。”
  褚朝雨说着微抬下颌,示意顾宴风让一让,她要下来。
  顾宴风只好自己揉了揉手腕,也不知是真麻了还是装的,看着褚朝雨下了马车,他也跟着下去。
  如今已是七月底,正值盛夏,宝泉山上一片绿意繁茂,山下也是景致宜人,阵阵微凉的风吹来,褚朝雨深吐了口气,才觉得彻底清醒了些。
  她的青丝睡了一觉本就有些微乱,又被风一吹,便显得更乱了,顾宴风抬手就要去给她捋顺,说道:“别乱动。”
  褚朝雨站在那里,让他给整理了下。
  这时一辆布置精致的马车停在一旁,车内的人早已隔着帘幔看到了适才那一幕,待马车停下,从中缓缓而出,行至顾宴风身旁行礼:“礼部侍郎之女孙芸见过太子殿下。”
  顾宴风给褚朝雨整理好青丝后,顺着声音传来处看了一眼,随口应了声,又对褚朝雨道:“走吧。”
  孙芸愣在原地,她与太子殿下明明有过一面之缘的,可他适才看她的那一眼明显就是在看陌生人,今日能来长公主殿下的迁居宴可是她拖了好几圈人才拿到了请柬。
  孙芸叹了声,目光落在前面的二人身上,随后目光只盯在褚朝雨那里,上京传了那么久的人儿,原来长得这般模样。
  怪不得将太子殿下迷得只她一人呢。
  ——
  褚朝雨和顾宴风走了有一刻钟,到了芳居正门处,虽说今日是长公主乔迁宴,可这些个来祝贺的人都守在芳居正门处在这欣赏院中的花,院中的树,甚至是院中的石头。
  直到顾宴风行来,这些人上前行了礼后,才都真正进了芳居,去欣赏这座价值不菲的山中园宅。
  褚朝雨侧首看向顾宴风:“殿下,我看找您的人挺多的,我先去找义母了。”
  顾宴风思忖了下,突然问她:“你的贺礼是什么?”
  褚朝雨拿过小蜡手中的紫檀木盒,回他:“我自己绣的香帕。”
  褚朝雨话落,顾宴风已从她手中将紫檀木盒拿过来,直接打开,还将那方香帕提起看了看,倒是颇为满意的样子。
  “殿下,这是我送给义母的,你这是做什么?”
  顾宴风看她愠恼,将手中香帕直接塞进了胸前:“孤给你准备了贺礼,已命人送了过去,这方香帕就当是你谢孤的了。”
  褚朝雨:……
  顾宴风又四下看了眼:“去吧,等孤忙完就去找你。”
  褚朝雨低喃:“不用来找我。”
  顾宴风看了她一眼,他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她那声低喃他听得清清楚楚,顾宴风也不生气,笑了笑,转身离开。
  褚朝雨不是第一次来芳居,她本去了正堂处,见长公主身边有很多人,她便在这园宅中四处逛一逛,这里与她上次来的时候看似没什么大的变化却又处处充满了变动,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加精致,各处的布局都极为令人舒心。
  小蜡问她:“小姐,我们可要去寻兰嘉公主?”
  褚朝雨轻笑:“她怕是跟凌二公子在一块,咱们随处逛逛便是。”
  不觉间,褚朝雨便绕到了上次同长公主一同去过的一片果树处,这片果树多数为杏树,因着长公主爱吃杏,不过也移栽了桃子、李子和山楂树。
  如今杏树上面光秃秃的只有枝叶,连个杏核都不见,倒是移栽来的桃树上面挂着硕大汁多的红桃,李子树上面也有果子,山楂树上倒是一个个青涩的幼果,还不能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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